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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對巴黎特派員的反擊

依照巴黎與蘭斯於去年10月之後達成的一攬子合作協定,在協助共和國-軍隊贏得土倫戰役之後,包括整個英國地中海艦隊和聯軍俘虜,以及他們的私人財物,都將歸於阿勒芒德將軍的北非艦隊實施管理。

其後,又在安德魯的強烈要求下,巴黎的救國委員會同意赦免參與叛軍的保王黨人及其家眷,將他們流放到北非殖民地至少10年。

不過,被國民公會重點點名的保王黨叛軍的兩個主要頭領:指揮叛軍的巴蒂斯特伯爵和投敵叛國的原土倫艦隊司令官特羅哥夫中將,上述二人不能得到任何赦免。所以等到聯軍臨時司令胡德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開啟城門,向法軍投降的當天,巴蒂斯特伯爵提前數小時選擇了自裁,至於特羅哥夫將軍則屬於“被自殺”。那是德克勒確信自己的上司特羅哥夫不可能投效安德魯。

作為蘭斯給予巴黎的回報,除了無償援助1百門“安德魯火炮”和大量軍械之外,還需要支付土倫軍團的所有軍費開銷(含陣亡官兵的撫恤金),並保證西班牙的波旁王室退出反法同盟陣營。在斷斷續續持續了近半年的法國與西班牙邊境戰爭之後,法國的兩個比利牛斯軍團沒能在貧瘠的伊比利斯半島上獲得有價值的戰利品,反而不斷遭到當地武裝民兵的反覆襲擾,死傷眾多。

不僅如此,在土倫戰役勝利之後,阿勒芒德將軍的北非艦隊還將協助土倫軍團(地中海軍團)解放科西嘉島。那是該島上的民族主義領袖保利(也是波拿巴家族的死對頭)已正式決定將法國在地中海的最大島嶼獻給英王喬治三世。

1794年3月2日,戰爭結束了,共和國的軍隊正式進佔土倫。當天下午,德塞將軍命令所有進攻部隊就地修整,不得隨意一開駐地。他派出六百名憲兵首先進入市區接管政-府各部門,把守各個交通要道。

直到夜裡,只有值班軍官和少量部隊才被允許進去市區。儘管德塞將軍有效穩定了城市局勢,還竭力減輕戰亂對居民的影響,但憲兵們走遍了整個土倫市,到處依然屬於一片死寂,大部分市民選擇了逃亡而不是留下迎接共和國-軍隊。大街小巷上行李到處亂扔,那是匆忙逃難的居民來不及把它們帶上船而丟下的。

整個港口,除了被英國人引爆的火藥庫之外,其他軍械物質都幾乎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當初土倫艦隊在選擇叛變投敵時,停泊在土倫的有三十一艘戰艦中,除去共和派艦長衝港失敗而被擊沉的6艘外,餘下25艘軍艦在被英國海軍解除了艦炮武裝後,統統擱在船塢裡。

等到土倫解放之後,這些艦船便臨時充當了北非艦隊的運輸艦,阿勒芒德將軍將2萬聯軍戰俘,還有城中的4萬保王黨人及其家眷,共計6萬人被運送到距離土倫港東南50公里海域的波克羅爾島和列萬特島。這其中,波克羅爾島主要承擔聯軍戰俘營地的功能;而列萬特島屬於未來移民到北非定居的保王黨人。

由於土倫內港與外港被大量沉船和水雷封堵,北非艦隊的水手們又耗費兩天時間,勉強清理了少許航行障礙物,打通1條40米寬的峽口航道,以供運送聯軍戰俘和法國北非移民。等到3月10日,上述6萬的轉移過程這才最終完成。

至於土倫港的內外港通道的最終恢復,則要等到半年之後。那是潛水員需要用炸藥炸開或是使用水鋸開船艦骨架和桅杆,再一塊一塊地取出來……

事實上,在從土倫轉移囚犯到海島的過程中並不順利。因為巴黎特派員小羅伯斯庇爾和勒巴二人堅持認為4萬名保王黨人不適宜全部流放,於是要求蘭斯的代表格魯希上校能夠修改雙邊原定的協議,至少將其中的一半投敵叛國者留在土倫或是馬賽受審。

毫無疑問,上述兩萬人一旦留在土倫,就意味著他們中的半數以上會被革-命法庭判處死刑。在目睹了巴黎、里昂與馬賽等地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之後,格魯希拒絕了巴黎特派員的無理要求,堅持執行巴黎與蘭斯業已達成的既定協議。

就在數小時前,格魯希親眼看到一群人領著士兵走進市區的每間房子。這群人是原先是被囚禁在各個船艙裡的山嶽派分子,剛被共和國-軍隊解救出來。他們在尋找當初告密陷害他們的人,去找囚禁他們的監獄看守,或是平日裡看不順眼的仇人。

