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a級玩家！
當霍一塵從震驚當中徹底清醒, 這四個字宛如刀刻一般，一筆一劃的雕刻在他的心上。
站在荷葉上的殷長夏也如他們一樣穿著白色中漸變紅色的襦裙，只有裙尾沾染了一點兒, 像是雪中一點梅, 又像是錦鯉的尾巴。
而他的臉上還戴著醜陋的面具，直到如今他們都沒能看清殷長夏的臉。
光是站在裡, 就宛如發光般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想起殷長夏前做的, 完全令他們摸不著腦, 卻又給人一高深感……
這就該是a級玩家的風姿啊！
時瑤：“……”
瞧著他們一個個激動又憧憬的眼神, 時瑤默默在心裡吐槽, 在以為殷考核官實力平平的時候，這群人直說他有病。
現在丟出一個a級玩家的號, 他們就覺得高深了？
田興：“難怪水鬼願意像烏龜一樣馱玩家上岸！”
水鬼：“……”
你叫誰烏龜？
兩隻水鬼都湊到了一起, 面部有大半個埋在水裡, 只露出一雙眼睛, 怨毒的看著眾人。
只是她們一個還有眼球，而另一個卻是用池塘汙泥所做的眼球。
這樣令人背脊發涼的目光，自然令他們感到了驚嚇。
然而看著身邊的殷長夏，又覺得無比安心。
他們何其有幸，能和a級玩家分到一個降落點！
霍一塵畏懼的問：“不知道您是哪位a級玩家？”
陳泉：“哪位跟你有關係嗎？”
陳泉這恍然大悟, 明白過時瑤為什麼態度如此恭敬。一切情都有跡可循，早在這前時瑤和齊楓就認出了大佬的身份！
陳泉只恨自己眼睛太瘸, 一時半會兒沒能看出大佬的身份。
如今有機會掙表現，他當然第一個衝了。
陳泉：“有些人, 剛針鋒相對。是不是以為大佬最多就是個b級玩家，而自己頂上有個a級玩家陸珩撐腰？”
霍一塵一肚火，卻又按捺下。
可不得不說, 陳泉點出了他的心思。
他的實力已經最大逼近了b級，裡又握著個道具，只等著再做一次考核官任務，就能徹底取下b級玩家位。
再加上齊楓態度恭敬，讓霍一塵誤認為這是齊楓的隊長藺明繁。
藺明繁的實力又不高。
他能為b級玩家，還不是因為裡的輔助性載物，能夠合一些道具。
些有求於他的人，自然會因為這個原因帶他過關。
霍一塵哪裡能想到，眼前的人是a級！？
a級和b級，能一樣嗎？
家園有無數個b級，卻只有七個a級，這中間差地別，有著本質的區別。
家園所有玩家對a級，都有著神一般的崇拜。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慕強’兩個字，就能解釋清楚的了。
對a級的追捧，深深刻入了大腦，已經轉化本能。
就連霍一塵這樣的人，在聽到殷長夏是a級的時候，思緒都凌亂了起。
霍一塵：“剛……在水裡，我……”
陳泉：“別解釋了，我們又不瞎，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現在想伏低做小了？”
霍一塵眼神陰狠：“什麼時候一個最底層的e級玩家也能睬我了？你找死？”
陳泉心裡發虛，對霍一塵仍是害怕。
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就算害怕也必須得壯著膽：“我就論而已。”
霍一塵火冒三丈。
他前利用規則壓迫殷長夏，而如今也被規則所壓。
倒真是有孽力反饋感。
要不是a級玩家在這裡震場，他就要大開殺戒。
殷長夏：“七件遺物已經撈出了，快點穿上。”
眾人感恩戴德的接過了些東西：“還是大佬您厲害，七件遺物全都撈起了。”
霍一塵：“……”
是他打撈的。
只是被對方給搶了而已。
要是以前誰搶了他的功勞，霍一塵早就跳起了。而現在卻是a級玩家拿過去了，他憋得表情扭曲，也得把這口氣給吞下去。
殷長夏拿起從屍體拔下的兩縷髮絲，上面還系著紅布，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水鬼在一刻終於探出了腦袋，似乎想把東西拿回。
殷長夏眯起眼，她對自己其他遺物不太在意，反而是這兩縷髮絲？
