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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氣激盪自傷敵

那女郎笑道:“喂!他說的不對嗎?你原來就生得醜不堪言,還不許別人說了嗎?”那人怒視女郎,見她臉容皎好,嬌憨可愛,一肚子氣倒消了八分,道:“你們是哪裡人?在山上幹嘛?”那女郎瞪了回去,道:“你又是哪裡人?在山上幹嘛?”

那人哈哈一笑,竟不氣惱,道:“我是西藏五毒宗白開府白爺,你們兩個娃娃好大膽子!藏身在樹上窺看白爺捉這畜生,師父是哪一位?”李鳳歌自然不知道五毒宗一派在藏區頗有兇名,白開府本人也是使毒高手,但他見白開府先前用竹竿粘蛇動作之利落,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道:“白先生,這可萬般對不住了,我們是鄉下人,口無遮攔,得罪了白先生莫怪。”

白開府理也不理李鳳歌,一雙眼珠子在女郎身上來回打量,越看越是嘖嘖作嘆,道:“白爺在藏邊待那麼多年,可真未曾見到過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姑娘。”愈看愈是心喜,將麻袋扎在腰間,雙手互搓,散出一陣粉泥。

那女郎眉毛一蹙,往後退了兩步,道:“你身上腥味好重,離我遠些。”白開府道:“白爺身上沒有腥味,是這黑頸金環蛇身上的。”拍了拍腰間麻袋。那女郎道:“這金蛇叫黑頸金環蛇嗎?”

白開府笑道:“正是。這金環蛇雖然稀少,但總歸不是無處可尋得,但這黑頸金環蛇可就是極其少有的了,白爺尋找了多年,也未曾看到個影。也是天命始然,來趟廣東便找到了。”神情語氣均十分得意。

那女郎問道:“這叫黑頸金環蛇,那條紅色的又叫什麼?”白開府道:“那條紅色的叫花斑赤練蛇,雖然通體鮮紅,但細看之下也有點點黑斑。”李鳳歌回想那紅蛇形狀,體表之上似乎確有黑斑。

白開府道:“可惜那條花斑赤練蛇跑得快,如若不然兩條一齊抓了多好。也不可惜,也不可惜。女娃,你們是玉鼎派的弟子嗎?”李鳳歌見他神色不善,站到女郎身前。

女郎道:“他不是說了嗎?我們是鄉下人。”白開府瞪視李鳳歌,見他一身衣著破破爛爛,說是鄉下人確實極像,但女郎一身天藍色長裙,容貌皎美,怎麼看也不似鄉里人。他越看女郎越加欣喜,道:“我瞧你對這條黑頸金環蛇很感興趣,說兩句好聽話給白爺聽,白爺興許不計較你先前無禮冒犯,還會教你捕蛇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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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向他做了個鬼臉,道:“很稀罕的麼?你把這蛇說得寶貝,我看也未必。”白開府皺了皺眉,道:“那可未必?什麼意思?難道這蛇很常見嗎?”他見女郎氣質端莊,形態皎好,料想不是宗門子弟也是高官兒女。正巧此時玉鼎山上聚了不少門派,他不知女郎根底,說話也客氣了些。

那女郎微笑道:“你說那金環蛇寶貴,可不如我身邊這位寶貴。”指著李鳳歌。白開府瞪視李鳳歌,道:“他有什麼寶貴的?他是什麼人?”李鳳歌聽女郎這麼說,心底不由自主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見白開府看過來,抬頭挺胸面朝著他。那女郎道:“你說到底只能捉到金環蛇,再想找到花斑赤練蛇已是不可能了。”

白開府點了點頭,道:“兩條蛇兒通靈得很,我的確只能捉住其中一條。這與他寶不寶貴有什麼關係?”那女郎道:“那便有關係了,我身邊這位身俱奇功,天賦異柄,能吸引靈蛇,你這什麼金環蛇赤練蛇他若是想要,往深山一坐,自有無數靈蛇來尋他。”

白開府聽到她說的“身俱奇功”時便哈的一笑,每聽一句笑一聲,聽到最後仰天哈哈大笑,笑聲直震得河岸間大樹樹葉簌簌而下。那女郎被他笑聲一震,臉上一白,急忙捂住耳朵後退兩步。李鳳歌聽他笑聲如裂帛擊弦、尖銳刺耳,初時被他笑聲一震,胸口如堵塞了什麼東西極為難受,之後肚子中卻忽然生出一股奇怪力量,隨著笑聲湧進奇筋八脈、十二經脈,此起彼伏,無甚異狀。那堵塞的感覺便漸漸沒有了。

白開府大笑道:“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孩子也敢說身俱奇功天賦異柄?豈不好笑?”奇怪的是他說話之時笑聲不斷,且聲音中氣十足,毫無沮塞之狀。那女郎知道五毒宗素有兇名,以下毒之詭異兇狠而著稱,卻也不知道五毒宗門人弟子皆修嘯聲笑聲,以聲音之浩瀚帶著毒藥擊潰敵人,從而達到下毒目的。白開府見那女郎嬌小可愛,不忍下毒毒死,故笑聲中並沒有毒藥。只是光這笑聲已震得女郎氣血不暢、六神無主。

