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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節 舊愛來信

"哦?果真有這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愁眉不展的李倧就如迷路中彷徨的人忽然遇到了指路人,頓時,眼睛裡就有了希望之光,於是迫切地問道。

樸春日眼見著大王一步步走入他精心布好的全套,當然高興,然而卻故作神秘,並不急於說出,"有,當然有,否則臣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那究竟是什麼辦法呢?"李倧問道,忽而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妥,於是又禁不住搖搖頭,"不行不行,李淏再怎麼不肖,也畢竟是孤的親生子,這天底下哪裡有父親殺兒子的道理?且不說後宮如何交代,這道義上也說不過去哪!"

樸春日頭頭是道地分析道,"陛下不必顧慮這麼多,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人倫道義,當然要以君臣為先,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於道義又有什麼不符呢?世子被敵國收買,做了叛國之人,那麼自然就是國家罪人,全朝鮮人都可以得而誅之,這樣的奸人,當然不能再是陛下的兒子,而是陛下的敵人。"

李倧雖然覺得這話在理,不過李淏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血,曾經做了他十幾年的孝順兒子,雖然現在成了朝奸,然而叫他下令處死李淏,他還是硬不起這個心腸,於是他皺起眉頭來,沒有說什麼。

"陛下不能繼續為兒女私情所牽絆了,要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朝鮮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世子現在勢力強大,又有清虜撐腰,肯定已經蓄謀已久、蠢蠢欲動了,陛下難道要等到他來篡奪王位的那一天,方才醒悟嗎?況且,廢黜世子,肯定行不通,那麼唯有將其暗地裡剷除,才是釜底抽薪,最好的辦法!世子一死,儲君的人選只剩下龍城大君一人,那些功西派們失去了擁立的物件,必然再也無法作為;而清虜那邊,即使懷疑世子死因有異,又有什麼辦法呢?鞭長莫及,恐怕只能望洋興嘆了。到那時,朝鮮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陛下也可以給朝鮮選擇一個合適的未來繼承人,有什麼不好的呢?"

李倧自己也是透過政變奪位上來的,當然知道,政治和軍事鬥爭方面的區別。在戰爭期間,如果一支軍隊素質,建制和管理的水平都足夠高的話,那麼即使殺了對方主帥,也並不意味著這支軍隊就必將潰敗;而在政治鬥爭中,暗殺政敵首腦卻是個不錯的辦法,尤其是在皇位繼承人的爭鬥上,誰丟了性命,那麼他背後的勢力就輸定了。所以,自古以來大多數的暗殺都是政治人物之間進行,而絕對不會愚蠢到在將帥之間進行的。

況且,就算真的殺了李淏,多爾袞也不至於一怒興兵的,這樣的話,豈不是證實了他的陰謀伎倆?多爾袞若是想滅亡朝鮮,肯定不會繞這麼多圈子弄這麼多麻煩,去扶持一個傀儡的。朝鮮國弱,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孤心裡明白,然而這事情還需要謹慎妥善才是,還是讓孤好好想一想吧。"李倧儘管已然動了心,卻終究不好立即下這樣殘酷的命令,他需要多躊躇一下,好下定這個決心。

樸春日並沒有對李倧的答覆感到失望,而是暗暗有數。他知道,今天這番勸諫,已經有了成效,大王不出三五日,必然會下定決心的。畢竟,在王室皇家而言,權力才是第一重要的,與這個相比,親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父殺子,子弒父,在歷史上也並不罕見,尤其是李淏不但與大王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馳,又嚴重威脅到了大王的位置,這樣的儲君,只有一個下場,那麼就是一個字——死。

然而,世子也有唯一一個可以避免大禍的辦法,那麼就是另外一個字——反。以李淏現在的勢力,想要反叛,搞出政變,逼李倧退位,也不是沒有把握的事情,可就是不知道李淏在沒有被逼到絕路之時,是否有這樣的決心和膽略?

於是,從宮裡出來之後,他換下官服,喬裝打扮一番,悄悄地去了清使的館所,秘密地見了他的幕後主使人,也就是蘇克薩哈。

蘇克薩哈聽完他的講述,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嗯,你這事辦得不錯,看來用不了十日,李淏就可以稀裡糊塗地見閻王去了。"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世子那邊表面上沒有動靜,可誰知道他暗地裡沒有一點提防準備呢?"接著,樸春日就忍不住將他先前的憂慮也講了出來。

蘇克薩哈略一沉思,卻很快釋然,"不至於,在你們大王想殺他的訊息走漏之前,他是不敢有所動作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這一點不足為慮。況且,他若想造反,必須要在十日之內,否則過了十日,金京權和韓正顏二人就會按照輪換慣例,調到其他地方去,他就無兵可用了,如何造反?"

