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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節 醋海興波

吻,理應是甜蜜的,更何況這些日子來,我幾乎是望穿秋水,所期盼的,就是能夠和他相依相偎,相擁相親,以彌補這一段時間心頭的傷痕。然而,他現在人雖然來了,但是我心頭的傷痕,就真的能這麼輕易就彌補得了嗎?或許,心碎了無痕。本來,完整和破碎,都是無法從表面上看出來的,就如聰睿如他,也照舊不能真正看出我心中的裂痕,或者,真正的彌補,是要靠著歲月的積澱嗎?

我正對著外面,悄悄地衝幾個侍女們擺了擺手,她們低著頭,無聲無息地退去了,順帶著幫我們掩上了房門。多爾袞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繼續吻著我,溫柔地摩挲著我的髮絲,一面吻,一面含含糊糊地說著:"熙貞,這些日子,實在辛苦你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才好..."

這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清朗,倒像是情到濃時的詠歎,低沉,而又帶著微微的顫音,就在我耳畔,呼吸之間的氣體,溫熱而溼潤。就像春天的細雨,催促著沉睡泥土之下的種子,萌發出一抹嫩綠的生機。

我的心情極其矛盾,興許開始時,我確實被感性衝昏了頭腦,居然忘記了這些日子來,他的冷漠,他的秘密,他的懷疑所帶給我的傷痛和失落。難道,傷疤未好,就這麼快忘記了疼痛?我是怎麼了,難道我真的是一個可以為情感喪失了理智的傻女人嗎?或者,他就像一個已經將我的靈魂攫走的魔鬼,雖然邪惡,卻令我無法抗拒他的魅力和誘惑?

想及此處,心頭就像被狠狠地攥了一把似的,隱隱作痛。終於按捺不住,淚水湧上眼眶,雖然我閉著眼睛,卻仍然無法它成串成串地滑落下來,一直滲入我們彼此的嘴裡,鹹鹹的。

多爾袞終於感覺出異樣來了,也許他先前實在是太沉醉了,以至於現在才發現我的失態。他連忙伸手擦拭著我臉頰上的淚水,接著手忙腳亂地找帕子,想要阻擋住從我的眼眶中不斷湧出的淚珠。"唉,放哪裡去了?怎麼找不到了?"他在身上亂摸一氣,也沒有找到手帕,只得笨拙地用袖口來替我拭淚,"沒辦法了,你可別嫌髒啊,我都忘記換衣裳了..."

我頹然地倒在了被褥之間,俯臥著,把臉埋在枕頭上,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你不必忙活,我沒事兒的,痛痛快快地哭一陣,很快就好了。"

多爾袞也無可奈何,只得撫摸著我的後背,柔聲勸慰道:"熙貞,是我對不住你,沒有給你寫信,害得你這般難過,多鐸早上的時候已經跟我說了,咳,我向你賠禮道歉好不好?要不然,你想一個解氣解恨的懲罰辦法出來,好好地懲治我一番?"

我並沒有轉臉過來,哽咽著說道:"說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王爺,誰沒有個心情好壞,喜怒哀樂?王爺若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反倒怪了...再說了,這次也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用藥迷倒了你,瞞著你出宮,還偷了你的令符,偽造了你的旨令,騙得豫親王和穎郡王他們調了那麼多兵,這個罪名若是追究起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多爾袞先是一陣愕然,接著忍不住笑出聲來,就像做父母的看到不懂事的孩子因為闖一點點小禍而哭鼻子摸眼淚一樣好笑。"呵呵呵...我說你哭什麼呢?原來就是這事兒啊?說實話,先前我確實有那麼點不高興,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反而不及擔心和惦記更多一些。我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情,恨不得立即飛馬追趕過去,看看究竟,卻因為身邊的事務實在太多根本無法抽身。別看我裝得跟沒事兒似的,其實心裡正是憂急如焚呢!又為了耍性子示威,所以不得不按捺著不給你寫信,你不知道啊,這段日子我天天有多上火?"

他這一段話說得有點冷幽默的意思,我也被逗得收住了眼淚,卻根本笑不出來。"唉,早知道這樣,當時就和你說明白好了,說不定你也未必為橫加阻攔呢。"

多爾袞搖了搖頭,"這你就說錯了,如果你真的同我講明了,我也肯定不會讓你回來冒險的,這麼大的事情,又是這麼多艱險難測,我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你這麼個弱質女流來輕易涉險呢?要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在地上挖道縫鑽進去呢。"

"哦?"我轉過頭來,忽然明白了,"莫非是我走了第二天,你就發現了盛京這邊的秘密?不然譚泰怎麼會及時趕到呢?我也聽他大致地說過這個,你好像後來也知情了,是不是?"

