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僅使喚走林雲思和叮囑魏霖是不夠的, 今天確實不是什麼平靜的安生日子。
找過來的人特別多,魏霖都差點壓制不住,到中午過後, 就連蝶夢的人都來了,是有些問題反饋,還是餘音音派來的。
若是有正事,確實不能就這麼隨隨打發了。
殷九霄也正色起來, 他想著若真的耽誤了事情,恐怕林青痕起了之後會加生氣。
可此時此刻林青痕還在睡著, 殷九霄估計他得睡到下午, 而且他那種狀態,醒了也不一定能見人。
殷九霄不想別人來打擾, 那些人一時也趕不走,他還怕人多鬧出什麼大聲響來,自己出去處理了,從外面圍著的人裡挑了蝶夢和煉藥師協會派來的兩個人,請到外院的小廳那裡坐著,其他人都趕走。
可他又不是林青痕,在場的人見了他不滿意, 蝶夢的那個還好,煉藥師協會那位就很明顯了,臉色一下變了。
“林東家呢?”
“他在休息, ”殷九霄道,“有什麼事情就和我吧,我來處理,都是一的。”
魏霖守在他身邊,那些人也不敢他的不是, 在殷九霄的引導之下,也只能憋著一股氣開始話了。
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彙報上來殷九霄也不管,左耳朵右耳朵出了,不過除了那些每天都有的瑣事之外,倒還有件算是的事情引起了殷九霄的注意。
這也是蝶夢這次派人前來的點。
“我們發現有城裡有些百姓不老實種地,大約是想著多賺一點,自己開始鼓搗些辦法。
有些是不按我們發的種子來種,特意劃了一小塊地出來,想偷偷摸摸地種點其他貴的靈植,有些還試圖自己在有限的地裡搭架子,一層一層的,想著這能多種一點,”蝶夢的人和他彙報,“其餘的亂七八糟的也有,反正就是不聽話,不按我們安排的來做,就因這還弄錯不。
我們也想著這種做法是不是不合適,是否應該加以制止?”
是這也沒有違反盟誓,有點棘手,手下人摸不準。
林青痕來謹慎,做事情總是所有東西都想到,關於這些舉動,他定下的盟誓裡卻沒有寫清楚。
百姓怎麼折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是不管的。
蝶夢發現之後倒也沒有立刻去人訓一通,畢竟當頭的餘音音多也明白一點林青痕的脾性,還是覺得不對。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供藥水的時候,是黃階靈植的種子大規模提供的成本也不低。
因盟誓裡面有容錯機制,所以許多人壓著這條線,自己弄出來了許多想法,他們多付出一些了。
現在雖然還沒有出什麼大事發生,是剛開始,且大多數人還是聽話的,怕發生意外到時候連固定的那一份都交不上去,逆著就安排來的是數人,還在可掌控的範圍內。
蝶夢的人是擔心這鬧下去,別搞出什麼大麻煩來,餘音音雖拖著沒處理,也想確定一下林青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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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藥師協會也知道這件事,蝶夢還想問問林青痕的想法,對於協會來,這種意外當然是越越好,他們的意思也很明顯。
雖然盟誓擺在那裡,約束百姓也很簡單,加幾條規矩就是了,他們就不敢了,反正所有事情都得老實來,絕不能出意外。
殷九霄聽完之後,想了想,回道:“這件事我會和青痕的。另加條款我不同意,在不破壞盟誓的情況下不去管,任他們去吧。”
蝶夢的人聽了,低著頭在考慮。
煉藥師協會的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似乎很不接受他的想法。
殷家人知道殷九霄最近變化很大,煉藥師協會的人不知道,最多在外頭聽了幾句風言風語卻還沒有真正感受到。
畢竟殷九霄還管不到煉藥師協會那一邊,他們還是只認林青痕。
“林東家恐怕不這麼想吧?還是他請出來句話,我們也好安心。”
煉藥師協會的人是真的對林青痕挺死心塌地,不信他殷九霄。
而且他這了幾句,竟然還替林青痕抱不平上了:“淚城百姓們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上好的路子都給他們選好了,偏偏不聽,他們自己的想法哪裡比得上林東家的安排?我,就是林東家太好心了,這事情是按照之前藥園子統一來管,保管人人都聽話,哪裡還會出這種意外?”
