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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普魯士必須成為一個歷史名詞(續1)

從17到18世紀,這是屬於普魯士的對外征服與領土調整,以及它在《威斯特伐利亞和約》與法國大革-命之間的一百多年內崛起與發跡的大時代。

在歐洲各國君主持續不斷的嘲諷聲中,腓特烈一世之子,號稱“士兵國王”的腓特烈?威廉一世節衣縮食的打造出一支不同於當時歐陸列強的彪悍軍隊;而其子腓特烈二世,也是被後世尊稱為“腓特烈大帝”的戰爭君主,則用這支勇猛無敵的軍隊為普魯士王國攫取了奧地利的西里西亞以及波蘭的西普魯士。

從此以後,柯尼斯堡(東普魯士)與勃蘭登堡(西普魯士)總算連結到一起,透過澤但走廊,整個普魯士王國在歐洲新版圖上有了連線在一起的漂亮弧線。

就在被腓特烈二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因為一句話而重重得罪了歐洲三位最有權勢的女人:俄國的女沙皇伊麗莎白一世,奧地利女皇瑪利亞.特蕾莎(實際為奧地利女大公),以及路易十五最著名的情婦蓬帕杜夫人,最終導致波及整個歐洲大陸轟轟烈烈的反普同盟戰爭全面爆發。

也許是多難興邦,這位腓特烈大帝憑藉天賦、過人的毅力以及相當驚人的運氣撐過了七年戰爭之後,此時的普魯士已經成為歐陸公認的第一軍事強國。然而,就在躊躇滿志的腓特烈大帝的繼任者們,威廉二世與威廉三世父子試圖將普魯士王國送到一個令歐陸君主仰慕的新高度時,一場史無前例的大災難降臨了……

一年內的三次法普戰爭,意味著作為歐洲四大國之一的普魯士即將消失。以腓特烈大帝的尚武精神和棍棒栽培出來的普魯士軍隊,曾經被視為歐洲最強的軍隊,在法國啟蒙思想以及大革-命精神重新武裝起來的法國士兵面前,居然變得不堪一擊,猶如土雞瓦狗一般。

整個歐洲都為普魯士的敗亡而嘆息,為安德魯法國的快速崛起而震驚之際,從薩克森到布倫瑞克,德意志各小邦國驚恐萬狀,紛紛向來自蘭斯的偉大征服者表示歸順,祈求寬恕和庇護。他們阿諛奉承,保證自己對安德魯的忠誠。

毫無疑問,第三次法普戰爭的結局已經不可更改,那是蘭斯法國的最高統治者安德魯在但澤市政廳公開宣稱:將徹底消滅這個本應該在30年前的七年戰爭中滅亡的普魯士王國,發誓將這個窮兵黷武的國度從歐洲文明政治的版圖中剔除掉,讓血腥殘暴的普魯士成為一個永久的歷史名詞,而被後世者徹底遺忘。

……

從但澤趕往埃爾布隆格的四輪馬車上,身為普魯士太子妃路易莎最終放下了手中《但澤每週新聞》。這份報紙是今早抵達但澤港時,自己身邊的忠實侍從馮?福斯伯爵夫人從路邊報童那裡買來的。

在持續搖晃的車廂內,或許是讀書看報時間過長的緣故,使得路易莎的眼睛感覺有些腫脹痠痛。於是,她頭枕車廂,選擇閉目休息,然而心中所想依然是《每週新聞報》評述中的內容。

……蘭斯的征服者為了滅亡普魯士,並不僅限於軍事上的簡單佔領,還包括對普魯士引以為傲的歷史和文化,進行大肆摧殘、羞辱。就在法軍第三次佔領無憂宮之後,安德魯下令憲兵隊將腓特烈大帝生前使用的戰劍、頸甲以及勳位綬帶和鬧鐘等等統統打包好,全部運到斯德丁王宮,交給他的兒子,那個7歲不到的波美拉尼亞大公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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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安德魯還得意洋洋的說:“在繳獲的普魯士國王的珍寶中間,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戰利品。現如今的霍亨索倫家族不配享受這些榮譽。這個卑下的國王,卑下的民族,卑下的軍隊,這個國家欺騙所有的人,它不值得存在下去!”

