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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面熟的尼姑

錦衣玉食的日子甚是愜意,可望著空曠的私塾,在塾師高亢的聲音過後,靜謐得讓俞瀟毛骨悚然,盤坐於私塾內,才知就他一個學生,俞瀟很不適應就倆個人,而且翠萍她們都沒來,陪讀書童一個沒有,又不能渾水摸魚,俞瀟如芒在背。

陽光明媚,照在偏院的私塾外,院裡的燕子倒是想湊個趣,奈何盤桓於門外,銜泥而不得入內。許是在家中的緣故,俞瀟也不明了什麼情況。

寫字是免不了的,《論語》,手抄本的繁體字,俞瀟吸取馬紮的教訓,筆畫扭扭歪歪,起落筆生硬。前世的俞瀟毛筆字也練得不錯,至少他自己還是相當滿意的,家裡的春聯一定要自己親手寫就的。

塾師姓張,是個秀才,三十歲不到,長臉形,鬚髮不密,名緒,字開明,原本家裡還有點薄田,他的父母老早過世,他又不善於理財,坐吃山空,只好以教書為業,換來妻兒口腹之用。

午時一刻還沒到,俞瀟聽到戶外馬嘶蹄亂,人聲鼎沸,靜下來須臾功夫,雜亂的馬蹄聲與腳步聲漸去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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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才朝俞瀟擺了擺手:“今天就這樣吧。”就一個時辰,兩個小時,時間不是太長。

俞瀟穿過廊門,回屋裡,翠萍從裡廳跨過天井跟著進去。

“俞瀟,俞公子,張秀才有沒有為難你?有的話,跟我說下,我放坨牛屎在他家門口。”

“你這人真噁心,一邊去。真的走?回來,我問你,剛才院外怎麼那麼亂?”

“越人昨天晚上圍攻俞家橫山田莊,死傷了好幾個人,糧食被搶去了。侯爺命令俞凱率領家丁去圍剿。”原來時下正是青黃不接,一些越人下山來找吃的,俞家的橫山田莊離越人的寨子比較近。

“我母親在哪裡?”俞瀟本來想跟父親談下書童陪讀的事,看來現在不是時候,還是跟母親說更好。

翠萍帶俞瀟到自家的後廳,母親王氏正在訓斥一個廚娘,廚娘自作主張消減了於氏以及下人的伙食,老廚娘的見風使舵沒用對地方。

廚娘灰頭土臉地退下,俞瀟沒有行禮就開始撒嬌了,溺愛永遠是父母的本性,王氏開始還以為瀟兒不想讀書,原來不是,是想有人陪讀,最好是一屋子的人。

王氏將瀟兒拉到身邊,仔細端詳著額頭,摸了摸之後答應下來,最少會找個書童,其它的要跟侯爺去說。

邊上膳食準備妥當,侯爺進來和王氏、俞瀟三人用膳,清蒸魚、燉雞、空心菜、蘿蔔乾等,葷素搭配,管家及眾下人服侍左右。

王氏待碗筷收拾停當:“相公,瀟兒想要陪讀,你看?”

“嗯,陪讀?書童可否?”侯爺看著自己的兒子說。

“父親,我,我想要十來個一起讀書,書童不要也可以。”

“不行!最多一個書童!”

“父親,我俞姓家族為何沒有族學?”

侯爺愣了很久,一方面家族每戶的啟蒙就學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自祖上就沒有想過辦族學,自己這個族長也未思考過家族就學的問題,而且族人開枝散葉,很多都是佃戶了,也沒有能力提供束脩;二方面族人不是完全聚居,誰學誰不能學,到時都是問題。本族善於武功,學武倒是從未間斷,即使身無長物,武學決無廢棄之道,看來,家族於習文是一直疏忽的,文治武功其實都要全的,家族興旺發達、生生不息,是該考慮下。瀟兒如何知道族學之事,小小年紀,未有經歷,無處耳聞,何以知之,且不論之,族學之事,待我熟慮之後再予定奪。

思忖良久,夫人、俞瀟見侯爺沒有開口說話,低眉沉思,不敢打攪。丫環奉茶上來夫人忙作手勢,示意不要驚擾到侯爺。

“瀟兒,也好,為父察詳一番,與各房商議一下,再看如何開辦族學,你便也有陪讀的人啦。”

“侯爺,我兒子俞麟可以就讀嗎?”俞泰倒是著急地問起來了,好像族學是板上釘釘的事。

微風輕拂,柳絮紛飛,一下午,管家俞泰不時地出去,站在府前眺望遠方,怕有其它的莊子被越人侵擾,也希望橫山的訊息能早點到。

侯爺盤坐在前堂,一直思索幾個問題。

一個是青黃不接,越人、流民的搶奪會越來越多,年年如此,反反覆覆成為一個死結。這個問題,根源侯爺明白不了,解決不了,最多搭棚施粥,賒糧救濟。

此時的越人刀耕火耘,廣種薄收,設陷狩獵,在山林裡用竹木搭起村寨,有盤姓、藍姓、雷姓、鍾姓、谷姓五個主要的姓氏,他們就是畲族的祖先。唐朝雖然實行單獨給越人土地安置,漢人還是把他們當作化外之民,所以經常有一些越人聚集一起,侵擾鄉民。

