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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黿頭

“說什麼我都不想往前走了,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就是喪屍站我面前我都不走了。”張儀在忍受了好幾天的旅途顛簸後發了脾氣。也就只有她會把殭屍叫成喪屍。

我心裡為這位姑奶奶發愁。張儀曾經在車上問過我,旅途的顛簸勞累和倒鬥比那個更累。想來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對許多事情抱有幻想。

我看到她在那裡整理自己因為擠車被弄皺的衣服。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在農村受苦受難的鄉村女學生。

我只能勸他們,再往前走,我們好打車去找賓館。街上的計程車像是都被預定了,我們找不到代步工具,只能在車站附近的旅館裡對付一夜。好在車站附近供旅客睡覺的地方不算少,就挑了一家最近的。

說來也巧,我朝遠處跑過幾家旅館問過裡面是否還有房間,沒想到就近的幾家都客滿。要是再換地方,就要往遠處走。張儀和伽陵都不願意再動。我們只能在那家冷冷清清的賓館裡住下。

旅館外面看上去還算乾淨。推開玻璃門,裡面一入眼就是一個前臺,沒什麼特別。櫃檯後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穿著工作服,已經睡著了。我們把他叫起來,他睡眼惺忪地樣子顯然不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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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賓館說是賓館,其實放在過去也就招待所的規模。分為三層,地面倒是很新亮。過了十二點賓館裡涼颼颼,不知道裡面住了多少人。

伽陵路上一直是昏沉沉的,這時反倒清醒了。他警覺的用眼睛望了四周,我湊近問伽陵,“怎麼有問題。”

伽陵輕言細語:“難說。”

我想了想,現在這個點,其他的賓館裡也沒有好床位了,我們將就一夜算了。

張儀困得厲害,拎著行李和逃難的一樣,已經問登記的年輕男子要房號了。她身份證都遞給了登記的男人。

大家在路上顛簸了好幾天,顧不上換地方,況且我們只在這裡住一晚就走。

登記入住的那個男的在櫃檯後面打字,用電腦做登記,掃了一眼在後面的我和伽陵,說:“那兩個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暗自吃了一驚,一路上都是用張儀的身份證登記,一直都沒有問我們要身份證,怎麼到了這裡要身份證了?

我把自己的身份證遞上去。那人指著門口的告示,小佈告裡寫著,近來有不法分子流竄作案,嚴重威脅了公民的安全。為了保證社會安定,入住者必須一證一間,杜絕隱患。

我和張儀一間,伽陵一間,兩張身份證足夠了。我和張儀辦入住手續,拿了房卡。

伽陵不在意這些俗事,只盯著走廊裡的黝黑處。

我看著沒精打采的登記男人,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這裡房間還剩多少。”

那男的瞥了一眼電腦,“今晚除了你們沒別人。”

我和伽陵對視一眼。我心中暗想,鳳凰是個旅遊區,遊客不會少,就算現在遊客少,也不會別家都客滿,單這家是空的。

我們三個人今晚住的房間在三樓。乘坐電梯上去,只聽到一陣生澀的咯咯吱吱聲,電梯的門略顯沉重的關上。

上到三樓,牆上都是那些鑲嵌的壁畫,在一樓看著花紅柳綠,到三樓不知怎麼就暗了一層。大概是整個賓館都沒有人的緣故,風景壁畫寂寞鮮豔的有些刺目。

張儀累壞了,洗了澡就睡下。很快她便睡著,四周一片沉寂只剩下張儀的沉重的呼吸聲。我梳洗完後,靠在床上微微閤眼。

這地方給我感覺不大對,伽陵也明顯感覺到。隔壁就是伽陵住的屋子,一直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聲音不大原本也傳不了多遠,只是賓館的牆壁像是硬板紙糊成的,他那邊有點動靜,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想晚點睡,因為怕有變故。聽著張儀的呼吸粗重,想來是睡得很累。最終,我按捺不住瞌睡,還是睡著了。

睡到半夜,我想看看現在是幾點,就閉著眼睛沿床邊摸自己的手機。我記得臨睡前,手機放在床上。

摸了一下,沒摸到,摸了兩下還是沒摸到,到第三下摸到,怎麼又溼又涼,冷得我心裡直打顫。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嚇得我大叫一聲。只見一團黑紅色的爛肉糊在我的右手,還在一顫一顫的往我的小臂上爬來。

我大叫一聲,那塊爛肉,沒有根沒有源的爛肉,蔓延的飛快。它在長大,不斷的往我的胳膊上生長。

我用力把手臂上的血肉磕在床沿上。嘴裡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周圍卻靜悄悄的。

眼前像被蒙了一層黑紗,看什麼東西都是隱隱綽綽。我在床上翻滾掙扎,想要擺脫那塊爛肉。就在那塊爛肉已經包裹了我的小臂正在往我肩頭上爬時。我一胳膊掄起它砸到了自己的揹包上。

我睡前拿東西,那包就沒有關上。此刻我的手臂砸倒了揹包,從揹包裡露出了伽陵給張儀的落花鈴。那塊爛肉觸到落花鈴上,居然發出一聲嬰兒的哭泣聲。那“滋滋”聲就像肉被放在鐵板上燒灼發出的動靜。

隨著一聲聲“滋滋”聲,爛肉觸到鈴鐺上會皺縮。這給了我一線生機,我將自己的手臂摁在鈴鐺上。

那塊爛肉彷彿有生命般,想要躲開鈴鐺往我手臂裡紮根,緊緊裹著我的手臂抽搐不止。爛肉的內部還有筋脈把我的手臂越勒越緊,越纏越緊。竟然箍得我手肘都要脫臼。

我心中很慌張,翻身過去抓起鈴鐺,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搖起來。沒搖晃幾下,爛肉已經漸漸鬆弛,不再箍得我手臂幾乎被勒斷。爛肉在不斷的抽搐收縮,越縮越小。最後終於皺縮成一塊又小又乾巴的脫水皮肉。

見到此情此景,我深吸一口氣如同溺水的人從水中浮出頭來。我大口喘著氣,一翻身坐起,看著床上還是睡前的樣子,哪有皺縮的皮肉。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銅鈴還在揹包裡露出一角,在微弱的光線下,落花鈴似乎在發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