樸春日點點頭,"也是,只要這十日之內不洩漏訊息,平安過去,那麼到時候輪換為京畿守衛的就是金林君李世緒,他是當年擁立大王即位的功臣,又是大清皇后的生父,自然不會幫著李淏造反的,這一點,大人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確定了,這十日之內,你們都老老實實的,不要四處走動,更不能有半點疏忽閃失。等到十日一過,兵符交接完畢,就叫那邊的人動手吧。"蘇克薩哈拈著頜下修理得整整齊齊的鬍鬚,沉吟片刻,說道。

"是,小人明白。"

...

十天後,十一月初九日。隆冬的夜晚,尤其漫長,夜幕也早早地降臨了。李淏位於漢城的府邸,昌德宮。朝鮮的宮殿比盛京的皇宮都小了不少,就更無法與金碧輝煌的紫禁城相比了。因此這座距離景福宮將近十里路程的昌德宮,就更是簡單得和清朝普通的大戶人家差不多了。

溫暖如春的室內,李淏正在燭光下拿著一卷書悠閒地看著。回到朝鮮之後,在居心叵測之人的挑撥下,他和父王的關係異常惡劣。儘管他從來不曾抱有異心,也再三請求和父王當面解釋自己的迫不得已,然而父王始終對他閉門不見,態度之冷淡,尤為明顯。他深深懷疑這個局面是多爾袞早已策劃好的,那些大臣之中,已經不知道被多爾袞收買或安插了多少奸細,現在他信得過的人已經不多了。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很是擔心,生怕有一日父王當真會廢黜他。對於一個當過儲君的人來說,倘若被廢,那麼下場無疑就是死路一條,他即使不熱衷權位爭鬥,卻也是騎在老虎背上,不是他說下就能下的。所以他絕對不能輕易打退堂鼓。

況且,他也有自己的雄心壯志。本來,他是個沒有什麼野心的人,由於嫡長子和當年母親受寵的緣故,他沒有經過什麼爭鬥,就輕輕鬆鬆地坐上了世子的位置。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去珍惜,所以他當年居然毫不猶豫就起了不顧一切,帶熙貞私奔的念頭。而現在,八年過去,時過境遷。他因為長久不在國內和父王疏遠了關係,還因為小人的讒言而令父子幾近反目;更要緊的是,自己的母親因為人老珠黃,姿色消逝而漸漸失寵;而弟弟李滾的母親崔氏卻正當受寵。在儲位的爭奪中,母親是否受寵也是非常關鍵的。所以他在這個方面,也徹底地陷入了劣勢,儲君之位也岌岌可危起來。

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他不再是那個單純而衝動的少年,也開始為自己的利益考慮了。他恨多爾袞,他恨大清,他很想報復,很想有朝一日翻身,甚至仍然想著奪回熙貞。那麼實現這一切的首要前提就是,他必須掌握一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而如果自己在這之前失去了這個可能,那麼一切雄心和抱負都將化為泡影。因此,他不得不為保住自己的位置而殫精竭慮。

在嚴峻的形勢下,他不得不行韜光養晦之策,暫時收斂鋒芒,深居簡出,對外稱自己正在修身養性,安心讀書。一面避免招惹麻煩,一面暗暗地考慮對策。

不知不覺地,晚飯時間到了。朝鮮的習俗,一般主人在家,都要按時上菜的,不需要經過請示問詢,而李淏也一貫吃飯準時,所以時間一到,燒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飯菜,幾位侍女抬著擺滿菜餚的矮小餐桌,送到了李淏的房裡。

望著滿桌子豐盛的各色菜餚,李淏卻覺得沒什麼食慾,於是擺擺手,叫侍女們退下了。他只喝了幾口羹湯,就放下湯匙,繼續回炕上看書去了。

沒多久,妻子順英就帶著兒子來了。兩人雖然已經夫妻數年,不過在外人看來,感情還是不錯的,對於李淏這樣身份的朝鮮貴族來說,婚後七年都沒有納小妾,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專一丈夫了。然而,他和順英雖然相敬如賓,卻沒有什麼真正的愛意,見面都是客客氣氣的,夫妻生活也相當平淡。

