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關於脫單的賭局（2合一）
太宰治放下了手裡的檔案, 招手讓狛枝凪鬥過去。
狛枝凪鬥順手就把作為禮物的書放在桌子上，然後和上次一樣，靠坐在了太宰治辦公桌的邊上。
太宰治拉著狛枝凪鬥被包紮好的那只手看了看。
“竟然是bss給你包紮的……芥川幹的？”
對於別人來說, 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對太宰治來說, 一切就好像發生在眼前一樣清晰，很輕易地就能從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結果推斷出之前的過程。
狛枝凪鬥還沒回應，太宰治就繼續道：“明知道你是我的客人，還敢攻擊你的, 也就芥川了……”
“真不愧是太宰君, 竟然這麼輕易就猜到了。”狛枝凪鬥吃了藥現在一點都不疼, 恢復了活力，一如既往地吹了起來, “找直屬部下的眼光也很好, 芥川君確實很有潛力……他的異能力叫【羅生門】吧？”
太宰治：“……”
他看了看狛枝凪鬥被包紮起來的手腕，感覺自己被諷刺了——不過想想狛枝君說話向來是這個語氣，大概是真的無所謂被“有潛力的芥川君”弄傷吧。
這次的話, 森首領應該已經去懲罰芥川了。
太宰治心想。
但如果不是他去做的話, 對芥川來說效果恐怕一般……等有空他再教訓一遍吧, 必須要讓芥川記住這個教訓, 知道以後不要對他關注的人亂出手才行。
放下狛枝凪鬥的手腕之後, 太宰治問道：“bss讓你給我帶什麼話了嗎？”
“沒有。”狛枝凪鬥說道，“不過他說讓我受傷已經很糟糕了，再讓我白跑一趟就更加不是待客之道……”
太宰治滿意了：“很好，果然bss對狛枝君很寬容。”
他今天突然就被塞了一堆本來他可以不用負責, 但說讓他負責也沒毛病，並且還不能拖延的工作, 害他眼看著就要錯過慶功會。
因為考慮到森鷗外對狛枝凪鬥一直以來的關注，加上自己心裡的一點猜測，太宰治就試探性地把狛枝凪鬥給叫了過來，結果森鷗外真的給他放假了……
——所以，那個夏目漱石到底跟森首領是什麼關係？
太宰治慢悠悠地在腦海中篩選著答案，一邊叫來了人：“剩下這些，送到首領辦公室。”
進來的黑衣人看著幾乎佔了大半張桌子的幾摞檔案，確認道：“全部嗎？”
“對。”太宰治隨口應了一聲，然後跟狛枝凪鬥抱怨，“其實這些理論上講應該是首領自己看的，結果一邊說著什麼信任我一邊塞給我……真是說的好聽！狛枝君你千萬不要隨便相信森首領說的話，他跟你說話的時候肯定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利用你。”
正打算出去找手推車搬檔案的黑衣人：“……”
太宰大人！您這麼對外人說首領的壞話，真的沒問題嗎？！
狛枝凪鬥倒是無所謂，他笑著說：“森先生那麼厲害的人也覺得我有利用價值嗎？好開心啊，其實直接說也可以的，我一定會非常配合。”
“……”太宰治孩子氣地露出了一副不開心的表情，“與其被boss利用，還不如被我利用呢，我肯定能比森首領能更好地使用狛枝君。”
狛枝凪鬥沉吟：“我現在不就在被太宰君利用嗎？”
“……也是。”太宰治想了想，又高興起來了，“多虧你，不然我今天想脫身還有點麻煩，現在總算能把這些破事都扔給首領了。”
推著手推車回來的黑衣人：“……”
太宰大人和他的朋友，對話太硬核了……現在年輕人這麼輕易就能把利用這個詞掛在嘴邊嗎？雖然都知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是廢物，但哪怕是他這個已經成家的中年人，聽到有人說要利用自己，心臟都會抖一抖呢！
“比起這個……太宰君，你有包裝紙嗎？”狛枝凪鬥比劃了一下自己帶來的書，“剛才在樓下蹭破包裝了。”
太宰治剛要說什麼，沒有關門的門口就忽然傳來了聲音。
“太宰大人，首領讓我把這個送過來。”
太宰治看著對方手裡花裡胡哨的包裝紙：“…………”
他在心中不止一次地重複著。
——森首領對狛枝君真上心啊。
不管是誰提供的，總之狛枝凪鬥有新的包裝紙了，他就在太宰治的辦公室裡把禮物重新包裝了一遍，然後看著太宰治光明正大地翹班，帶他出了□□大樓，還叫了司機把他們開車送到東京。
反正森鷗外肯定是知道太宰治是跟狛枝凪鬥出去了，狛枝凪鬥第二天還要上學，直接去東京也很合理。
