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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斯德哥爾摩風雲(續3 公主的詛咒)

1793年7月,無論是巴黎的雅各賓派,還是蘭斯的安德魯法國,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戰爭。所不同的是,安德魯法國旨在徹底消滅擁有國家的普魯士軍隊,綁架瑞典,恢復波蘭,並趕在英國干涉之前,最終形成對東方俄國的軍事優勢;

不過,雅各賓派針對的是一同推翻封建君主制的昔日戰友,吉倫特派。這些激進主義者卻不知道,他們將開啟一場席捲整個中南部的法蘭西內戰。在殘忍屠殺保王黨人、邦聯主義者以及溫和派的同時,也給他們自己挖好了墳墓。

從政治理念上說,安德魯與吉倫特派非常相似,屬於溫和派,對主動投降的敵人從不趕盡殺絕。然而,布裡索等人在公眾場合的那一句“打倒北方獨-裁者”,卻令安德魯惱羞成怒;加之尚未解決的波爾多告密事件;還有雙方在英國貿易立場的嚴重分歧;以及身為執政黨的吉倫特派數次拒絕“蘭斯法郎”作為國家法定貨幣,都促使安德魯放棄了與其同盟,轉而暗中鼓勵雅各賓派幹掉吉倫特派。

當安德魯得知吉倫特派已經錯失打擊雅各賓派的最佳時機之後,他建議以圖里奧老師為首的安德魯集團留守國民公會的政治勢力,從8月份開始陸續迴歸蘭北方法國;另外,安德魯還派出大批武裝特使,強行“邀請”兩位前巴黎市長,巴伊和佩蒂翁及其他們的家人,一同來蘭斯小聚。但凡幫助過安德魯的朋友,只要不同自己站在相互敵對的立場,穿越者從不會忘記,更不會痛下殺手。

在參加聯合銀行蘭斯總部大樓竣工儀式時,安德魯詢問了身邊的烏弗拉爾,瞭解到債券在南特、波爾多、馬賽與里昂銷售情況之後,並囑咐自己的第二財相。

“你現在可以寫信告知南方的推銷員,蘭斯願意將為購買10萬法郎債券的買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安全保障,注意了,是10萬法郎一個人。嗯,婦女和老人減半,12歲孩童一律免費。但私通國外,哦不,私通英國者,不列入其中。”

……

作為漢薩同盟的一員,由於地利和政治的有利因素,布倫瑞克早期發展地非常好。在中世紀,它位於數條商路的交叉口。東西方向從西方的萊茵河河谷來的一條商路,透過索斯特、明登和布倫瑞克通往易北河上的重要渡口馬格德堡。而從布倫瑞克開始,奧克河上可以行駛大的內河船隻,因此布倫瑞克透過奧克河、阿勒爾河和威悉河與重要海港不來梅相連。

此外,從布倫瑞克還有通往施塔德、呂訥堡、漢堡和呂貝克等海港的道路,以及向內陸通向希爾德斯海姆、甘達斯海姆、戈斯拉爾、哈爾伯施塔特和萊比錫等城市的道路。由於布倫瑞克與弗里斯蘭和邁森的政治關係密切,因此作為一個重要的轉運市場城市得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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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15世紀開始漢薩同盟轉而衰落,並於1669年徹底解體之後,布倫瑞克也隨之衰敗。等到18世紀開始,這個曾經無比繁榮的商業國度,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傳統貴族世家,獅子亨利公爵的後裔,居然依附於土包子出身的普魯士。連續兩代的布倫瑞克公爵都擔任普魯士元帥,成為普魯士人東征西討的將領。

在穿越者的記憶中,布倫瑞克這座城市的標誌是著名的布倫瑞克之獅雕像,反映了這裡和獅子亨利公爵的淵源(韋爾夫家族)。不過,安德魯並不喜歡布倫瑞克的醜陋石獅像,感覺就像是大一點的德國土狗,缺乏張揚個性,也不高大威猛。所以,秉承大老闆的意願,負責圍城的奧什將軍就命令炮兵在第一輪的炮擊中,將布倫瑞克城頭的30多座獅雕像,統統打了個稀巴爛。

等到硝煙與塵土盡數散去之後,奧什將軍派出一名軍官打出白旗,騎馬趕到城門前。這位法國-軍官高聲要求守軍繳械投降,但遭到城頭指揮官拒絕。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朝城門下方的縫隙口塞入,隨後翻身上馬,揚長離去。

布倫瑞克王宮裡,這個國家的實際統治者,58歲的布倫瑞克公爵卡爾?威廉?斐迪南德在聽到城外的隆隆炮聲時,就掙扎著想著從床榻上爬起來。

“給我軍裝,軍裝!”公爵高聲命令聞訊趕來的宮廷侍從。

門外,身穿普軍上校制服的弗雷德裡克?威廉王子伸手攔住了向父親房間送去軍服的侍從。立刻,這位年輕王子從僕役手中接過衣服,獨自走進老公爵的臥室,他還示意房間裡另一名僕人先行退卻,準備親自為父親穿衣戴帽。

