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靈光很模糊，隱約間他好像猜到了擺渡人的身份，但是又猜不到最後一步。
“什麼情況呢……”方牧低下頭，看著地面上插著青色寶劍。
忽然那道靈光愈來愈清晰，一個身影浮現在他眼前。
“通天？？？青萍劍？？？”
方牧瞬間明白了，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青色的保健和青萍劍都在一個“青”字，這樣說來……兩者似乎可以連在一起。
而青萍劍是誰使用的？這就很明顯了。
在前世的傳說中，青萍劍應該是通天聖人的隨身法寶，所以方牧猜測，擺渡人的身份應該是通天聖人。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另外的猜測。
方牧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通天聖人！”
天空中的聲音陷入沉默，良久之後，才重新發出聲音。
“這一戰若是勝了，我們兩個再找個地方好好喝酒，若是敗了，這個世界，你就不要來了。”
聲音中除了以前的豪邁之外，還有一絲苦澀。
方牧握了握拳，沒有說話。
準提聖人冷笑道:“你們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唰！”
青萍劍一動，橫在準提聖人脖子上。
通天聖人的聲音猶如寒冰:“你具備一切聖人的能力，但是卻不再擁有不死不滅的能力，真的想讓我分神來殺掉你嗎？”
恐怖的殺氣肆意，天地間都微微顫抖起來。
準提聖人臉色鐵青，顯然是掙扎了很久之後，冷哼一聲:“今天給你個面子！”
說完這句話，他揮了揮衣袖，離開了忘川河旁。
等到準提聖人離開之後，方牧正準備說話時，沒想到通天聖人先一步說話了。
“拿著我的劍離開這裡，然後找一個地方，離忘川河越遠越好，等待你的時間過去。”
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方牧沒有絲毫的遲疑，抓住劍柄，將青萍劍提了起來。
入手很沉，卻沒有任何的傷害。
方牧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施展初級雜術精通中的飛行之術，離開了忘川河。
……
離開忘川河之後，他沒有任何的停留，朝著儘可能遠的距離飛。
還沒等他飛了多遠，身後就傳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方牧抽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一片空間徹底塌陷，化作虛無。
握緊青萍劍，他不再繼續看下去，飛速離開。
這一路上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都被他順手一刀給劈了，沒有對他起到絲毫的阻攔作用。
而那股巨大無比的威壓，彷彿擴散到了神秘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得到。
又跑了很久之後，方牧突然發現自己眼前一黑。
周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他知道時間已經到了，他馬上要回到雲龍成。
方牧回過頭，自語道:“還沒打完嗎？也不知道誰贏了……”
……
景色由模糊變得清晰，方牧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雲龍城。
掃了周圍一眼，方牧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那裡有一把青色的寶劍，發出朦朧的光亮。
方牧愕然道:“我居然把它給帶出來了？”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沒想到再回到雲龍城的時候，竟然能夠把青萍劍帶出來。
方牧提起青萍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除了朦朧的劍光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這玩意兒應該怎麼處理？”
方牧將青萍劍放在桌子上，陷入沉思。
這東西被他拿出來是他沒想到的，所以現在也是一籌莫展。
“這東西應該有秘密吧……”
方牧伸出手，在劍身上左敲敲右瞧瞧，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一副極其魯莽的樣子。
敲擊了一會兒之後，青萍劍沒有任何異常。
方牧想了想，幻化出了殺豬刀。
滴血？不存在的。
滴血什麼的都是假的，這玩意兒這麼危險，不可能隨便滴血。
想了片刻，舉起殺豬刀，方牧先是輕輕的劈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作用，接著重劈在青萍劍上。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鐺……”
劇烈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青萍劍上面的青光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
“有戲！”方牧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再一次舉起殺豬刀。
“叮叮當，叮叮當，叮叮當……”
清脆的撞擊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彷彿在敲打一件樂器一般。
那朦朧的青光閃爍的更加頻繁，就好像開了閃光燈似的。
當青光閃爍到一個極致時，異變出現了。
一道模糊的人影從青萍劍上出現，由模糊慢慢轉為清晰，最後化為通天聖人的模樣。
方牧笑道:“你終於出來了……”
通天聖人苦笑道:“不愧是你，我專門給你設定的打開方式，果然只對你有用！”
方牧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話不多說，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態？死了？活著？”
通天聖人沉思道:“應該是死了吧。”
方牧嘴角抽動道:“什麼叫應該是死了，到底死沒死啊……”
“如果到了開啟青萍劍的地步，我應該是沒了。”通天聖人表情平淡:“所以專門留下這道分身，主要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方牧沉思道:“能夠把你打死的人，估計不止一個吧。”
通天聖人一副習慣的樣子:“沒辦法，他們就是喜歡以少打多，不過還好，我從你分身上領悟到不少東西，嗯……時間不多了，我好像跑題了，現在說正事。”
方牧:“……”
確實是跑題了，還跑得非常的偏。
通天聖人輕輕咳嗽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道:“其實在你走之前，我都已經瞭解了自己的身份，說句實話，我是最後一個瞭解的，因為那些傢伙不想讓我先醒來。”
那些傢伙，指的就是其他聖人。
方牧非常配合的點點頭，做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通天聖人繼續道:“我醒來之後就和你聊了一會兒，你就走了，我們兩個喝了一些酒，藉著酒勁兒啊，我就上去和他們打了一架，沒想到現在把自己賠進去了。”
方牧嘴角抽搐:“你覺得我會信嗎？”
好傢伙，這理由真的有點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