和順英聊了一會兒天,李淏抱膝坐在炕上,面帶微笑,欣慰地看著四歲大的兒子李振站在他面前,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背數。這樣年紀的孩子還沒有到讀書的時候,所以啟蒙教育,就是從認識數字開始。

李振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很流利地從一數到了一百,李淏招手叫兒子過來,將他擁入懷中,貼著臉嬉戲了一陣。"我們的振兒真是聰明,我在這麼大的時候,除了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之外,再也數不出更多的數來了呢。看來振兒將來肯定是個有出息有能耐的人。"

李振聽到父親的誇獎,當然很高興,然而小孩子天生依賴母親,朝鮮人的家風又是父親很少親近子女,所以他將小小的腦袋轉向母親,用眼神詢問著。

順英柔聲道:"你忘了母親怎麼教你的了?對父親要有禮數,父親誇獎你了,你要說些什麼?"

李振明白了,於是轉頭來對著父親,一本正經,像背書似地說道:"兒子謝謝父親的誇獎,兒子以後會更加努力,讓父親欣慰的。"實際上,"欣慰"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李淏當然清楚,不過看到兒子很是乖巧聽話,心裡面也高興。於是,想起了桌子還沒有撤去,就伸手取了塊鬆餅給兒子,"瞧,這裡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你隨便吃吧。"

"不用了,兒子剛才已經和母親在那邊吃過了,已經很飽了。"李振搖搖頭,說到這裡,還真打了個飽嗝。

順英在旁邊說道:"是呀,我們剛才已經吃過了,你還是趕快吃吧,不然待會兒全部都涼了。"

"大概是不出去走動的緣故,我一點也不餓,吃不下,待會兒你叫人撤走吧。"

"殿下應該多出門走動才是,經常呆在屋子裡不活動,時間就了肯定對身體不好,這方面可絕對不能馬虎呢。"順英關切地說道。

李淏點點頭,"嗯,知道了,我也是該活動活動了。這樣吧,你孃家哥哥明天就要去平壤府駐守了,這一去就要半年才能回來,我們也應該去探望一下,順便敘敘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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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英見丈夫肯讓她去孃家探親,當然很是高興,於是連連點頭答應。

這時候,有僕人在門外稟報道:"殿下,有那邊來的緊急信件剛剛送到,需要殿下親自拆啟。"

"拿進來吧。"李淏放下手裡的餅,吩咐道。順英連忙拿出手帕,幫丈夫擦拭著手上的油膩。

所謂"那邊",就是指清國,當然,出於保密考慮,即使在自己的宮裡,李淏也從來不提這方面的事情。現在進來的僕人,恰恰是他的一個心腹,所以很自覺地稱之為"那邊"。

接到密封了的信件,他擺手令僕人退下。他知道這信是透過自己佈置在燕京的細作們的渠道得來的,自然沒有署名和抬頭。他在燭光下拆去信口的火漆,抽出裡面一張薄薄的信紙,閱讀起來。

然而一看到紙上的字跡,他就頓時一怔,覺得這字跡似曾相識,略一思忖,就可以確定,這是熙貞的筆跡!熙貞竟然肯主動給他寫信?是不是太過思念的緣故,以至於眼睛看花掉了?

大驚之下,他朝文首的抬格處看去,只見那裡不過是簡略地寫了兩個字:淏哥。

這兩個字映入眼簾之後,他拿著信紙的雙手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只覺得心裡面百味雜陳,一時間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持。

旁邊的順英也覺察出丈夫的異樣,疑惑地朝他望了一眼,然而她不能干預丈夫的私事,更何況這樣的機密要務,所以她又視線轉了過去,並沒有詢問半句。

信上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近聞朝鮮局勢,於兄大有不利。予慮旬月之內,龍城大君及清西派黨人必有所圖謀,意在儲君之位也。時下群宵洶湧,上竄下跳,父王雖明識善斷,亦難保不受謠言迷惑;所謂眾口鑠金,曾母雖賢,終因鄰人再三造謠而逾牆遁走。兄切勿麻痺大意,應多加提防,以謀策應對為是。另,近來清國與朝鮮之間細作活動頻繁,恐將有大事發生,予未得實情,難免惴惴,故書信以為警示,望兄切莫疏忽,謹之,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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