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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

見她不說話,齊連琛又重重地問了一遍,"娘,回答我!你是相信你的兒子,還是信他們?"

大夫人拍拍他的手安慰,"娘當然是信你啊!這個府裡,你就是娘唯一相信的人。"

齊連琛艱難地扯開一抹微弱的笑,"這就夠了,用不了多久,兒子會證明給你看,她就是清兒!"

說著,他鬆開了大夫人的手,衝了出去!

...

眾人想要鬧洞房的!

可是齊連堂很不給面子,他仗著自己現在還是個半傻半呆的人,誰的情分也不領,將所有的人都轟出了喜房。

眾人又想藉著晚宴的時候,灌醉他,看他出醜。

不想,齊連堂像是趕著投胎似的,三兩口吃完了一碗飯,拿起桌案擺的大紅蘋果,就溜回了喜房。

饒是後面的人嬉笑一片,他也不理不睬。已經都被笑了七八年,這點奚落,他還真是不放在眼裡。

眾人覺得無趣,也就隨他去了。

再說齊連堂回了房間,看著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女人,放下了那兩個大蘋果,美美地走到她的身邊,很小心、很小心地開了口,"娘...子?"

聽見那生澀的叫喚,清漪忍俊不禁地笑了,這個齊連堂...挺有意思。

齊連堂搓了搓手,很緊張地坐到她的身側,"我可以...可以掀開你的蓋頭嗎?"

"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我也不介意自己掀開。"她無所謂的,真的無所謂。

齊連堂趕緊握住了她的手,一臉嚴肅地制止,"不行!那樣不吉利,在拜堂的時候,已經讓三哥搞了一次破壞,這次,我必須親自揭開,這樣,咱們才可以白頭偕老!"

這是什麼說法?迷信!

清漪剛剛癟起了嘴,卻又很快收了回來:可不能說是迷信,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不就是靈魂穿越了嗎?

現成的例子擺在眼前,她還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訓!

就在清漪心裡數落自己的同時,齊連堂已慢慢地撩開了她頭上的紅蓋頭,燭光一點點地映入眼裡,直到面前完全的光亮。

抬起頭,清漪對著齊連堂一笑,笑得太過坦然,沒有半分羞澀。

齊連堂心裡有點失望,他那麼緊張,可是她卻...

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娘子,如煙娘子!"

"嗯,我在。"

"如煙娘子!"

"對,我是。"

齊連堂慢慢笑開了唇,伸出手臂擁住她,"真好...,我終於...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這麼叫你了!你終於是屬於我的了!"

清漪以為之前偷情的日子讓他受盡心裡煎熬,所以才有些感慨,不由地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娘子,你餓不餓?桌上有吃的,不過聽說,那都是生的..."說到這,齊連堂的臉又紅了紅,那羞澀的模樣,彷彿他才是剛進門的新娘子!"不過,我給你帶了兩個蘋果進來,要吃嗎?"

清漪笑著搖了搖頭,"不餓,你真有心。"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感覺,雖然她和他年齡相仿,可是在交談中,總是帶著某種特別的味道,好像他是弟弟,她是姐姐一般。

他雖然偶爾會霸道地要求她禁足、不許出門,可大多數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些徵求和討好;而她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卻像是凌駕在一種當前輩或是長輩的姿態上,表示贊同、允許,甚至是誇獎...

很奇怪的感覺。!

清漪微微蹙眉,甩開了這個心思,可抬眸就瞧見齊連堂正雙目炯炯地盯著她,盯得她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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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這是洞房花燭夜!

"那個,你..."

試圖找話說的清漪,才開了口,就被齊連堂以指抵在她的唇上,截斷了她的話,在他慢慢抽離那只手指的同時,他的唇也欺了上來。

在他的唇上,她嗅到了酒香,原來,他也會借酒壯膽。

唇與唇的相貼,清漪感覺不到任何悸動,甚至是她還沒有適應這種突然的親密,對方的舌頭便生澀而強硬地擠了進來。

他們按吻的步調,很不一致。

整個過程,清漪被動地配合,可對方顯然急切而不得要領,讓她有種感覺,這好像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親吻。

終於,他抬起了頭。

而清漪則因為遷就他的姿勢,頸項一陣酸澀,還不及活動一下,齊連堂的手已摘下了她的鳳冠霞帔,而後伸手伸向了她的腰際。

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和失望,清漪僵硬地笑了笑,"噯,之前拜堂的時候,你那個認錯人的三哥,不是說送了你一份大禮在這個房間裡?"

齊連堂的眼眸閃了閃,有種莫名的傷感藏在他的眼中,"你...還惦記著他的話?"惦記?不,不是惦記,"好奇而已,聽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傷感的情緒在加重,齊連堂又問,"你很在意他的話?"

