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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第 201 章【二合一】

此為防盜章, 請補充訂閱比例  星盜頭目一直在原地等待,見陸燼朝弄完,直起身:“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我想和我弟弟一起。”陸燼朝拉住林嘯鳴, 對頭目道,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頭目眯了眯眼,他來到林嘯鳴身邊, 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少年低著頭不去和他對視, 雙手垂在身側用力握拳,身體因緊張和恐懼不住發抖, 就連呼吸都屏住。

頭目抬起手,槍口對準林嘯鳴腦袋, 接著槍口微微一偏, 扣動扳機。

砰——!

子彈出膛的巨響在耳邊炸開,空氣中出現髮梢被灼燒的味道,足以讓哨兵陷入狂躁的突然巨響真正把少年嚇了一跳,他身子猛地一抖, 腿軟的幾乎就要站不住, 看向頭目的眼中滿是恐懼。

果然是個普通人。

頭目輕蔑地哼了一聲, 放下持槍的手, 轉身道:“走。”

陸燼朝後腰被槍突然頂住,不住踉蹌了下,他看向林嘯鳴,眼中是掩不住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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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鳴仍然完美扮演著一個受到驚嚇的普通人角色, 亦步亦趨跟在陸燼朝身後。

去收拾行李已經不可能了, 兩人夾在一群星盜之間穿過走廊,三十分鍾後,透過艦橋來到了星盜的艦艇上。

可惜自己的那十幾卷膠片了, 陸燼朝突然間忍不住想。

不用再隱藏嚮導身份,精神力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精神領域中有數不清的光點,陸燼朝能夠感覺到艦艇上大概有近百個哨兵。

說不緊張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陸燼朝垂在身側的手收緊、鬆開,又再度收緊,重複著無意識的舉動,直到被林嘯鳴輕輕勾住手指,才恍然回過神來。

還好有林嘯鳴。

然而進入星盜艦艇後不久,兩人就被迫分開,林嘯鳴繼續跟著星盜們,而陸燼朝被單獨押進了單人房間。

房門在身後緊緊關閉,陸燼朝試了試,確定門無法從裡面主動開啟。

房間相當簡潔,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陸燼朝在床邊坐下,默默觀察環境。

他不確定林嘯鳴會有怎樣的遭遇,假裝普通人的少年在星盜們眼中沒有任何價值,他很擔心林嘯鳴會因此受苦。

要不……試一試用感知?

陸燼朝閉上眼睛,小心將精神力擴散出去,尋找林嘯鳴的痕跡。

他還記得曾經出現在他精神領域中的林嘯鳴,相當明亮的一點光,幾乎要照亮整個灰白色的世界。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陸燼朝竭力感受,林嘯鳴偽裝地相當好,就算在星盜頭目眼前也沒有暴露,陸燼朝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沒有找到,還是已經錯過了。

他強迫自己耐心下來,感知之中就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不再清晰,不知過去了多久,有一點光突然出現,相當微弱,幾乎轉瞬即逝,如果不是陸燼朝足夠專注,根本就不會發現。

在那點光的身上,有熟悉的呼應。

找到了!

陸燼朝睜開眼睛,確定了林嘯鳴的位置,在他所在房間的上一層,距離很遠。

林嘯鳴察覺到了他在找尋,故意釋放出些微精神力,好讓他能夠感知到。

陸燼朝終於安下心來,起碼兩人現在都還安全。

回想起這兩個小時裡發生的種種,陸燼朝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在前往首都星嚮導學院的路上遇見星盜,原本躲得好好的,卻為了救下被硬幣卡住窒息的男孩選擇主動暴露身份,最後被帶上星盜的飛船。

還真是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來。

陸燼朝躺下,用精神力做了手術,又感知了林嘯鳴蹤跡,他已經開始疲憊,為了不讓過載再一次發生,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在不安全且陌生的地方入眠到底是件難事,陸燼朝過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著,昏沉之中他隱約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