“謝謝,上校!我可以自己穿衣服,而你,開始先匯報情況!”房間裡的普魯士元帥再度下達了一道命令,是給自己的兒子兼傳令官。

“很不好,父親,哦不,元帥閣下!”在挨了老公爵一記瞪眼之後,威廉王子便立刻改口。他一臉悲哀的告訴老公爵元帥,“形勢非常危急!從昨天開始,我們承受了法瑞薩三國聯軍從南、北、東3個方向發動的猛烈攻擊……”

就在昨天上午,當法軍第一軍聯合近衛師團5萬大軍圍困布倫瑞克城時,瑞典的波美拉尼亞軍團已經從東北方向朝呂訥堡發動進攻,並在今天午後迫使呂訥堡投降繳械;此外,薩克森公國的馬格德堡軍團正由東向西攻擊沃爾夫城。由於1萬守軍不可能得到來自布倫瑞克城的增援,估計也將選擇在今明兩天內投降。

威廉王子繼續說道:“必須趕在瑞典軍隊與薩克森軍隊在城下與法國人會師之前,我們必須請求漢諾威公國的援軍,還有普魯士人和英國人,俄國人。”

然而,布倫瑞克公爵內心清楚兒子所說的這些,連說話者自己都不相信。一個依靠商業流通生存的漢諾威公國總共才多少兵力,一旦出兵向東增援布倫瑞克,就會被萊茵河南岸,那幾個虎視眈眈的法國-軍團撲上前,撕成碎片。

自從被安德魯法國連續戳破那一身虎皮之後,普魯士目前是自顧不暇,別說反擊法國人,就連收復西普魯士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派軍隊。國王威廉二世每天待在無憂宮裡鬧得要退位,威廉三世卻不敢來柏林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至於英國人和俄國人,距離德意志太遠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整個布倫瑞克早已淪陷多日。更別說,英俄兩國君主,一個處於發瘋癲狂中,一個病危數週已時無多日,兩國當權者都忙於爭權奪利,沒精力關注千里之外的這場戰爭。

“沒用了,我的孩子!”老公爵從兒子手中接過軍帽,端端正正的戴在頭頂。出門前,布倫瑞克公爵回過頭,更像是訣別一般對著威廉王子說:“不過,即便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戰死沙場,絕不可辱沒了我們韋爾夫家族的榮耀!”

在跨出房門的那一刻,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布倫瑞克公爵的臉上,令其產生一陣眩暈感,搖搖晃晃的幾近摔倒,好在後面趕來的威廉王子從旁扶住老父親。

“這似乎就是死亡即將降臨的標誌吧。”老公爵滿腦子的胡亂猜想著。

巡視的結果非常糟糕,布倫瑞克君主視野所及處處士氣低落,軍心渙散。若非普魯士元帥的餘威尚存,加之效忠軍官的彈壓,估計這2萬士兵將會有半數丟下武器,選擇逃亡或是投降。等到父子二人巡視到南面城頭時,一名少校迎上前,他將一封信交給了布倫瑞克公爵,說是法軍信使在10分鐘前塞進城門的。

從信封上看,寫信人正是城外法軍的最高統帥,安德魯-弗蘭克。等到老公爵拆開看時,發現裡面的幾行字卻並非要求布倫瑞克投降,而是建議布倫瑞克公爵來城外一聚。

“這是陰謀嗎?”威廉王子問道。

“可能吧,無非是想讓我們放下武器投降!”老公爵淡淡的答道。

“那就不去,讓我撕掉這封信!”年輕的王子心中很是憤憤不平。憑什麼一個蘭斯孤兒,一個暴發戶出身的小律師就能擁有滅亡一個國家的強大軍力;但作為古老而高貴的德意志王族的他,卻只能任由別人肆意擺佈,沒有反抗的能力。

老公爵制止了兒子的衝動,說:“當然要去,我想聽聽他這次又想要說些什麼。我的孩子,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在距離布倫瑞克城牆以南兩公裡外,奧克河畔的一個小渡口,安德魯如法炮製去年在瓦爾米山腳的那一幕,法國工兵在此搭建了一個白色大帳篷。

下午3時,安德魯在帳篷裡見到了布倫瑞克公爵父子,一位身穿普魯士元帥制服的老公爵,與其副官威廉上校。

“請坐!”反客為主的安德魯沒有起身相邀,只是示意一旁侍從為兩位客人們倒上一杯雷司令,一種出產於萊茵河河谷的貴腐酒(白葡萄酒)。

性格衝動的威廉王子似乎為在門外被憲兵搜身而感到憤怒,他揮舞拳頭,衝著安德魯嚷嚷道:“想要我們投降嗎?不,這絕不可能!”

