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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 2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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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窗簾,閉上雙眼,耳邊只剩下窗外的雨聲, 白噪音對隔壁的少年哨兵來說是最好的保護, 同樣也讓陸燼朝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

他早就接受了父親去世的事實,從還小的時候, 陸燼朝就知道年邁的父母註定無法陪伴他太長時間, 所以他放棄了在首都星深造的機會,不顧所有人反對回到南天星, 儘可能地陪伴他們。

但身體還是相當不舒服,陸燼朝一時間無法辨認究竟什麼原因, 他不太能使得上力氣, 呼吸也有點發燙,也許是這幾天身心俱疲缺乏休息,出現了發燒的前兆?

陸燼朝從床頭櫃拿出體溫計,在額頭上按了下, 溫度顯示正常, 所謂呼吸發燙只是他的錯覺。

他呼出口氣, 以防萬一還是吃了感冒藥, 重新躺回去。

藥效上頭,很快昏昏欲睡。

昏沉之中,手指彷彿被一條細細的絲線觸碰,它牽動著指尖, 做出輕不可察的顫動。

隨著意識的模糊, 更多的線出現,絲絲縷縷地將他纏繞,看不見另一端連線自何方, 只能隱約感覺到從遠處傳來的震動。

熱度從身體深處冒出,最開始只是一個細胞,逐漸感染著周圍,引燃更多部位。

好熱,想要……

一片混沌之中,陸燼朝聽到海浪的聲音,還有極遠處的鳥類的鳴叫,彷彿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陸燼朝終於醒來,渾身是汗。

他抬起手,沒有將他糾纏的透明絲線,也沒有海面和鳥,窗外一片漆黑,床頭的電子錶顯示此時正是凌晨三點半。

明明睡了一覺,疲憊卻沒能得到緩解,反而更累了。

陸燼朝再度拿過體溫計,36.5度,但他真的感覺身體內部彷彿有什麼微小的存在正在燃燒,難以察覺地將火焰傳遞到更多的地方。

他躺了一會兒,卻再也睡不著。

陸燼朝爬起來去到隔壁主臥,少年還保持著他上一次來看時的姿勢,隨著哨兵的燃血接近尾聲,高熱差不多徹底降下來了,想必不久後就會醒來。

陸燼朝檢查放在臥室角落裡的阻隔石,哨兵的精神波動會被嚮導感知到,一個強大的嚮導甚至能夠輕鬆找出一整個城市中存在的所有哨兵。

而少年如此狼狽地出現在岸邊,在瀕死時也執拗重複著不去醫院,必定不想被其他人發現,陸燼朝只能盡自己所能,屏蔽掉他的精神波動。

他所在的中心醫院作為整個南天星最大的醫院,有專門為哨兵和嚮導開設的科室,受傷的哨兵極度容易精神暴走,為了防止他們影響到其他哨兵和普通人,哨兵嚮導科室中都放置著許多阻隔石,用來遮蔽精神波動。

陸燼朝從醫院拿來了一些阻隔石,將整個主臥圍了起來,儘可能的保護他。

少年雙目緊閉,胸膛隨著呼吸平穩起伏,曾經被陸燼朝多次撫平的眉頭又在不知不覺中皺起來了。

十幾個小時過去,在燃血的作用下,他的容貌再度發生了變化,輪廓定型,已經徹底不像剛開始被撿回來的樣子,可能就連最親近的人站在面前,都不會認出少年究竟是誰。

陸燼朝坐在床邊,藉著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線打量著少年。

眼前的人足有一米八五,十幾天來只靠營養液吊命身材竟然沒有走形,他在擦身之時不可避免地接觸過哨兵身體,直觀感受到對方究竟有多麼強壯,手臂和軀體的肌肉絕非一朝能夠練成,讓年輕的身體散發出屬於成年人的韻味,過分優越的下頜線和五官更是混合著屬於男孩和男人的美感。

