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街道上, 人人往。
四通八達的電車從軌道上呼嘯而過,容稚嫩的少年少穿著相同的制服說說笑笑地走路上,街邊偶爾路過叫賣的商販, 還有會派發氣球的大熊玩偶。
一派祥之景。
但就下一個路口,僅僅相隔著一鐵絲網的地方。全副武裝的士兵們穿著不知名家的軍裝, 將體型龐大的重型武器包圍中央, 仔細看去,地上甚至還殘留了一已經開始氧化發黑的血漬。不遠處平民的笑容對比,讓人產生一毛骨悚然的割裂感。
座城市的中心,視線盡頭的方向佇立著一所造型奇怪又異常高大的建築,由無數根鋼筋鐵骨簇擁著搭建而成,整體的建築風格周圍的樓房格格不入。
但對已經習慣了ghq存的人們說早就不足奇了,所以並沒有人會對此過多注意。
是, 那個站街上,一動不動地盯著24區的粉發少年就顯格外顯眼了。
可奇怪的是, 並沒有人議論他的異狀。
“……所以到底是哪裡啊?”
虎杖悠仁一臉懵逼。
莫名其妙地平底摔了一覺, 一陣彷彿掉進洗衣機裡的天旋地轉之後, 他就憑空出了條街道上。
他忽然猛地一錘掌心。
“說起我記我好像碰到了那個投影畫,”虎杖悠仁恍然大悟,“所以……我是掉進了櫻滿集的記憶裡?”
“——那究竟要怎樣能出去啊?!”
他開始衝著天空大喊。
“伏黑!釘崎——!能聽見嗎!”
“五條師——!”
“外有人看嗎!”
沒有任何回應。
期間有好幾個經過的路人, 無視大喊大叫的他徑直走過。虎杖悠仁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 卻發自己的手彷彿透明一般從他們的身體裡穿過。
五條悟當時的話忽然浮他的腦海中。
“‘是能讓人次體驗一遍過去回憶的機器’。”他喃喃自語, “……原如此, 因只是旁觀者,所以只能‘體驗’,不能‘改變’。”
想通了之後,他忽然躍躍欲試了起。
本就是因好奇櫻滿集的回憶一不心落了進, 沒想到因禍福地獲了vip專座。
……雖然感覺窺探對方的記憶不太好,但也是櫻滿集先一步對他的世界做出了很過分的事情!
而且也容不他不看了,總找到出去的辦法。
既然是櫻滿集的記憶,那一件事肯定是找到他本人對。
就他麼想著的時候……
“集!”
扎著兩條辮子的孩從他的前跑過,紅色的發繩隨著動作一甩一甩。
虎杖悠仁渾身一震,順著她的聲音看去——
站電車候車區的棕發少年出了他的視野。
少年他認識的櫻滿集擁有相同的樣貌,但對方那不可忽視的強大氣場不同,個少年的存感相當稀薄。他倚石柱上困頓地半眯著眼睛的樣子好像影子融了一體,聽到少的叫聲也只是敷衍地抬了抬手。
整個一副頹廢、寡言、不善交流的模樣。
……
你誰??
虎杖悠仁跟他們身後上了車,近距離地觀察了個‘櫻滿集’一路。
從他對少的閒聊彷彿不感興趣一般的敷衍回答,到到了學校之後自顧自地誤解了同學的搭話,樣的表綜合起,完全就是一個性格奇怪的傢伙。
但聽到坐前桌少的聲指責後,他的臉上又會浮出一絲懊惱委屈的神色。
麼一看,他好像又只是一個有遲鈍又不善言辭的普通男孩。
虎杖悠仁想起櫻滿集黑夜之上,居高臨下地操控局勢,想起他似笑非笑,永遠成竹胸的穩定氣場,想起他哪怕隻身一人對五條悟依舊遊刃有餘的姿態……
原那樣的一個人,沒有成長起之前,居然是個模樣。
虎杖悠仁下意識地換位聯想想到了另一個他心裡極高大的人物。
所以,五條師還沒有麼強的時候,或許也曾經被詛咒追著打過……嗎?
……
普普通通的一天校園生活一晃眼就過去了。
個霓虹虎杖悠仁所處的世界相似又不同,甚至或許就可能是未的一個分支。
2022年,名啟示錄的病毒被隕石帶到了個星球,並7年後東京六本木地區徹底爆發。大批人類死亡的同時,霓虹政壇徹底崩潰,不不接受外的武力‘支援’,名ghq的部隊從此接管了內治安相關的工作,一直延續至今。
“六本木啊……”
虎杖悠仁一邊尾隨著櫻滿集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無人的校區,一邊吸收著剛剛知的資料。
想到未的無數個可能裡,有一個可以算上是糟糕的分支不禁有咂舌。
“就麼進去沒關係嗎?”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鐵絲網上掛著的‘禁止入內’順口提醒道。
‘櫻滿集’聽不見他的話,腳下不停,向舊樓裡走去,而虎杖悠仁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腳下的地上,有幾抹新鮮的血痕。
他精神一振。
——了嗎?!每個故事裡的反派都一定會經歷的,命運的轉折點?
