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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 197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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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陸燼朝伸出手,抓住林嘯鳴手腕,將哨兵手臂搭在自己肩頭, 將他的身體撐起來。

臂彎觸碰到陸燼朝脖頸, 偏高的體溫幾乎把林嘯鳴燙了一下,他看向陸燼朝, 醫生精神仍然不是很好, 大概不久之前狠狠哭過,沒等眼睛消腫就睡了, 現在眼角還有些發紅。

獨自照顧一個昏迷在床的傷員相當耗力費神,從房子裡的蛛絲馬跡看, 陸燼朝本身的生活可能正在經歷一些不好的變化, 就算如此也仍舊相當耐心地對待著他。

就算冰冷如林嘯鳴,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絲微弱的感動,已經多久沒見過真心實意對他好的人了?他一直生活在無止境的陰謀和算計之中,所得到了一切關懷, 都作為籌碼出現。

林嘯鳴垂下眼, 將手臂稍稍向外挪了下, 避免可能會讓對方不太舒服的肌膚相觸。

陸燼朝完全沒有察覺到林嘯鳴的小動作。就算做好了這個身形不可能輕到哪裡去的準備, 林嘯鳴完全站起來的時候,陸燼朝還是整個人被他壓得向下一沉。

陸燼朝深吸口氣,另一只手摟住哨兵後背,攙扶著他一步步走出臥室。

就算一直在努力控制, 林嘯鳴兩腿也不住的發軟, 步伐踉蹌。二十年來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虛弱時刻,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相當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脆弱的樣子, 估計要再等上三四天身體才能完全恢復。

幫著林嘯鳴坐到椅子上,陸燼朝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把鼻畔冒出的汗。

他可以直接把碗端到林嘯鳴床邊,但還是選擇把林嘯鳴扶到了外面,當做必須的康復訓練。

哨兵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現在是開始康復訓練的最好時候。

陸燼朝在他對面落座,把勺子遞給他。

“如果有嚮導幫你梳理一下精神世界會康復的更快,單純在家裡養著可能會要比較長的時間,儘量耐心一點。”

“好。”林嘯鳴點點頭,勺子被他握在手中,正在不斷的顫抖。

“可以嗎?”陸燼朝到底有些擔心。

“嗯,可以的。”林嘯鳴儘量控制著右手,將一口粥送進嘴裡。

玉米粒微甜,裡面的肉沫又是淡淡的鹹,清淡卻又不至於一點味道都沒有,溫度適中,很好得照顧了哨兵過度敏銳的嗅覺和味覺。

在燃血重傷之際被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照顧,是他為數不多的幸運。

林嘯鳴手指還有點不聽使喚,吃得很慢,陸燼朝就坐在對面等著他。

陸燼朝垂眼盯著桌面,神情沉默而內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嘯鳴看到玄關處櫃子上的黑白照片,遺像上的人看起來很眼熟,是床頭櫃上倒扣相框裡的父親,但年邁了許多。

林嘯鳴心下瞭然,沒有多言去打擾他。

外面又傳來隱約的鳥鳴,似乎有只鳥兒一直徘徊在附近。

陸燼朝深吸口氣,終於感覺到了明顯的不舒服,他一直在冒汗,本以為是扶著林嘯鳴熱出來的,現在緩了那麼久,卻愈演愈烈,鼻尖、額頭和脖子上全都是汗,衣服甚至都被打溼,黏在後背上。

他默默忍耐著,終於等到林嘯鳴吃完飯,先扶著他回了主臥。

林嘯鳴剛一碰他,就感覺到了比剛才還要高的熱度,陸燼朝鼻尖上泛著水光,臉頰甚至都有點發紅,撐著他身體前行時都不太能使得上力氣。

他皺了下眉頭:“還好嗎?”