進來的是個年輕姑娘,端著托盤,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她面色紅潤,乍一看好像過的不錯,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卻一點光都沒有。

一同進來的還有一隻小松鼠,蹦跳著來到陸燼朝腳邊,好奇地繞著他觀察。

她是個嚮導,而且是個已經結合了的嚮導。

姑娘將托盤放在桌上,其中有水和食物,之前在餐廳裡陸燼朝剛吃了沒多久就遭遇星盜,又折騰這麼一番,早就餓到不行了。

但陸燼朝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他注視著這位嚮導的一舉一動,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她的結合哨兵,是那位星盜頭子。

讓自己的嚮導給一個“俘虜”送飯,超過十五歲的年紀差,漂亮眼睛裡平靜到幾乎死寂的神情,都讓背後的答案不言而喻。

她大概也是被星盜強行綁架過來的。

“你好。”陸燼朝主動道,“請問我們要去哪兒?”

她似乎沒想到陸燼朝會主動和她說話,一時間有些驚訝,很快反應過來,回答道:“m342星球。”

陸燼朝對曙光星域不太熟悉,從編號來看,這應該是一顆礦產星球,原本的生態環境不適合人類居住。

會是星盜們的據點嗎?

“這幾天我負責照顧你。”她遲疑了下,輕聲道:“你是個嚮導,對吧。”

陸燼朝點點頭,他之前檢查過房間,暫時沒發現攝像頭,但這不意味著沒有監控,說話還是要小心點。

“是的,我覺醒的比較晚,本來打算去首都星的哨兵學院,沒想到……”

“我叫埃莉諾。”嚮導稍微舉起手,纖瘦小臂從寬大袖口裡全數露出,陸燼朝心領神會,他同樣抬起手,兩人掌心相貼,手臂相觸。

埃莉諾閉上眼,精神力透過接觸的肢體傳遞給陸燼朝,轉瞬間,陸燼朝看到了很多東西,很多屬於埃莉諾的回憶。

她十七歲在一次航行時遭遇星盜,不幸被劫掠到基地,然後成為了星盜頭目的結合嚮導。

這場完全違背她意願的結合完全將埃莉諾的靈魂撕成兩半,一方面她因結合的本能無法自控地愛著自己的哨兵,另一方面,又是那麼恨他,恨得無數個夜裡都想把他掐死。

而星盜頭目麥倫以殘暴和陰晴不定著稱,掌管曙光星域m32航道附近的上百顆礦產星球,靠著售賣稀有礦產發家,早年間在帝國軍方還未介入時,經常一船一船的劫持人質。

被劫持而來哨兵大多迫於壓力被收編成為星盜,實在沒辦法的就殺掉,普通人和護衛送去礦場,而嚮導和伴侶,則為身為星盜的哨兵們服務。

當年和埃莉諾一同被劫持而來的人中,絕大多數都被留在了礦場上,埃莉諾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不知道究竟還有誰仍然活著。

整艘飛船的詳細結構被傳遞而來,陸燼朝同樣還看到了星盜們的據點,在一顆不大的宜居星球上,埃莉諾儘可能地告訴他更多資訊,她不想讓陸燼朝也和他遭受同樣的命運。

畫面在鈴聲響起時戛然而止。

埃莉諾猛然睜開眼,迅速後退一步,她手臂垂下,寬大的衣袖遮住因緊張不住顫抖的指尖。

“麥倫想要見你。”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輕聲道,“請跟我來。”

每時每刻都有影片上傳其中,無人知曉的黑夜裡,數不清的貪婪眼睛緊盯著螢幕,不被知曉的偷拍或被威逼脅迫的拍攝,主人公決堤的眼淚和悽慘求饒,畫外音裡得意的笑聲和命令,成為他們慾望和快樂的源泉。

