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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 山雨欲來風滿樓

四公子不知風雨欲來,仍是燦爛地笑著,"妹妹,哥大了,不用別人摟著睡,哥可以自己睡。"

六小姐冷哼,"言外之意,那就是沒有跟她同床了?"

看著自己女兒那副自作聰明的嘴臉,五姨娘忍無可忍地呵斥了聲,"你就不會閉嘴嗎?非搞得人盡皆知,你哥顏面盡失,你才滿意?"

六小姐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若說丟人,哥的人早在七年前就丟盡了,娘你也不要攔著我什麼,如今我們自己不把事查清楚,人家更會笑話咱們糊塗。"

五姨娘搖頭,"糊塗?當初那秦雅韻的種種,被人傳的還少嗎?你可有見二公子去查清楚?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五姨娘這樣說,六小姐蹭得出了房門,半天回來的時候,手裡握著一條一米多長的紅鞭。

五姨娘愣了愣,"這不是你爹當年送你的嗎?你要幹什麼,拿來!"

六小姐直接一鞭甩出去,差一點就傷到了五姨娘的手,"娘你能忍,那是因為天生地位差!就是忍的命,可女兒是祈家的人,冠著祁姓,讓我一個主子受氣,我做不到!——哥,你說,每晚菊兒在你睡覺後,都幹什麼?"

五姨娘真想對自己的女兒打一耳光,無奈她的涵養太好,好到幾乎懦弱,只能聽見自己兒子用很無辜的聲音回道,"菊兒晚上愛做惡夢,被夢驚醒就會叫喊......,可是,菊兒告訴過我,不讓我在她睡了之後打擾,不然,就沒人陪我玩了......"

聽他這麼說,菊兒絕望地閉上眼晴,跌坐在地。

任誰都懂了,那所謂的做惡夢驚喊,其實就是在和男人苟且時,情動的叫聲。

六小姐一甩鞭子,直直地就甩在了菊兒的身上。"說,孩子是哪個野漢子的?"

"彩蓉!"

五姨娘忍無可忍了,衝上去,奪過女兒的鞭子,喝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她可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哼,反正不是哥的孩子,打掉正好。"六小姐被奪去鞭子,仍然盛氣凌人,"既然娘袒護她,那女兒只能找公正的人來處理了。"

說完,她便跑了出去。

五姨娘驚覺事情大了,忙追出去,"彩蓉,你回來,你要幹什麼?"

六小姐雖然年輕,可腿腳卻靈活,一轉眼就拋開了自家孃親。

她會去找誰?

自然找府裡正義和權勢的代表。——大夫人。

......

菊兒所懷孩子是野種一事,徹底鬧大了。

此時,菊兒就跪在正廳當中,全府審訊,大夫人居於首座,主審。

清漪看得出,這樣的事,應該是大夫人最樂見其成的。雖然她是自己的親姑姑,可是她的做法和心態,清漪心底是很不以為然。

眼瞅著幾個公子連四公子都要有了子嗣,大夫人自然擔心地狠,而此時傳出那個子嗣可能是個野種,大夫人怎能不暗自高興?

如果菊兒不說出這是祁二少的孩子的話,那麼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正廳審訊現場,六小姐不顧母親的反對,將之前盤問自己哥哥的話,盡數說了出來,說到最後,開始對菊兒口不擇言地罵,什麼忘恩負義,什麼不知廉恥,越說越難聽。

大夫人喝止了她,"怎麼說也是咱們祈府的千金,你這火爆性子不改,再過幾年,怎麼找個好婆家?"

六小姐這才收斂了些,卻又在下一瞬,爆出另一勁爆秘密,"大娘,我剛剛才從下人們嘴裡得到訊息,那菊兒肚子裡的,是二哥的孩子!"

一時間,全場譁然。

二少夫人聽了,沒有一絲訝異,仿若事不關己。

二公子則明顯地臉色一僵,同時偷偷地看向清漪,眼神裡帶著責備和憤怒。

清漪知道他是以為謠言是她所傳,便對他搖搖頭,神情自若地以示不是她告密。

殊不知,這二人的眉眼傳訊,恰被三公子和二少夫人全部看見,之後,這三公子和二少夫人也巧不巧地對視一眼,後各自別開,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如今姦夫的嫌疑人也被提了出來,大夫人便看向跪著的菊兒,"菊兒,你還不肯說實話麼?再不交代,那可就要用私刑了,你在祈府也有七年了,這祈府裡的私刑,你可是見識過的,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又能受得住嗎?"