二個是族學的事,這事在經歷彌遠的侯爺一下子生了根。

想了很久,侯爺感到有些不舒服,王氏攙扶他到房間去,休息了一會兒,叫王氏去喚俞瀟與管家。

“瀟兒,你怎麼知道族學這件事的?”俞瀟行禮後,侯爺問道。

“父親,我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聽過,也忘記什麼人告訴了我,我就是想多些人陪伴孩兒讀書,有些伴當學起來不會太孤單。”

侯爺將信將疑,會不會是在銅鈸山摔倒滾下來造成不好的後果,不可能是開竅吧?而且俞瀟根本就不記得原先的事情。

但老來得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俞瀟不記得過往,侯爺倒不在意。

但他提起族學這個鮮為人知的辦學方式,卻不得不令侯爺狐疑:“瀟兒,你記得記不得你昏迷後有些什麼?”

四十多歲的魂靈在五歲的軀殼裡,不是人精也成人精了:“爹爹,我好像中途醒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道人,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僧人,青松虯枝,結廬霧靄裡,山溪潺潺,弈棋方寸間。著我聽歌,似高山流水,予我書本,應墨香筆綴。撫我頂,呵我心,其後我飄然不知直到醒來。”

“是也是也。”侯爺輕捋髯須,頷首含笑。

一個不明了的和一個明了的,兩個人就這樣唱起了雙簧。為什麼中國人把心當作思考的源頭,血濃於水,心主神志,想當然就成了。你要說大腦是思考的地方,關我什麼事!

“我後來也夢見過,族學的事,可能我是聽他們兩老人家說的,模模糊糊,許多我也記不太清楚。”

“那慢慢來,族學之事,你記得多少就跟管家說下。”又眼睛轉向俞泰:“管家,你到時將瀟兒所說記下,整理後我們合計一下。”

“是的。”

管家俞泰,四十來歲,孔武有力,面部粗線條,能寫會算,是侯爺庶母的兒子,就是俞泰和侯爺是同一個父親,但是俞泰的母親是個小妾,所以俞泰地位就比不了侯爺,他從小跟著侯爺,深得侯爺信任。

俞瀟回到自己的房裡,俞翠萍圍著他轉。

“俞瀟,大公子,少族長,求求你,教下我認字,聽說要開辦什麼族學,可就是我們女孩子沒得去,我求我爹,他沒空,還不理我,說你個丫頭片子,認字做什麼……”

俞瀟的腦袋邊就有只大蒼蠅,嗡嗡嗡煩得他要命。直到他拿出嘯虎玉,翠萍才悻悻地站到門口去。

下午是不用去私塾的,也實在無聊,沒大沒小的翠萍呆在門口,眼珠子不停的滴溜溜轉,俞瀟看她肯定不想呆在屋裡。

“過來,本少族長問你話呢,家裡還有什麼地方好玩?”

“回少族長的話,前堂、裡廳、後廳,還有偏院,再就是後院,後院出去是園子,園子邊上有座家廟,廟裡有三個尼姑。”翠萍將侯府的建築大概說了個遍,也沒說哪裡好玩,停頓了下:“要不,少族長,我們出去。”

“出去,好像我父親交代了,這幾天不要亂跑。”

“沒事的,有我呢,原先我就經常帶你出去,嘿,我知道你失憶了。”

“算了,我們到園子去玩下。”俞瀟想了想還是不出去:“還愣著,出去呀!”

去園子一定要經過後院,俞瀟他倆沒有走抄手遊廊,而是徑直穿過後院,後院空蕩蕩,全部鋪著青石板,俞瀟看到抄手遊廊路還有記扇門。

過了後院的廊門,就到園子了,園子中間有個小池子,荷葉隨風輕搖,低矮灌木隔成小徑,小徑通幽,有兩個花叢,奼紫嫣紅的花招惹了些五彩斑斕的蝴蝶。

俞瀟沒能細看,他看到不遠處一個尼姑,大概四十五歲左右,黑衣黑帽,在朝俞瀟招手,俞瀟看著她,覺得有點眼熟。

俞瀟跟她笑了笑,和翠萍倆個人過去。

俞瀟心想,她怎麼跟自己的母親相像,身材差不多,眉眼上的柳葉眉,簡直神似了,難道是母親的親戚。聽翠萍說過,他的外公外婆在歙州,家廟是他母親嫁過來加蓋的,三個尼姑是跟著母親一起過來的。

快到的時候,聽到翠蘿在喊他。俞瀟笑了笑和翠萍倆人轉身走了。

原來是個道士,過來檢查一下俞瀟的傷勢。

道士叫三巍子,出去了幾天,剛剛回來,身材精瘦,會醫術,懂草藥,三十多歲,也是俞瀟的親戚,是本家姑父,他娶了侯爺的族妹俞凌薇。

看過後,跟侯爺笑嘻嘻地說個不停。

俞瀟回房間後知道,就是他在棲霞山救了侯爺,後來跟侯爺來到永豐。俞凌薇夫家也在永豐,她的丈夫暴病身亡,成了寡婦,三巍子不知如何跟俞凌薇好上了,俞凌薇的夫家得知後不依不饒,當時大鬧一場,侯爺跟俞凌薇的夫家周旋了下,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將族妹俞凌薇成全給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