太宰治在東京隨便選了個下車地點，讓司機回橫濱後，就帶著狛枝凪鬥七拐八拐，進入了lupin酒吧。
狛枝凪鬥看著吧檯後面的調酒師面不改色地繼續擦酒杯，沒有趕自己和太宰治出去的樣子，就知道太宰治估計是熟客了。
尤其是看到趴在吧臺上眯著眼好像在睡覺一樣的眼熟的三花貓，狛枝凪鬥就更確定了。
老師！你今天說還會再見，原來指的是這裡！你早就知道太宰君會選這裡了嗎？不愧是夏目老師！
“這只貓又來了啊。”太宰治挑眉，伸手去要去抱，卻被躲開了，那只看上去有些虛胖的三花貓一個飛躍，躲過了太宰治的手，然後踱步到了狛枝凪鬥身邊，探頭去看他被包紮起來的左手。
夏目貓貓：“喵喵喵？”
今天早些時間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眼沒看到就被包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輪到了壞運氣了？
唉，他這個小弟子真讓人擔心啊。
太宰治擼貓失敗，就坐了下來，撐著臉側頭看三花貓蹭狛枝凪鬥：“哎——這貓很喜歡狛枝君啊，上次說親人我都沒看出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單純的討厭我啊。”
狛枝凪鬥一想就明白了。
夏目老師的異能力是變貓，而太宰治的異能力是讓別人的異能力失效，也就是說，如果被太宰治碰到，夏目老師就會瞬間變回人形……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哪怕是狛枝凪鬥都感覺到尷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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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夏目老師！我會保護好你的！！！
太宰治突然伸手去突襲，又被靈敏的三花貓躲了過去，並且這次直接跑到了和太宰治隔著一個狛枝凪鬥的座位上。
狛枝凪鬥果斷選擇了幫夏目老師圓場：“太宰君大概是被貓討厭的體質吧。”
太宰治無辜地眨眨眼：“沒有啊，如果是狗還好說，我們互相討厭，但以前遇到的貓都不是這樣的。”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就有點危險了，好在這時候，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來了，打斷了太宰治對三花貓的關注。
織田作之助一過來，夏目貓貓就跳到了離太宰治有些遠的地方，給織田作之助讓開了座位。
“太宰，還有這位……狛枝君？晚上好。”坂口安吾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坂口安吾。”
狛枝凪鬥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坂口先生……！”
太宰治、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這是無賴三人組啊！
可惜現在這個世界正經寫作的就剩織田作之助一個人了，無賴派也組不起來了……
但沒關係！能見到這三個人聚會的樣子，他來這個世界也不算白來了，這真是充滿希望的一幕啊！
被狛枝凪鬥熱情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而且大致也知道狛枝凪鬥性格比較微妙，坂口安吾果斷選擇了打斷他的話：“一直聽織田作和太宰說起你，今天可算是見到了……不用太拘謹，其實硬要說起來我還挺瞭解你的。”
太宰治也不想聽狛枝凪鬥的彩虹屁，就跟著打斷道：“安吾是情報部的人，名言是‘不下班就不用上班’……沒想到你今天來這麼早。”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坐在了太宰治另一邊的椅子上：“織田作的慶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當然是拼命加班，然後能推給別人做的就推給別人。”
