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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

才蹦出來的傢伙,一湊過來,就挨她挨得緊。而最難拒絕的,便是這種帶著幾分期盼的孩子般的口氣和眼神。

清漪微笑點頭,"怎麼又刻三嫂呢,四弟可以刻一刻五娘或是六妹的。

齊連堂眨眨眼,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回答地直接,"因為三嫂好看。"

清漪怔了怔,不可否認,心裡是很受用的,畢竟,小孩子的話最可信。她忽而靈光一閃,想起一事,帶著幾分誘哄地說道,"其實,好看的東西,不僅僅是人,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四弟啊,既然你的手藝這麼好,那麼三嫂畫幾張圖,你照著圖刻木雕,好不好?"

齊連堂眼睛一亮,拍拍手,"好啊、好啊。"

清漪想了想,又壓低了聲音,"只是,四弟可不要說起,這些圖是三嫂給你的,你只要自己刻著玩就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秘密?"齊連堂笑露兩排潔白的牙齒,好像是聽到了很有趣的遊戲。

清漪以食指抵在唇間,"嗯,秘密。"哄哄小孩子,其實很容易,雖然,面前的這個小孩子,個子已經比她還要高出寸許,而且,他正直發育高峰期,再過兩年,相比會更高,突破一米八的個頭,完全沒問題。

二人達成,口頭約定,齊連堂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扯著清漪的衣袖,撒嬌般地晃了晃,"三嫂,如果連堂刻得好,那有沒有什麼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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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嗯,貌似適當的激勵,是容易增加小孩子的積極性,"四弟想要什麼獎勵?"

說到這裡,齊連堂停止了晃動清漪衣袖的動作,只是略顯專注地看著她的臉,那眼神雖清透如常,但卻又像含著一些別的什麼。

"剛剛,連堂看到三哥有給三嫂獎勵。"

"..."...臉頰吻?

"連堂想要那個。"多麼無辜的表情,多麼天真的話語。

清漪卻覺得大腦有些宕機,這種情況,她該怎樣解釋?"那個,你三哥他..."

齊連堂撅起唇,直接抗議,"三嫂給不給?"

"先...先看看你的成果再說。"被一個只有孩子般智商的傢伙給逼到無力反駁,清漪覺得自己的語言系繞退化了。

可那個小男人不依不撓地,"那如果成果好呢?"

"...三嫂會給你別的獎勵。——風箏?走馬燈?萬花簡?"

誘惑從清漪的嘴裡一一吐出,卻不想,有個大孩子很認死理。

某人放開她的衣袖,雙手負於背後,扭了頭,"都不要!就要三哥給你的那種。"

"..."

清漪無語,做孩子真好,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耍無賴。她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麼?貌似真如此的話,會傷害小孩子純真的心靈...

就在糾結著,有個如同天籍般的聲音傳來,"三弟妹、四弟,怎麼在這站著,去喜房裡吃點東西?"

清漪如見救星,趕緊回頭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謝大哥,弟妹這就過去。——啊,四弟,你要一起麼?"

齊連堂有些不爽地撇撇唇,倒也沒有繼續在獎勵上糾纏,只是悶悶地跟在清漪的身後,嘟囔著,"我要吃酥糖。"

"好,三嫂給你拿。"

要什麼都好,可千萬別要她的吻,這叔嫂曖昧什麼的,壓力太大,可別落在她的頭上!

眼瞅著二人就要一前一後地離開,那個打破僵局的齊連宣卻又突然叫了聲,"噯,三弟妹。"

清漪回了頭,不解地看向他,"還有事麼,大哥?"

齊連宣微笑,"沒,只不過,竹兒畢竟是從你那房裡過來的,和你相熟捻些,以後有空了,常來坐坐,多陪陪她。"

"...好。"

清漪回答地牽強,她可沒有忘記,他從那荷塘旁的坡上掉下來的時候,與她親密接觸的場景,如今他收,自家三弟房裡的丫鬟,已是有些匪夷所思,如今又特別地強調讓她多來坐坐...

