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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大結局

此為防盜章, 請補充訂閱比例  麻醉師盯著儀表數字,正在進行全身麻醉,護士和二助建立起外周靜脈通路, 最後一次檢查連線裝置。

星際時代, 可供多臺手術同時進行的大型手術室裡,特殊的類凝膠環境足夠避免交叉感染的發生。

於是醫生得以同時進行多臺手術, 不必擔心更換手術服或其他原因是否會造成感染。

許雲菲坐在手術室旁的透明隔間裡, 防止哨兵再度暴走,同時監控所有醫護的精神狀況。嚮導能幫助的絕非只有哨兵, 他們也可以吸收普通人的負面情緒,讓其保持在平靜專注的狀態。

陸燼朝步入手術室中央, 口罩和無菌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冷酷且銳利,再也不見平日裡的溫和,在高度集中狀態下, 如同完全變了個人。

哨兵坍塌的胸膛正隨著呼吸艱難起伏, 皮膚經過消毒呈現出碘伏的棕色, 陸燼朝伸出手, 71#刀片被二助遞來。

第一刀落在了胸骨切跡處,毫無阻隔的劃開到劍突下,切開皮膚。

71#刀片換成電刀,皮下組織和肌層切開, 血被.幹紗布拭去。

耳邊傳來小型圓鋸執行的聲響, 於輝和護士正在切割鋼管的多餘部分,只留出二十釐米的距離進行後續的移除,另一名患者的開胸也在順利進行, 他們正竭力繞過嚴重受傷的部位。

二助遞來直角鉗,陸燼朝分離鎖骨間韌帶和胸膜,剝離胸骨處的疏鬆結締組織。

白色的骨骼展現在面前,八根肋骨碎成一塊塊,左邊三根右邊五根,碎裂的骨茬大概已經落進了胸腔內部,這下連劈胸骨的步驟都省了不少。

陸燼朝用骨臘填塞骨髓腔止血,一助正在把粉碎的骨塊挑揀出去。

“血壓一直在降。”巡迴護士盯著血壓儀道。

陸燼朝嗯了一聲:“內部在出血,胸撐給我。”

精神力在無意識中散發而出,包裹住哨兵裸露的胸腔,向內探尋,支氣管、心臟狀況正常,主要大動脈也正常,肺臟有些挫傷,但問題不大,只有一處主要出血點。

到底在哪裡?

隔間中的許雲菲猛然抬頭看向陸燼朝所在的方向,滿眼震驚,懷中的安哥拉兔抬起前身,朝著手術室發出細弱叫聲。

年輕的醫生站在手術檯前,沾了鮮血的手正拿著手術鉗,撥動哨兵的器官和組織,尋找出血點。

……這是?!

更多精神力湧出,卻未曾被陸燼朝察覺,他緊盯著眼前被開啟的胸腔,一切彷彿都以3d圖形的形式展現在他腦海之中,每一根血管,每一束神經,正在律動的臟器,隱埋在層層組織下的部位,全都被“看”到了。

“找到了。”

陸燼朝伸出手,握住護士遞來的止血鉗,夾住被肋骨刺破的乳內動脈。

動脈血管失去血液,很快癟了下去,陸燼朝手很穩,他終於第一次抬頭,看向一助。

“靜脈給h53號試劑,進行動脈縫合。”

一助點頭,開始進行止血和動脈的縫合。

與此同時,一床病人胸口上的金屬片已經被移走,負責為他緊急處理的急診醫生王求平喊道:“陸醫生,這邊好了!病人呼吸困難,左肺部不能復張!”

陸燼朝轉身朝向一床,快步走到跟前,他從護士手中接過肺葉鉗:“上支氣管鏡。”

內窺鏡迅速插入病人鼻腔,陸燼朝盯著影像隨著鏡頭的深入變化,但冥冥之中,他彷彿已經知曉了病灶——左側支氣管在車門的切割之下,完全斷裂。

“上體外循環。”還沒等得到確切的結果,陸燼朝就等不及地發出指令,時間就是生命,滿腔的積血和肺墜特徵已經告訴了他病灶,所謂內鏡結果不過是給出一個證明。

肺葉鉗輕輕提起左側肺葉,這下主支氣管的斷口處再清晰不過地呈現在眾人眼前:“準備進行支氣管破裂修補術,埃米爾刀給我,內鏡不要撤,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小損傷。”

支氣管斷裂處的切口被重新切割成平整,方便下一步的對接和縫合。

陸燼朝檢查過有無其他損傷,確定傷者其他的內臟和血管問題不大,“王大夫,這個你來縫吧。”

“好。”

將縫合交給了王求平,陸燼朝轉而走向第二床的傷者,鋼管已經在於輝和護士的努力下被取出,他們正進行著緊急止血,拇指粗細的鋼管擦過了他心臟,造成大出血。

於輝:“心臟受損,應該是右心室!肺部的情況也很不好!”