這樣出挑的模樣,無論在哪裡都會是焦點,更何況是個經歷過燃血的強大哨兵。

過強代謝產生的汗水讓哨兵身上黏黏糊糊的,又到了該擦身的時候。

陸燼朝拿著熱水浸過毛巾,將被子掀開一角,從脖頸開始擦拭哨兵汗津津的身體,熱毛巾一路移動到胸腹,在皮膚上留下一層淺淺的水光。

哨兵被強化過的觸覺敏感到穿著粗糙衣料都會疼痛的地步,陸燼朝儘可能地放輕動作,質地柔軟的毛巾順著肩膀線條向下劃過手臂,貼合著線條,從大臂一路到手腕內側。

陸燼朝垂著眼,睫毛在臉頰灑下一片陰影,難言的溫柔自沉默中流露出。他將哨兵蜷起的手掌掰開,擦拭他掌心和每一根手指。

突然間,被握住的手指好像動了下。

陸燼朝沒放在心上,昏迷過程中的輕微抽動再正常不過,雖然哨兵處在無意識的狀態,身體還是會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一定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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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哨兵整個右手緩慢地握拳,試圖從陸燼朝手中抽走,同時他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陸燼朝訝然地抬起頭,少年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正眉頭緊皺,他呼吸粗重,似乎正努力在疼痛中平復呼吸。

陸燼朝趕忙直起身,不忘把哨兵手臂放進被子,他低頭望著眼神些許失焦的少年,輕聲問道:“感覺還好嗎?”

年輕的哨兵用力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時眼中已然恢復了清明,他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陸燼朝立刻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保溫杯裡的水還是溫熱的,他將吸管放進去,送到哨兵唇邊。

哨兵咬住吸管,緩慢地吸了兩口,溫水在他口中留存了一會兒,潤溼口腔中的每一寸,才隨著喉結的上下滾動,被緩慢地嚥下。

“慢一點,不用著急,你現在在我家裡,還算安全。”

哨兵嚥下最後一口水,藉著窗簾縫隙裡透出的微弱燈光,看清了眼前人的樣子。

這是個年輕的男人,眉眼溫和,縱然極力掩飾,臉部些微的浮腫和眼底的烏青也暴露了他現在非常疲憊。

“謝謝。”林嘯鳴嗓音沙啞到都認不住自己的聲音,他的頭還是很疼,前世的記憶和大量感官資訊充斥在腦海,而他的精神圖景一片荒蕪,根本無法處理那麼多的資訊。

好在燃血已經結束,作為黑暗哨兵他很難陷入狂躁,這些痛苦只要忍耐過去,就不會演變成更加糟糕的情況。

“我叫陸燼朝,是個醫生,12號早上在河邊發現了你,那時候你讓我不要送你去醫院,我就把你帶到了我家裡。”

陸燼朝頓了頓:“你的燃血持續了兩週,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你可以放心,在這段時間裡,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林嘯鳴勉強點了下頭,他竭力忽視著渾身上下的疼痛,嘶聲道:“我叫林嘯鳴,呼嘯的嘯,鳴叫的鳴。”

林嘯鳴。陸燼朝將這三個字在舌尖過了一遍,很有氣勢的名字。

陸燼朝察覺到哨兵正在忍耐著不適,沒再多問:“你可以先不用說話,好好休息,待會兒我會給你服用營養液,等到你狀態稍微好一點,我們再說更多的事情。”

他直起身,仔細地將窗簾露出的縫隙扯上,確保窗外的淅瀝雨聲能夠作為白噪音保護林嘯鳴,才悄聲離開臥室。

房門關上的輕微聲響被放大,林嘯鳴能夠清楚聽到陸燼朝遠去的腳步聲,他先是在客廳停留了一會兒,再去到了隔壁的房間,之後腳步消失了,應該是上了床。

林嘯鳴閉上眼睛,燃血昏迷的這十幾天裡,他的精神圖景徹底崩塌,成為一片荒蕪之地,屬於前世的記憶紛亂灑在各處。

他被一個普通人撿回了家。

從他在這張陌生床上醒來的時刻,命運就已然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人生重啟回到二十年前,他來到了十八歲,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

蜷縮在房間角落裡的雪豹自黑暗中走出,悄無聲息地跳上了床。

小雪豹低下頭,蹭了蹭林嘯鳴側臉,從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林嘯鳴抬起手,給予精神體撫摸,夜色沉沉,似乎有一道身影從窗外飛過,轉眼消失在雨幕中。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儘快從燃血帶來的虛弱中恢復過來,雖然一直處在無意識的昏迷中,林嘯鳴也能從如今的身體狀態裡,感覺出陸燼朝這段時間將他照顧得非常好。

很慶幸將他撿回來的人是個醫生。

腦海中屬於前世的回憶一點點清晰:十八歲那天,他乘坐膠囊飛船從聖所逃離,迫降在南天星的樹林,強撐著爬進洞穴,最終在燃血中倒地;

醒來時已經被追兵帶上空艦,之後他歷經磨難,成為艾爾索普家族的一員,一步步被培養成震驚整個中央星域的黑暗哨兵;

