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七分四十六秒。
床上的裴嶺伸了個懶腰, 盤著腿坐起。明明揹著裴嶺，坐書桌前的秦池野就知道裴嶺是結束了鬥題，“七分四十六秒, 比預計的八分鍾快了。”
“說明我比我象的還要聰明一丟丟。”裴嶺語氣帶著幾分得意說。
一點都會惹人生厭, 相反, 秦池野很喜歡這樣的裴嶺。
裴嶺看到的地方, 秦池野嘴角上揚, 繼續專做題, 裴嶺則床上, 開始和摩爾向量覆盤剛才的題, 當然結果是他贏了。
以一點五分的差距獲勝。
摩爾向量：【是你贏了。】
是你學霸霸：【只有一點五分的差距，你也很厲害，當然及我。】
摩爾向量：【……】
摩爾向量：【你你們學校是是朋友？說這麼欠揍, 還頂著這麼個id。】
是你學霸霸：【那你失望了, 因為有顏比較任性，都叫我學神。】
摩爾向量：【叫學神也麼, 我以前上高中也是學神。】
是你學霸霸：【哦~僅如此, 我還有男朋友~】
摩爾向量：【你是女孩？】
摩爾向量：【對起, 反應過來了。】
摩爾向量：【你這麼聰明應該會被騙，你男朋友辛苦了。】
是你學霸霸：【嚴謹一些, 男朋友暫時還是，過今天結束前，就是了。】
是你學霸霸：【提前做題熱身一下, 熱身結束了，我下了拜拜~】
摩爾向量：【……】
看著那頭頭像暗了，摩爾向量失，是你學霸霸是拿他當熱身工具人做了一套題, 還是他這個工具人主動的，這麼勢必得的今晚要搞事情——啊對，是搞他的預備男友。
摩爾向量退app，覺得現的高中生很有意思，聰明有主見還自信，過就是說欠揍了些。
“還說自己有顏任性，那我也懶。”摩爾向量小聲嘀咕完，手機黑屏，照著自己的一張大餅臉，鼻樑上掛著厚厚的眼鏡，還有岌岌可危的髮際線。
摩爾向量：……
“吹牛的吧，像是誰上過高中，我那會就寬大校服寸頭酒底瓶眼鏡，是你學霸霸也差多吧，是演電視，哪裡有學習好帥的，總要犧牲點麼。”摩爾向量自言自語說。
一邊將手機放回去，看都看自己的臉，投身去實驗室了。
晚自習鈴聲響。
一會周現回來了，一進門看到燈亮著，秦大坐裴嶺桌子上寫作業，本來咋咋呼呼頓時輕手輕腳，說：“大，你回來了啊？”
“嗯。”秦池野頭也抬說。
周現將書包扔自己椅子上，問：“秦大去去打球？好久都玩了，約了四班一起比賽。”
“去，我要學習。”秦池野抬著頭，目光鋒利，“還有麼？”
周現：“、了。”有也敢勸了，灰溜溜抱著球跑了。
是，秦大怎麼現這麼愛學習啊，學習有麼好玩的。一到操場，周現跟四班那幾個說秦大回來了，但是來，都提要學習，他覺得來打籃球而是學習，有點大的派頭威風。
“意思，都好久來玩了。”
“就是，英華校霸位置遲早要換人了。”
“高一那個最近跳的挺猛的，叫麼高衍，之前還跟秦大叫過板。”
“就那個被大一直蓋帽的高一草？說麼呢，就算秦大來了，那也是隨麼人就能上位的，先問問咱高二的幾個。”
“行了行了，廢麼還打打球？”
“打打打，就是張嘉琪來，秦大也來有點意思了。”四班的跑了兩步還覺得無聊，叫住周現，“現子，秦大這到底幹嘛呢。”
周現支支吾吾，壓低聲說：“我就跟你說，你別傳去。”
四班啊了聲，立刻連連點頭，“保證傳去，你還信過兄弟啊。”
“秦大坐裴嶺書桌上，裴嶺好像監督秦大學習。”
四班露恍然大悟懂了的神情，原來是大有了家退隱啊，明白明白。
這場球打完了，周現回到宿舍，#學神監督校霸學習#這訊息也傳遍了，後來傳了幾手，還有些對味，更離譜。
#校霸太恐怖了，佔學神床位，學神被欺負的可憐#
#學神逼校霸學習，校霸現連球都打了#
#我去校霸也太妻管嚴了#
黃彤萱q-q大群裡也聽到了，幾手都聽過，小群和小姐們討論。
【前後矛盾，到底誰欺負誰？】
【哪種欺負法？是我們未成年高中生能看的那種欺負法嗎？】
【你都說能看了，要搞黃。】
【反正知道誰欺負誰，我只看到了妻管嚴三個字，媽耶太戳我xp了。】
【我也我也！對冷酷兇殘大校霸其實家裡對著學神言聽計從，最好要是承包家務會做個飯，那就是完美妻管嚴人設，特別反差特別香。】
【目測校霸會做家務和做飯。】