"嗯,你猜得沒錯,你走之後,我本來正擔心著,只不過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覺得東青被軟禁這事兒,似乎有些蹊蹺,於是就把剛林叫來一問,他馬上就老實交待了,原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接著,他就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對我講述了一遍,並無半分遺漏。我暗暗比對了一下,果不其然,和東青所述基本沒有出入,看來他並沒有隱瞞我。

"好了,我都明白了,你也不必自責,畢竟這事兒說來說去,咱們誰都沒有過錯,要怪,只能怪東青這個孩子太聰明了吧。"我嘆了口氣,說道。

聽到我談起東青,多爾袞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面色躊躇地說道:"你說這孩子,是不是聰明得有些古怪呢?我雖然聽說甘羅十二歲就能當宰相,然而卻未必相信,按理說這類很早就初露頭角的孩子,應該只是一些小聰明,或者是吟詩作賦之類的本事,比如孔融或者是王勃之類。但是要說這政治上的見識和謀略,就算是半輩子在官場上打滾的人也未必能融會貫通,更何況他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孩子了——多鐸六歲的時候,聽到打雷還嚇得直往我懷裡鑽呢;可咱們家東青,居然能設計出那麼一套弒君計劃來,說起殺人來,簡直就跟過家家似的,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古怪?"

我詫異道:"沒有這麼嚴重吧?不是說那件事主要是剛林和祁充格他們幾個鼓搗出來,教會東青如何依計行事了麼?東青不過是領悟力非凡,又隨機應變得快,看起來也就是天資聰穎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像你說得那樣,多智而近妖了吧?"關於那天詢問關於如何處置大玉兒和福臨一事時,東青那足以讓我和多鐸目瞪口呆的回答,我還猶豫著該不該讓多爾袞知道。

"光你說的這些,就足夠嚇人的了,這樣的能力,就算換到十一二歲的少年身上,別人還要誇他聰明過人呢,更何況東青才六歲。"多爾袞說到這裡,好奇地問道:"對了,你還記得你六歲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事,有多聰明嗎?"

我忽然覺得臉上發燙,羞赧不已。因為多爾袞問的這句話,勾起了我的一個可笑回憶:我在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鄰居家的一個同齡小男孩,整日暗暗地戀著他,經常在大家一起玩耍時,悄悄地瞧著他的模樣,甚至還"芳心暗許",希望自己將來能和他就像很多叔叔阿姨一樣,穿著婚紗禮服,在莊嚴的[婚禮進行曲]中攜著手共同步入繪有美麗穹頂畫的教堂裡互換戒指,許下一生的承諾。[其實這些都是在電視劇裡看到的,九十年代初的內地,還很少有結婚去教堂的西式婚禮呢。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人結婚,也大多數將婚禮儀式辦在喜宴的飯店裡,想一想,似乎熱鬧過頭,神聖不足]

只可惜,我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醜小鴨,是一群小夥伴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我那個暗戀的物件當然不會將目光多在我身上流連半刻。只可惜我當時年紀尚小,並無自知之明,仍然沉迷於幻想。以至於最後當我看到那個男孩高高興興地和一個漂亮女孩坐在一起吃棒棒糖時,嫉妒之心無以復加,在暗地裡不記得拿多少株可憐的花花草草出氣...

"你怎麼了?"他忽然問了一聲,將我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我一愣,來不及編造謊言,於是只能忙不迭地掩飾著,"哦,我只不過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正在絞盡腦汁地琢磨著自己兒時的趣事呢。"

多爾袞愕然地盯著我看,接著忍不住笑了,促狹道:"我瞧你的模樣,臉頰緋紅,眼睛裡波光盪漾,倒好像是春心浮動,想入非非了一般。老實交待,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暗叫一聲不好,當真後悔不迭。多爾袞這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地銳利,彷彿我想什麼都逃脫不了他的監視一樣,如果他是被穿越者附體了的話,我絕對第一個猜測,他是被一個警察或者間諜給穿越了。只可惜,他只是一個古人,然而卻是一個比我這個現代人不知道聰明了多少的古人。絕對不會像我當年上網看架空歷史的yy小說時,那些在本事低劣的作者筆下,降低為小學生智商來陪同中學生智商的主角玩過家家遊戲的古人。如果我一開始就存了這個低估他的念頭,不知道現在都混到如何悽慘地步了。

