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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調教夫君 麻翻眾人

後來不知楊毅用了什麼招數,終於哄得六六主動要求自己睡了。

楊毅如釋重負:終於可以美美摟著媳婦那啥啥了!

可到了晚上,任他使出十八般武藝,媳婦就是不言不語,她也沒怎的掙扎反抗,可身子的僵硬明顯透出了拒絕。

楊毅不是真粗野,他懂得兩情相悅的美妙,所以頹然的從姝眉身上撤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楊毅又摟過姝眉,低聲:“那天是我不對,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對楊毅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姝眉也不是無動於衷,可她不喜歡楊毅不做任何解釋和語言表達,只想一睡了之。

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吧!很多男人固然不愛也能性,但愛到深處還是性,愛你的最好表達也還是這個。

女子呢?大多必須愛了才能性,兩情相悅先悅了心,才性的登峰造極。

男人不明白或不信這一點,女人也羞於表達。所以許多怨偶就這麼造就了。

姝眉不想和楊毅成怨偶,她知道楊毅不僅在古代,哪怕放在現代也是很不錯的男人了。

至少他知道錯了,知道了還有意識要改。總比那些直男癌晚期的強的多。

所以她故意冷落楊毅,讓他反思,現在用不配合逼他問這句話,為得就是怕他總想用一睡解千錯,以後不長記性。

真要這樣,長此以往夫妻情分就被那些未能及時解開的疙瘩磨光。

可楊毅是個深沉剛毅的男子,做妻子的直言說教恐是不妥。

所以姝眉在他懷裡微微放軟身子,語氣不甚認真的:“我想,也許等什麼時候遇到個鰥夫,被他拉著袖子,聽他訴說自己的苦楚,我輕言細語得安慰他,你在一邊看著……”

還沒等她說完,只覺楊毅摟著她的鐵臂猛地收緊,差點沒勒死她,

只聽他氣急敗壞的:“你胡說什麼?我,我不許!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姝眉的眼淚一下出來了,掙出雙手對他亂捶一氣,委屈的哭道:

“我不過白說說,你就急了眼,你怎的不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就算你問心無愧,可我就不該要臉了?你可知道六妹妹說什麼?!”

楊毅已經被姝眉的哭訴揉碎了心,也悔青了腸子,

手嘴並用的又給她舔淚,又給她順氣順身子。

這時更是急問:“她又胡說八道什麼了?”

姝眉哭得氣堵聲噎。

楊毅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拍背,嘴裡還不停的:

“乖了!不哭!等夫君給你出氣。”

好不容易穩住點情緒,姝眉抽抽達達:“出什麼氣?!你就像六妹妹說的,納了你那青梅竹馬的可憐妹妹,和我兩女侍一夫傳為佳話吧!”

楊毅氣的一拍床:

“該死!一個姑娘家到處嚼舌頭!真是沒規矩到家了!”

姝眉一拍他的胸膛,啪!比他拍床還響,

諷刺道:“即便六妹妹說的不符合她身份,可她說的有錯麼?先沒規矩的可不是她!”

楊毅萎了:“我,我那不是從小在外祖家長大的麼,拿表妹當了親妹妹,她遭逢這麼大的不幸,我才……”

姝眉介面:“夫君是個善良仁義,重親情,還胸懷坦蕩的奇男子,是為妻我雞腸小肚冷酷無情了!”

楊毅差點沒跪了,一疊聲的:不是,不是。

姝眉哼了一聲:

“你憐惜表妹本也無可厚非,可當眾那麼失規矩,萬一傳出去,你的憐惜成了什麼?旁人誤會,表妹也會誤會,難不成你還真的要接盤?”

楊毅的汗都出來了。

這才不過拉個袖子,就被你折騰成這樣,真要接盤,不說別的,就媳婦你一人就得把我給宰了。

忙著要指天發誓。

姝眉用手捂住他的嘴,陰陽怪氣的:“男人的誓言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了樹。”

楊毅:“小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樣才信?”

姝眉轉轉眼珠子:

“等我也找個人,一聲聲喚他晰哥哥,你在一邊欣賞欣賞,我就信了呢?”

啥?楊毅毛了,熙哥哥??難道媳婦還沒忘了李佑熙?

姝眉不知道他知道她和李佑熙的事。

聽起來挺拗口吧?

楊毅連姝眉和李佑熙的初識都是一清二楚的。

楊毅暴躁了,媳婦心裡還有別人?自己可怎麼辦?他想殺人腫麼辦?

這就是陷入感情的人,不管以前多睿智,一涉及情感,智商馬上降為負數,他就忘了姝眉曾經怎樣堅決拒絕李佑熙的。

再說姝眉原想叫毅哥哥,一想到陳小蓮又對這個稱呼本能的反感,臨時改成六六大名裡的晰字,可這個音和李佑熙的熙同音,楊毅就自動帶入了李佑熙。

感覺到楊毅的焦躁不安,姝眉有點奇怪,他不至於聽不出這是玩笑吧?