“沒事,我去睡會兒就好了。”陸燼朝站在床邊,雙手在臉頰邊扇了扇,似乎這樣就能降低身體內部發出的熱度。

他將林嘯鳴安頓好,確保床頭的白噪音裝置正常工作,腳步虛浮地離開主臥。

這一會兒陸燼朝已經渾身溼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了,就連呼吸都變得灼熱,彷彿能燙傷皮膚。

滿身都是汗實在難受,他迅速吞下兩片藥,忍無可忍去衝了個澡。

水流打在皮膚上的輕微痛感甚至都讓他忍不住顫抖,如同某種資訊素或費洛蒙正彌散在空中,侵佔每一個細胞,勾起隱秘的渴望,引發連鎖反應。

陸燼朝已經沒有功夫為身體產生的反應感到驚訝或難堪,他真的非常非常不舒服,有一團火正在身體最深處醞釀,卻因為缺乏契機怎麼也爆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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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去床上躺著,依靠睡眠捱過去。

通訊器在這時響起,陸燼朝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接通,是醫院那邊。

護士的聲音帶著歉意:“陸醫生您現在能過來一下嗎?格里醫生說21床病人的手術方案可能要做一些緊急變動,想諮詢一下您的意見,抱歉在休假的時候還打擾您,但格里醫生說他總感覺現在的方案有點不太合適。”

“讓他把資料發我,我這就過去。”陸燼朝結束通話電話,他將毛巾隨手搭在一邊,迅速穿上衣服。

渾身汗水被沖掉後稍微舒服了一點點,雖然非常不想動,但他現在去醫院,也能檢查一下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陸燼朝將頭髮吹到半乾,拿過鏡框架在鼻樑上期望能擋住眼尾不正常的泛紅,打量了一番鏡子裡的自己,匆忙走向玄關。

頭有點暈,但應該能堅持到醫院。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主臥裡。

林嘯鳴有所感應地望向窗外,雪豹正趴在窗戶上,急躁地叫了兩聲。

他撐著櫃子下床,開啟了緊閉的窗。

風一瞬間湧入房間,帶來潮溼水汽和植物青澀的味道,一道白色的身影俯衝進來,帶著凜冽的風和溼潤的雨。

這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隼,足有半米長,羽翼末端帶著淺淺的銀芒,勾狀的喙漸從白變成灰,深褐色的眼瞳銳利,它收斂的羽翼張開,甩出冰冷的雨水,徑直衝向緊掩的房門!

年幼的雪豹發出一聲緊張的吼聲,擺出防禦姿勢面對著不速之客,看到這只精神體的瞬間,林嘯鳴臉色猛然一變。

龐大的精神力自一牆之隔處爆發出來,瞬間席捲了整個屋子,是就連阻隔石都無法完全遮蔽的強度,精神觸手混亂襲來的前一刻,林嘯鳴加固了屏障,牢牢護住了自己的精神圖景!

他撐著牆壁用最快速度,跌跌撞撞地跑出臥室,門被拉開,白隼發出一聲尖鳴,和林嘯鳴一道徑直衝向玄關。

陸燼朝正倒在地上,艱難地翻動身體,龐大的精神力井噴般爆發而出,精神領域張開,以他為圓心籠罩周圍,還在以恐怖的速度不斷擴張!

兩人精神領域相互碰撞的瞬間,異常的溫度自林嘯鳴體內湧出,混合著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將哨兵淹沒。

結合熱。

相互契合的哨兵嚮導在精神領域達到共鳴後會引發結合熱,促進身體上的結合,在情.潮的翻湧下,雙方幾乎會喪失全部理智,只保留結合的本能。

林嘯鳴咬緊牙關,踉蹌來到陸燼朝身邊,跪倒在地,伸出手將他身子扳過來。

必須先把精神領域的擴張止住,一旦陸燼朝的精神力蔓延到有其他哨兵或嚮導的區域,他們就會被發現!

陸燼朝正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攥住胸前衣襟,抵抗著令人無從招架的發熱。林嘯鳴的觸碰如同最致命的催化劑,讓他渾身顫抖一下,唇角溢位嗚咽。

白隼焦躁地盤旋在頭頂,扇動翅膀帶起氣流,雪豹也被結合熱影響到,開始在地板上不斷打滾,伸出爪子想要撲下白隼。

林嘯鳴抓住陸燼朝手腕,將他兩手扯開,緊貼耳邊用力按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陸燼朝試圖重新蜷起的身子,吼道:“控制住你自己!在最外面建立屏障!”