殷長夏曾經聽過一句詩——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水鬼願意留在這裡，幫著萬家害人。殷長夏曾想過是墓主萬老爺的原因，但又被他給推翻，畢竟墓穴離這裡還有段距離。
……她到底和誰結髮了？
答案呼欲出，一切還得看萬家嫡系。
他們佩戴上所有的水鬼遺物後，久不動彈的荷葉開始了緩慢上移。
荷葉底部也在變硬，猶如升降電梯樣，託著他們朝著上方而去。
房梁太高了，這裡就像是一座極小型的水下地宮，殷長夏根本沒看清上面有什麼。如今荷葉託著他們，快要抵達上面的橫樑時，殷長夏注意到這上半部分細細描繪的仙娥昇仙圖。
只不過原本該靈逸的仙娥，皆是滿臉血淚。
她們的七竅被塞入了發黑的東西，聯想到底部的水鬼，不難猜出這些是荷塘汙泥。
這幅畫和下面腐朽木柱上的畫互相烘托，一隻仙娥朝上，而另一只仙娥朝下，彷彿要奔向彼此。
再想起底部的水鬼，乃是一對雙胞胎……
殷長夏微怔，恍惚間觸及到了什麼線索。而與此同時，荷葉已經抵達了頂峰，將他們送上了第三樓，荷葉與地板嚴絲合縫。
原他們腳底的荷葉，竟然是房間的點綴。
屋內的暖爐裡燃著香炭，側邊是一個雕刻著紫藤蘿的屏風，充滿了脂粉的香氣。
幾個嬌聲，從屏風後方傳。
“終於有人上了。”
“真好，真好，我們又要多幾個姐妹了。”
“爹爹早就等不及了，沒想到這次這麼多。”
她們視若無睹的對話起，可這裡面的內容，卻讓眾人感到心驚。
這些都是陪葬的‘女兒’？
她們都死了啊！
而屏風上嬌俏的身影，卻完全看不出任何死去的跡象。
“快別說了。”
屏風後方突然伸出一隻白皙如玉的，一半藏在薄紗內，她坐到了屏風身後，聲音帶著嬌，“幾位能否幫奴家拿一下梳妝檯上的胭脂盒？”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動。
按照遊戲提示，萬家人很快便要趕，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通常說，要通關遊戲，就要解決boss。
但他們連萬老爺的面兒都沒見到，更別談解決boss了。
眾人將目光放到了殷長夏的身上，很想問問a級玩家的意見。但這a級玩家威壓過深，他們沒有一個敢上去搭話。
陳泉又諂媚又畏懼的看著殷長夏：“大、大佬，我們……”
殷長夏將指放在了唇部，做出一個噓聲的姿態。
他壓低了聲音，理清了一個最簡單的思路：“要殺boss，就要接近boss，對吧？”
這點顯然易見，他們都能想通。
殷長夏：“萬老爺即將為鬼將，就是利用這些女的陰血陰氣，這點也沒錯吧？”
眾人點。
殷長夏：“這個怪談一，高位玩家有高位玩家的玩法，低位玩家有低位玩家的玩法。實力強大的，只需要裝弱，等被帶到萬老爺的面前，一刀宰了東西就。而低位玩家，只需要做兩點。”
一聽低位玩家也能過關，這群e級玩家不由眼睛發亮。
陳泉趕忙追問：“哪兩點？”
“一、萬老爺的實力由這些女兒提供，需要幫她們升。二、助紂為虐的是萬家人……”
殷長夏做了個咔嚓的動作，“送他們上路。”
眾人：“……”
這由a級玩家道出，可真是充滿了血腥味。
陳泉恍惚的詢問：“大佬明明選擇最簡單的辦法就了，為什麼還要教我們這麼多？”
田興的臉都白了，a級玩家向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陳泉連諮詢，都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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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興連忙拉住了陳泉，尷尬的了起：“大佬，您別介意……”
陳泉這明白自己逾越了，表情變得難看，牙齒也開始打顫。
完了，他都做了什麼？
殷長夏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又不是裴錚。
殷長夏眯彎了眼，一臉的期待：“敢讓我穿女裝，當然得宰了這群玩意兒。”
