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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男女

“雖不曾再見長江美,夢裡常神遊長江水!雖不曾聽見黃河壯,澎湃洶湧在夢裡……”

“多年前寧靜的一個夜,我們全家人到了紐約,野火呀燒不盡在心間,每夜每天對家思念。”

“別人的土地上我成長,長成以後是龍的傳人!巨龍巨龍你擦亮眼,永永遠遠的擦亮眼……”

這一首《龍的傳人》,唱法獨特,卻別具魅力。餘生在後世聽過許多遍,雖然天賦遠不如王力宏,但是單獨拿出這一首歌來,卻也有王力宏的五六分韻味。這首歌的韻味和風格也與此時美國的流行歌曲,和中國的抗日愛國歌曲截然不同。

像《松花江上》這種歌,雖然是黃鐘大呂,能喚起人的情緒。但是想要在美國成為流行歌曲,卻全然不可能。但是這首《龍的傳人》卻不同,雖然其主題也是愛國懷鄉,但是卻有一些輕快的味道。格外符合美國人的胃口。

電影中,這首《龍的傳人》用中文和英文各唱了一遍,很快便被許多受過專門的音樂訓練的好萊塢影星和歌星,將詞曲都記了下來。有學得快的,甚至都開始跟著曲調哼唱了。

而《龍種》的首映結束後,坐席上的好萊塢明星們集體起立鼓掌,一來,這部奇特的電影,質量確實不錯。二來,給梅耶一個面子,省得事後被這個小心眼的實權人物給惦記上。

掌聲雷動中,梅耶和餘生打頭,帶著《龍種》的一種演員和劇組演職人員上臺,向觀眾致謝。其中一人風華絕代,正是凱瑟琳赫本。

其實,按照好萊塢的標準,凱瑟琳赫本真心不算是美女。且不說其前不凸,後不翹。身材清瘦,就是那臉頰凹陷顴骨高聳的臉和滿臉的雀斑,對於普通的女人而言,也是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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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凱瑟琳赫本的魅力,卻也源於此處。因為其女性的性格特徵不明顯,所以觀眾沒有預判,不會像對嘉寶或者瑪琳黛德麗一樣,在看到其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了其角色性格的傾向。因此。既不會有期望,也很難有失望。

其所有的性格與角色,都來自於電影和故事。因為沒有預判,所以可以讓電影和故事脫離於演員本身,有格外豐滿的性格塑造。而這,應該算是凱瑟琳赫本的演技基礎所在。

此時登臺的凱瑟琳赫本,已經有三十七歲。沒有婚姻,只有一個情人,斯賓塞屈賽。她作為一個繼承了母親女權主義思想、第一位在銀幕上穿短褲的演員。或者說第一位影后。對於情感的理解,遠遠超過後世的某些叫囂著女人要獨立的姑娘們。

凱瑟琳的私生活極為乾淨,即便是晚餐,也是絕不在外面吃的。誰邀請都不行。即便是閨蜜。並且,凱瑟琳終其一生,也不過只有一次婚姻而已。在一九二八年,凱瑟琳與富二代同學魯德洛夫.史密斯結婚。然而,婚後的凱瑟琳發現自己與丈夫的性格並不合拍。到了一九三四年,兩個人的婚姻便宣告結束。此後的凱瑟琳便一直不婚。

但這並不是凱瑟琳保守。或者不敢反抗俗世教條。對於各種權威教條,她從來就沒有遵守過。在一九四一年,凱瑟琳赫本在《年度女人》中,初識斯賓塞屈賽。從此,凱瑟琳赫本放下原本的教條,成為斯賓塞屈賽的情人。

曾經直言不諱道“(我)無法放棄自己的追求去滿足丈夫**”的凱瑟琳赫本,完全放下了自己的堅持,在對外界描述她與屈賽關係的時候,道:“如果我們之間需要協調,我會儘量改變自己以適應他的要求。”