菊兒一聽,怕了,她忙著護住自己的小腹,想了想,突然就跪在二公子的面前,扯著他外袍的下襬,哭不成聲,"二公子,救救我啊,二公子,二公子,躲妾是真的愛你,想給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此時,真相已大白。

二少夫人無力地閉上眼睛。

被幽禁已久,今兒也破例在場的敏姨娘一聽,又老毛病犯了,酸溜溜地說,"真是稀奇了,如今生孩子的事,可是方法多多,像我,那可是靠自己本事生出來的兒子,不像有的人,靠偷——。"

殊不知,敏姨娘的這番話,刺痛最深的,不是菊兒,而是早已有些羞憤難當的二公子。

二公子聽她說完,直接反手就是給她一個耳光,"你有完沒完?"

之後,他一眼瞥見二少夫人閉著眼睛的無謂模樣,心裡更加惱火,竟然抬起一腳,將菊兒一腳踢開。"別隨便地誣陷!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我承認自己是花心,承認和府裡很多丫鬟有染,這一點,你們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有一點,除了我名正言順的妻妾外,我不會給任何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的機會,菊兒,每次我可是都有給你喝避孕的藥的!"

菊兒一聽,臉色又蒼白幾分,怯怯地低聲道,"後來......賤妾有倒掉那些藥,賤妾想著,如果有了孩子,或許二公子你就會......"

"哈、哈、哈!"祁連城怪笑起來,攤開雙手對著眾人道,"你們都聽見了!這個賤人承認我給過她避孕的藥,至於她是真的倒掉,還是假的,那我可說不清,止不住她懷了哪個野種來栽在我的頭上,她都能先栽在四弟的頭上,再栽在我的頭上也不稀奇,如果真是我的孩子,為什麼在四弟納她為妾之前,她不說?你們說是不是?"

二公子的這一番強詞奪理,確實有幾分說得通。

可大部分人的心裡都清楚,那菊兒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去接二連三地讓兩個公子頂這個野種父親的帽子,孩子確實是二公子的無疑。

清漪看著齊二公子那樣的嘴臉,關鍵時刻推卸責任,敢做不敢當,難怪二少夫人寧願一心想著不求進取的三公子,也不對他施捨一點真情。

在齊二公子的辯駁否認下,菊兒的孩子,再次淪為"野種"。

大夫人看著已像是沒了魂一般的菊兒,冷聲道,"菊兒,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那姦夫是誰,不然,你就呆在柴房裡,等著最高家法伺候吧,不然,你都當我們祈府裡的公子都是吃素的,由你戲耍!"

供出姦夫?

菊兒哭到眼淚都快乾了,二公子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她還能從哪裡再供出一個姦夫來?

見她無話,大夫人直接叫來兩個小廝,"把她關入柴房,不許給飯吃,什麼時候供出姦夫,才饒過她。"

隨著菊兒被拖走,這正廳裡的人也陸續散去。

在回房間的路上,清漪悄悄問柳兒,"你可曾打聽過,這姨太太、夫人們偷漢子,會怎樣處罰?"

柳兒同樣悄悄地回道,"可巧奴婢今早聽到有人在說這個,小姐可還記得府裡最角落的那間石屋?那日咱倆一起無意中看到的,周圍都是雜草,陰森森的那個?"

清漪心裡一驚,"記得,難不成,是要關在那裡?"

柳兒點點頭,露出幾許驚駭的表情,"可不,聽說,那裡可嚇人了,裡面的腐臭味,小姐還記得不,就是因為裡面死過人!"

"那如果菊兒被關,孩子怎麼辦?"

柳兒輕嘆,"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跟著孃胎一起死。"

太殘忍了!

清漪忽而想,如果原來的大小姐的事情,也被這麼公然地傳出去,會不會也把她關進去?