眾人：“……”
他們不禁抖了兩下，明明屋內這樣溫暖，都讓他們感到了一絲寒冷。
怎麼覺得萬老爺可憐？
難怪大佬一直戴著醜陋的面具，想已經是不爽到了極點。
a級玩家被迫女裝啊！
這放到家園，準兒是個大新聞！
可沒到遊戲前，誰能想到遊戲會有這一環節呢？
田興和龍罡羞澀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們本就分強壯，這一個動作，更是讓臂上的肌肉凸起。尤其是個龍罡，一臉的絡腮鬍，做著這動作的時候，真是辣眼睛到了極點。
時瑤：“……”
沒被鬼嚇死，反而要被這些人給毒死。
這麼大兩塊胸肌，還穿著女裝。
時瑤又轉過去看向了殷長夏，表情終於得到了和緩。
殷長夏：？？？
屏風後的女鬼催促了起：“快呀，快呀，爹爹要到了，我們可不能以這個樣見他，爹爹會不高興的。”
殷長夏緩步到了梳妝檯，拉出了暗色的抽屜。
一股異香飄了過，嗆得殷長夏立即捂住了鼻。
過於濃厚的脂粉氣味，好似氣管都難受了起。
些香粉的顆粒極大，一時半會兒無法散開，便撒到了屏風上，像是喚醒了屏風一樣，讓上面原本含苞的紫藤花，突然綻放開。
上面畫著一幅畫，一個佝僂著身軀的婆，在給曼妙的少女梳。
這樣的異變，讓他們骨髓都彷彿結冰，無法說出話，只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並非有多麼嚇人。
而是他們知道，接下一會有情發生！
殷長夏緩步踏了過去：“胭脂盒我找到了……”
為首的女鬼催促道：“快給我呀！”
殷長夏站得不遠不近：“姐姐，你的過一點啊。”
女鬼氣憤的說：“你靠近一點！”
殷長夏得無辜：“姐姐可不能這麼說啊，面的屏風都開花了，剛剛不是這樣的，不太敢過去……”
眾人：“……”
你哪裡像不敢！
這麼說，無非是遛女鬼玩兒。
齊楓暗暗讚歎，恨不得拿個小本本，把殷長夏的一言一全都記錄下。
這就是a級大佬的風姿！
他的通關段，一跟底下這些玩家不一樣。
得學著點！
女鬼一時半會兒無可奈何，又想要得到胭脂盒。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想要將殷長夏裡的胭脂盒拿過。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殷長夏給拽住了腕：“我們都了這麼久了，姐姐還不肯露面嗎？”
女鬼眼看著自己要被扯過去，萬萬沒想到殷長夏敢這樣做：“不——！”
殷長夏一個用力，她的模樣便映在了眾人面前。
是一具骨架。
她穿著嬌豔的裙，裡面卻裹著森森白骨，離了屏風後，便現出了本的樣。骨上方還連著稀疏的髮絲，女鬼的另一只還拿著梳，似乎要進梳妝打扮一樣。
紅顏枯骨。
這可真是字面上的意思。
眾人死死咬著下唇，用疼痛找回自己的一絲理智，然而腳趾還是不自覺的蜷縮起。
被揪出後，女鬼面露憤怒，四周的香閨突然變了，由陽間轉為陰間，一道大風刮了進，真實的模樣展露在了眾人眼前。
除卻扇詭異的屏風，四周掛滿了蜘蛛網，傢俱腐爛，角落長滿荒草，雕花窗破損。
這簡直是個中式鬼片現場！
陰寒的冷意沾染到了皮膚上，凍得眾人連連打顫。
女鬼陰狠的喊：“把胭脂盒給我！”
眾人吞嚥著口水，朝四周望去，眼前一陣虛晃，竟瞧見他們後方全是橫死的屍體，除卻拖他們上的荷葉，竟然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竟然是義莊！
霍一塵震驚的看向了殷長夏：“難怪剛些女鬼在對話，生怕我們沒有發現她們是鬼，是為了引導我們得出淨化的結論！而您早就發現，還專門在屋裡剖析，指出得淨化女鬼的時候，就是將計就計，故意演給她們看的？”
越是這樣，他越想探究對方到底是七位a級玩家中的誰。
畢竟霍一塵在寒鴉這樣的大組織，也有幸見過兩三位a級玩家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算到了哪程度？
殷長夏：“……”
他敢說，要是普通玩家這樣一套操作，這些人根本不會震驚。
而是a級玩家，為他所做的情加了一重光環。
