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聽著真的夠扯淡的，堂堂一個聖人，竟然說自己喝醉了酒和別人打一架，還被別人打死。
通天聖人嘆氣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打一架也是迫於無奈，他們幾個聯手，每一次都針對我，這最後一次也針對我。”
方牧沉思道:“怎麼個說法，怎麼針對你了？”
通天聖人解釋道:“天地初生之時，三教本是一家，可是漸漸地，老子和原始兩人就與我不合，封神之戰，他們更是聯手對付我一個，讓我截教死的死，傷的傷。”
方牧煞有介事的道:“這個我知道。”
神話小說裡面都有過描寫的，這個他也清楚。
按照這個邏輯推算下來，估計這一次他也是被其他幾個聖人給坑了。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拼死一搏？
想到這裡，方牧露出瞭然的表情。
“意思就是人家聯合起來，然後你只有一個。”方牧緩緩道:“他們就對付你，你沒辦法了，只能拼死一搏，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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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聖人點頭道:“就是這樣，他們先聯手來讓我恢復的最慢，到最後關頭，我才覺醒了以前的記憶，這個時候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優勢，我就拖他們下水。”
方牧用食指輕輕敲擊桌面:“可是結果卻是你自己身死，他們仍然活著。”
“我死了，他們也別想好過。”通天聖人雙手背在後面，臉上露出一副很爽的表情:“我也是在為你們爭取時間，我一套誅仙劍陣下去之後，他們雖然沒死，但是也深受重傷，能夠給你們緩解壓力。”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用你的死換回這一點時間？”
“沒錯。”通天聖人霸氣的道:“我只希望你們抓緊一點，讓他們下來陪我。”
方牧沉思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不是這種人呢？”
這句話一出，本來霸氣十足的通天聖人突然僵住，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哎！”通天聖人無語道:“咱們也算有交情啊，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信。”方牧直言道:“但是也不全信，和我有交情的，是那個喪失記憶的擺渡人，而你現在卻是通天聖人。”
通天聖人無奈的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房間裡安靜下來，兩人都不說話。
方牧意外的道:“還有事嗎？”
通天聖人尷尬的道:“應該大概是沒了。”
“走好。”方牧嚴肅的道。
通天聖人哭笑不得:“我本來都已經做好了非常充足的思想準備赴死，你這麼一說，我到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方牧咧了咧嘴:“那可不是嗎？”
“好了，我不跟你扯淡了。”通天聖人收回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雖然他們都被我重創，但是你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要比之前更加小心。”
方牧若有所指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重傷，反而會讓他們積蓄更強大的力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讓通天聖人去赴死。
通天聖人搖頭道:“這些東西與力量無關，你應該知道他們那幾個傢伙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重傷之後他們不能出手，那麼剩下的時間他們該怎麼度過呢？當然是用來布更大的局。”
“有利有弊吧。”方牧想了一下個中關係之後，道:“好處就是給我們拖延的時間，壞處就是可能面臨著更大的陰謀。”
“沒錯。”通天聖人道:“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他們幾個，還真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玄詭遺址就是他們多年來經營下來的。”
此時，通天聖人的身體已經越發透明，有一半的部位都看不見了。
通天聖人低下頭，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苦笑道:“看來我真的沒了，頭一次真正的死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說著，透明的程度已經蔓延到他胸口。
方牧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通天聖人面前。
通天聖人一愣，疑惑的看著他一眼。
“無論怎麼說，當初的你幫了我太多。”方牧舉起茶杯，鄭重的道:“不管你是恢復記憶，還是沒恢復記憶，這份情我承下了，我會盡我全力，讓他們一個個魂飛魄散。”
通天聖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實話，我現在對你的評價又多了一些。”
“以茶代酒，敬你。”方牧將茶水喝光，這才道:“你對我有什麼評價呢？”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冷酷自私到極點的人。”通天聖人道:“最多就是存在一點點的善，現在看來，你不是這樣的人。”
方牧放下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通天聖人。
自私冷酷到極點，又存在一點點的善，真是一個有趣的評價。
通天聖人繼續道:“怎麼形容呢，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打動你的人，如果對方不能打動你的內心，你就是個自私冷酷的人，能夠打動你的內心，你就是個大善人。”
方牧撇了撇嘴道:“我都沒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有趣。”
“當局者迷。”通天聖人臉色恢復寧靜:“要走了……”
方牧招了招手，道:“放心的去吧。”
通天聖人閉上眼睛，準備徹底消亡。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從青光上出現，消失不見。
這道金光被方牧看見，讓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剛才那一瞬間，他彷彿被一道極其陰冷的眼神注視。
就好像從青萍劍裡跑出一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通天聖人猛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方牧沉聲道:“這又是搞些什麼么蛾子出來？你該不會告訴我剛才跑出去一個東西吧？這可不是開玩笑了。”
通天聖人的驚愕表情慢慢恢復，變成了嚴肅:“小兄弟，趕緊拿著我的青萍劍去追，青萍劍上有感應。”
方牧皺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失算了！”通天聖人嘆氣道:“我只防住了幾個聖人，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小角色，鑽了我的漏洞，他利用我青萍劍的聯絡逃了出來。”
方牧站了起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