李鳳歌見女郎臉色愈來愈蒼白,眉角之間大有痛苦之色,而白開府笑聲如潮起一般洶湧不絕,竟似無休無止。他情急之下,大叫道:“白開府,不要笑了!”快步上前,揮拳打去。他此時體中湧起一股奇怪力量,隨著笑聲越漲越大,在他丹田之中翻滾騰躍,揮拳時順著經筋從拳頭中出。

武學之中常有“一力降十會”之說,意為擁有強大的內力可以擊破任何花哨的招式。李鳳歌一拳揮出,白開府未等反應過來便被擊中肚子,“哇”的一聲往後跌出,笑聲截斷。他本門功夫以內力載笑聲,以笑聲載劇毒,本來便是一個有去難回的過程,若要中途停止需緩緩收聲,截然停止便要承受自身內力與劇毒的反噬。李鳳歌一拳擊中他小腹,小腹位置正屬下丹田,一擊之下腸胃作痛,真氣運行不通,如何笑得出去?反而被己身內力反震回來,往後連跌幾步,吐出一口鮮血。也是白開府過於自大,絲毫不把李鳳歌放在眼裡,本來以他修為功夫如何會讓他擊中?

李鳳歌只圖擊他不笑,哪裡想到一拳之下便打得他吐血後退?又是茫然又是歉仄。道:“白先生,你怎麼樣了?”白開府獰聲道:“好小子!是白爺小瞧了你,你是哪個門派的?”他受李鳳歌一拳,查覺對方元力真氣之浩蕩絕不遜色於自己,想起李鳳歌先前神態膽怯,分明是故意示弱,更想:這人到底是誰教的?怎麼這個年齡便有如此浩大的元力真氣?

李鳳歌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門派。”白開府見他一臉認真神色,心想:此人好能裝模作樣,擁有一身強大元力真氣卻故作無知村夫!愈想愈怒,叫道:“好個狂妄小子!你以為我打不過你嗎?”尾音剛落,倏忽上前,右手抄起竹竿便向李鳳歌點出。他竹竿一出,掌心五團繽紛劇毒便散開來。

李鳳歌見他竹竿來得好快,臉色大變。他全無打鬥經驗,哪能想出應對方法?眼見竹竿戳到面前,雙手伸出,一把抓住竿頭。

白開府見他竟敢抓住自己竹竿,心中大喜,右手一轉,那竿中劇毒登時散出。倏忽之間,李鳳歌只覺手上一痛,已將竹竿從白開府手上抽出,扔在地上。白開府搶身進前,一掌拍向李鳳歌胸口。哪知他一擊之下,登時受到一股強於己身數倍的元力真氣反震,登時如一葉入大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哇”的一聲往後面摜出,摔得比先前更遠了。

原來李鳳歌誤打誤撞融合了紫清玉石,早俱備了一身舉世獨一的強大元力真氣!那股元力真氣十分溫順,一直潛藏在他丹田之中,他從未修行,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呼叫,先前揮出一拳是為白開府笑聲所引,此後又歸息丹田。但白開府一掌擊來,那元力真氣自動護體,便把他震了出去。

李鳳歌從未修道,自然也不知其中關妙,見白開府擊己一掌反而跌得更遠,心想:“難道五毒宗的功夫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嗎?可我為什麼沒半點事?”那女郎見李鳳歌在兔起鶻落之間便震退白開府,又是欣喜又是擔憂,上前道:“他向你下了毒,你感覺怎麼樣?”李鳳歌搖了搖頭,道:“好像沒什麼事。”

女郎奇道:“真的沒事嗎?”她自然不知李鳳歌此時體中由紫清玉石所化的一股強大元力真氣已將那毒粉震回大部分,少部分雖被李鳳歌吸進體中,但也被那股元力真氣所化解。

白開府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巨大的頭顱上的一張臉顯得猙獰醜陋。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元力?”李鳳歌搖了搖頭,正要說話。那女郎眼珠子一轉,道:“他是峨嵋派馮行煙的弟子李鳳歌,你可認得?要是不認得,往後可要記住了,見著繞路走。”白開府臉色大變,道:“馮……馮……他出山了嗎?”語氣顫抖,似乎對這個名字極為害怕。

那女郎道:“馮前輩是什麼人?出山對付你嗎?”白開府道:“馮……他……也對……也對……也只有他收的徒弟能有這麼強大的元力真氣。”他越想越怕,馮行煙閉關多年,什麼時候竟又收了這麼個徒弟?光他這個徒弟自己便對付不了,縱使對付得了,惹了馮行煙新收弟子,馮行煙縱然不出手,他那大徒弟顧清秋能不出手嗎?顧清秋號稱峨嵋派第一高手,暗器功夫甚為恐怖,只怕自己對上他還沒來得及釋放毒藥就被他暗器打死了。

白開府道:“原來……是馮……他的徒弟……李……李公子……白某眼光不好,得罪了。”他似平時未曾說過這種服軟的話,這句話說得十分生硬。倘若不是忌憚峨眉山的勢力,此時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出言譏諷了。李鳳歌見他變化之快猶若翻書,也不知道女郎給自己扯了個什麼身份,忙道:“無礙無礙……白先生以後不要隨意出手傷人就是,傷人始終不好。”他這番言語雖然勸他為善,但傳到白開府耳朵裡總成了大人教育小孩之話。

白開府強忍怒氣,一揮手,道:“先前是我不對,告辭!”轉身想走。女郎道:“等下,我要那條黑頸金環蛇,你送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