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古城突然安靜下來，空氣中帶著一股蕭索的氣味。
方牧悠哉悠哉的走了兩步，笑道:“你是孟婆，大名鼎鼎的陰神，可是卻和我一個無名小卒說了這麼多，還有了好處讓我幫你的忙，這不合理。”
孟婆冷笑道:“小子，你難道不知道因果這個東西嗎？”
“就算是因果。”方牧攤了攤手道:“你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我不相信還有什麼因果，另外啊，我又不笨，對吧，你這樣，你打我一下，你打我一下我就幫你，怎麼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牧的語氣帶著調笑，真的很讓人想打他。
孟婆陷入沉默，良久之後道:“但是這湯確實對你有重要的作用，能夠極大的提升你的實力，沒有任何修士不想喝一口孟婆湯。”
方牧搖頭道:“我對這個沒興趣，但是如果你滿足我一個條件，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孟婆一愣，隨後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你到底想的什麼？為什麼我探索不到，有重重迷霧把你的想法給包裹住了？”
方牧摸了摸下巴，探索不到？
如果這樣說來的話，估計就和摸屍術有關了。
看來摸屍術真的很神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連孟婆這個等級都無法看破。
“探知不到就算了。”孟婆道:“小子，你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如果合理的話，我就幫你，只要我能做到，但是你必須要信守承諾。”
方牧搓了搓手，有些難為情的道:“其實很簡單的，你能不能讓我摸一把？”
孟婆一開始很淡定，但是在聽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愣在當場。
什麼？摸一把？
孟婆的表情很怪異，看著方牧就好像在看一個變態。
她雖然已經丟失了很多很多的記憶，但是在她的認知當中，她所知道的那些先神們，沒有一個是這種性格。
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力大概在陰曹判官的等級，可是這性格未免也太怪了。
孟婆沉吟道:“我實在想不通，就算你喜歡成熟一點的，但是也不至於對我一個孤老婆子的興趣吧？”
方牧咧了咧嘴，誰會對你感興趣啊，我只是為了弄一下摸屍術而已。
當然現在的情況已經解釋不清呀，而且越解釋，反而越來越引起對方的懷疑，倒不如坦率的承認下來。
方牧很硬氣的道:“每個人對於美的欣賞都不同，我只是有了一套獨特的欣賞方法，這又有什麼問題了？雖然和大家都很相背離，但是我又沒錯對吧？”
孟婆滿頭黑線，用如此認真和硬氣的語氣說出這樣低俗的話語，真不愧是你呀！
“怎麼樣？答不答應啊？”方牧搓了搓手，急不可耐的道:“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現在就走了，你就沒機會了。”
孟婆咬了咬牙，伸出右手，道:“只限於手，如果你敢超出這個界限，我寧願不要你幫忙。”
“夠了夠了。”方牧興奮的走了上去，握住了孟婆的手。
一秒……兩秒……
提示音沒有傳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方牧疑惑的道:“不應該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孟婆冷笑道:“摸夠了沒有？為了讓你過過癮，我還特意模擬出了真人的觸感。”
“模擬？真人？”方牧聽到這句話，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唉，沒勁。”
他算是明白了，孟婆根本就不是陰屍類的詭異，之所以能夠碰觸的到，是因為她模擬出了真人的觸感。
換句話說，除了把她宰了，否則根本不可能碰觸得到。
孟婆皺眉道:“你為什麼一副失望的樣子，難道你的癖好不只有這些嗎？”
方牧嘆了口氣，道:“說句實話，真的很失望，我感覺很沒勁，不打算幫你了。”
孟婆震怒了:“小子！你是真的不知好歹，以為我是那種任你呼來喝去的人嗎？”
方牧笑道:“其實咱們可以換一種方法嗎？你先不要著急，你再信我一次如何？”
孟婆一愣，下意識的道:“什麼方法？”
她有種感覺，總感覺會被面前的這個男人套路。
方牧緩緩道:“作為陰神，雖然你的記憶已經混亂了，但是還是記得一些東西的，你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要是滿意的話就幫你。”
孟婆聞言，點了點頭。
不算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提幾個問題而已，她還能夠接受。
方牧道:“很簡單的問題，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青銅大門之後的世界，他一直非常的好奇，現在有一個級別高的人站在他面前，不問，那就是血虧。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誰知道這句話剛剛說出，孟婆就馬上搖頭。
“我不知道。”
回答的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方牧皺眉道:“你確定你不知道嗎？你難道不是在騙我嗎？”
“我沒必要騙你。”孟婆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因為我失憶了，我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反正我走不出這座城。”
方牧陷入沉思。
這就尷尬了，沒有任何的資訊，而且最主要的資訊對方都不知道，那還問個什麼？
“還有沒有其他問題，乾脆一塊問完。”孟婆催促道:“問完之後，你就幫我去把那支筆取下來。”
方牧想了一下，點頭道:“有，我當然有問題，作為陰神，該知道忘川河吧。”
孟婆挑了挑眉毛:“我知道，那裡是只容納死人的地方。”
“那麼……你認識擺渡人嗎？”方牧大概形容了一下:“我不是說那個全是骷髏的村子，而是一個經常換身份的人，我見到他時，他的身份就是擺渡人，對了，他長得很帥，只比我差一點。”
這句話說完後，孟婆沒有表情，但是方牧很清晰的看到，孟婆握住柺杖的手微微緊了緊。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方牧明白過來，孟婆知道很多東西，尤其是關於那個男人的。
孟婆嘆了口氣道:“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見過他，他曾經來到這裡，也是失憶了，但是他能夠隨意走動，我猜測他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