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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準備證據

大川周明根本就沒有瘋。他能夠被醫生鑑定為精神病,完全是因為其本人已經站在了學術領域的最高端,憑藉其學術能力,戲耍幾個心理醫生和精神病學醫生,毫無問題。

大川周明此人雖然是狂熱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但是,就其才學而言,卻是首屈一指的。像約瑟夫季南和威伯爵士這樣的學神,一般都可以算作人類精英。即便被稱為天才,也不過分。而大川周明在學術成就上,遠比這二人要高,簡直就可以被稱為妖孽。如同中國的辜鴻銘。

大川周明一九一一年,畢業於日本東京帝國大學,至少會八種語言,即日文、中文、梵文、阿拉伯文、希臘文、德文、法文和英文,同時又是東京帝國大學的法學博士。

其本人對人類文明研究極為深入,從其學習的語言便可得知,大川周明至少對以中國為中心的東亞文明,以阿拉伯世界為中心的中亞和西亞文明,以古印度為中心的南亞文明,以古希臘為中心的古代西方文明,和以英法德三國為中心的現代西方文明,有過深入的研究。

學問一道,殊途同歸。便如後世,無論是研究電影學、文學、法學、廣告學還是市場營銷,最終的迴歸點,都會是研究人本身的心理和結構。符號學、精神分析、各種哲學等成為支撐這些學科的基礎。

大川周明在戰前和二戰中所做的,就是為日本人入侵其他國家。尋找理論支援。企圖建設一套完整的大日本主義、大亞細亞主義之類的理論體系。是日本種族主義理論的主要倡導者。

曾經著述《復興亞洲的若干問題》(一九二二年)、《日本精神研究》(一九二四年)、《特許植民會社制度研究》(一九二七年)、《國史課本》(一九三一年)、《日本二千六百年史》(一九三九年)、《美英東亞侵略史》(一九四一年,這是二戰期間日本最暢銷的讀物)等。在日本影響極大,所以被列為甲級戰犯。

大川周明通曉人類文明。自然很清楚人類本身的思維結構,與心理程式。用瘋人的邏輯騙過對其進行精神狀態鑑定、卻學識遠不如他的醫生,實在是輕鬆容易。而轉到由日本人控制的醫院後,由於周圍都是大川周明的“自己人”,是否真正的精神病,就更加無法判定。

到了一九四八年十一月,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宣判時。大川周明仍然在裝瘋賣傻。而就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宣佈解散後的第二天,他的精神病居然便好了。事後,大川周明很是得意的承認。他根本就沒有瘋!

正如梅汝璈事後對大川周明裝瘋賣傻的評述:“這是對法律正義的嘲弄。”然而,英美法系固有的缺點,卻讓梅汝璈等人對大川周明無可奈何。

不過,梅汝璈和向哲浚沒有辦法。卻不等於餘生沒有。此人的危險程度。堪比石原莞爾,若是不死,怎麼都不讓人心安。餘生可不是法官,自穿越到上海灘開始,他便靠著刺殺日本人過日子。

在大川周明被拖出法庭之後,正式的庭審開始。日本戰犯們辛苦找來是律師終於開始起作用了。

在威伯宣佈道:“現在,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官提出的起訴進行認罪傳訊。”之後,日本人的辯護律師清瀨一郎。便起身回應道:“我要求庭長威伯先生,迴避本次審判!”

這個要求提出後。在座者一片譁然。

檢察官約瑟夫季南回應道:“任何人要是對法庭有反對意見,應該用書面形式提出,這是毫無道理的卑鄙偷襲,像當年你們日本人偷襲我們的珍珠港一樣卑鄙!”

清瀨一郎卻道:“我堅持我的要求!並且,我對法庭上所有法官的資格都提出異議!”

庭長威伯氣得把耳機都摔了。還是周圍的人,包括梅汝璈在內,安撫道:“淡定!淡定!你要是生氣,就中計了!”威伯才強壓住怒火,重新戴上耳機。

清瀨一郎接著道:“這次審判完全是依據大國沙文主義的傲慢和偏見,依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民間規矩,來主宰這些曾經為亞洲的和平,和共同繁榮嘔心瀝血的公務人員的生命!”

“我對法庭的公正性,提出嚴重的質疑!也為法律的尊嚴感到悲哀!”

威伯氣得一敲錘子,道:“安靜!被告律師,法庭不是你宣講理論和條件的地方!因為你提出的第一個提議關係到我個人,所以,我請求迴避!我願意聽候法官會議的裁決!”

當然,威伯這麼說,也約等於耍賴。他是美國人指派的首席大法官。對日本人也沒啥好感。在座的其他十位法官,再腦殘也不可能將他開除出法官團隊。所以,威伯才會很有自信的說願意聽候法官會議的裁決。

清瀨一郎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接著道:“我認為,其他十位法官也不具備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資格!因此,法官會議的裁決也不會公正!我反對!”

清瀨一郎雖然長得瘦弱如猴子,但是膽子卻大的出奇。這一反對,幾乎把十一位大法官全都給得罪了。當然,日本人本身就是和這十一位同盟國法官對立的。所以,把事情做絕,也沒什麼損失。這也符合日本人的性格。

威伯氣得笑了起來,問清瀨一郎道:“那你認為怎樣才能算是公正呢?”

清瀨一郎道:“當然是由美利堅合眾國聯邦最高法院審判!”

威伯和美國人關係再好,也受不了被清瀨一郎鄙視。狠狠的一敲錘子道:“扯淡!現在休庭!”