楊毅鬆開懷裡的姝眉,在一旁來回來翻了幾個身。

又呼的抓過姝眉,瘋狂激吻,嘴裡斷斷續續:“沒門!你只能是爺一個的!渾身上下都是!全都是!”

姝眉猜他可能是腦補過度了,也不再擠兌他,心裡的氣出的差不多,要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也就由著他撒野了。

清晨,六六小朋友小大人一樣揹著小手,沉著臉站在孃親的房門口。

任雪碧如何小聲勸慰,小人兒不動也不語,那個架勢頗有幾分其父風範。

哼!只要爹爹和孃親睡,就不能早早看到孃親,早知道就不能聽爹爹的。

被楊毅折騰狠了的姝眉自然又賴床了。

精蟲上腦的楊毅清了存貨,早起神采奕奕,智商也上了線。

起床時溫柔的對姝眉親了又親,等睡夢裡的姝眉有點不耐時,才湊在她耳邊低語:“乖!多睡會兒!母親和六六哪裡我會替你交待好的。”

姝眉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又接著睡去。

楊毅又柔情滿懷的:“你是我早早就定下的小媳婦,我這輩子也只有你!”

想了下不放心的補充:“下下輩子你也只能是我的!”

楊毅放心了,媳婦心裡沒別人。

但是以後他要多在意她的感受,男女思考事情的角度不同,所以溝通很重要,如此站在對方的角度多考慮考慮,夫妻才能越來越美滿。

否則不管最初多麼情投意合,最終成為怨偶的也不再少數。

比如自己的大舅子和原夫人張氏。

楊毅身心通暢的上衙了,姝眉結結實實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時身子還是痠軟的很,心裡把楊大尾巴狼罵了幾百遍。

不好意思讓丫頭收拾床上的一片狼藉,喊來已婚的雪碧和金桔。

才知道兒子在外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也顧不得別的,趕緊把兒子叫進來。

母子正說著貼心話,收拾床鋪的雪碧悄悄在姝眉耳邊說了幾句。

姝眉皺皺眉,讓六六等下,然後去了裡間。

一會兒出來後,娘兩一起吃了早飯,六六按慣例要寫一會兒大字的。

姝眉還是啥沒精神,讓麥香看著處理府中事務,自己依在塌上看著六六寫大字。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六六的側臉上,稚嫩的皮膚暈出玉般的光澤,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帶著十足的認真,一切是那麼美好。

姝眉忍不住輕喚:“肝兒!”

六六頭也不抬,一邊寫一邊脆生生的回:“哎!”

姝眉還解釋呢:“我對我兒子叫的肝兒,是心肝兒的肝兒,不是瘦幹巴的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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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特認真的:“我知道!”

娘兩個把這麼肉麻的話說得如此一本正經,還一點不自覺過份。

旁邊的人卻都聽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尤其黃衫差點施展輕功逃離現場。

黃衫還不是反應最大的,窗外有人又要暈倒又要吐,正是六六的小舅周霽。

他在姐姐家如同自家,所以也不用下人通報。

剛走到窗下,正聽到姐姐和外甥的這段超級肉麻的對話,少年周霽表示實在承受不來。

六六不明所以,只為最喜歡的小舅到來而開心。

姝眉則白了弟弟一眼:“用得那麼誇張麼?”

周霽:用啊!比暈船還暈!

姝眉:我看你是妒忌!

周霽:哼哼!

姝眉:吃自己外甥的醋,不害臊!

六六:沒事兒!我的醋都給小舅吃!

一屋子人都笑翻了。

周霽一把把大外甥抱起來,拋了個高,大笑道:“好!舅舅沒白疼你!”

被拋高的六六開心的尖叫。

姝眉趕緊止住舅甥的鬧騰,問周霽:“趁大哥在家,你不趕緊請教大哥科考學問,又跑過來幹什麼?”

周霽撇撇嘴:“大哥那有空指點我,一天到晚忙自己的婚事,我現在是大哥不親,姐姐不愛嘍!”

姝眉被弟弟這酸溜溜的話逗的撲哧笑開。

超級好外甥六六馬上:“小舅!我和你親!”

周霽抱著六六:“唉!舅舅只剩你了!”

一屋子人又都忍不住笑起來。

姝眉一身的倦怠似乎也消失了。

笑著嗔他:“這麼大了還耍寶!”

