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們清醒地經歷了世界重組的全過程。
好像一瞬,彷彿過去了很久。眼前的疾馳過的光影裡迴轉的時間,四散開的金色粒子將故事裡那些偏離的軌道地方重新推回原位。
行刑的子彈倒退地回到了黑洞洞的槍口中, 被戰火和獻血摧毀的土地恢復成了翠綠的顏色,應該活著的人都活了下來, 本該死去的人也在這段偷來的時光裡逐漸褪了色。
們作為唯四的觀眾, 被神明離去前最後給予的能量所包裹著,成為那段記憶最後的擁有者。
不對,不們四個。
一秒彷彿沉浸在記憶洪流裡的白髮男人忽然毫無預兆地伸手,將某個從身旁經過的東西抓在了手裡。
“都到這個時候了,想逃?”
丘比蹬了兩下腿,就乖乖地不動了。
“並不逃。”它用一種科普的語氣道,“這個宇宙裡已經失去了可以攝取能量的因果, 再待下去就沒有意的。”
“不過我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的結果……不過好在收集到了很寶貴的資料!感覺對我們繼續的方向提供了新的思路。”
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周圍愈發不善的氣場,它歪了歪頭。
“人類的感真複雜呢。”
“明明那兩個少作為外來者破壞了你們的家園, 卻依舊會為她們產生憤怒、惋惜有同這樣的緒, 這不很矛盾的事嗎?”
五條悟似乎從那雙紅寶石的眼睛中到了一點真實的疑惑, 但仔細一,那好像兩顆沒有感的石頭。
嘆息地扶額。
“真每次聽你講話更加清晰地感覺到——‘這傢伙個怪物’,這個事實啊。”
“因為有點惡, 所以可以請你閉嘴嗎?”
世界的時間已經倒退到了的學生時代, 金髮和黑髮的少結伴笑著向校門口去, 中一個的身影從實體逐漸變成了老舊卡帶的電視機的投影, 一閃一閃地變成了透明的虛影。
“想做就做了,哪有那麼多由。”
人類擁有感就斷絕了們完全公允的可能性,五條悟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偏向。
鹿目圓和曉美焰做錯了什麼嗎?——沒有。
初次相遇時,鹿目圓在午夜時分獨自跑到一所陌生的學校祓除詛咒。被招入東京咒高後, 因為兩人和齡不符的實力,早早就開始獨自執行任務,記錄本的祓除記錄翻了一頁一頁。
咒術高專也不什麼壓榨童工的限額機構,夜蛾校長曾經因為這排得滿滿當當的日程把她們叫去談,甚至懷疑過不她們的班主任把任務全都推到了她們頭。
無故背了黑鍋的五條悟也好奇過她們這麼拼命的原因。
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由,就像鹿目圓在入學測試時所過的那樣,她們很認真地在踐行著身為能力者保護平民的承諾。
事到如今,追溯到源頭,罪魁禍首竟然有這個名為丘比的外星生物,剩下的能造化弄人。
port mafia和咒術高層的行為加快了抵達這個結果的速度,就算沒有們,曉美焰憑藉自身的能力以及從櫻滿集那裡借來的道具也想脆弱的玻璃幻象,隨著時間就會自己崩塌。
們好像圍觀了一場關於這兩個孩之間的故事,能稍稍參與,然後眼睜睜地著它就這麼推進到結局。
“不管殺多少次都會再次復活,真有點難辦呢。”
五條悟扔掉手裡的因為被折斷了脖子變得癱軟的生物,反手從身後扼住了另一的喉嚨。
明明孱弱到毫無自保能力,卻不會被殺死,頭一次面對這種生物的咒術最強也有些苦惱。
但沒等嘗試‘關於外星生物的一百種死法’,頭頂的虛空忽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黑洞,由熟悉的紫黑色魔力凝聚成的宛如手臂一般的實體從裡面伸了出來。
五條悟眨了眨眼,著在面前攤開的掌。
“……好吧,給你給你。”
隨手把丘比丟給了對方。
被大手攥住的incubator好像一個迷你的布偶。
這個極為擅長用言語挑撥人的怪物在此刻相當識時務,一動不動地被捉著,在五條悟的目送之下和手臂一起漸漸縮回了黑洞中。
就在黑洞即將完全閉合的時候,那手忽然停頓了一下,緊握著的掌緩緩轉了一個方向,就好像一個人背對著轉過了身。
“嗯?”
五條悟輕笑一聲。
“小焰有什麼話想跟老師嗎?”