“哦哦，真難得。”太宰治鼓掌。
“不過我一回來就聽說了很神奇的訊息……”坂口安吾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太宰，現在總部到處在傳你和狛枝開房的事你知道嗎？”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
夏目貓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剛給小弟子佈置了關於“愛”的作業，總不至於是為了完成作業吧！？仔細想想他離開了一下午，要做什麼也確實結束了……不不不冷靜一點……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太宰治遲疑了一下，才恢復了笑容，“是芥川君說的嗎？雖然猜到了他跟狛枝君起了衝突，但我真沒想到會說起這個……是森首領非要他來酒店接我那次的事吧……”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幾秒，大概是在斟酌語句：“太宰，狛枝君，注意安全。”
“……織田作，不是你想的那樣。”太宰治表情都僵了，甚至沒注意到夏目貓貓剛才都炸了毛，“我只是借住了一晚……”
好憋屈啊，這時候連“我和狛枝君是普通朋友”這種話都沒辦法說！
狛枝凪鬥替他作證：“是的，我只是為太宰君提供了逃班的休息空間，跟太宰君不是那種關係……哈哈哈，我這種人，根本不會有戀人啦。”
夏目貓貓重新趴了回去。
堅決不承認是老夫思想骯髒，完全是對方用詞不當。
“狛枝君倒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以後會找到喜歡的人的。”坂口安吾安慰了幾句後，同情地說，“雖然我大概能猜到真相，但現在總部的傳言很可怕。”
太宰治重新笑了起來：“放心，我心裡有數。”
看著太宰治燦爛異常的笑容，坂口安吾為總部的某些人點了蠟。
“好了，不說這個了，快讓我看看你要送織田作什麼。”太宰治把這個微妙的話題扔掉了。
織田作之助從善如流地換了話題：“其實不用送什麼禮物，太隆重了，只是過稿而已……”
“但被編輯推薦去參賽可不簡單，不管怎麼說也要慶祝一下。”太宰治把手裡的盒子從吧檯的一邊用力一推，讓它滑到織田作之助面前，“禮物。”
坂口安吾看了一眼盒子形狀：“你送的是筆墨嗎？我就知道不能送這個，肯定會撞……我給孩子們買了點衣服，直接讓店主寄到了你家，等你回去應該就能看到了。”
織田作之助挨個道謝：“謝謝，都是我需要的。”
狛枝凪鬥也把重新包裝過的書拿了出來。
坂口安吾好奇地問：“書？我猜猜，難道是夏目漱石老師的書？”
織田作不是很喜歡夏目漱石的書嗎？狛枝君應該是投其所好吧……雖然他覺得市面上出版過的，織田作應該都買了。
“嗯。”狛枝凪鬥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我也想送筆墨之類的，但有人說肯定會撞，所以考慮過後果然還是送夏目老師的書比較好。”
太宰治笑盈盈地說：“快拆開吧，織田作，有驚喜呢。”
這話說的，坂口安吾都好奇了：“什麼驚喜？”
難道是夏目漱石作為作家身份新出版的、織田作還沒買到的書？
太宰治賣關子：“一會兒安吾就知道了。”
織田作之助也有些好奇，他小心地撕開包裝紙，把裡面的書抽了出來，發現是自己已經買過的那本。
不過太宰治都說有驚喜，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心理落差，他淡定地翻開，打算看看是不是裡面夾了什麼。
“啊。”剛翻到扉頁，織田作之助就發出了感慨的聲音，“竟然……”
坂口安吾更好奇了：“什麼？怎麼了？”
織田作之助慢慢地說道：“是夏目老師的簽名。”
坂口安吾：“……什麼？！”
作為一個情報員，並且異能力是可以透過觸碰物品獲得相關記憶的物品上的記憶的坂口安吾，對他來說很多秘密根本不是秘密——
比如當有兩個人說悄悄話，覺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別的人會知道的情況，但坂口安吾一來，地知，也就相當於他知了。