“知道了。”

簡單的開胸已經完成,陸燼朝迅速切開心包,吸去積血和其中血塊,準確無誤地找到受損部位,用手指按壓在傷處,壓迫止血。

速度快得讓一旁的於輝都忍不住愣住,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三年前在急診跟著他實習過的學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手,但他沒想到短短幾年裡,陸燼朝竟然成長到了讓他震驚的程度。

而陸燼朝根本不曾注意到於輝的驚訝,他全副身心都撲在三個病人身上。

是的,三個,不光是正被他壓迫住心室,準備進行縫合的傷者,旁邊支氣管縫合術的程序,哨兵乳內動脈的縫合和肋骨碎片清除術也全都展現在他腦海中,無比清晰且精確。

海水滲入一切,包裹一切,填充一切。

心室的創口太大,陸燼朝用兩針交叉的牽引線暫時止血,加上墊片進行第一層的代墊縫合。

這時,隔離門再度開啟,接到電話後立刻從家裡匆匆趕來的尤斯塔快步走到陸燼朝旁邊,低聲道:“怎麼樣?”

陸燼朝:“暫時都把血止住了,一床主支氣管修復,肺部挫傷,二床心臟急性創傷,三床八根肋骨粉碎性骨折,乳內動脈破裂,正在修補。”

“好。”尤斯塔接手了三床哨兵的手術,陸燼朝肩上的擔子終於卸下了一個,一時間手術室裡就只有各種機械碰撞聲響和短促的交流聲。

於輝充當著陸燼朝的助手,配合進行著心臟的縫合,饒是在行業內摸爬滾打了二十年,也不得不感慨,陸燼朝的縫合可以稱得上藝術。

他是怎麼把一切都做得如此精準的?就像一把手術刀,精密且迅速。

將心臟縫合完畢,確定不再出血,陸燼朝在膈神經後開窗引流,方便進行後續的觀察。

就在護士和助手都松了口氣,以為就此結束時,陸燼朝並未收手,而是根據精神圖景中的反饋,冷靜道:“把脾託出來,他的脾也破裂了。”

所有聲音都傳入玻璃牆後許雲菲的耳中。

疲憊正隨著時間的流逝,出現在每一個醫護身上,過度緊張造成的負面情緒在嚮導的牽引下消失。醫護的狀態直接關係著手術的成功與否,她雖然沒有站在手術室內,卻是他們重要的保障。

三床的哨兵狀況一直非常穩定,在之前進入他屏障時,許雲菲發現哨兵的痛覺已經被關閉,所有的負面情緒和疼痛也全都被清理乾淨。

這裡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嚮導。

許雲菲想到十幾天前,陸燼朝突然去了哨兵科室一趟,那時她還以為陸燼朝是去找殷齊的。

原來他一直在隱藏自己。

許雲菲深吸口氣,不動聲色地用自己的精神力和陸燼朝的進行融合,儘可能給他一些必要的支撐。

手術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如此長時間的高強度使用精神力,很容易會陷入過載。

凌晨兩點半,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三位傷患的生命體徵全都趨於平穩,被推進icu進行進一步觀察,陸燼朝脫下手術服和染血的手套,仔細清洗雙手和手臂,在更衣室換上衣服,拿回鑰匙和胸牌,走出手術室。

他腳步相當虛浮,眼前有些發花,精神高度集中了整整六個小時,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於輝拍著他肩膀讚不絕口,但陸燼朝已經聽不太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口被抽乾的井,然而精神圖景中,海面仍舊一望無際。

許雲菲走過來,阻止了滿臉興奮的於輝繼續說下去:“於老師,讓陸醫生快去休息吧,他白天還上了一天班。”

於輝這才反應過來,陸燼朝可是連軸轉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還主刀了三臺難度極高的急救手術:“哦哦,對,小陸你快回家吧。”

陸燼朝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於輝轉身去和尤斯塔交談,許雲菲握住他手腕,低聲道:“回家之後好好睡一覺。”

溫和的精神力給予他最後的幫助,陸燼朝點了下頭,已然無法思考對方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在許雲菲擔憂的注視下,轉身走出急診大門。

陸燼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

他頭疼得愈發厲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上,稍有不慎就會墜落深空。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是因為手術的時候太過專注,精神力透支了嗎?