十多年中,他以一己之力牽制住整個格勒尼蘇,成為情報局的眼中釘,和縱橫第五星域的星盜頭子穆爾周旋,幫助艾爾普索家族制衡首相,拒絕了第一夫人瑪嘉莉塞來的無數嚮導,也由此完全脫離了“塔”的掌控。

林嘯鳴知道,這是瑪嘉莉對他下手的真正原因,一個不需要嚮導的黑暗哨兵,對於“塔”來說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

世人都覺得在五感和體能上佔據巔峰的哨兵是世界的主宰,但實際上,身體孱弱卻能夠安撫哨兵的嚮導,才是幕後的偶師。

至始至終,他踏入的,都是個走錯一步就足以粉身碎骨的局。

好在他重生在了最關鍵的十八歲,故事才剛剛開始,一切還都有迴旋的餘地。

曾經他作為數百年來唯一的黑暗哨兵,以為擁有的強大力量足以保護自己,卻仍然死在了政鬥之中。

而現在,他徹底明白,真正值得他去拼搏、去緊緊握在手中的,除卻無與倫比的力量,還有那足夠支配一切的權力!

前世瑪嘉莉踩著他和無數人的屍骨爬上了最高的位置,這一次,他必定會做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林嘯鳴長長地呼出口氣,剛從燃血中甦醒,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相當虛弱,不一會兒就感到無可抑制的疲憊。

溫暖的臥室裡沒有追兵,沒有陰謀,沒有無處不在的監視,只有陸燼朝身上遺留下來的味道,很淡的白菊香味。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完全放鬆,竟然是在一間陌生的臥室裡,現在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林嘯鳴整理好思緒,在雨聲織就的白噪音中,沉沉睡去。

這些學生年紀和他相仿,有的甚至還比他還年長一歲,好在陸燼朝的資歷和技術足夠讓學生們打心底裡尊重。

八點開始,完成早上的查房已經是十點半,陸燼朝回到辦公室,剛休假回來,醫院沒給他安排手術,下午他要去坐診,晚上同事臨時和他換了班,要在急診值班。

他整理好查房記錄,回答完學生們的問題,中途17號床惡性肺腫瘤患者的家屬過來,他關上門,言辭溫和地說明情況,在對方崩潰的神情中,提出最佳的解決方案。

送走家屬,陸燼朝終於清閒下來,已經是十一點半,現在去吃飯還能稍微午休一會兒。陸燼朝關上辦公室的門,開啟窗戶,白隼從外面飛進來,站在窗臺上。

陸燼朝摸摸它後背,低聲道:“我下午和晚上都有工作,可能要到明早才能回去,辛苦你待在外面了。”

白隼扇動翅膀當做回應,親暱地用腦袋蹭了下陸燼朝手指。

“去吧。”

目送雲津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中,陸燼朝關上窗,走出辦公室,來到電梯間,他就要下樓,突然想起什麼,又按亮了上行鍵。

電梯門在他面前開啟,陸燼朝走了進去,按下哨兵科室所在的樓層。

電梯平穩向上,陸燼朝緊張地檢查屏障,確保厚實的壁牢牢保護著精神圖景,不會滲漏出一絲一毫的精神力。

三天裡陸燼朝已經能很好控制住自己了,林嘯鳴說,如果有信心他可以去哨兵的科室試試,也見識一下更多的哨兵和其他嚮導。

電梯停在15層,陸燼朝深吸口氣,邁步走出電梯,剛一來到走廊上,他就看到了一隻從腳邊跑過的柴犬。

這只精神體歡快地在走廊上狂奔,追逐著前方逃竄的虎斑貓,陸燼朝下意識想躲,旋即想到自己是個“普通人”,不應該看到這些。

貓和狗接連從他腿上穿行而過,陸燼朝目視前方,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走向診斷室。

一隻猴子從天花板上倒懸垂下,雙手撈著他頭髮,小熊貓趴在窗臺上,懶洋洋曬著太陽。

為了保護哨兵們敏感的五感,診斷室是特地開闢出的一大間靜音室,可以同時滿足二十個哨兵的需求。

輕手輕腳地推開診斷室大門,更多的精神體出現在眼前,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陸燼朝也忍不住腳步一頓。

黑豹和獅子相互低吼,蜥蜴在牆上爬行,鴿子咕咕叫著,袋鼠和羚羊對峙……簡直就像誤入了動物世界!