他這句話一出來,魏霖心頭一緊,第一時間就去看殷九霄的臉色。
這話得可不客氣,殷家人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話了,都是血淚的訓鍛鍊出來的。
魏霖是生怕他一不興又人給訓了,這位可是身嬌肉貴的煉藥師,真上去動手,他怕對方幾下沒命了。
殷九霄今天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話到這份上竟然都沒有一點生氣的子,只是擺了擺手叫他安靜。
“我瞭解青痕,他不會排斥有人在他的基礎上另有想法,甚至還巴不得,”殷九霄道,“在嘗試的路上犯點錯是正常的,一點小問題無傷大雅,若是搞出點什麼好的,不僅不怪,還有賞,放手去做吧。”
蝶夢那邊聽他完心就定了大半,這意思也點明了,畢竟是林青痕反覆提過的,若是他不在,殷九霄的話就是他的意思。
“那我們這邊清楚了,按照您的意思來。”
蝶夢的人對他鞠了一躬,得到了回答立刻準備離開去覆命,只是最後留下一句:“我知道我們東家最近也忙,不過外面熱火朝天地幹起來了,很多地方都需他。還得您幫忙帶句話,若他得空,還是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也是好的。”
殷九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傳話的,他分得清輕緩急,有些事情雖然他管了,林青痕肯定還是知道的。
這段時間他本來也不會完全不出門,放風箏嘛,放一段扯一段,殷九霄心裡都有數。
煉藥師協會那人就很沒有眼力見了,他得到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還上手拉著蝶夢的人:“你別走!還沒見到東家呢走什麼走?林東家才是持大局的人,怎麼能聽了別人三言兩語就定下呢?”
那煉藥師協會的人看殷九霄的眼神簡直就像看個狐狸精,他甚至還覺得是不是這個人有意林青痕藏起來了。
在他眼裡,林東家那是有的奇才,研究出來的靈植世所罕見,且蝶夢賣出的丹藥大家都知道,同的材料竟比他們煉出來的都好 。連穆久穆會長都甘拜下風,煉藥師協會裡有些人對他有好感,甚至有些崇拜。
林青痕可算作是非常完美了,唯一一點的不完美,就是婚姻倒黴。陰差陽錯之下,就與這麼一個狐假虎威的殷九霄結親了。
穆會長上次還,就是他一直糾纏林東家,才讓他拘在院子裡不出去的,如今還頂著林東家的名號出來指手畫腳,簡直不可理喻!
“你懂什麼?你滿口胡言,你越俎代庖!你林東家關到哪裡去了?你……唔!”
他還沒有完,就被於心不忍的蝶夢的人捂嘴了。
“殷,不好意思,冒犯您了,”蝶夢來傳信的人是個靈師,箍住一個煉藥師還是輕輕鬆鬆的,“他瘋了,他錯話了,我馬上他帶走。”
殷九霄揮了揮手,示意在他真的生氣之前趕緊走。
反正他話已經清楚了,今天也不想多浪費時間,訓人都懶得訓人。有這時間,他回房間去抱林青痕不好嗎?
不是了解決這些人,他今天都不會從床上起來的。
別人都不知道,林青痕今天軟地像塊糖一,好像一咬就有流心淌出來一。
那張床上到處都是他的味道,林青痕身上的味道就加濃了,那種淡淡的青草味原來是很清新的,因昨天晚上的事情如今卻有幾分旖旎,勾著人讓人不願意離開。
殷九霄一想到就開始心癢,他解決了這些人立刻就回去了,他還記得林青痕躺了一天沒吃東西,於是讓下面人去熬點粥,一會兒之後送來。
他處理好了一切,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的時候,一門就往床上看了一眼。
林青痕還在那裡躺著,是好像換了個姿勢,是背對著他的。
殷九霄幾步上前想上床抱著人躺一會,他身體剛碰到床沿,林青痕就動了。
他就在剛剛醒了,如今聽到動靜,猜到是誰回來了,就慢吞吞地轉了個身,沒話,眼睛盯著殷九霄看。
林青痕的眼尾還是紅的,看起來可憐死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留下的記憶是前所未有的,林青痕睜眼的時候,好一段時間都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腦子是疼的,又暈又疼,還懵,和漿糊一,而且他醒了之後,連自己起身都起不了,全身都是酥麻的,特別是某些部位痠疼地命。
這還是早上殷九霄給他用過藥之後的感覺,昨天晚上是難以言喻的脹疼,他都不願想起來。
這時候貨真價實的殷狐狸精望著他的眼睛,不心虛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就頓了一下,臉皮非常厚,下一秒就立刻上床人摟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青痕醒了?不是吃點東西?我剛剛就讓人去熬粥了,不……”
“我不吃東西,吃不下,”林青痕開口,他嗓音都是啞的,眼神裡全是控訴,“殷九霄,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