從計程車上下來,夜風吹過一團漿糊的腦袋,陸燼朝踉踉蹌蹌來到門邊,伸出手去按指紋鎖。

第一次摸到了冰冷的牆壁,第二次按上了凸起的門框,第三次碰到的是門把手。

陸燼朝努力把手指對準,卻怎麼也做不到,他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距離感。

頭已經疼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甚至都有些想吐,陸燼朝一手撐在牆邊,眉頭緊皺地閉眼站著,等待這段最難受的時光被捱過去。

但腿已經軟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在摔倒在地之前,面前的門突然開啟,陸燼朝抬頭,對上了哨兵愕然的目光。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摔進了林嘯鳴懷中。

之後十幾天裡陸燼朝都分外緊張,生怕類似的搜查會再一次發生。

好在沒有,在經歷過全城地毯式搜尋,聖所仍然沒能找到一個月前逃走的燃血哨兵。

陸燼朝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林嘯鳴”並非哨兵真正的名字,他心思如此縝密,顯然打算和過去的那些一刀兩斷。

既然林嘯鳴不提,陸燼朝也就不問,至少現在的兩人處在相互扶持的統一戰線上。

“陸醫生!陸醫生在嗎!”

診臺護士急急忙忙推開辦公室門時,陸燼朝正在換下白大褂,準備下班回家。

已經是晚上八點,同一科室的其他人都已經走了,陸燼朝剛設計完一臺難度很高的心臟瓣膜手術,才留到這個時候。

“急診送來了三個車禍傷員,受傷相當嚴重,可能需要手術,於醫生叫您趕快過去!”

“我知道了。”

陸燼朝立刻重新把白大褂穿回去,快步走出辦公室,乘坐專用電梯,迅速前往東區一層的急診部。

類似的狀況時有發生,陸燼朝之前實習期在急診幹過三個月,和急診的醫生關係都非常好,加上技術過硬,如果出了事一般都會第一時間叫他過去。

剛一走進急診就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就連走廊上都灑著零星鮮豔的血跡,護士們快步行走著,不斷運送著各種器具藥品,在輸液架掛上血袋。

“陸醫生來了!”不是誰喊了一聲,迅速有護士過來,將他引到於輝身邊。

戴著眼鏡的醫生正俯身檢視鮮血淋漓的傷員,面色凝重。

“情況怎麼樣?”陸燼朝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護士過來,用剪刀熟練剪開傷員胸前被血浸透的衣服,在他胸膛之間,卡著一塊三十釐米長的不規則金屬塊。

“車門變形卡在了他胸口間,切割過程中造成了二次傷害,離心臟很近,應該傷到了血管,必須儘快開胸。”

於輝語速快得像字詞燙嘴,他猛然直起身,扭頭對著空氣大喊:“h256號試劑!還有血袋,快點拿來!”

陸燼朝短暫地看了眼,抽身去看旁邊床上的另外兩個傷員,他們受傷的程度有過之而不及,其中一人被兩根鋼管從後背貫穿,另一人的胸腔直接癟下去,不斷有血沫從口鼻裡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三個全都是胸腔嚴重受損,必須進行手術,粗略來看每個人的手術都難度極高。

車禍慘烈的程度可想而知,陸燼朝扭頭對護士道:“這是什麼車?”

“建材運輸車和轎車對撞,鋼管因為慣性直接穿透了駕駛艙的隔層!”

又是一名護士過來,懸浮在空中的虛擬屏上展現出造影結果,陸燼朝飛快翻過,大概清楚了三人現在的狀況。

看到最後一張時,旁邊胸腔癟下去的青年突然睜開眼,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荷荷聲,他雙目凸起,雙手緊抓住床單幾乎要將布料撕爛,青筋從皮膚上恐怖地暴突而出,更多的血從鼻腔裡噴湧,濺上陸燼朝白大褂的衣角!

陸燼朝的精神領域中,突然亮起了一點光,那點光是如此微弱,如同在風中飄搖,下一秒就會熄滅。

他愣了下,旋即一抬手擋住正要為他注射腎上腺素的護士:“等一下!這人是個哨兵!!!”

“哨兵?!”於輝大驚,“快!快拿鎮定劑和嚮導素!今天哨兵科是誰在值班?!”

“許雲菲醫生!我這就喊她!”

哨兵雙目已然通紅,床單刺啦一聲被生生撤爛,他正瘋了一樣挺身掙扎,三個男護士衝過來,竭盡全力地試圖將他按住。

超越人類忍耐極限的疼痛正在將他逼瘋,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哨兵受傷時究竟會經歷怎樣的極度痛苦。

哨兵嘶吼著,不斷把自己的腦袋往床頭撞去,被塞進他嘴裡的軟木塞已經在強大咬合力的作用下完全變形,陷入牙齦之中。

重達二百斤的護士們幾乎要被狂暴中的哨兵掀翻,二次傷害正在造成,那癟下去的胸腔每一次起伏都會造成巨大創傷,斷掉的肋骨隨時可能刺穿其中柔軟的內臟!