“把精神力想象成自己的手腳,你可以控制它的!就像控制住你的身體,它本來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陸燼朝被林嘯鳴緊緊壓住,仰面朝上像只被迫露出柔軟腹部的貓,哨兵的吼叫傳入他耳中,艱難地被大腦分析其中含義。

一場風暴出現在海面上,黑色濃雲壓在頭頂,上百米高的洶湧浪頭從四邊八方湧來,帶著致命的巨響和幾乎將人溺斃的濃重水氣,而陸燼朝只能拼了命地抓住竹筏,根本找不到可以逃離的方向。

控制住它!它本來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陸燼朝竭盡全力地想要控制,讓海面重新平靜下來,但浪頭實在太高,狂風實在太大,其中蘊含的能量完全超越他的想象,他所做出的全部努力,在如此強烈的爆發下,都好像無用功。

到底要怎麼做?

陸燼朝開始不斷地倒抽氣,失焦的雙眼完全放空盯著天花板,水光從眼角滑落,沒入烏黑的鬢角。

這是過度呼吸的徵兆,林嘯鳴扯下自己的上衣用力蒙在他口鼻上,強行抑制住呼吸的頻率,豆大的汗珠從哨兵額頭上滴落,砸在陸燼朝頸側。

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失控,徹底陷入結合熱之中!

陸燼朝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覺醒時精神波動最強的嚮導,一旦他被發現,必定會陷入大家族的爭搶之中,就像前世的自己,落入無法反抗的命運。

必須要阻止!

林嘯鳴咬緊牙關,剋制住咬上陸燼朝脖頸的衝動,他剛從燃血中醒來,力氣還沒恢復,光是這樣制住陸燼朝就已經竭盡了全力。

精神領域的融合還在繼續,他和陸燼朝的適配性相當之高,但現在沒人顧得上這些。林嘯鳴俯下身,額頭抵住陸燼朝滿是汗水的額頭,閉上雙眼嘶聲吼道:

“讓我進去!”

精神領域在這一刻徹底重合,兩股強大又截然不同的精神力角逐著,對峙著,卻又在同一時刻被對方侵入。

林嘯鳴感受到了風,雨,雷暴,閃電,還有海浪。

海嘯正在發生,百米高的巨浪朝著竹筏上兩人兜頭砸下之時,林嘯鳴抬起手,數不清的零件憑空出現,迅速覆蓋整個竹筏表面,組成機械甲板,將其面積擴張成原來的數倍。

螺母、齒輪、軸承和箱體相互嵌合,組成一方封閉的空間,將兩人牢牢護在其中!

嘩啦——!

浪頭打在機械箱庭上,巨大的衝擊力讓竹筏整個飛了出去,不斷有水從零件間的縫隙流下,林嘯鳴用身體護住陸燼朝,喊道:“這是你的精神圖景,你才是這裡真正的主宰!”

“去想象風平浪靜的時候,最值得你回憶的,最美好的場景!”

陸燼朝頭暈目眩,哨兵將他緊緊擁在懷中,水澆的他眼睛睜不開,只能趴在林嘯鳴的肩頭。

……最美好的場景?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幼時因為身世被嘲笑,因為長個太晚被歧視,只能回家一個人默默在燈下看書消化情緒的場景。

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必然會成為一個嚮導,卻一直等到十八歲都沒能覺醒精神力時的絕望。

是他放棄繼續深造的機會,毅然決然回到南天星時旁人失望不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他是天才,也是廢物。

海面又開始洶湧地激盪,林嘯鳴不確定如果剛才的精神衝擊再來一次自己能不能抗住。

他心急如焚,強行介入陸燼朝的覺醒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如果不能阻止陸燼朝領域的繼續擴張,估計一個小時之後就會有哨兵和嚮導踢開房門,看到衣衫不整,正在地板上結合的他們倆。

“想想那些愛你的人!還有你最喜歡的東西!”