在人格被剝離之後,這股誕生於詛咒之中的法則之力竟然出奇的安靜,它不像圓環之一樣有著一套獨立的運轉規則,在失去了曉美焰本人的意識之後,會隨著本能行動。可能因為本體的執念物件有那一個,在面對無關的事時竟然顯出一份不合時宜的乖巧。
那手似乎猶豫了一下,從合攏的拳頭裡伸出一根手指,有什麼東西從黑氣中浮了出來,一路被託著送到了五條悟的面前。
那名為[回憶再現機]的道具。
“啊,這個東西……”
五條悟表複雜。
因為在那個世界過去的時間太久,見這個東西的時候也著實用了一分鐘去回憶它的來歷。
啊,事沒有完結,有另一個更大的麻煩被關在這裡面呢。
把這個東西交給聯盟,應該就算解決了吧。
不過——
“這也算小焰曾經的合作伙伴吧,就這麼出賣給老師沒關係嗎?”
那手一動不動。
五條悟大大咧咧地握住了那根伸出來的手指,然後把它往黑洞的方向推。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接下來怎麼處都隨我了哦,安吧。”指了指周圍已經黯淡的快要消失的金色粒子,“再不去追的話,就趕不了。”
那手像聽懂了的話,飛快地縮回了黑洞中,順帶了宇宙裡殘餘的魔力,完成了最後的世界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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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它否能夠如願追趕圓環之,到時候這兩個矛盾的能量體否會發生另一番驚天動地的戰鬥,就不得知了。
不過好在,另一段屬於她們的故事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頭了。
“……師……”
“五……老師……”
“五條老師——!”
五條悟猛地回過神來。
身旁虎杖悠仁的手已經舉起了一半,如果沒有收到回應的話,估計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拍到白髮教師的後背。
見五條悟終於有了反應,疑惑地撓了撓頭。
“老師突然就不話了,我們以為這個道具出了什麼故障……”虎杖悠仁伸長脖子瞅了一眼地的投影,自言自語道,“不過不知道不錯覺,好像剛才畫面的確閃了一下……喂,可千萬別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一旁聽見唸叨的釘崎野薔薇也忙湊了過來,兩個腦袋伏在投影畫面埋頭觀察。
禪院真希道:“喂,你們兩個小一點不要掉下去了!”
伏黑惠則皺著眉向了五條悟,“五條老師,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不什麼重要的事。”五條悟下意識地環顧一圈,“傑呢?怎麼沒見人?”
“夏油先生和夜蛾校長們去和聯盟新派遣的人交涉去了。”
伏黑惠沒有絲毫懷疑就相信了五條悟的話,當日常不靠譜發作,隨口應道。
五條悟繃緊的肌肉緩慢地放鬆了下來。
“聯盟的人到了?”笑道,“正好,趕緊讓們把這個東西帶。”
晃了晃手裡的放映機,地的畫面也跟著動了動,因為不知道關閉開關會造成什麼影響,所以目前一直保持著開機投影的狀態。
伏黑惠聞言表略微複雜。
“也不算到了……”
當熟悉的傳送黑洞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的確跳加速了片刻,但就在所有人目光炯炯地盯著洞口的時候,聽見啪嗒一聲,從裡面掉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像收音機一樣的東西。
“因為檢測到特殊能量波動消失,所以派來了一個收尾人員。”伏黑惠道。
“好像類似櫻滿集給的對講機一樣的聯絡機器,可以傳遞聲音,不過具體的不太清楚。”
夜蛾校長很快就把東西收去和對方單獨商討了,來得及聽見從那裡面傳來的一個輕男人的聲音,聲線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五條悟長長地‘哦——’了一聲。
“惠。”把手裡的放映機隨手扔給了伏黑惠,“拿穩了,我去那邊。”
“喂——!”
伏黑惠手忙腳亂地接住,地的投影的畫面也彷彿地震一般位移出了一段距離,某個不靠譜的白髮教師已經飛快遛得剩下一個背影。
伏黑惠咬牙切齒了半晌,能乖乖地拿住機器站在原地。
“這個畫面好糊啊。”蹲在地的虎杖悠仁忽然道,“如果投放到平整的純色平面應該會好很多吧。”
伏黑惠警告:“不要想多餘的事。”
“誒——!難道伏黑不好奇嗎?那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傢伙究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你給我老實呆著。”
“你沒有否認,就好奇了吧!對吧!”
虎杖悠仁雙目放光地湊了過來,一下一下地蹭著伏黑惠的胳膊。
“不過把畫面移動到牆壁已,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伏黑惠的神略有些鬆動。
的確,這個道具的原投放回憶已,本質就和一個放映機差不多,想清畫面的話,並不存在什麼危險性。
那就,稍微一眼?
輕輕地轉動了下手臂。
原本被投放在沙礫石塊中的影像移動到了學校外圍的一塊純色牆壁,畫面肉眼可見地變得清晰了起來。
虎杖悠仁謹慎地保留了一點安全距離,然後伸長脖子去。
就在這時,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粉發的少就像被什麼絆了一跤,整個人原地向前撲倒,下意識地扶向最近的建築物去穩定身形,手恰恰好好地撐在了那片投影著畫面的牆壁。
緊接著下一秒,原地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