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念頭冒出的那一秒,陸燼朝上前一步,在人群的縫隙裡伸出手,握住了哨兵青筋暴突的手臂。

剎那間,精神力滲入岌岌可危的屏障,毫無阻攔地進入精神圖景之中。

哨兵的精神圖景是一片山坡,而此時此刻迅速蔓延的黑霧已然吞噬了一切,下一個要吞噬的,是這個年輕哨兵的生命!

——不要害怕,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我正在救你。

陸燼朝不斷重複著,他竭盡全力建立臨時的精神連結,精神圖景的海面之上出現了一個漩渦,吸引著周圍海水朝其中灌去,而漩渦中心透過陸燼朝建立的精神連結,通往山坡的天空。

海水化作雨從天空落下來,柔和的水從縫隙中流淌,沖刷著過量的疼痛資訊,溶解瀰漫的黑色霧氣,無數負面情緒倒灌入天空,衝進陸燼朝的意識之中!

強烈共感幾乎讓陸燼朝整個人開始顫抖,他屏住呼吸,凝神灌入更多海水。

霧氣正在變淡,山坡逐漸浮現出原本的模樣,這是一片被皎潔月光照耀著的坡地,但現在,月亮已經在瀕死狀態中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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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動了!那只會讓你更痛!

哨兵的掙扎正在減弱,大汗淋漓的護士們正在叫喊著什麼,陸燼朝完全聽不見,他凝視著哨兵失焦的雙眼,更多的海水正在傾灑,沖刷走一切過載資訊。

——對,就是這樣,冷靜下來,你會沒事的,現在,關閉痛覺,關閉聽覺,閉上眼睛,我們即將對你進行手術。

嚮導冷靜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坡,疼痛,噪音,刺目的光線,全都消失了。

哨兵閉上雙眼的那刻,掙扎徹底停止,他整個人像是暈了過去,或者說,重新陷入了瀕死狀態。

陸燼朝猛地鬆開抓著哨兵手臂的那隻手,掌心裡已然滿是汗水,他後退兩步,環視四周。

所有人都在忙碌,沒人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眼中,哨兵不過是竭力重新昏了過去。

陸燼朝松了口氣,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抿唇緩慢握拳。

“我來了!哨兵在哪兒?!”許雲菲衝進急診室,還沒等護士開口,她就在精神力的指引下來到了哨兵的身邊,抓住他手臂,開始進行緊急梳理。

眼睛剛剛閉上就再度睜開,許雲菲皺起眉頭,疑惑地發出一聲:“咦?”

陸燼朝沒給她發表任何意見的機會,他深吸口氣,沉聲道:“準備手術!”

於輝抬起頭:“先進行哪一臺?我已經讓人去喊尤斯塔過來了!”

“同時。”陸燼朝將通訊器摘下放進口袋裡,“等尤斯塔從家過來黃花菜都涼了,快點!準備手術!

於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滿臉愕然:“三臺?你瘋了!”

“我可以。”陸燼朝凝視著他鏡片後的眼眸,“又不是沒有做過。”

“可是難度太高了!”

“我可以。”陸燼朝拍了下於輝肩膀,手汗在布料上印出一片深色水跡,“於老師,相信我。”

於輝定定凝視他數秒,臉頰肌肉突然咬緊,旋即用力點了下頭:

“好!我來給你當副手,老王!許醫生!護士長!準備凝膠型手術室環境!”

陸燼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林嘯鳴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陸燼朝還在一個街區外時他就聽到了車聲,陸燼朝進門的時候,哨兵稍微轉過頭,平靜地道了聲“早”。

“早。”陸燼朝關上門,換下鞋子,“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在食堂吃過了。”

嚮導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在哨兵鼻子裡存在感十足,陸燼朝顯然也知曉這點,雖然非常困,他還是決定先去洗個澡,再把衣服換了。

林嘯鳴:“車鑰匙借我一下。”

陸燼朝這才注意到放在牆角的巨大黑色垃圾袋,他掀開看了眼,滿滿當當都是阻隔石:“怎麼了?”

“得把這些東西扔掉,聖所那邊沒能找到我,肯定會挨家挨戶的搜查,既然你能把自己隱藏起來,也就不再需要這東西了。”

“你呢?”

“不用擔心我。”

陸燼朝點點頭,將車鑰匙從口袋裡摸出來扔給林嘯鳴:“21號街區那邊有個垃圾集中處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