斯賓塞屈賽是一個天主教徒,因為酗酒和抽菸,在一九三八年,便已經和太太分居。但是囿於其宗教信仰,不能與太太離婚。而凱瑟琳赫本毫不介意。在沒有任何名分的情況下,陪伴斯賓塞屈賽二十六年,直到斯賓塞屈賽去世。

其實,在後世的人看來,斯賓塞屈賽的成就完全比不上凱瑟琳赫本,無論是演技還是掙到手的鈔票,或者是後世的評價。如果按照後世許多姑娘們的觀點,其實斯賓塞屈賽是配不上凱瑟琳赫本的。而凱瑟琳赫本看上斯賓塞屈賽,簡直就是虧本。

不過,凱瑟琳赫本並不在意。社會的評價與她無關。

在後世,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社會中,女人對於男人的挑選,講究的還是個配得上,或者是配不上。這配得上和配不上之中,有許多硬性條件。諸如,顏值、房子、車、工作、收入、社會地位、家庭背景等等……

再加上後世國內女多男少的人口比例,女人便格外的嬌貴起來。不但房子成為硬性條件,而且其中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認為,在談戀愛的過程中,吃飯、看電影、旅遊等等消費,應該由男方買單,理所當然。更不用提天價彩禮與婚後往房產證上加名字這種男女之間,討論已久,撕逼不停的事情了。

這其中,難免會有一部分姑娘,在享受著中國傳統價值觀帶來的“男人應該照顧女人”的各種福利的同時,也在追求著和男人對等的權利。甚至,有的姑娘還會同時享受著幾個男性在追求她的時候,為其帶來的福利。號稱綠茶。總之便是一句話,有責任你去,有權利我來。而這些姑娘爭取權利的名號,便是男女平等,或者女權!

不過,這樣的女權,似乎有些偏頗。當然,女權這個概念原本就是偏頗的。女權主義的興起,原本就是針對男權而提出來的。如果說男權是個錯誤的話,那麼,相仿提出的概念自然不會是正確的。這種模仿的本身,就是一種依附。

而且,後世的女權主義者,在模仿男權的概念時,也幾乎同時模仿了男人的性格,和獲取權利的手段。以針尖對麥芒為能事,在去除自己的溫婉天性後,以男人的方式。向男人爭取權利,結果自己也被男性化。在男人看來,這些女權主義者,不過是披著女人皮的男人而已,又哪裡有什麼獨立性可談。

而正經八百的獨立於男性、與男性平等的女人,在餘生看來,唯有凱瑟琳赫本一人而已。她並不被男性構建的價值體系所捕獲——衡量她的不再是此時好萊塢對於明星制下女星的三圍、容貌,或者物質的價值,又或者男女道德體系下的名分。

這些有利於男性的標準,她置之不理。唯一能夠衡量凱瑟琳赫本的。只有她生存的技能——身為二十世紀第一女星的演技。和她收斂鋒芒,鄭重對待的情感。這些可以忽視性別而存在的人性絕美之處。

雖然凱瑟琳赫本,被後世的女權主義者所尊崇。但可惜的是,後世的女權主義者卻全然不解先輩的偉大之處。仍舊以男性的標準為自己的標準,以至於數十年以降,後世大多數男人在考慮與一個女子相處之前,思量的仍舊是手中的錢財是否足以交換,而非自身是否和女子本身的性格與素養相匹配。因為前者的力量,在現實中。遠大於後者。

這一次,凱瑟琳也不是一個人來的慈善晚會,斯賓塞屈賽作為好萊塢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也陪著凱瑟琳來到晚會。凱瑟琳赫本雖然來了。但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說了幾句客套話,致謝一番,向捐款箱內投了一張支票後,便匆匆下臺去。回到與斯賓塞屈賽相伴的座位。燈火闌珊中。可見笑意隱約。

當然,餘生請到的嘉賓也並非凱瑟琳赫本一人。與《龍種》這部電影,關係最密切的女人。除了凱瑟琳,還有賽珍珠!當餘生打電話邀請賽珍珠的時候,賽珍珠欣然應許出席晚會。當然,餘生邀請賽珍珠可不是單純為了讓她露個面。