以前她跟大少夫人那麼要好的時候,也沒有聽他說過一句這樣的話。

一切不尋常的情況,清漪都會提起十二分精神防著,尤其是那次竹幾給她下藥,搞掉了她半條命之後,不久大公子便要娶竹兒,清漪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鬼。

齊連宣大概還想說什麼,可齊連堂已不耐了,竟然抱住了清漪的一隻手臂,撒嬌似的將頭貼在她的手臂上,"三嫂,連堂餓,。"

清漪越發頭疼不已,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祁家的公子們都是這般會折磨人呢?現在,她倒開始懷念最初時那個最容易對付的祁連城了。

她被齊連堂半拖半拽著走進了待客外室,而被搶走了說話物件的齊連宣,則好脾氣地笑看著二人的背影,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裡,方意味不明地冷哼了聲,而後搖著輪椅,慢悠悠地走開...

新婚夜,新郎官自然是要陪新妾室。

大少夫人第一次過了一個沒有丈夫陪睡的夜晚,她怕寂寞地讓青兒和她同睡一張床,絮絮叨叨地說起和大公子從見面相識,到嫁娶,到後來的點點滴滴。

說得聲情並茂、情比金堅,情動處,還會流下幾滴淚來。

只不過,這些話,從她嫁過來到如今,已說了不下百遍,青兒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在大少夫人還沒有說完,青兒便沉沉入睡。

大少夫人卻仍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訴說著那年的洞房花燭...

而如今,面對紅燭的,可是她的相公,齊連宣。

齊連宣已被新來的竹兒的貼身侍婢——阿萱服侍坐上了床。

由於阿萱這個名字和他的名字有相似,以前不在身邊伺候,倒也不知道有這麼個人,如今是貼身伺候的,齊連宣便給阿萱改了個名字,取名巧兒。

此時,巧兒已退了出去,將喜房留給這對新人。

齊連宣淺笑漾在嘴角,輕輕撩開了竹兒頭上的紅蓋頭,而後,伸出修長的手指,勾起,竹兒的下巴。

竹兒怯怯的,沒敢抬頭,"大公子..."

齊連宣的食指抵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止住了她的話,柔聲道,"乖,叫我相公。"

"...相公。"

竹兒始終沒有抬頭,她心裡是感激大公子救了她,並且給了她妾身的名分和榮耀,可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喜歡了八九年的齊連琛,就能夠輕易地從她的心底抹去,雖然,她更多的是恨,恨齊連琛的無情。

可都說愛之深,恨之切,她如今對齊連琛有多少恨,就意味著她心底深處對他有多少愛。

只可惜,這些情緒,她再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身邊的男人以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緊張麼?"

竹兒點點頭。

"別怕,其實...為夫也是初夜。"

聞言,竹兒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望向齊連宣含笑的雙眸,"可是,葛郎中說..."

"為夫沒有碰俞婉。為夫的第一次,是留給你的。"

"大公子..."

竹兒有些動容了。

用齊連宣的話說,女人確實好騙,只要滿足了她的虛榮,至於這份虛榮,可以是愛情,也可以是名分。

齊連宣湊過去,在竹兒的臉頰上輕吻一記,"以後,你是為夫的人,為夫自會好好地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而且,你所討厭的、痛恨的,想要報復的,為夫都會幫著你達成心願。"

這最後一句話,似是意有所指,也是一種強烈的心裡暗示。

竹兒心裡是嫉恨著幾個人,這些人裡面,除了她又愛又恨的齊連琛外,還有那個陷她不義的二少夫人,以及...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可以得到齊連琛注意的清漪。

可是,竹兒畢竟是被大夫人特訓過的,不會這麼容易著了道,"賤妾...沒有想要報復的。"

齊連宣不以為然地笑笑,"現在不會,難免以後不會,總之,為夫就站在你這邊,只疼你、珍惜你。"

竹兒不解,那****救她的時候,明明只是說,不想看她步梅兒的後塵,如今這般深情,難道是將她當做梅兒的替身?