【學神辣麼高嶺之花，家裡有錢，感覺也會做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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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學神可以培養校霸啊。】
……
周現還知道自己一句會造成這個影響。此刻，剛洗完澡擦著頭髮，大大咧咧高興說：“秦大生日啊，我都知道，大生日快樂！”
“許翰別寫了，趕緊來吃蛋糕了。”還幫忙叫學習中的許翰。
秦池野和許翰熟，說過幾句，這個蛋糕本意是他和裴嶺吃的，但兩人下午才吃過烤肉，拿回來並餓，就到了現當夜宵。
周現打球了一把力氣，現正好餓了。
蛋糕掏來了，能問問周現嗎？
裴嶺著看秦池野的一張冷臉，湊過去小聲說：“校霸好小氣哦~”
“是這個。”秦池野說了句解釋。
裴嶺眯眯的，其實懂，就是秦池野和他二人界嘛，但宿舍裡哪裡有這種環境，麼呢。
“你今天生日，要兇，然一年都要開的。”
秦池野：“真的？”
“我亂說的。”裴嶺的眼睛彎彎的，“過要開。”
秦池野生氣，還嗯了聲，臉也那麼冷了。
許翰摘了耳機過來，大家點了蠟燭，周現啪啪啪的高聲唱生日快樂歌，壓過了裴嶺聲音，秦池野實是忍住臉冷了，但周現根本看懂臉色這回事，第二遍剛開個頭，就被秦池野踢了腳。
周現停下，一臉‘我懂秦大’，高聲招呼說：“唱了，大嫌煩，一遍意思意思就成了，來來來秦大吹蠟燭許願。”
裴嶺憋著，當看懂校霸的法，小貓貓鼓掌看熱鬧說：“好，唱了。”
秦池野：……
情緒‘仇恨’上頭，真的許願讓周現滾這間宿舍，最後剋制住，因為看到了裴嶺的憋，麼情緒都了。
許願，吹蠟燭。
小蛋糕四人分了，許翰接了，說了句生日快樂，回到自己位置上吃東，過了會，拿了語筆記遞給了裴嶺。
“我做的語筆記，有準備禮物，你看能能給秦池野用上。”
許翰可是科一班的學霸，語筆記當然好，裴嶺更喜歡理科，平時自己學習從記筆記，給秦池野記也是優先理科這類，語一直怎麼重點抓，現好了。
“謝謝。過你怎麼問我，直接給秦池野，他的生日嘛。”裴嶺嘻嘻接過。
許翰就用洞悉一切的眼神，說：“你倆是一家的？感覺給你，你倆都會開。”
旁邊裝作幹自己事情，實際偷聽的校霸裡點頭，聰明人就是會說，再參考周現。因為這件小事，大校霸決定明天特產到了，將周現的特產分給許翰一半。
麼都知情的周現正開玩手遊。
刷牙洗漱後，各回各床。
“秦池野，你來一下，有道題你錯了。”裴嶺坐床上跟秦池野說。
晚上熄燈後，其實秦池野是很去裴嶺的床上學習，因為裴嶺怕打擾許翰，所以每次都會拉上床簾，開啟小夜燈。整個空間就成了‘封閉’式的。
他們兩個會挨得很近，肌膚會貼著。秦池野的注意力很難集中說，並且身體某個部位也容易裴嶺貼近的時候，那麼，秦池野很努力控制，以前還好，但現越來越難控制了——
有次從裴嶺床上下來，秦池野去衝冷水澡，被裴嶺好奇解的大眼睛看著問他怎麼洗澡，秦池野都辦法回答上來，還感覺白洗了。
但他很難對裴嶺說，拒絕裴嶺的要求。
裴嶺往面躺，說：“你靠牆吧，我嫌貼著牆好冷。”
夏市已經進入深秋模式了。
“好。”秦池野控制著自己的目光去多看，從床尾那上了裡側，緊緊貼著牆的一側。
裴嶺唰唰將床簾拉上，只留下小夜燈的光芒，翻身趴著，差點滾到秦池野懷裡，兩人空間一下子緊了，裴嶺很自然說：“你幫我拉一下被子，肩膀有點冷。”
“……好。”秦池野將被子拉上給裴嶺蓋好，半個身體露面，急需要一些涼意來降溫。
裴嶺當看到校霸的小動作，開始正經的給講題。
十一點五十五分，距離今天結束還有五分鐘。
整個宿舍十分安靜。
裴嶺講完了一道題，看了下手機時間，翻身側著，活動了下有些麻的胳膊，面對面的看著秦池野。
“秦池野，你閉上眼睛，我有禮物要給你。”
“是已經送了嗎。”秦池野說是說但還是聽閉著眼。
裴嶺了下，像是做賊似得，輕聲帶著氣流似得說：“我說的是驚喜，有可能是……”
“是——”
氣息湊近，打斷了秦池野的詢問，好像有種野獸的直覺，像是能預感到會發生麼，胸腔的跳動驚人，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
直到唇上的溫熱和柔軟。
小貓還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