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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鹽埕橋

鹽埕橋是通往府城的要道,也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柴大紀手頭的兵馬不多,可都是從軍多年的老軍,況且身為總兵標營,他們是柴大紀手裡最親信的力量,平日裡不呈有半點虧待,打起仗來極為賣命。也正是秉著這點依靠,柴大紀才有有膽量領著一千三四百人馬對陣義軍主力。

這時的南北義軍雖“號稱十萬眾”,可裡面水分注的太多,真正可以上陣殺敵的也就是萬把人,他們這“十萬眾”具體地說應該是支援起義的百姓。

臺灣本地而言村落、族群勢力很大,林爽文起義之後彰化一帶的村落因為其本身的影響力沒有絲毫的抗拒,甚至還有不少村落聞風而起當即加入其中,待到達縣城時,起義軍已達三四千人。這三四千人是實打實的,他們就是各加入村落的村丁組成的。打下彰化縣城之後,這些個村落大旗一舉,林爽文的兵馬就有“三四萬”了。

林爽文作為義軍主力,所部佔據著“十萬眾”的大半,也湊齊了六七千義軍,分出一些由林小文率領,向北會和王作等人攻打竹塹(今新竹);再留下千把人佔據彰化、諸羅兩縣縣城,現在抵近府城的就只剩下五千出頭了。

大穆降(今臺南縣新化鎮),名字有點怪,不過實打實的是個鎮子,而且是個相當繁華的鎮子。在這地方,清軍設的有一個“汛”,一個外委把總,領著三四十個兵丁駐守。不過現在已經是林爽文的駐地了,那幾十個清兵跑的跑、散的散,早就沒影了。

“我軍距城只有二十裡,循山而行,可達南路。然山路溜滑難行,輜重根本無法運送。”楊袞手裡握著一條小棍,在一副很詳盡的地圖上指指點點的為坐下的義軍頭領解說著。他現在的職位基本沒變,是義軍的總教頭,只是管教的人馬多了,以前訓練的是林族的義勇,現在是臺灣的義軍。至前年接任到了臺灣後,他在訓練義勇的同時就一直研究臺灣的地理,到現在已算是活地圖了。“自諸羅山下茄冬可直抵府北,自笨港拏漁船浮海南下可攻府西,破鹽埕橋可直抵府東,我軍如今地理極為便宜,可由將軍選之。”

話說的很客氣,不過林爽文已經聽出了意思,南路難走不可行,餘下三條路可分兵進襲。想想也是,如今義軍實力明顯佔優,沒必要走險道,而三路進逼雖然有點削弱兵力,可細算看來還是佔優的。最主要的是鹽埕橋是個硬骨頭,橋面細狹,河面寬闊,是個易守難攻之地,義軍就算是全力攻打,打得下,打不下也是兩說,這樣看來倒不如分兵進逼。

對於楊袞的意見林爽文是很在意的,他早就得到過盧青的提醒,楊袞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在立國之初的“啟州之戰”中呈立下了大功,來臺灣之前已經是整編第一師的上校團長了,如果按職位看比自己軍情局科長大多了,而且人家本就是幹這一行的,聽行家的話沒錯。

當天午時剛過,劉升、陳泮領千餘人直下茄冬,黃鍾、張烈領千餘人奔至笨港,林爽文則率主力逼近鹽埕橋,並派諸羅天地會頭目林馬領五百餘人先行。

義軍主力兩千多人,人不多,可要照料的事情不少,輜重什麼的都留在了大營,帶著這些東西一路拖拖拉拉的趕往鹽埕橋。挨近了傍晚,十多裡地的路才算是走完。

到了鹽埕橋,林爽文、楊袞等人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也想不到十幾裡地的路程竟然走了近兩個時辰,幸虧是天色還沒黑,不然的話就不好搞了。

猛然間聽到前面一陣打亂,幾人不解的互望一眼,連忙打馬過去。義軍自動的裂開了一條通道,幾位頭領轉眼間就趕到了前隊,一看之下也是大吃一驚。只見一隊隊慘兮兮的兵馬立在那,正是現行的林馬所部,人數只剩下三百多。當頭的林馬見到了林爽文,一句話不說,直剛剛的跪在了當場。

他們這只先頭部隊,路走的很快,一個時辰不到就趕到了鹽埕橋。可是林馬的經驗太淺,很容易就被老油子柴大紀看了個透徹。

說實話柴大紀此次出擊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一支五百人的隊伍明顯就是先頭部隊嘛?不過臺灣的清軍連場大敗,士氣實在不高,就連自己帶領的親標也受到了很大影響,大戰之前打一場順仗提提士氣也是必要的,大不了見到義軍主力馬上後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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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著這個念頭,他讓遊擊黃猛率部初期,千餘清軍水湧似的朝剛剛歇息下的林馬所部殺來。這五百先頭義軍,好歹也走了十幾裡的路,體力有點接不上,現在有坐下休息了少會兒,身子更是有點乏了。同蓄精養銳的清軍一接戰,那是一觸即潰,被黃猛帶人追殺了二三裡才回,人馬損失了一百六七。

這真是讓林爽文氣不過,沒的說林馬當場被貶為了小卒,這傢伙算是搓了義軍的銳氣,又折損了一二百人馬沒當場殺了就是好的了。雖然處置了林馬,可林爽文看著對岸部營嚴正的清軍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一戰怕是不好打了。

林爽文的預想沒錯,鹽埕橋這一戰還真的不好打。

第二天天一亮,義軍就生火造飯,吃過之後就一隊隊的湧到了鹽埕橋對岸。這鹽埕橋長有十一二丈,橋面細狹,本身又是一座很堅固的木石平橋,因為是交通要道柴大紀也沒毀了它,可對戰事明顯也起不了大用處。想打下鹽埕橋,還要走河面。

這一點不成問題,雖然柴大紀已經將鹽埕橋兩岸的船隻蒐集到手了,可樹木卻沒燒燬,而義軍的輜重中也有一些讓柴大紀料想不到的東西,比如說羊皮袋。

羊皮袋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作羊皮筏子,雖然這東西載重輕可運幾個人過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林爽文帶著義軍主力繼續留在鹽埕橋同柴大紀對陣,楊袞則帶著三四百號人趕到了河的下游,哪裡的水流緩慢,哪地的水流快,他可比誰都清楚。

到了地方,羊皮吹起來,用事前準備好的竹竿、繩索一紮,這筏子就算成了,載著五個人帶著繩索很快就抵達了對面。如此一來一道繩索就攔在了河面上。靠著攔河的繩索,十多個羊皮筏子用堅固的繩索連線,上面再鋪上細線串聯的木板,這道浮橋算是成了。

有一就有二,在柴大紀看不到的地方,幾道簡易的浮橋已經悄悄拉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