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被罵混蛋也非常恬不知恥, 沒有一點想反駁的意思,他還打心眼裡覺得林青痕罵得挺好,很合適。
對方嗓音啞他也聽到了, 可心疼的時,殷九霄心裡那股真實的混蛋本性甚至又開始冒頭了,他聽著這聲音,心裡開始有點隱秘的波動。
又啞又軟糯, 林青痕先前哪有這樣的時候?
昨晚上過後,他更深刻地確定了什樣的林青痕他都喜歡, 可這個時間點他真不敢起其他心思了, 什都不敢做,伸手就把人摟地更緊了一點, 放在懷裡拍拍,萬事都順著對方來:“好,我混蛋,青痕說的都對。”
他這樣一答,林青痕明顯更加生氣了。
什叫他說的都對?要真的都對的話為什殷九霄不聽?昨天晚上他明明反覆說了不要了可以了,又哭,又求饒, 什軟話都說了,什方法都試過了,全都沒有用。
不是之前還約法三章說好了要聽自己的話嗎?
這個人簡直出爾反爾, 很不可信,就昨天來看,殷九霄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坦誠,分明對他藏著本性的。
他兇狠地要命,在昨晚的某幾個時刻, 他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睛都是紅的,彷彿要把他的骨血拆掉一併吞進去一樣。
林青痕昨天晚上也是真的被他逼出了許多平時根本沒有的情緒,他覺得自己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先前哪裡這樣哭過?且是又哭又害怕,怕也逃不了。
結果就是越想越生氣,殷九霄的軟話他也聽不進去,伸手便推了對方一把。
但林青痕這一點力氣哪裡推得動?他手腳都是綿軟的,殷九霄紋絲不動,他一抬手一用力反而又扯著後,結果又疼,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人硬邦邦的!煩死了!
殷九霄這個時候是真的心疼了,哄著人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晚上剛溫養完經脈,這事情不能做得太頻繁,但殷九霄還是按照林青痕的狀態,貼著人給他輸送了點力量,好歹能舒服一點。
他的手放在林青痕的腰下,都還沒做什,林青痕下意識就是一抖,後伸手把他的手給推開,把被子卷吧卷吧,把自己裹成一個繭,不準殷九霄碰他,並且靠在床邊上,背對著他。
“我錯了,”殷九霄還哄著人,“青痕乖,先吃點東西,以後再生氣行不行?”
林青痕臉色非常難看,殷九霄就看著他的後腦勺,後聽著他的聲音傳過來:“那說我以後說話還管用嗎?”
“一直管用的,”殷九霄立刻應,“青痕說什我都聽。”
“那今天晚上之後自己睡,等會兒我就讓人去收拾旁邊房間,住進去。”
殷九霄沉默了一會兒,後慎重地復:“這不行。”
林青痕:……
林青痕氣到不理他了,他說什都不理,殷九霄就無奈,聲地為自己找補:“可昨天晚上是青痕意的,怎能說我不聽話?夫妻之間不床,哪有這樣的?青痕最講理了,是吧?”
林青痕:“我沒意讓弄半個晚上!”
“那就是話沒說清楚,就不能全怪我。青痕果不高興,揍我咬我就是,我讓欺負來,絕無二話。”殷九霄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裡,把人抱著不讓走,想著這好歹是理人了,後又開始給自己找補,還熟練地壓低聲調,用上之前那種賣慘的語氣,“我想這一晚想了太久了,忍是忍不下的,而且青痕也有舒服的時候,是吧?”
“不是!”林青痕當場否認,“表現很差,以後接著忍去吧殷九霄!”
殷九霄這本事自己揍他簡直就是換種方式被他欺負,他對他動手就是傻子。
這種事情開了個頭哪裡有停下來的理?殷九霄昨天晚上剛剛食髓知味,讓他停不讓他死。
之前的話是惹林青痕他開,但殷九霄也不敢真把人惹毛了,他絕多數時間還是哄著寵著,伏低做也很熟練。
“……多練幾次,多練幾次就好了,”就是眾多軟話之中還暗戳戳夾雜著他的私心,“有事情都是要磨合的,我以後會讓青痕舒服的,真的。”
林青痕聽完了之後只覺得他臭不要臉,氣得轉過頭來咬他,殷九霄讓他咬,林青痕這點力氣貓撓人一樣,只會讓他覺得更可愛。
兩個人是真在床上鬧了一段時間。
之前說要熬的粥魏霖在那邊盯著呢,早就煮好了,但殷九霄那邊沒說要送進去,等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在鍋上煮爛了,又換了一鍋,殷九霄讓人送進來。
魏霖端著托盤,一進去就看見林青痕了,這人披了兩件寬鬆的衣服坐在那裡,該清理的也已經清理過,但他身上仍殘留著一些痕跡曖昧的氣息,隔著衣服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來。
林青痕是半躺在軟椅上的,後背還墊了一個枕頭,整個人的神態也之前很不一樣。
之前林青痕不論坐在哪裡,脊背都是挺直的,現在倒顯出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慵懶來,那張臉微微抬起來,眼睛掃過來,魏霖都不敢看他。
殷九霄明顯也不願意讓他看,一步走過去遮著人,從魏霖手裡接過來托盤之後就把人趕走了。
今天的殷九霄明顯佔有慾特別強,他還試圖抱著林青痕給他喂粥,被,林青痕把他的手拍開,並且瞪了他一眼。
“走開,自己去那裡坐著,”林青痕伸手自己拿著勺子,“我自己有手。”
他低頭喝粥,過了一會兒,又開問:“今天是不是有什事情來找?”