執行官成為這家網站的會員已經有十多年,最開始是海姆勒帶著他入會,網站的管理十分嚴格,新會員想要加入,必須有人推薦。

但那家夥實在不小心,在換屆中站錯了隊,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曾經的事情全都被暴了出來,最終被檢察院帶走。

海姆勒直到現在還在特殊監獄裡服刑,那裡可沒有他最愛的東西,過的一定很痛苦吧。

執行官慢條斯理解開浴袍帶子,瀏覽著頁面上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字眼,挑選想看的內容。這麼多年,他口味一直沒變,網站也記住了他的喜好,每天會為他優先推薦。

這些孩子來自帝國各個地方,透過網路出現在他面前,身上帶著最讓他瘋狂的東西。

影片中悽慘的哭聲掩蓋了外面走廊上的細微聲響,以至於執行官什麼都沒聽到,他緊緊盯著螢幕,不曾看見鮮血正從房間一角的衣櫃底部緩緩流出。

冷冰冰的槍口抵在他後腦勺上那刻,執行官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回到周圍的環境中,終於嗅到了空氣中逐漸瀰漫開來的血腥味。

影片還在繼續播放,執行官渾身僵硬,緩慢地將雙手舉起來。

“請問閣下有何貴幹?”

這種情況下執行官還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靜,對方沒有回答,他屏息凝神,試探著緩緩轉過身去。

槍口仍然抵在他頭上,但並未阻止他轉身。

執行官轉到後面,抬起頭真正看清來人的瞬間,流露出近乎錯愕的驚訝神情。

正用槍指著他的竟然是個身著運動服,戴著棒球帽的少年,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五官見還帶著些許未完全褪去的稚嫩,他嘴角吊著一根煙,漫不經心地用犬齒咬著菸嘴。

但那雙黑色眼睛裡的神情讓他不寒而慄。

是個哨兵,而且沒有遮臉。

這一點讓執行官的心沉了下去,不怕被看到面容,意味著……哨兵篤定自己不會把資訊洩露出去。

執行官迅速在腦內搜尋相關資訊,他真的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少年,如果是政敵派來的殺手,不可能穿著那麼隨便。

況且他年紀真的太小了,這個年紀的哨兵,就連精神體都還是幼年形態吧。

“孩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可以先好好聊一聊,萬一是有什麼誤會呢?”他試圖勸說對方,同時身體不動聲色地向著一旁移動。

林嘯鳴用力將槍口抵在他腦門上,低低笑了一聲:“聊一聊?你有什麼想說的?”

“聊一聊你的家人?為什麼要到這裡?是有什麼難處嗎?如果你願意把這東西從我頭上拿開,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你想要什麼?”

“不錯。”林嘯鳴點頭,他一直抄在口袋裡的另一只手突然抽出猛地一甩,在空中帶出一道殘影。

只聽“乓”的一聲,正在播放著影片的光腦整個以蛛網形態破裂,在交織裂縫的中間,插著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刀身整個沒入螢幕將其貫穿。

“可惜除了你的命之外,我沒有什麼想要的。”

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執行官的冷汗終於控制不住地流出,少年的手法和狠厲力道都表明,他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玩。

槍仍然穩穩抵在他腦門上,冰涼的槍口都要被捂熱,執行官深吸口氣,他強定下心神,冷笑道:

“你這把槍是假的吧。”

“我雖然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用假槍可是糊弄不了我的,小朋友。”

林嘯鳴定定地看著他。

“確實是假的。”林嘯鳴收回手,槍在他手指上轉了一圈,槍口對準自己唇邊,扣動扳機。

咔噠一聲響動,火苗從槍口冒出,點燃了哨兵唇角叼著的煙。

果然,執行官扯了下唇角,但他還沒來及鬆口氣,另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就再度指在了他額間。

“猜猜這個是不是真的?”煙無聲燃燒著,林嘯鳴穩穩持槍指著執行官,隨手將打火機放回口袋裡,他兩指夾住煙,把它從嘴裡拿出來。

執行官死死盯著正指在自己腦門上的東西,不同於剛剛那把冒充的打火機,這把槍的樣式和型號他相當熟悉——宅邸中警衛的配槍就是這種。

“不想回答的話,不如猜猜它是從哪兒來的?”