心裡不由有些驚悸起來,這樣沒人情味的家族,能做出什麼事來,她已不敢想象。

正胡思亂想著,迎面有一男人,凶神惡煞般地向她走來,哪裡還有半點往日滿面桃花的模樣?

"二哥......"

話未說完,齊家二公子已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說地一手扯過她的手腕。

柳兒驚呼,"二公子,有話好好說......"

"你閉嘴!"齊二公子瞪了柳兒一眼,這才回頭,眯著眼睛盯著清漪,"三弟妹,你敢情在耍我嗎?"

清漪一臉平靜地與他對視,"二哥,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如果咱們倆現在的樣子被有心人看見,那麼不出半個時辰,整個府裡可能就會傳遍你我有染,相信今天菊兒的事,二嫂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必定是不舒服的,如果再傳出點你我什麼,你讓她情何以堪?別人只會說,二哥你才負了菊兒,如今又來調戲於我,完全視二嫂無物,那樣的處境下,你讓她如何對你改觀?"

齊二公子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想要就這樣放開她的手腕,卻又不甘心,"想不到,平日裡少言寡語,柔弱可人的三弟妹,竟有一張巧嘴,想必我和菊兒的事,必是你的這張巧嘴傳出去的吧。"

清漪一臉憐憫地搖搖頭,"我這般做,對我有何好處?再說了,二哥和菊兒之間,知情的並非只有一人,你想想平日裡和菊兒走得近的那些人,連我這個鮮少跟菊兒接觸的,都能從一枚丟失的金簪猜到你倆有些什麼,更何況是那些和菊兒朝夕相處的人?"

眼瞅著自己就要被說動,齊連城的手也有鬆動之意,確實,如果這個女人想害自己,那麼就不會故意暴露目標地要將金簪還給他了。

"二哥還不信?"

齊連城凝眉沉思,忽而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清漪的肩頭,用了幾分狠勁威脅,"當真不是你?"

清漪無所謂地笑笑,也不掙開,"如果二哥心底深處認定是弟妹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過多的解釋,在二哥眼裡,可能就變成了掩飾。"

齊連城認輸,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三弟妹的面前,竟然毫無反駁的能力,這種被搶白的感覺,其實很不好,雖然他心底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但是面子上,他下不來,手上不知不覺地加重了幾分力。

清漪有些吃痛,柳兒則不知道如何推開那個快要殺人似的二公子。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有個很戲謔的聲音傳了來,"什麼時候起,清兒也學會了相撲?要不要改天跟為夫過兩招?"

聽那聲音,齊連城趕緊鬆開了清漪,並且移開兩步,殊不知,這一舉動讓旁觀者看起來,徒增加了幾分不軌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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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知道,剛剛齊二公子不過是下不來臺,才一時間僵住了,如今既緩了僵局,相信二公子以後也不會再為難她,至於剛剛那個有些混淆視聽的曖昧場面,那就由這兩個男人自己去解釋和理解去吧。

於是,她行了個禮,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齊連城見清漪離開了,也沒好氣地說,"三弟來得巧,如果你想相撲,那麼就回房跟三弟妹去玩個夠吧。"

說完,他舉步要走,齊連琛卻在此時皮笑肉不笑地說,"二哥似乎對於和我有關係的女人,都特別的感興趣。"

齊二公子一聽,心知自己的三弟對於剛剛他和清漪拉拉扯扯的場面起了疑,第一次有了在齊連琛面前扳回一局的快感,一直以來,都是他覺得他比不過這個嫡親弟弟,背景比不過,才能比不過,日子瀟灑比不過,連在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心裡的地位也比不過,他壓抑極了。

如今難得有對方需要向他求證的時候,他說什麼不會放過這個拽一把的機會,於是,他不僅不解釋清楚,反而混淆視聽,"我能搶你一次,也能搶你第二次,三弟可要小心了。"

齊三公子笑意不減,無所謂地說道,"隨你,只要你能讓一切名正言順,畢竟,清兒現在還是頂著三少夫人的頭銜,不像當年,二嫂和我只是義妹義兄之稱,其實,二哥當年並沒有從三弟手裡搶走什麼,我沒有介意過,是二哥你心裡一直庸人自擾地在意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