因此，他是被異能特務科作為重點對象培養的，一些機密對他來說也不算是機密，比如夏目漱石這個傳說中最強大的異能力者的存在，其實異能特務科的不少人都不知情，但他卻知道對方跟上層關係很好……不過再多的他也不清楚就是了。
但總之，夏目漱石是個十分神秘又強大，在上層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的傳說中的異能力者，政府想找他都完全看對方的心情，狛枝君到底是哪來的簽名？！
不會是偽造的吧？從來沒聽說過夏目漱石還有過簽名書啊！
可就算是要偽造簽名，首先也要見過夏目漱石的筆跡才行啊！這上哪找的？
“真的假的？”坂口安吾驚得眼鏡都差點掉了，連忙扶了扶，為了掩飾自己的震驚過度的表現，解釋了一句，“根據我的情報，夏目漱石沒有簽名書……織田作！我也想看看！”
織田作之助就伸長胳膊把書遞給了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拿過來一看這筆跡，發現和異能特務科裡作為資料存檔的筆跡看上去還真挺像的……
他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力——【墮落論】，開始讀取書上的記憶。
最開始出現的記憶是最新發生的事，坂口安吾飛快地跳過了從橫濱來東京的路程，從書的角度又過了一遍大廳中芥川龍之介和狛枝凪鬥發生的衝突，然後又跳過一些無聊的畫面——
“坂口安吾君。”
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忽然被從物品中提取出的記憶裡的人念出來，坂口安吾一時間毛骨悚然。
誰？！
畫面一閃，他看到了正觸控著這本書，隔著空間時間與他交談的那個人。
“老夫是夏目漱石——當你看到這段記憶的時候，你應該已經見到了狛枝這孩子，如果你相信老夫的話，老夫在此有一事相求：請不要向異能特務科彙報老夫與狛枝有聯絡，這個情報不可以被洩漏給政府，希望你能答應。”
“但你也不必去管太宰君會怎樣向森鷗外進行彙報，只需要讓你知道的部分埋藏在心裡便可。”
“作為謝禮，老夫有情報可以提供……”
“……安吾？安吾？”太宰治伸手在坂口安吾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
“啊。”坂口安吾掩飾好自己的表情和想法，推了推眼鏡，“在回想這簽名應該是哪裡來的……不，沒有懷疑的意思，我相信狛枝君拿來的應該是真的簽名。”
太宰治吐槽：“狛枝君的秘密特別多，我已經習慣了。”
“其實只是別人送的，哈哈哈哈。”狛枝凪鬥笑著把這個話題敷衍了過去，畢竟他答應了夏目漱石不能暴露他們直接的關係，否則夏目漱石那邊的保護措施可能就會失效了。
坂口安吾也配合地沒有深究，把簽名書還給了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認真地向狛枝凪鬥道謝，完全不懷疑這簽名有沒有可能是假的，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收好。
“要喝點什麼嗎？”坂口安吾轉移話題，“來了半天，連杯酒都沒點，小心老闆生氣。”
太宰治趴在吧臺上：“想要一杯洗潔精。”
“本店不提供。”吧檯後的人淡定地說道。
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都點了自己喜歡喝的酒，狛枝凪鬥則有些糾結了。
“給他來一杯‘仙度瑞拉’。”太宰治自作主張，替狛枝凪鬥點了這麼一個捉弄人的雞尾酒，“給我隨便來杯威士忌……我想想，就波本好了。”
仙度瑞拉（灰姑娘）說是雞尾酒，其實只是無酒精飲料，作為在場年紀最小，才剛剛十五歲的人，狛枝凪鬥倒也沒什麼意見。
何況他的手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想嘗試酒精也不應該挑這個時候。
雖然吧檯後面只有一個人，但老闆的動作很快，加上他們點的也不需要花裡胡哨的調酒步驟，很快就把他們點的酒飲都上齊了。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舉起酒杯：“那麼……為了祝願織田作獲獎！乾杯！”