"呃...你這人,明明是你在問我六歲的時候在做什麼,我認認真真地去想了,你又懷疑我在動什麼花花心思...再說了,就我這模樣,小時候當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難道還會招蜂引蝶不成?"我被他盯著心中發虛,一不留神,竟然說溜了嘴,把原本那個崔英媛[這七年過去,我對這個名字幾乎都陌生了,彷彿根本它從來就不屬於我一樣]的兒時事蹟帶了出來,卻忘記了我現在正在扮演的是李熙貞的角色。

多爾袞倒是沒聽出蹊蹺來,畢竟就算他想破腦子,也絕對不會猜到我的真實身份。"呵呵...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瞧你現在的模樣,就可以想象出小時候長得有多惹人疼愛了,估計那時候趴牆頭偷看你當鞦韆的小公子小少爺們肯定多了去。"

接著,他忽然神色變了,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正疑惑間,他忽然扳著我的肩膀,正視著我的眼睛,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問道:"熙貞啊,你老實說,你和你哥哥是不是打小就認識,還經常在一起玩耍?他對你怎麼樣?"

多爾袞知道我是金林君的獨生女兒,所以這個"哥哥"自然指的是我名義上的兄長李淏。聽到他如此發問,我的心頭禁不住一個悚然:他這不是明顯在懷疑我是不是和李淏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應該很清楚我[其實應該是原本的李熙貞]本來就是一對小情人,是他蠻橫霸道,倚仗權勢和大國兵威,迫使李倧不得不把我這個已經內定了的兒媳拱手送給他這個敵國的侵略者。這要是說卑鄙點,跟橫刀奪愛倒是差不多。現在,這個卑鄙的傢伙儼然以我丈夫的身份,甚至是我的主子的身份,來刨根究底這些陳年舊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而在他這銳利的目光灼灼地盯視下,我免不了暗暗惶恐,漸漸覺得冷汗開始滲出,糟糕,這下肯定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多爾袞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我沁著汗珠的額頭,然後掀開了我身上的被子,說道:"怎麼,嫌熱了?這天氣明明挺涼快的,你怎麼就出汗了呢?看來你也用不著蓋被子了,還是給我用來取取暖好了,這衣裳溼淋淋的,越穿越冷。"接著就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外衣和夾衣,只剩下貼身的內衣,同時卸掉靴襪,上了炕,躺在了被窩裡。看樣子,他打定主意要睡在我這裡了。

我本來以為他不會接著追問了,剛剛要鬆懈下來,誰知道他卻轉過臉來,咄咄逼人地問道:"嗯?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先別忙著僥倖。"

我先是有點心虛,接著又禁不住慍怒於他的誤解和自以為是,想到這裡就愈發坦然,直接面對著多爾袞的視線,說道:"你是不是小時候經常和身邊的女奴阿哈們不清不楚,或者經常去偷看那些格格們玩耍?所以才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以為你這樣,別人都和你一樣?"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一茬從來沒有想過的隱秘。滿人的孩子們一向早熟,聽說很多阿哥們還沒成婚之前,就已經同身邊侍候的女奴們上了床,甚至還有少數尚未娶嫡妻,就已經作了父親的,那麼多爾袞是不是也...不敢想象了,估計這類問題一問,他當時就得甩張撲克臉給我瞧,這實在關係著男人的面子問題,絕對不能當作普通戲言而一笑了之。

只要一想到我的丈夫從十幾歲起就和形形色色的女人[妻子、小妾、侍女、奴僕。征戰時享用被掠奪來的婦女應該會有,但是有沒有沾染過妓女就不得而知了]上床睡覺,估計數目多得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股強烈的酸意湧上心頭。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不清不楚、不乾不淨,還要一副正兒八經大義凜然的模樣來追問我有沒有什麼舊情人或是私情,就更加可氣了。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壓抑著怒火,表面上冷冷淡淡的,"是不是啊?我的王爺。"

多爾袞估計也沒想到我會如此反應,這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被我問住了,支吾道:"哪有那麼離譜啊,我又不是多鐸,小時候忙著讀書習武還來不及,怎麼有閒心去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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