看出了她的疑惑,齊連宣又側頭輕吻了她的嘴角,"為夫知道你想在什麼,其實,為夫也不懂,開始確實是因為寄情,可是剛剛撩開你蓋頭的那一刻,為夫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竹兒大窘,面色緋紅,再多年的暗戀經驗也敵不過一分一秒的實戰誘惑。

他一直以為,在竹兒最為難的時候,娶了竹兒為妾,是上天給他的一個絕佳的機會,而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將竹兒轉變為極為絕妙的一招。那是一舉多得的好法子。

首先,竹兒嫉恨二少夫人嫁禍她,所以,一定會心懷嫉恨,他自然可以順水推丹地讓她盡心盡力地幫他對付二公子夫婦;

另外,竹兒從小服侍三公子多年,對於齊連琛的性情秘密,可以說,府裡沒有人比竹兒更清楚,這樣,有了竹兒,便是對付齊連琛的最好助手,而且,在齊連琛將她拋棄的時候,他則相贈於愛情,在這個時候,他相信沒有女人不會全心全意地投向他,轉而報復那個負心的男人;

當然,還有大夫人那裡,收攏,佳姑姑,也就相當於在大夫人的身前安插了人,不管怎樣,主母的發言權,那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可以這麼說,擺平了竹兒一事,相當於把府裡所有的敵對勢力,全部擺平。

越想,越覺得自己賺了,齊連宣甚至得意到極致時,當真哼哼笑出了聲,在這樣寂靜的夜,顯得尤為陰森。

"

第二日,當大少夫人瞧見竹兒床上那染了血的白緞後,其羞憤暴怒,自然是可以想象,她很想揪住竹兒的頭髮,像是曾經對待梅兒那般,對竹兒狠狠地發洩一通。可是,齊連宣像是真的寵上了這個女人,走到哪裡,都要竹兒跟隨。

大少夫人滿腹抑鬱無從發洩,除了砸壞房裡那些不是很貴重的瓷器外,便只有去找清漪宣洩牢騷。

當然,在竹兒被大公子收了的第二日,茶兒自然也來了清漪的房裡報到。

清漪的效率是高的,只一晚上的工夫,便畫了幾張無傷大雅的大眾化設計圖,當大少夫人找上門的時候,她剛剛將那幾張圖封在一個活口信封裡,讓茶兒把那信封給四公子送過去,並悄悄讓柳兒在後面跟著,去觀察茶兒的一舉一動。

不是她太小心,而是自從知道這個府裡隨時隨地都可能有誰誰誰的密探,加上自己確實吃過虧,她不能不防。

那一次丟了半條命,她後來覺得,那種有驚無險的劫難,應該不是符真大師所說的因經營金店而起的大劫,真正的大劫,還在後面。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防著,防著柳兒和齊連琛之外的任何人。

如今這被大夫人換過來的茶兒,便是她要防範的第一物件。

大少夫人的嘮叨,無非就是那竹兒以往是伺候三公子的,如今易主變節,想要獲取清漪的同仇敵愾。

可是顯然她打錯了譜,清漪只是旁聽,一句話都不答,直到有些聽得煩了,才涼涼地說了句,"是我家連琛沒福氣,這麼好的人兒,他硬是給趕了出去,大嫂,大哥納了竹兒,那可是你們的福氣,說真的,竹兒在伺候人方面,可是盡心盡力、心細謹慎,這換來的茶兒,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我都想再給換回去。

一席話,差點讓大少夫人七竅生煙!

對於茶兒的這一表現,如果不是她藏得好,那麼,便是真的忠厚可靠。

清漪自然希望是後者,畢竟,在這個複雜處處是危機的府裡,能多一個可靠的人,將來的路子就會更好走。

想到曾經差點被竹兒害了個半死,清漪對於再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就不得不防,對於,她用了在現代學來的一些法子試探,比如,讓柳兒和茶兒兩個輪班打掃院落和房間,清漪故意地在一些很難看見或注意的犄角旮旯裡,丟上一些銅錢,讓那兩個丫鬟每人各打掃一星期,而後倒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