執行官開始發抖,他真正感覺到了恐懼,像是蛇一樣順著腳踝一路爬上脊背,纏繞在他頸間。

“不想說嗎?好沒意思啊。”林嘯鳴抬起手,猛然將燃燒著的菸頭按在了執行官手背上。

皮膚瞬間被灼傷,強烈的痛感讓執行官慘叫出聲,拼命抽開手,被燙到的地方迅速鼓起水泡,林嘯鳴仍然雲淡風輕地用槍口指著他的頭,再一次問道:“猜猜?”

執行官劇烈地倒抽著氣,他是個覺醒了觸覺和視覺的護衛,皮膚被灼傷的痛感幾乎要讓他暈厥過去。

他沒能立刻回答,於是菸頭再一次落下,狠狠按在了他臉上。

慘叫聲迴盪在安靜的夜色中,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如同被徹底吞沒。

警衛!警衛們呢!近衛都去哪裡了?!

“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沒有人過來?”林嘯鳴將燒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在它點燃地毯之前用鞋尖徹底碾滅,他側開身,不再遮擋執行官的視線,“不如來找找看?”

覺醒的視覺讓執行官在黑暗中也足夠視物,他勉強從劇痛中回過神,看到了從衣櫃底部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蔓延開來了一大片。

恐懼的蛇收縮身體,緊緊扼住他脖頸,在一片窒息中,冰冷的蛇信觸碰臉頰,執行官渾身抖得像是篩子,在槍口的脅迫下,他撐著椅子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衣櫃。

顫抖的手抬起兩次,都沒能抓住衣櫃的把手,還好身後的少年十分有耐心,執行官顫顫巍巍地將櫃門開啟,衣櫃裡沉重的身軀失去支撐,立刻向前倒了下來。

執行官仍然從那張差不多毀掉一半的臉上認出他正是自己的近衛,哨兵阿曼德。

阿曼德雙腿整個呈現出恐怖的扭曲形態,好似骨頭都已經被打碎,之後又被猛獸撕咬,他生前像是經歷了極大的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他脖頸處有明顯的傷痕,直接破壞掉了聲帶,讓他在劇痛中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屍體甚至還是柔軟的,溫熱的。

但執行官根本不知道阿曼德什麼時候被虐.殺致死,又是什麼時候被塞進了他衣櫃。

執行官終於徹底支撐不住,雙腿軟的幾乎倒在地上,腥臊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竟是直接失.禁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什麼!?”

槍口猛然塞進了那張胡亂吼叫的嘴裡,林嘯鳴稍微挪了個位置,不讓地毯上的鮮血和蔓延開的尿液碰到自己:“安靜一點,不要引來不應該出現的人。”

執行官終於安靜下來,喉嚨裡不斷發出緊張的劇烈抽氣聲,林嘯鳴朝辦公桌處抬了抬下巴: “去那邊的桌子。”

執行官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他來到桌邊,在椅子上坐下。

警報鈴就在旁邊不遠處,但執行官確定,一旦自己表現出任何想要靠近的意圖,子彈就會讓他腦袋開花。

“有紙筆嗎?拿出來。”

執行官從抽屜裡拿出紙筆,他把紙鋪開,試了兩次才拔下筆蓋。

“現在,按照我的話開始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林嘯鳴每說出一句話,執行官的身體就冰冷一分,他不知道哨兵是如何知道這麼多東西,明明除了他自己之外,不應該有任何人知道!