“鬼就是鬼，淨化哪裡是這麼容易的？再說了，如果她們能這麼輕鬆的脫離萬老爺的掌控，就不會有這個故了。”
殷長夏蹲到了地上，眯眯的問，“姐姐，還要梳妝嗎？”
女鬼：“……”
殷長夏扯著她，令她抵達了梳妝檯。
沾滿塵垢的銅鏡裡，只能映出一副骨架的樣。
他奪過了女鬼裡的梳，為她梳著骨上的青絲：“姐姐，你看我法怎麼樣？給你疏得漂不漂亮啊？”
女鬼正要發怒，可骨架被刺入了一把七星銅錢劍，將她的身體住。
眾人看著這一幕，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了。
旁人見了女鬼不跑也就算了，哪裡還有心情給她梳？
而女鬼被住後，屏風裡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竟然是她自導自演？
時瑤：“這鬼的字叫梳婆婆，被她上妝或者梳的人，就會失去神志，任由她們操控。剛剛拿胭脂盒的時候，屏風不是現出了一幅畫？”
一般流程，應該是玩家受到哄騙，把胭脂盒遞過去，然後功被女鬼們蠱惑，她們就會按著玩家，為玩家一個個的上妝。
屆時萬家人再進，就沒有人能抵抗了。
他們究竟用這樣的段，害了多少玩家？
他們的腦裡還聯想到，被一群女鬼追著梳的場面。
畫面感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殷長夏反客為主，竟然先給女鬼疏起了！
殷長夏擰開了胭脂盒，裡面的確是胭脂，卻混雜了一些碎肉，讓眾人不僅驚恐萬分。
他忍住噁心，在骨嘴唇的部分，輕輕一抹。
女鬼的表情立即就呆滯了。
殷長夏拍了拍灰塵，坐到了床沿上。
義莊連棺材都沒有，只是用了一卷涼蓆，過了層麻布，把人給蓋住而已。
而殷長夏坐的地方，正是些屍體的安置處。
殷長夏單託腮，看向了梳婆婆：“說說，你平時都是個什麼流程？”
眾人：“……”
跟個地主老爺似的。
梳婆婆似乎在掙扎，但很快又變得呆滯：“下面……上的人，都是可以承受鬼媾，我會控制住他們，等著萬家人過，再送到老爺裡。”
接下會發生什麼，已經不用玩家們想象了。
他們義憤填膺，覺得自己的貞操受到了惦記，而且這個萬老爺也太毒了，竟然用兩隻水鬼進測試！
都死了好幾百年了，竟然敢用這邪門的辦法。和活人進交/合，晉升鬼將。
死在他裡的人，怕已經百了吧？
萬家人很快便要到達，齊楓聽到了腳步聲。
殷長夏：“裝傻。”
眾人：“？？？”
殷長夏：“人過了，不要露餡。”
說完這句話過後，全員開始挺屍。
萬家人總算是抵達了屋內，深夜沾染了一身宿露，提著燈籠前。
微弱的光線照亮了前方，人似乎很懼怕，恭敬的問道：“婆婆，可有合適的人選？”
梳婆婆被控制著，指緩緩抬到了玩家的身上。
萬海亮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多人。
“幾處義莊，也留下好幾個，這一群人過去，估計祖爺爺許久都不會發火了，真是太好了。”
幾處義莊？
殷長夏捕捉到了關鍵詞。
看是新人的降落點，他們很快要和裴錚見面了。
隨而的，一有隱匿身份的李蛹。
“少爺，快把人給帶吧，這裡到底是太過陰邪。”
萬海亮突然提起了燈籠，看著裡面的這些人，目光漸漸落到了殷長夏的身上：“前幾批的姿色都一般，他倒是……”
“可他不是戴了個面具？能看出？”
萬海亮惡劣的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你不懂。”
他眼神當中，藏著的髒汙，比河溝裡的汙泥還臭。
萬海亮遺憾的說道：“可惜啊，這批是要給祖爺爺的。”
眾人：“……”
媽的！
a級玩家對他們而言，可是高高在上，需要臣服的物件。
就算數以萬計的家園玩家當中，也僅僅出了七位！
他們仰望的人，竟然被一個遊戲原住民給不乾不淨的看了幾眼，這都讓他們難以接受，一股火氣立即就躥了上。
d級、e級場，npc還只是一段資料。
到了c級場，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了。
玩家是者，而萬海亮是原住民。