周霽這才正色:“姐姐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好,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姝眉心裡一暖,還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弟弟體貼心細,柔聲道:“沒事兒,女人家的常事。”

不明說弟弟肯定不放心,弄不好還得自作主張給她請大夫。

果然周霽這才沒往下說。

周霽這才說明來意:大哥周霖和林家箐箐姐的婚期定好了,趕在大哥回廣州府前就辦了,然後大嫂隨大哥一起南下。

姝眉雙手合十都唸佛了:遠在他鄉,大哥終於有人陪伴,有人疼了。

趕緊讓雪碧去告訴麥香,把給大哥和大嫂的新婚禮物裡,再加些藥材和民俗書籍,為林箐箐去南方準備的。

姝眉一連串的吩咐完,心裡松了口氣,這下除了小弟未婚,一家人的婚姻可說都很美滿了。

想到這,姝眉問周霽:“小弟你已經快十八歲了,孃親沒給你張羅親事麼?”

少年周霽臉上一紅,但和姐姐也沒怎麼忸怩,直言:“孃親有操持,可我拒了,今年秋闈得中,我便要和舅舅出海遊歷,談婚事豈不是誤了人家?”

姝眉心裡一驚:原以為小弟出洋之意,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都過去三四年了,他還是這麼執著。

雖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可是當今的航海技術還太落後,出洋危險太大了。

姝眉可捨不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涉險。

看到姐姐的表情,周霽就明白她的心思和要說的話了。

他放下六六,讓雪碧先帶他出去玩一會兒,說學習過後放鬆下。然後打發走旁人。

周霽和姝眉面對面坐下,認真的談起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孃親和姐姐是最疼他的人,也是他實現自己夢想最大的阻礙,這個阻礙是因為最深的愛。

他不能放棄夢想,可更不願讓最愛他的人傷心。

所以他先從比較容易說動的姐姐入手做工作。

姐弟聊了很久,這幾天特別容易動情緒的姝眉,又控制不住的哭一場。

不過雖然依舊捨不得,還是能理解甚至支援小弟了。

晚上楊毅回來,姝眉又因此事哭了一鼻子。

楊毅自然千憐萬惜的安慰媳婦,本想給媳婦推薦一下一睡解千愁的法子,可惜媳婦說來了月事,讓楊毅頗為遺憾。

小夫妻經過一場小冷戰和溝通,越發比以前還蜜裡調油了。

陳小蓮雖然很少看到楊毅,可是只要能見到,他和姝眉間的那種默契甜蜜掩都掩不住,刺激的她心如刀絞。

她想透過姑姑給姝眉添堵,可是姑姑也不知怎的了,死活不接她的套兒。

陳小蓮不知道,姝眉賴床的那天早上,楊毅和母親陳氏談了談,具體內容除了他們母子無人可知。

反正陳氏從此對姝眉至少客客氣氣的,再也沒刁難過她,連言語上都沒了敲打。

姝眉明白肯定是楊毅的功勞,投桃報李她對婆母也沒半分不敬,依舊對她照顧的處處周全。

可陳小蓮沉不住氣了,決定主動出擊。

先是當著陳氏的面,邀請姝眉去她的幽蘭院賞花,說是幽蘭院有幾棵蘭花名品開得正好。

姝眉藉口家務事忙婉拒了。

陳小蓮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晚上估計楊毅回來時,遣人給姝眉送過來一盆開得正好的蘭花。

還讓她的貼身丫頭這樣說:知道表嫂家務事繁忙,連來妹妹院裡一坐的功夫都沒有,妹妹獨享奇花美景甚是惶恐,故借花獻佛博表嫂一笑。

姝眉被氣樂了:用我的花堵我的眼,還順帶給我上眼藥,這婊氣也是沒誰了。

聽完丫頭的傳話,姝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楊毅:

“爺!你看表妹多體貼,我可怎麼謝謝她呢?”

經過上次那事楊毅鬼精多了,面無表情的:

“都是自家院子的東西,謝什麼謝?這麼晚了,你忙了一天還不趕緊休息?!”

然後對傳話的丫頭一揮手:“下去吧!以後沒啥大事白晚上別過來!”

楊毅的大黑臉和硬邦邦的話,讓那丫頭又怕又臊,慌手慌腳的行禮退出。

這時甜橙請示姝眉把花放哪裡,姝眉一揮手讓放屋外。

甜橙正要指揮力氣大的紫衣、青衫往外搬,

姝眉突然又說:“等會兒!給我掐一朵花!”

甜橙略遲疑了下,這花可是夠名貴的,是二老爺楊仲文來時,花公中的錢買來的。

他為了卡點小錢,故意虛報了價,自己拿了差價。

姝眉正是派甜橙經手調查的這事,所以沒人比她更清楚這盆花是出了個什麼天價,一朵花都值好幾十兩銀子。

不過自家奶奶不差錢,再說奶奶有令讓掐咱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