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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後患無窮

他整個人都倒在血泊中。那把匕首,看起來出奇的眼熟。刀柄是銀子打造。我還見過它的刀鞘,刀鞘上鑲嵌滿松綠石,顯得華貴無比。

這把匕首是伽陵的東西。

我心裡充滿了疑問。伽陵什麼意思,地上的人是誰?莫不是伽陵早上起來找昨夜燒焦的痕跡,找到這裡,地上那個男人得罪了伽陵,所以伽陵給了他一刀。現在伽陵叫我來是為了幫他毀屍滅跡的嗎?

地上的人很普通,年紀在五十上下,一張臉驚恐到變形,驚駭地不停喘息,躺在血泊之中。一個人血流這麼多,光這點就夠滲人的。那人的樣子,皮膚黝黑,也就是一個普通農民,看不出這人會有冒犯伽陵的地方。

他的邊上還有一堆焦黑的事物,那應該就是昨夜被焚燒的東西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還有他身上這傷,是你幹的?”我指著他腿上的匕首。

那把匕首深深沒入地上男人的小腿,把那個男人的小腿釘在了地上。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伽陵,我才剛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覺得他挺好的,他怎麼這麼殘忍,用刀子把人活活釘在地上。

黑暗中的伽陵看不見表情,他嗓音冷冷:“看他肩頭。”

我手電一指那人的肩頭,那個受傷的老男人用能抬起的左手去擋手電光。我看見他的肩頭被什麼東西撕裂開,像是被牙齒咬開,露出裡面森森白骨。

我越來越糊塗,刀是伽陵插的我信,他也沒有反駁,可是這肩上的傷口明顯是牙齒咬開的,這總不見得是也是伽陵做的吧。

在手電光下,那個帶著人哭腔:“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不成了。”伽陵的一雙眼睛在光線的陰影裡,似乎臉上多了兩個窟窿。

我有些心慌,到底怎麼回事?

只聽見伽陵往地上一坐,盤起腿,擺出一副打坐的姿勢,道:“先從日前撿到‘女人’開始。”

地上的男人自稱姓王。他們這個村留下的人大多姓王,至於我們說這個村叫“黿頭村”也是我們的猜測。其實這個村子在百十年前叫“黿頭村”,解放以後一直叫王家村。地上的老漢叫王守義,而給我們留宿的那個人是王守義的叔伯輩,叫王慶興。

王守義怕伽陵怕的厲害,說起來話來也是連哧帶喘。他一說話牽動肩頭上傷口,看得我都肉痛。伽陵坐下,身子在手電光線裡,我見他一臉憤怒,不知地上的王守義哪裡的罪了他。他一向沒有愛也沒有恨,不會沒有由來的憎惡誰。

王守義喘息著說開了,“五天前的一個傍晚,我從前面回來。在,在進村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黑不溜秋都是泥土,髒的不成樣子。想,可能是哪家跑出來的瘋子,跑到這荒山野嶺來,我,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我看那王守義的面相,不是一個好人的樣子,再看他的家幾乎是家徒四壁,怎麼還會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回來。

帶個人回來,少不了給吃給喝的,他自己窮的都沒褲子穿,會這麼好心收留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流浪女人?

“說實話!”伽陵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字都喊出了氣勢,足以震懾地上受傷的王守義。

王守義哆哆嗦嗦地說:“是趁人不注意,我,我給綁回來的,綁回來的。”

又怕我們不信,補充道:“我看見那個女人一直在喘粗氣,看樣子是身體有病,就趁她不注意用繩子勒上她的脖子,反剪雙手捆回來的。”

王守義在地上哀哀哭泣,求伽陵不要殺他。

伽陵只說:“繼續。”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你為什麼要綁一個瘋女人回去?”

王守義接下來的話,讓我渾身的血都涼了,恨不得立即衝出去找張儀,怕極了張儀身上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大概七八年前,王守義的叔伯王慶興在田地裡撿到了一個神志不正常的瘋女人。他就把這個瘋女人關在地窖裡,平日裡就像餵狗一樣給一口吃的。

農村是一個女人稀缺的地方,村子裡都是些老男人。不過就算是再老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可是沒有女人無處發洩。所以這個撿到的女人就成了他們洩慾的物件。王慶興坐在地窖門口收“門票”,一般給個十塊錢、八塊錢的就可以進去“玩”一次。那個流浪的瘋女人時常在裡面被搞得嗷嗷叫。

王守義十分羨慕自己的叔伯王慶興,覺得王慶興有這麼好的一個財路,更讓他眼紅到滴血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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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裡,瘋女人生了兩個孩子,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沒人搞得清楚。王慶興就打起孩子的主意,把那兩個孩子拿去賣了。反正買賣人口都沒人管,附近的村子都知道王慶興那裡有個暗娼,去的人還不少,前後一共三年也沒有人管。

王慶興先是大著膽子賣了一個女孩,女孩不值錢,也賣了八千塊錢。男孩很值錢,賣了兩萬。可惜,這個流浪瘋女人最後被折磨死了,要是不死還能再生幾個孩子給王慶興賣錢。

所以,五天前,當王守義看到在村口走路跌跌撞撞的瘋女人時,他從心底裡樂壞了,覺得自己像王慶興那樣發橫財的機會來了。

人性可以有多惡?沒有人知道。這惡和地窖裡的惡臭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我已經不想知道伽陵為什麼用刀扎王守義了,我也懶得管那個被撿來的“瘋女人”現在在哪裡。我只想趕緊跑回去確定張儀是否安全。

那個由著別人糟蹋流浪女還在門口收費的老頭,那個賣了流浪女孩子們的老頭。那個昨天收留我們,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農民,他的人性、他的心,居然已經潰爛到這種地步!

“站住!”伽陵命令我。

我快急死了,只會說:“張儀!張儀!”張儀還和那個畜生在一起。我擦了一把冷汗,險些嚇壞了。

“我留了後手。”伽陵和我出來前,把他最心愛的小蛇留下。那蛇我常見伽陵拿在手中把玩,卻從未見出手過一次。

房間裡除了蛇,還有落花鈴。張儀要是遇到了危險肯定會搖鈴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