接下一系列的事情發生過快,當抗體拖著那個受傷的紅衣少一路走出大樓的時候,虎杖悠仁恨不親自上陣去把人搶回。
“那個孩不是你很喜歡的歌手嗎!”他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趴地上滿臉掙扎的櫻滿集道,“你不是很強嗎?用那個砰的一下從胸口抽出武器的能力去救她啊!”
“啊不對,你應該還沒有那個能力著……”
虎杖悠仁頓時洩了氣,垂頭喪氣地蹲了‘櫻滿集’的身旁。
對方有槍,硬拼的話或許會被毫不留情的殺掉。的‘櫻滿集’可不是後的那個大魔王,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學生而已,貿然硬抗的下場除了死沒有二個結果。
但可能是因見識過他無所不能的模樣,所以對個看見槍口會大叫著嚇趴的少年,觀感也就格外複雜。
他看著櫻滿集陷入懊惱的自我唾棄中,然後被一旁的機器人叫醒。到底是心中尤有一番熱血,他最後決定跟隨著它身上自帶的地圖系統,啟程前往上標記著的地點。
‘六本木。’
是虎杖悠仁一次直個蒙啟示錄病毒陰影下的城市。
荒涼、混亂、毫無秩序。
懷著拯救少的願望到裡的櫻滿集,被高大兇惡的混混們包圍,然後被重重的一拳砸鼻血直冒。
“可惡!”
虎杖悠仁無能狂怒地衝著那人踢打。
櫻滿集則俯身顫抖著抱緊了懷裡的機器人,後背衝外,是一個想要用身體拼命去保護的姿態。
然後,世界忽然亮了。
刺目的聚光燈下出的男人有著一頭耀眼的金髮,他居高臨下地站一個廢棄鐵皮的頂端,臉上的表情莫名讓虎杖悠仁有似曾相識。
等到對方行雲流水地將一群數倍強壯自己的混混擊倒地,站到棕發少年的前時,看著相對而立的兩人,一道靈光從他的腦海裡閃過。
個名叫恙神涯的青年,未的櫻滿集很像。
不,如果按照的故事發展看,應該說,是櫻滿集逐漸變成了恙神涯相似的模樣。
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算好。
因紅衣少被白服抓走時選擇不作,對恙神涯的質問,櫻滿集只能用沉默相對。
就此時,六本木的街頭炸起巨大的火光!
有人飛奔報告,ghq的抗體開始市區的街道進行無差別掃射,恙神涯身著同款制服的人們迅速聚集一起,而櫻滿集虎杖悠仁站原地不知所措。
戰爭對他們說還是太遠了。
名end rave的戰鬥機器驟然轟碎了眼前阻擋的牆壁,也將少年的最後一絲僥倖打破。
恙神涯作一個組織的首領分身乏術,當他喊出‘去吧,集,次一定要保護好!’的時候,個一直懦弱退縮的男孩眼中,有麼東西開始轟然轉變。
一次,當楪祈被數臺機體的槍口對準時,他選擇從安全的掩體後離開,然後怒吼著衝了上去!
“上啊!衝啊——!!幹漂亮!!”
虎杖悠仁後激動地他吶喊助威。
曾經魔結界裡見過的雙螺旋之光交織著浮櫻滿集的腳下,他從少的胸口拔出巨劍的那一刻,匯聚成一條藍色的光柱沖天而起,突破雲霄!
“傢伙——!”釘崎野薔薇無語咬牙道,“完全把當成全息電影,徹底沉浸進去了啊。”
虧他們發虎杖悠仁掉進道具之後嚇差點心臟驟停,結果他裡跟著敵人混熱火朝天。
“畢竟是悠仁嘛。”
五條悟倒是沒那麼擔憂,跟虎杖悠仁一樣,把當成電影一般看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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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恙神涯出的那一刻,他搖了搖手上自聯盟的道具,語氣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既然恙神先生櫻滿集有層淵源的話,何不早一步聯盟申請派遣,說不定就不會發生後續的麻煩事了。”
收音機傳了一個略帶無奈的聲音。
“時間已經過了太久了,集變了許多,我也是。”
“只能說,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