陸燼朝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那些驚疑的目光隱去,幻化為成檯燈的光,七十多歲的父親正戴著老花鏡,在他第一名的成績單上簽字。

飛船橫跨大半個星域,十五歲的他獨自前往首都星第一醫科大,成為整個學校裡年紀最小的學生,被所有同學、前輩和老師關心照顧。

手術室裡無影燈下的精準操作,護士和其他醫生的讚許,患者感激的話語和笑靨,昨天早上男孩天真的話語再次迴響在耳邊。

——這麼厲害的陸醫生,為什麼會在我們小小的南天星工作呀。

低血糖造成的眩暈中,孩子母親的回答,他其實聽到了。

——因為這裡有需要陸醫生的病人呀,就像你,如果沒有陸醫生,你的手術可能就沒有那麼高的成功率了。

但……他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崇高的覺悟。

他只是在得過且過。

在這一刻,陽光從黑雲中破出,照射在機械箱庭之上,海面逐漸歸於平靜,竹筏不再在被卷著橫衝直撞。

陸燼朝深吸口氣,控制住身體的顫抖,睜開雙眼。

風平浪靜,箱庭解體,零件墜入海中,在最後的時刻,他看到了哨兵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陽光從他身後灑下,照亮眼中難以察覺的笑意。

熱度正在消退,狂暴的精神力終於被控制住,屏障高高立起阻隔外界。

在不知名鷹隼的鳴叫聲中,陸燼朝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林嘯鳴看到陸燼朝清明的眼神,確定他已經恢復正常了:“好些了嗎?”

“頭還有點疼,不過不礙事。”陸燼朝最後清晰的記憶終止在林嘯鳴為了接住他上前的那一步上,“謝了。”

林嘯鳴擺擺手,他來到沙發邊,前所未有的嚴肅:“你過載了,昏迷了將近一整天,以後絕對不要再這樣使用精神力,這是嚮導最忌諱的情況,一旦過載,會處於完全不設防的狀態,萬一有有心之人靠近,後果不堪設想。”

陸燼朝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那個……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還好吧。”林嘯鳴不願意明說,輕描淡寫地帶過,“好在最後你撐到家門口了,一定注意絕對不要有下次。”

林嘯鳴既然不願意說,陸燼朝也知道從他嘴裡註定問不出來什麼,也就不再追問。

陸燼朝滿心狐疑和慌亂,過載期間他到底幹了什麼,才讓林嘯鳴這種反應?

陸燼朝努力的想,奈何就像喝酒斷了片,他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只依稀記得中途短暫醒了一次。

……希望沒有太丟人。

林嘯鳴:“你在外面使用了精神力嗎?”

陸燼朝點頭:“昨天急診來了三個車禍傷員,全都是胸部嚴重受傷,需要手術急救,一個心包和脾臟破裂,一個左主支氣管斷裂,一個斷了八根肋骨,動脈被骨頭刺破,我當時是唯一還在的胸外科醫生,被叫去做了六個小時的手術。”

林嘯鳴有所察覺:“你一個人,三個傷員?”

“也不是,有很多急診醫生和護士一起,不過三臺都是我主刀的,後面同事過來了,就稍微好了一些。”

陸燼朝頓了頓,補充道:“其實主刀醫生同時做兩臺手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會有開胸縫合之類只需要助手和護士完成的步驟,可以騰出時間去進行另一臺手術的主要部分。”

“斷了八根肋骨的是個哨兵,剛送來的時候因為疼痛暴走了,我臨時安撫了他,關閉他的痛覺,之後手術的過程中可能也不自覺使用了精神力,所以才……變成那副樣子。”

林嘯鳴倒是不驚訝,他對陸燼朝的能力有個大概的估計,在陸燼朝還沒真正覺醒的時候,就能靠著本能對他進行感官上的安撫。

“很容易被發現的,你們醫院沒有別的嚮導嗎?”