門外的憲兵見狀想要趕過來,但被安德魯搖頭制止。

安德魯笑了笑,他看了看這個僅比自己小半歲的表弟,笑道:“哈哈哈,不,這場戰爭不過是我想要完成一個人心願。嗯,我可以先說一個故事……”

當看到威廉王子一副想要繼續發難的模樣,安德魯隨即陰沉著臉,厲聲威脅道:“如果我在說話的時候,你膽敢再發出一絲聲音,外面的憲兵就會剝光你的衣服,丟到奧克河裡,好讓河水教你學會如何冷靜思考!”

事實上,安德魯很不喜歡那個後世被稱為黑公爵的弗雷德裡克?威廉王子。布倫瑞克公爵的四兒子兼繼承人,壓根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另一時空中,他在拿破崙佔領期間,在布倫瑞克境內組織了一支游擊隊,四處襲擊法軍補給車隊。在被捕獲之後,他以發誓將永遠效忠拿破崙皇帝而得到一次赦免。

不久,威廉又在布倫瑞克城發動起義,還殘忍殺死了法軍戰地醫院裡來不及撤走的傷病員。等到法軍捲土重來之前,威廉王子便帶著他的兩千士兵投奔英國人,只留下布倫瑞克城中數萬男男女女等候遭遇法國-軍隊的瘋狂報復。

萬幸的是,時任威斯特伐利亞王國的熱羅姆(拿破崙弟弟)處於政治上的考慮,再度赦免了布倫瑞克居民。

“快說吧!”布倫瑞克公爵無視了法國獨-裁者對自家孩子的恐嚇之詞。依照傳統,這屬於君主之間的對話,還輪不到從旁者的插言。

安德魯提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是女人,路易絲?烏爾利卡。她是腓特烈?威廉一世(腓特烈大帝的父親)的第六個女兒。這位腓特烈?威廉一世於與英國國王喬治一世兼漢諾威選帝侯唯一的女兒為妻,二人生育有七子七女。

上述子女中,三子,腓特烈二世在1740年加冕成為普魯士國王,這位腓特烈二世在後世也被尊稱為稱腓特烈大帝;四女,菲利品妮?夏洛特公主,1733年與老布倫瑞克公爵,也就是卡爾?威廉?斐迪南(現任布倫瑞克公爵)的父親結婚;六女,路易絲?烏爾利卡公主,於1744年與瑞典王儲荷爾斯泰因-戈託普的阿道夫?弗雷德裡克結婚,1751年成為瑞典的王后。換句話說,這位烏爾利卡公主不僅是古斯塔夫三世和南曼蘭公爵的母親,也是安德魯從未蒙面的祖母。

事實上,老布倫瑞克公爵原本是想迎娶路易絲?烏爾利卡公主,但由於兄長腓特烈二世的暗中干涉,以及其他各種原因,不得不與夏洛特公主結婚生子。於是在60年的那一天,怒氣衝衝的烏爾利卡公主向上帝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去報復兄長的普魯士王國,報復姐姐嫁去的布倫瑞克公國。

如今古斯塔夫三世遭人暗害,國事操勞的南曼蘭公爵卻是體弱多病,至於那位古斯塔夫四世壓根就不是烏爾利卡公主的後人,所以……

“所以,我來了,接手了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我的要求很簡單而明確,讓我的女兒,瑪麗?路易絲?腓特烈(普魯士王室名)?阿道夫(瑞典王室名)?安德魯即刻成為布倫瑞克公國的第一任女大公。”自始至終,安德魯都是以平淡無奇的語氣,在講述了一段聞所未聞的普魯士王家秘史。他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老公爵始終保持著沉默無言,而威廉王子卻聽到目瞪口呆。

隨後,安德魯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們有24小時來考慮是否接受我的意見。如果是前者,你們和韋爾夫家族的其他成員可以乘坐海輪,去六千公里外聖的路易斯安那,在密西西比河畔重建現如今10倍面積的布倫瑞克公國;如果不是……”

回城途中,威廉王子反覆詢問父親,剛才那個自稱表兄弟的法國佬,他說的一切是否真實。布倫瑞克公爵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但又點了點頭。

老公爵相信雙方的親緣應該並無虛言,那是他也聽聞了來自斯德哥爾摩外交官的種種傳言,尤其是安德魯那寬闊的額頭,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都屬於典型霍亨索倫家族的相貌特徵。這也是在瓦爾米和談時,老公爵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安德魯與自己似乎有一種似是而非的內在關聯。

至於烏爾利卡公主的詛咒,估計是當時的一句氣話罷了,不過是被安德魯從某個遺失的日記本中翻出來,拿來吞併布倫瑞克公國的一個藉口罷了。畢竟,親戚之間的打打罵罵,堂兄弟之間的復仇很是正常,即便英國人和俄國人事後想要干涉其中,也在很難在法理上多說什麼;倘若,安德魯若以共和派領袖身份佔領某個德意志邦國,估計連他的盟友薩克森公國與瑞典,也會加以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