織田作之助嚥下了“不是慶祝過稿嗎“的話，配合地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乾杯。”
四個人的杯子一起在高空碰了一下——然後大家都抿了一口 ，沒一個真一口幹了的。
不過看太宰治又舉起杯子開始想詞的架勢，空杯也是早晚的事。
“那這次就……為了擺脫難纏的上司，乾杯！”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為了養家餬口，乾杯。”
狛枝凪鬥頗有興致地配合：“為了美好的希望，乾杯！”
坂口安吾也舉杯道：“為了不用加班，乾杯。”
太宰治噗地噴笑了出來：“安吾你還真是個社畜啊。”
坂口安吾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什麼‘擺脫上司’嗎？那我換一個好了……為了還太宰一個清白的名聲，乾杯……等等，太宰，你的清白還在嗎？”
織田作之助舉杯的手頓住了：“……應該還在？”
狛枝凪鬥加入了話題：“我覺得太宰君一定很受女性歡迎。”
“你說的沒錯。”坂口安吾贊同地點頭，“情報部見識過不少次太宰用美男計——”
就算是太宰治也沒想到話題竟然拐到了這種奇妙的地方：“那其實不算吧？我只是正常地去套話而已。”
“從效果上來看跟美男計沒什麼區別。”坂口安吾說，“太宰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嗎？雖然地下賭局中很多人都賭你50歲之前都找不到戀人。”
太宰治挑了挑眉：“只要我想，其實很快的……誰開的賭局？資金池多少了？”
坂口安吾黑線：“你是想去暗箱操作嗎？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但莊家肯定是內部的人，地位應該挺高，被舉報過幾次都沒事……啊，不過今天的事發生之後，賭局應該會有變化……可能會增加賭你未來的戀人是男是女吧。”
“哼……”太宰治喝了口酒，“我要讓他們全輸。”
“……那你加油，留給你的時間只有3年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在你20歲之前找不到女友上押了一筆。”
坂口安吾隨口說：“除非你3年內找個男朋友，不然……”
他忽然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太宰治竟然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狛枝凪鬥！
猜到了太宰治在想什麼，坂口安吾立刻說道：“雖然是朋友，但我在裡面也押了一筆，你要是想作弊，我就舉報你。”
太宰治鼓了鼓臉：“我就知道安吾你也參與了。”
“說好了，不準作弊啊。”坂口安吾倒也不是心疼自己的小錢錢，主要是按這個架勢，太宰治要想作弊又能得到莊家的認同，人選竟然只有狛枝凪鬥，他一想到這個就胃疼。
——太宰你給我收起你滿腦子的可怕想法！！！那是夏目老師的弟子！！！
“好吧。”太宰治遺憾地說，“既然是安吾的請求，那我就不作弊好了……”
坂口安吾頓時松了口氣。
圍觀了全程的夏目貓貓也松了口氣，天啊，小弟子這個朋友真的不行……
“不過……”太宰治話音一轉，“安吾，你又怎麼知道，我不作弊，你就能贏呢？”
坂口安吾一愣。
太宰治沉吟道：“其實我剛才試著腦補了一下，發現我居然並不討厭把狛枝君想象成我的戀人誒，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是標準的異性戀……”
坂口安吾：“……！！！”
——住手！不對！快住腦啊！！！
被嚇到的坂口安吾立刻看向另一個當事人狛枝凪鬥，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在關注他和太宰治的對話，反而跟織田作之助在說什麼。
仔細一聽的話……
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地說：“你可以去試著談個戀愛……”
坂口安吾：“…………織田作，你們在聊什麼？”
——夏目先生，你的弟子，你自己來救吧，我真的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