他醒來的時候沒看到殷九霄,等了一會兒對方來,當時就想著約是有什事來了,還得是沒那容易打發的事,否則按殷九霄的性子他不會出去的。
殷九霄正要他提。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也林青痕解釋了自己的處理方式,林青痕仔細聽了,這正眼看了殷九霄幾眼,算是滿意。
說到正事,林青痕整個人就冷靜正經起來。
“就按說的這種方式辦,”他,“不要去管,他們有新想法的應該鼓勵,也應該給他們留時間,先等著吧,過幾天後我會去現場看看的。”
殷九霄也跟著他點頭,他也隨著林青痕的話頭跟著說自己的想法:“今天這事來得巧,也幸好是我來處理。種植園那邊剛開始,想讓他們去試驗,期間有許多意外是正常的,若是某方真的出了什問題,也可以說是我越俎代庖做的決定,怪不得,旁人也不會對有怨氣。”
今天那煉藥師協會的人說話不過腦子,殷九霄沒對他動手,其中也有這樣的原因。
對方看起來是真的心服服站在林青痕這邊了,雖腦子一時沒跟上,但立場是對的。
他的青痕身體弱靈力低,殷九霄不知看過多少次,他心裡更是清楚,可這種體質不知有沒有真正獲得改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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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林青痕有天階靈器護著,有他殷九霄寸步不離地守著,但仍怕意外,怕有些人不長眼。
不過世上能護著人的力量不止靈力,許多人發自內心的信服擁護足夠高的地位也是隱形的□□,只要有這一點,便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動他。
林青痕聽完之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低聲說了一句說的我說的又有什區別,後殷九霄看到他放下了勺子,偏著頭,非常不明顯地笑了一下。
今天算是總算見了點開心的好樣子了。
殷九霄的心情也跟著他的表情一起七上八下地吊著,現下看了這個笑,心裡頓時放下來不少,還試探性地提議:“那過幾天,我陪青痕一起去看看?”
林青痕瞥了他一眼,後應了一聲,這一聲太淺,但好歹還是聽見了。
於是什旁邊的房間根本就沒有收拾過。
只是當天晚上毫無睡意的林青痕去他的實驗室忙了一個晚上,把自己今天計劃裡要做的事情給補上了,非常冷酷地丟下殷九霄一個人。
但這種獨守空房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第二天晚上上床的殷九霄被林青痕踢了幾腳,但好歹沒真的被趕下去。
明眼人都知這對夫妻發生什事情了,可後來幾天總算見到人的林雲思還傻著呢。
他年紀,沒想這多,真信了殷九霄說林青痕在研究新的東西以沒時間,今天見了人,第一時間問著人昨天在研究什呀,快給我看看。
林青痕沒答他。
林雲思星星眼一臉好奇盯著他看,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臉紅。
哇……林青痕還會臉紅?
“不關的事,”林青痕咳了一聲,當即轉移話題,“屁孩,去去去,做的事情去!”
誰是屁孩?
惱羞成怒,是惱羞成怒吧?
但林雲思怕他,也不敢逆著他來,就不敢再問了。可他的疑問還留在心裡,第二天他去蝶夢送藥,剛好遇見餘音音,他心想這位肯定瞭解林青痕,便開問了幾句。
後餘音音臉色也不對了。
她思考了一下,好像明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種可算是難受的表情,好像地裡養出來的菜被豬拱了。
林青痕聽見她還低頭罵了一句誰禽獸不,沒聽清,那臉色好像要出揍人,但剛走出幾步又來了,也不說為什,並拒絕他解釋。
以林青痕到底在研究什新東西呀?為什這神神秘秘的?
林雲思百得不得其解。
不過也還好,他孩子沒有定性,既沒人他解釋,他也不糾結,轉頭就忘了,而且幾天之後,林青痕就帶他去種植園做其他正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