十一位法官當即離庭,離開法庭後。威伯咆哮道:“由是一個國家派出的,具有幾十年從業經驗的法學權威組成的國際法庭,居然還不如一個國家的聯邦法院具有公信力!這簡直就是日本人在挑釁!”

“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我本人。所以。我願意聽候法官會議的裁決!”

這十一位大法官,無論是哪個國家派出的,都是人中精英,又怎會聽不出清瀨一郎的離間之計!所以,威伯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動搖。

不過,清瀨一郎也沒指望這些小小的計謀就動搖同盟國法官團隊。他所做的,不過是執行日本人辯護律師團隊中。已經商量好的延宕戰略而已。

其實,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憲章》是有漏洞的。由於對辯護律師的人數和國籍沒有硬性規定,所以。日本人抓住了這個漏洞,聘請了龐大的律師團隊。每一名被告戰犯,除了其本人聘請的數名日本律師之外,還有一名熟悉英美法系的美國律師為其辯護。

所以。被審問戰犯的辯護律師之眾多。以及這些人帶來的喧鬧,便成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最大的看點。這種事情在紐倫堡國際法庭是不可能存在的,在紐倫堡,所有的被告辯護律師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但凡是和希特勒沾一點邊的,都不會准許擔任辯護律師。

而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這項審查卻被略過了。

日本人的辯護律師團隊,加起來有上百人之多。並且是有組織的。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開庭之前,便已經成立。而在這些人之中。為首的就是為東條英機做辯護的清瀨一郎。

此人原本並不出名,但是因為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被日本人認為表現出色,所以攫取了大量的人脈關系和從政資本。在後世很是活躍。以他為首的日本人,認為美國和蘇聯人的直接衝突即將到來,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開始。

所以,他們的辯護,不僅僅是要為戰犯開脫,而且是想拖延時間。一旦第三次世界大戰真的開始,美國人必然要將日本作為橋頭堡。而那時,這些日本戰犯,無論是不是有罪。都會被美國人在和日本人合作的基礎上保留下來。

拖延時間,才是這群人的主要目的!所以,一切可說可不說的細節,都會被日本人拿來做一番文章,審判進行的十分緩慢。

不得不說,這群日本人對於形勢的判斷基本正確,美日之間的關係,和美蘇之間的關係,果然如同其預料般發展。只是其拖延的時間還不夠長。所以,這一批戰犯,該死的都死定了。而原本預計要審判的第二批和第三批甲級戰犯,在一九四七往後,便被麥克阿瑟陸陸續續的放了。

日本人的戰略算是成功了一半。

在十一位法官回到法庭後,由美國法官希金士宣佈道:“經過我們十位法官的一致討論,認為根據法庭憲章第二條,法官是由盟軍最高統帥,依據各國政府的推薦而任命的。”

“因此,我們沒有權力決定我們之中任何人的任免或者是迴避!”

希金士法官說完後,威伯用略帶煞氣的語調說道:“在座的二十八位被告,有罪或者無罪,必須接受本軍事法庭的最後審判!下面,繼續認罪傳訊!”

“請被告們,對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官,提交的起訴書中的有罪指控,進行認定!”

第一個被問到的是荒木貞夫,威伯道:“被告荒木貞夫,你認為自己有罪還是無罪?”

荒木貞夫事先和律師團透過氣,回答道:“我請求法庭批准由我的律師回答!”

威伯拒絕了荒木貞夫的請求,道:“法庭要求你必須親自回答!”

荒木貞夫非常自信的說道:“我無罪!”而荒木貞夫的回答,也基本上為隨後其他二十七名戰犯奠定了基調。所有的日本戰犯都否認自己的罪行,道:“我無罪!”

雖然這些日本甲級戰犯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但是,對於美國人而言,承認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拿這些日本甲級戰犯當做娃樣子,殺一儆百。在美國人佔領日本之前,就沒打算將日本完全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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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想要的是一塊相對繁華有力的殖民地,一個聽話但是健壯的小弟,一個能在美國人有需要的時候,衝上去的打手。而不是一個窮得掉褲子的病弱之地。

所以,雖然如今美國人還沒有和日本人狼狽為奸。但是,美國人主持的這場東京大審判,所要做的其實是表演。表演給日本人看,表演給全世界看。

美國人巴不得這場表演的時間長一些才好。要是短時間內便把這些日本全都咔嚓了,又怎麼能體現美國人的公正,又怎麼能體現其對個人權利的尊重?

因此,即便美國人有稽核和減少日本律師團隊的權力,也沒有去做。只是任由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自然進行下去。幾十個日本甲級戰犯的偽裝被艱難的層層剝開,露出真實的罪惡。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開庭一個月,餘生幾乎天天到場。而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影像記錄也是一刻不停。一個月下來,已經積攢了一大箱子膠捲。

這一日,梅汝璈找到餘生,對餘生道:“對於南京大屠殺的審判,七月中旬就要開始了,我們要早作準備!”

餘生問梅汝璈道:“都需要準備什麼?”

“證據!無論是人證物證,直接證據或者間接證明的材料,越多越好!南京大屠殺這個審理單元,是我提請的,而且,也頗受重視。只不過,日本人那邊,也對這件事情有所準備。”梅汝璈有些憂心忡忡。

“到時候審判,必然不會很順利。我們不知道日本人手中有什麼可以證明其無罪的偽證。但是,我們需要大量的證據,證明真實的歷史。越多越好!”

“向哲浚兄和他帶來的兩個秘書,早已經開始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檔案室中查詢資料了。但是,能進檔案室的人太少,向哲浚兄用餘老弟準備的活動資金請來的人,只能在外圍活動,作用實在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