賽珍珠在此時的中國,也算是個知名人物。一九三二年,中文譯本的《大地》在中國面世。隨後,中國人對《大地》的評論紛至沓來。雖然有好評,但是卻也並不是全然認同。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一日,上海《申報.自由談》發表了姚克《美國人心目中的中國》一文後,魯迅致信姚克,評論賽珍珠的作品道:“先生要作小說,我極贊成,中國的事情,總是中國人做來,才可以見真相,即如布克夫人(即賽珍珠),上海曾大歡迎,她亦自謂視中國如祖國,然而看她的作品,畢竟是一位生長中國的美國女教士的立場而已,所以她之稱許《寄廬》,也無足怪,因為她所覺得的,還不過一點浮面的情形。只有我們做起來,方能留下一個真相。”

魯迅不認為賽珍珠的視角與評價體系,是中國化的。所以,也並不認為其評價客觀公正。但是,賽珍珠的視角正因為超然於中國傳統文化之上,所以有些東西反而看得清楚。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賽珍珠筆下的中國農民讓人覺得入木三分,所以,喜歡這部作品的人仍舊不少。到了後來,一九三八年,《大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賽珍珠在中國的名氣就更大了。畢竟,這是一部描寫中國並獲得諾貝爾獎的作品。

賽珍珠在接到餘生的邀請後,第三天,便到了洛杉磯。然後,便參與了餘生對晚會的排練。按照餘生的計劃,賽珍珠會在慈善晚會上為所有的觀眾唱兩首反應中國抗日戰爭的歌,第一首是《在太行山上》,第二首是《歌唱二小放牛郎》……

這當然不僅僅是餘生的靈機一動。在餘生和漢語十級的賽珍珠交流時,發現這個如今已經五十出頭的女子,卻是視中國為半個祖國。很想為中國的抗戰出一份力。在餘生給賽珍珠看過節目表之後,賽珍珠很主動的表示,其實她也可以唱其中的一兩首歌。

而且,讓餘生驚奇的是,賽珍珠告訴他,《在太行山上》和《歌唱二小放牛郎》這兩首歌,她都會唱。是她在一九四二年,最後一次回中國的時候學會的。不過,仔細想來,倒也合理。

《在太行山上》這首歌是一九三八年六月,桂濤聲作詞,冼星海作曲,周恩來親自試唱第二聲部定下的作品。一九三八年七月,由張曙、林路、趙啟海等人在武漢紀念抗戰一週年歌詠大會上第一次演唱。由於歌詞曲調中難見的氣勢恢宏,和堅決卻有希望曙光的抗日傾向,很快傳唱全國。甚至老蔣都阻止不了這首歌的傳唱。可見其藝術魅力之強大。

而《歌唱二小放牛郎》,則是一九四二年在晉察冀地區發生的真實事件。一九四二年,十三歲的王小二在反掃蕩中,在將日本人引入包圍圈後犧牲。詞作家方冰、曲作家李劫夫,感其故事悲壯,而作此曲。而這條訊息,也登上了《晉察冀日報》的頭版。賽珍珠聽過這首歌,不足為奇。

既然賽珍珠主動請纓,餘生當然會同意。賽珍珠的嗓子雖然一般,但是經過一個月的排練,也已經唱的有模有樣。

浩大的音樂聲在好萊塢一眾明星的掌聲中響起,他們不曾想到賽珍珠居然會為了這場慈善晚會走到臺前來唱歌。

“紅日照遍了東方,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看吧!千山萬壑,鐵壁銅牆!抗日的烽火,燃燒在太行山上!氣焰千萬丈!

聽吧!母親叫兒打東洋,妻子送郎上戰場。我們在太行山上,我們在太行山上;山高林又密,兵強馬又壯!敵人從哪裡進攻,我們就要它在哪裡滅亡!敵人從哪裡進攻,我們就要它在哪裡滅亡!”

一首《在太行山上》,賽珍珠用漢語和英語各唱了一遍。這首歌似乎還是很符合美國人的胃口的。簡短而浩大,特別是“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本身就是援引西方文化的意象。便讓臺下的聽眾格外有觸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