白紙上逐漸被字跡覆蓋,淚水和鼻涕將其反覆打溼,林嘯鳴說完最後一句話,看著執行官在右下角簽下名字。

“手印。”

執行官哆哆嗦嗦想要開啟抽屜拿出印泥,林嘯鳴抬手在他小臂上輕輕略過,夾在指間的刀片瞬間劃破了皮膚和肌肉,鮮血湧了出來。

慘叫聲中,少年聲音冰冷如惡魔:“用你的血。”

手印被按下,紅白黑構成了一張紙,林嘯鳴稍稍後退一步,道:“跪下。”

執行官半撐著身,跪在他面前,淚和汗流了滿臉,他抬頭盯著面前的林嘯鳴,嘶聲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曾經用輕蔑和戲謔眼神俯視他的人,如今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地苦苦求饒,隱秘的快感從心底裡滋生,融入林嘯鳴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中。

曾經被活生生打斷的雙腿,被精神體撕咬的痛苦,可不能因為重生就那麼過去啊。

這可是被你親手推進深淵的怪物。

刀片切斷聲帶的下一秒,所有的哀求戛然而止。

隱約傳來野獸的低吼和身體被撕扯的聲響。

早上八點,陸燼朝和林嘯鳴一道透過安檢,坐上了前往雲峰星的飛船。

旅程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將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陸燼朝和林嘯鳴坐下,繫好安全帶。

不知道為什麼,陸燼朝今天格外的困,明明昨天休息的挺早,被鬧鈴吵醒時仍然有種睜不開眼的睏倦感,吃了助眠藥物似的。

林嘯鳴倒是挺精神,等待起飛的途中,陸燼朝開啟智慧手環,打算瀏覽早間新聞。

點開頁面的那一秒,頭條報道的大寫加粗的標題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南天星執行官約翰·奧古斯丁被發現在家中自殺》

陸燼朝愣了愣,立刻點選進去。

今早六點,助理在臥室裡發現了執行官的屍體,立刻報警,警方趕到,在現場發現了一封懺悔書。

沒有配圖。

事發突然,緊急新聞裡只有寥寥數語,但一般新聞越簡短,事情就越嚴重。

“怎麼了?”一旁的林嘯鳴問道。

“執行官被發現在家中自殺了。”起飛提示的播報聲中,陸燼朝小聲說道,側過身把頁面給林嘯鳴看。

自殺。

林嘯鳴點點頭:“不過已經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是啊。”陸燼朝不由得感嘆,飛船升空帶來有些不適的超重感,他望著窗外逐漸向下遠離的星站,輕聲道,“不知道首都星會不會有什麼變化,當時學校附近有幾家特別好吃的店……”

引擎巨大的轟鳴聲中,哨兵和嚮導再一次離開了麥哲倫星域偏僻一角南天星。

執行官的臥室裡,屬於格勒尼蘇的符號用鮮血寫在牆壁上,提醒警方停止插手。

除卻躺在別墅臥室裡那兩具不成人形的屍體,不會再有誰知道曾經有個哨兵為復仇而來。

被說到這個份上,再堅持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殷齊退讓一步:“沒事,你不願意就算了,沒關係的,那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兩個去吃個飯?”

陸燼朝深吸口氣,無奈道:“殷齊,我真的不——”

“再給我一次嘗試的機會好嗎。”殷齊凝視著陸燼朝眼眸,“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直接說出來,我會改,不要一直拒絕我。”

林嘯鳴皺起眉頭,他還沒見過這樣綁架式的約會邀請。

陸燼朝一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面對這樣死皮賴臉的糾纏,他根本毫無辦法:

“可是——”

“就當我求你。”

陸燼朝:……………………

數秒後,他艱難道:“……好。”

殷齊松了口氣:“這週五怎麼樣?”

“那天我值班,週六吧。”

“行,到時候我來接你。”

殷齊本來打算在陸燼朝家裡停留一會,沒想到還有個過來暫住的陌生哨兵,林嘯鳴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看著臉明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卻讓他有種被壓了一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