那是現在可以輪到他們告密,可以輪到他們去陷害別人了。

至於那些被告密者甄別出來的可憐人,就連上革-命法庭的資格都沒有,就被急於報復的長褲漢士兵推攘著趕到一處牆角,等到蒙上雙眼之後,他們會被實施集體槍決。只有一旁親人那軟弱無助的哭泣在為這些人送別。

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暴行,在蘭斯法國那邊是不可能想象的。文明人對於放棄武器的士兵都能體現人道主義,更別說對待自己的同胞。所以,格魯希對這些人心存厭惡。不管是打著哪一黨哪一派的旗號,可歸根結底還是殘忍的禽獸。

或許是藉助國民公會代表以及巴黎特派員的尊崇身份在南方各省作威作福的日子已久,勒巴居然頭腦發熱的威脅要以武力迫使眼前的蘭斯代表就範。作為回應,格魯希同樣拋棄了他那副人獸無害的好好先生面孔,針鋒相對的質問道:“特派員公民,你之前那番話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將代表巴黎正式向蘭斯宣戰!”

等到周圍的弗雷隆與巴拉斯等人一看氣氛不對,便想著上前來勸說一二。然而,格魯希很是強硬的伸手阻止了他們,他轉過身來,眼睛死死盯著勒巴那張幼稚不安的臉龐,一字一句的重新問道:“勒巴公民,巴黎是否在向蘭斯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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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蘭斯代表的凌厲反擊,勒巴額頭上汗水不停的滴落,他很想著吐出那個詞,但話語升到嗓子眼卻滑落回去。如今,就連羅伯斯庇爾也不敢向安德魯宣戰。

單單在兩個法國-軍力對比方面,號稱擁有60萬共和國-軍隊的巴黎,其實際僅有30萬服役軍人,而且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遠離巴黎的南方;儘管在蘭斯現役野戰部隊僅20萬,但安德魯能在一週內動員與武裝50萬的預備役部隊。

雖說巴黎方面一直鼓吹共和國-軍隊的戰鬥力,但事實證明支援巴黎的共和國-軍隊遠不如效忠北方獨-裁者的蘭斯法軍。號稱最精銳的北義大利軍團至今也沒能突破撒丁人、那不勒斯人與奧地利人設定的防線。從萊索爾到都靈也不過160公里距離;而此時的蘭斯軍隊已經打垮了奧地利、普魯士與俄羅斯等歐陸列強,甚至將普魯士變成一個歷史名詞。

不僅如此,此時的巴黎剛剛經歷了兩次政變,雅各賓派的政權很是虛弱。由於救國委員會在一週之內逮捕,並陸續處決了代表極左派勢力的埃貝爾派,以及主張政治寬容的丹東派,使得山嶽派逐漸失去了它在長褲漢和富人階層的支援。

現在,以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庫東為首的政治三巨頭的地位和權勢看似得以鞏固加強,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無論是國民公會的所在地巴黎,還是遠離中央的南方諸省,各種反雅各賓派勢力依然存在,而且民眾也對糟糕生活狀況越來越失去信心,紛紛向蘭斯境內逃亡,以至於巴黎市區人口下降到38萬左右。

小羅伯斯庇爾與勒巴這兩人年輕、容易衝動,但人並不傻,他們知道假惺惺勸架的弗雷隆、巴拉斯與自己並不和睦;至於那些躲閃不及的將軍們,儘管他們臉上時不時掛著畏懼表情,但內心從來都看不起來自巴黎的年輕特派員。

一旦勒巴真得向蘭斯代表說出“宣戰”一詞,無論是土倫軍團,還是北義大利軍團很難服從巴黎特派員的命令向北非艦隊開戰。更多的可能,反而是格魯希上校開出一系列吸引條件,讓那些貴族出身的將官紛紛倒向蘭斯。

最終,勒巴怯弱的選擇了退讓,而小羅伯斯庇爾向格魯希表達了歉意,並願意繼續遵守巴黎和蘭斯達成的既定協議,一場不大不小的政治風波就此終結。

對於格魯希而言,也並非魯莽,那是安德魯統帥已授權他本人,在必要的時候,堅決維護蘭斯的利益。而且就在昨夜,土倫軍團和北義大利軍團的大部分將軍已在迪戈米埃將軍暗中遊說下,紛紛向安德魯統帥派駐蘭斯的代表表達了臣服之意。

事實上,最先投靠蘭斯的就是迪戈米埃將軍,他在對土倫的最後一戰之前突然病倒,根本就是與德塞將軍、格魯希上校等人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以便於巴黎的特派員將注意力放到土倫戰場。與此同時,迪戈米埃伺機也說服了土倫軍團和北義大利軍團的大部分將軍,效忠安德魯統帥。

就在以羅伯斯庇爾為首的山嶽派將丹東一系成功推上斷頭臺之際,蘭斯方面也已經做好南下的政治、軍事與輿論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