“當時情況緊急,其他嚮導從科室到急診也需要時間,如果我不去安撫,那個哨兵會死。”陸燼朝想到昨晚許雲菲將於輝引走的舉動,心裡門清,“可能已經被發現了,但她應該不會說出去。”

林嘯鳴知道陸燼朝的身份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比較危險,如果引來聖所或者塔的注意,自己也會暴露在眾多視線之下。

以陸燼朝的天賦,絕不應該一直待在偏僻的南天星上。

陸燼朝還在忍不住想自己過載時究竟做了什麼,他心不在焉地開啟冰箱:“我稍微吃點東西,你要來嗎?”

“好。”

陸燼朝煮了一鍋粉,端上餐廳飯桌,順手開啟電視。

1號臺正播放著昨天的國家新聞:在首都星身居要職的高官昨天早上被發現在家中自殺,警方搜查過後,稱其留下了一份遺書。

遺書的內容沒有報告,事件疑點重重,引起了軒然大波,討論如同海嘯淹沒了全部的社交軟體,在輿論的重壓下,格勒尼蘇宣佈介入調查。

陸燼朝忍不住道:“竟然要格勒尼蘇來調查,有點不妙啊。”

格勒尼蘇,這個名字曾一度是帝國數百億家庭用來恐嚇不聽話小孩的法寶——如果不聽話會被格勒尼蘇的人抓走,父母們如是說道。

它作為帝國的情報局,培養了無數特工和間諜,他們幽靈一般潛伏在帝國的每個角落,在來自世界各地的情報信息編織成網,牢牢籠罩住每一個人。

林嘯鳴,這位真正的格勒尼蘇,望著螢幕上不斷被警方出入的高官宅邸,低聲道:“又是被自殺。”

陸燼朝不置可否,他對政治不太瞭解,但當年在首都星就讀大學時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那些大家族之間的傾軋政鬥,殘忍恐怖到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林嘯鳴知道這位死去的高官,根據前世瞭解的相關資訊,作為衛生部長,這個時間節點他大概在擬定關於禁止電子鴉片的議案,期望拯救找樂子的富家子和貧民窟裡的癮君子們,引到他們迴歸正常的生活。

又或者說,為自己明年競選首相爭取一些足夠漂亮的政績。

在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他就應該想過那些依靠生產電子鴉片攫鉅額財富的財閥們不會放過他。

而國家的財政又需要財閥們的稅收支撐,格勒尼蘇的介入調查,只不過是把所有線索收集完畢彙集成真相,封存在絕密檔案室中罷了。

用不了一個月,人們就會忘記這位自殺的衛生部長,開始關注新任部長將要做出的政績。

而陸燼朝對政治完全不感興趣,他揮手換臺,螢幕中途閃過南天星當地的新聞頻道,節目回訪中又出現了執行官的面容。

林嘯鳴:“對了,這裡的執行官你瞭解嗎?”

“執行官麼?不太清楚,我剛回來三年,沒有太大的概念,我小的時候這個位置上坐的還不是他。”

陸燼朝仔細想了想,比起政事之類的,他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倒是些八卦新聞:“不過傳聞他有喜歡小孩子的癖好,他年輕時候的密友海姆勒幾年前爆出來相關醜聞,已經被逮捕了,估摸著他也脫不開關係。”

“像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根本想不到政治系統裡究竟藏著多少人渣,也做不了什麼。”

陸燼朝換到電影頻道,終於找到了想看的內容。

“確實。”林嘯鳴垂下眼,上輩子他身處政鬥中心,腌臢事見得太多太多,就連他自己都不是乾淨的。

不可能再重複前一世的命運了。

照顧陸燼朝剛剛恢復過來,林嘯鳴承包了洗完和打掃的工作,天色慢慢亮起,陸燼朝坐在沙發上休息,雪豹來到他身邊,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陸燼朝手背。

七朔一直對他表現得都很親近,陸燼朝陪著它玩了一會兒,雲津不知道到哪兒去了,直到都沒看見,他的過載顯然影響到了精神體的狀態。

七點半,陸燼朝去上班。林嘯鳴再三確定他狀態沒有問題,才放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