也是在8月上旬,安德魯還命令把腓特烈大帝為紀念在七年戰爭中,於羅斯巴赫戰役大敗法國-軍隊而建立的紀念圓柱運回蘭斯,陳列於當地博物館裡。圓柱附近專案標註著一行字:英勇士兵已為法蘭西清洗了七年戰爭中的恥辱。

此時,路易莎心中卻是思慮萬千,但總歸一點就是如何勸說法國的獨-裁者放棄肢解普魯士的決定,哪怕只是讓霍亨索倫家族保留東普魯士和柯尼斯堡也行。不同於丈夫威廉三世將所有復國希望寄託於不靠譜的俄國新沙皇保羅一世那邊,身為梅克倫堡-施特雷利茨郡主路易絲更願意獲取法國征服者的諒解。

好在今年7月下旬,路易莎太子妃已為霍亨索倫家族生了一位健康的繼承人,腓特烈?威廉四世。依照歐洲王室的古老傳統,哪怕是固執的普魯士王後也不再限制路易莎與非丈夫的男人日常接觸,尤其是在關乎生死存亡的國事方面。

兩天前,路易莎在忠實侍從福斯伯爵夫人的陪同下,從克萊佩達租了一艘商船來到但澤。不巧的是,安德魯已在近衛師團的護送下,於清晨離開這座城市,去向不明。但在兩枚弗羅林金幣的誘惑中,市政廳就有人偷偷告訴這位自稱是“福斯伯爵夫人”的高貴女士,可以前往60公里外的埃爾布隆格碰碰運氣。

在驛站換乘馬車時,作為貼身女侍從的福斯伯爵夫人忽然腹痛難耐,醫生建議病人必須留在但澤修養幾天,不得已路易莎只能將伯爵夫人留在但澤,自己一個人驅車前往埃爾布隆格,這個天主教徒集聚的城市。

去年12月,當普魯士佔領但澤走廊之後,就以安全為由將但澤城區的近2萬天主教徒,強行遷徙到60公里外,埃爾布隆格河的入海口,一座廢棄多年的港口。

埃爾布隆格初建於十三世紀,曾為波羅的海重要港口,但後來因為河道淤塞,海港作用漸失而衰敗。等到2萬天主教徒遷徙過來之後,這座廢棄上百年的港口城市正努力恢復往日生機。數週前,一條運河將埃爾布隆格河同維斯瓦河相互連通。使得來自華沙的貨物可以從埃爾布隆格港口,暢通無阻的進入波羅的海。

在臨近中午時分,路易莎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她把頭伸出車窗張望,發現一小隊佩戴三色帽徽的法國驃騎兵已從茂密樹林裡竄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當科蘭古中尉將普魯士太子妃路易莎到來的訊息告知安德魯時,他正站在埃爾布隆格河的入海口,眺望著遠方的波羅的海。

“給那位可憐的女士送去一份麵包、乳酪和香檳。”安德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言辭間沒有絲毫想要接見到訪者的意思。

普魯士必須消滅,這是鐵律!任何人都不得違背。等到安德魯公開下達滅亡令之後,但凡起身為霍亨索倫家族和普魯士說話的聖母-婊們,輕者被安德魯嚴厲訓斥一頓,重則都踢到某個閒散位置養老等死。

儘管法軍在安德魯的領導下,痛快淋漓的打贏了第二次法普戰爭,但也徹底暴露了蘭斯法國的戰爭實力。這已不僅僅是軍事潛力的問題,而是政治、經濟、教育與外交等全方位的崛起,其後果直接引發英俄兩個東西方強國對蘭斯法國的警覺;繼而嚴重打亂了安德魯在1796年之前,努力實現和平發展的所有規劃。

為了擺脫這一窘境,安德魯不得不淪為“歐洲乞丐”(英國《泰晤士報》的調侃評語),為了龐大的軍費而四處舉債,並堅定不移的效仿普魯士走窮兵黷武的路線。目的只有一個,務必搶在英國與俄羅斯正式聯手之前,儘可能的打垮一家或是拉攏成為自己的盟友,從而避免兩線,甚至三線作戰的不利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