萬家僕人趕忙牽住了他們脖間的鐵鏈，一個個的帶了出去。
一路上全是荒墳，不知哪家正在送葬，吹著一路的哀樂，連黃紙都被風給吹了過。
四周盡顯淒涼，等到他們出的時候，果真看到了依水而建的義莊，和殷長夏推測得分毫不差。而他們要去往的萬老爺墓穴，應該也臨靠水邊。
萬海亮詢問：“祖爺爺上次說，讓我們多久送人？”
萬家僕人答道：“少爺，是明日，中元節的。”
一日萬老爺將聚集所有陰氣，藉助時地利，助自己晉升為鬼將。
萬海亮：“今到底是早了一……”
看還是得先回萬家老宅。
萬海亮做這兒已經熟練，根本沒有半點心虛。
他收攏了身上的衣衫，被陰風吹得身體發寒。
兩人不再言語，很快便抵達了萬家老宅。
僕人將他們全都鎖到了其中一間屋裡，三批都分散了，待到明日時，便要送他們下地獄。
他們聽到了面的鎖門聲，這敢粗重的喘息起。
屋內的佈局分陰煞，處處彰顯著不祥。無論是桌上花瓶裡插/著的槐樹枝，還是塗滿了紅漆的大門，床的銅鏡，還有上方懸吊著的紅紙傘，都是用招鬼撞鬼的！
這不禁讓眾人感到壓抑，神經也在此刻緊繃了起。
時瑤：“咱們現在該做什麼？”
殷長夏：“得到明晚上，會進入墓穴。我們還有半個晚上和一個白的時間，能夠探查萬家。”
時瑤：“可面還有門鎖……”
殷長夏亮出了骨戒，眼底帶上了意。
時瑤頓時生出了安全感，這東西可以進重構，開一把鎖根本不在話下：“咱們乾脆和其他玩家先匯合吧！”
霍一塵察覺到了幾分怪異。
a級玩家裡，好像沒幾個對這些細節這麼在乎。
唐書桐好像算一個。
不過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參加遊戲了，真有這麼湊巧？
霍一塵表情微沉，倘若被他發現，自己是上當受騙。就說剛殷長夏的些操作，就足夠自己動怒的了。
霍一塵沒再像剛麼犯蠢，懷疑是懷疑，但這一次絕對要拿到確切證據。
他們很快便抵達了門口，恰逢一群黑影在抵到了面。
兩撥人隔著門，互相都驚了起。
“裡面是玩家？”
“你們也是？”
原本正想去找他們，沒想到他們先找上門了。
殷長夏知道，大機率會遇上鄭玄海和裴錚，便湊到了門口。
正準備開口，面便傳一個桀驁的聲音：“你們領的是誰？”
時瑤：“這關你們什麼？”
“連這個資訊都還沒破解？”面人像是分不屑，“這次會分為三隊，就是遊戲給我們人為的分組了，相當於三個隊伍進入了遊戲！三取二，會有一個隊伍被當場抹殺。”
時瑤詫異的看向了殷長夏，裡面的人也面面相覷。
三取二，難怪面的人要問。
他們大可以選擇強強聯合，把另一隊作為炮灰。
為此，自然得知道領隊的人。
殷長夏：“你們領隊的又是誰？”
殷長夏的心沉到了谷底，害怕對面就是李蛹。
男人覺得更搞了，沒想到還被人反問。不過他們推舉的人，自然是實力最強，號最響，能最鎮得住場的人。
男人：“聽好了，我們這邊……”
他的話尚未說完，邊便一隊人：“還沒找到？”
男人的態度立即就變得諂媚：“找到了、找到了，其中有一隊在裡面呢！不過看他們的反應，領隊的人好像不太。”
陳泉很是不服氣：“你態度怎麼這樣？你知道我們領隊的是誰嗎？”
男人不耐煩：“問了半，你們也沒見說。”
陳泉：“我們都是玩家，當然得資訊交換，有本一起說！”
男人和陳泉紛紛看向隊裡的老大，得到認可後，便鼓足了勁兒，誰也不肯認輸。
男人：“我們這邊領的是新星榜第三，又和a級玩家唐書桐交情匪淺，最近還通關了深淵博物館個遊戲，一是未的a級玩家！”
陳泉：“未的a級玩家算什麼？我們這邊就是個a級玩家！”
男人完全不相信：“你當我是傻？你說a級玩家就a級玩家？有本說他的字。”
陳泉反唇相譏：“不過是個新星榜第三，你有本也說他的字啊。”
聽到這裡，殷長夏便覺得有一絲奇怪。難道不是李蛹，而是鄭玄海？
齊楓知道聯的重要性，便接替了陳泉。
兩人不約而同的道出——
男人：“殷長夏。”
齊楓：“裴錚。”
兩個當人表情微變，立即就安靜了。
屋被開啟，殷長夏和裴錚終於打了個照面，互相對視了起。
裴錚：“……”
殷長夏：“……”
你裝我？
你也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