哨兵科室中的醫護絕大多數都是護衛和伴侶,少數嚮導負責安撫哨兵情緒,防止他們在治療過程中因為疼痛暴走。

嚮導無論在哪裡都是稀缺人員,地位很高,他們不光有醫院的工資,還有領著塔每月下發的津貼。

沒人沒注意到陸燼朝身上的異樣,哨兵們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醫生,陸燼朝努力忽視掉眼前的精神體們,緊張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沒被發現。

正在為一個受傷哨兵梳理精神領域的嚮導許雲菲注意到陸燼朝,對他笑著點了下頭,大家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就算不在同一科室也彼此相熟。

就像哨兵大多數為男性一樣,女性嚮導在整個嚮導群體裡佔了四分之三,南天星醫院裡一共有十五名嚮導,其中十二位為女性。

一隻安哥拉兔趴在許雲菲腿上,像一個毛茸茸的白糰子。是的,嚮導的精神體大都為溫順無害的小動物,一如嚮導在人們心中的固有印象,溫和而柔軟。

陸燼朝只瞟了一眼,就控制住視線,謹記普通人是看不見精神體的。

他可不想讓眼神將自己出賣。

許雲菲也沒發現自己的身份,看來他的隱藏做的已經相當不錯。

陸燼朝暗中松了口氣,正打算轉身離開,一隻手突然搭在了他肩膀上。

“是來找我的嗎?”殷齊含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陸燼朝回頭,撞上了對方帶著驚喜的視線。

陸燼朝的科室在樓下,和哨兵科室也沒有關聯,主動到這邊,只有來找他這一種可能。

糟糕。陸燼朝暗道不好,他忘了今天殷齊坐診。

陸燼朝無法解釋自己過來的理由,只能順著殷齊的話頭笑了下,道:“嗯,過來謝謝你前兩天送的那些東西。”

許雲菲看似專注為哨兵治療,腿上的安哥拉兔卻朝兩人看來,將她的八卦心思出賣。

殷齊對陸燼朝的意思醫院裡不少人都知道,雙方一個是院長兒子,覺醒了視覺和嗅覺的護衛,一個是21歲就博士畢業,短短三年成為主治醫師的天才,自然少不了旁人關注。

“客氣了,也是覺得你估計沒多餘精力出門才送過去的。”殷齊的手沒放下,反而順勢摟住了陸燼朝肩膀,“走吧,一起去吃飯?”

陸燼朝感覺到數到視線從不同方向投來,如同實質地刺在他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嫉妒和不滿的情緒。

醫院裡追求殷齊的伴侶很多,奈何殷齊整天圍在陸燼朝身邊轉,毫不理會那些伴侶們的撩撥,其他人酸的牙疼,卻也只能在背後發發牢騷。

就算陸燼朝再怎麼厲害,也不過一個普通人而已,哪有伴侶更加適合身為護衛的殷齊?

陸燼朝隱約知道他們的想法,卻也懶得理會,光是應付殷齊日常的靠近就已經很費心神了,他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分散精力。

不動聲色地將殷齊的胳膊從肩頭輕輕推下去,在手從腰間劃過的瞬間,陸燼朝向前走出一步,完美卻又不顯尷尬地躲了過去。

“好啊。”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陸燼朝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不要任性,任性可能帶來的後果他承擔不起,也沒有人會為他承擔,他不想為年邁的父母惹麻煩。

現在他成了孤身一人,卻仍無法由著性子和喜好肆意而為——他還要在醫院裡混下去。

兩人結伴下樓去了食堂,面對面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醫院裡的事。

殷齊盯著正低頭吃著的陸燼朝,比起上次見面,陸燼朝的精神好了不少,水腫和黑眼圈都消失不見,眼睫低垂的模樣簡直就差把“乖”寫在臉上了,菜有些辣,陸燼朝吃得嘴唇通紅,忍不住抽著鼻子。

陸燼朝不是殷齊見過最好看的人,卻是最耐看的,五官上的細小缺陷在他獨特的氣質下,也都成了優點。

殷齊忍不住伸出手,就要去碰陸燼朝被辣到發紅的臉。

嚮導的感知力讓陸燼朝在對方剛一動彈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反應可謂急速,稍微偏了下頭,就這樣躲開了。

對上陸燼朝略帶疑惑的目光,殷齊笑了笑,自得地收回手,根本不覺得尷尬:“臉上粘了東西。”

陸燼朝拿過紙巾在臉上擦了下,確實有辣油在唇角處。

辣味後勁有點大,陸燼朝嘴裡開始發疼,趕緊喝了兩口水,脖頸揚起的線條連線到鎖骨,沒入老實扣好的襯衣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