"也不是在意,就是好奇而已。"

齊連堂抿抿唇,半天沒說話。

清漪瞧得出,他應該是生氣了。

也是,對於一個曾經嫁給了自己親兄長的女人,她的新相公最忌諱的,也就是這個女人和他兄長的過去了吧。不僅僅是過去,還包括當下,還有未來。

這是一種禁忌,她雖然是以新的身份嫁給了他,可是卻仍然被剝奪了和自己前夫說話的權利。

理解齊連堂的心情,清漪溫柔一笑,"好,不好奇還不行嗎?別人送你的東西,由你處理。"

聞言,齊連堂輕嘆一聲,"不,我應該要滿足你任何合理的要求的,我說過,要讓你幸福,這輩子都沒有任何煩惱和不開心。我這就把三哥送的大禮拿出來給你看!"

從賀禮堆裡,齊連堂挑出了幾個綁在一起的竹筒,而每個竹筒的口都用紅絲綢塞住,旁邊有一條較寬的絲帶上寫著:請吹熄燈燭後,開啟。

見到這造型,清漪腦海裡閃過港臺片裡的狗血劇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撇撇嘴,"這就是大禮?該不會,這裡面都裝著螢火蟲吧?"

齊連堂狐疑地看著她,"你知道?"

清漪微笑,擺擺手,"我瞎猜的,你還當真了?熄燈吧。"

紅燭吹熄,油燈掩滅。

房間裡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色透進來幾許光亮。

齊連堂和清漪二人,每人手裡拿著兩三個竹筒,同時拔開了絲綢塞子,就瞧著一點一點的光亮從筒中飄了出來。

清漪嘴角一抽:果然是螢火蟲。

齊連堂心裡卻百味雜陳:她怎麼知道?難道,即便是她已經失憶了,卻仍然能和三哥心有靈犀?

螢火蟲的數量不少,陸陸續續地從竹筒裡飄出,源源不斷,很快的,整個喜房裡都飄滿了,有幾個螢火蟲競開始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快關窗!清漪急切地脫口而出,完全是因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確實...很浪謾,很唯美,這個禮物很有心,這麼多數量的螢火蟲,可見是費了齊連琛不少功夫,這樣說明,他對自己的四弟,是真的疼愛,才會這麼費力地準備這份禮物。

可齊連堂此時已無暇體會自己三哥的兄弟情誼,關上了窗戶的他站在窗邊,看著她仰頭望著滿屋的螢火蟲,眼神雀躍的樣子,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很喜歡,從她再次醒來到現在,他每天陪著她,逗她開心,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興奮!他的三哥果然最瞭解她的喜好,哪怕她失憶了,哪怕她的思想裡一片空白,可是,他還是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三哥的影子!就像是一個魔咒,怎麼也逃不開!

狠狠地抿了下唇,齊連堂突然衝到她的面前,將她抱在懷裡,"看著我,你只能看著我!"

清漪被他擁得很緊,就像是昨天在市集,被齊連琛鉗住時那般,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時不時地就會拿那個男人來和面前的他作比較,明明就是沒有感情的前夫,明明才見過兩次面而已。

她閉了閉眼睛,收攏了剛剛的興奮,將下巴揚起,抵在齊連堂的肩頭,"你真傻,還跟螢火蟲一起吃醋?它們會發光,所以看它們,要是你也會發光,我天天瞪著你!"

齊連堂終於失笑,可也只是一笑而已,他的心還是無法釋然,"就算我不發光,你也只能看著我!...只能看著我一個男人!"

他是在擔心吧,畢竟,她是個二婚的女人。

清漪勾起淡淡的微笑,"放心吧,你是我腹中孩子他爹,我自然會只看著你,你才是我的相公嘛。"

她自以為是的安慰,在齊連堂聽來,又是一記重擊。——她原來是為了孩子,才接受他的嗎?他之前對她的那些謊言,並沒有影響她的心緒,只是因為孩子,才讓她走進他的懷裡!那如果,他日她要是知道,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那麼,她會不會就會毫不猶豫地轉而投向三哥的懷裡?

不,他不允許!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從現在起,你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誰也不能把她搶走,齊連堂沉下臉來,眼裡閃過狠意,孩子...

...

再說,齊連琛從拜堂的正廳裡衝出來之後,沒有去別處,而是直奔了大公子的房裡。

竹兒才喂了大公子的藥,伺候他躺下安歇,齊連琛便破門而入了。

大公子一驚,登時坐起,"誰,是誰?"

齊連琛冷冷地掃了眼竹兒,而後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公子,"大哥,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在齊府裡,你如今掌管了所有的生意,怎麼,害怕這一切不知道哪天就會消失殆盡嗎?還是說,你害怕那個因為你的加害而消失的人,現在又回來指證你的罪行嗎?"

大公子心虛地重新躺下,將手放在了被子裡,悄悄地擦拭去掌心裡緊張的汗溼,"呵,三弟,原來是你,怎麼思念弟妹過甚,如今看到四弟娶了個和三弟妹一樣的女人,你嫉妒了、抓狂了?別忘了,那是另一個女人,該不會,你想強搶弟媳吧?"

"你閉嘴!"現在的齊連琛,是經不起激的,他一手將大公子從被子裡揪了出來,"能夠活著在府裡,還有家業可以繼承,你該感恩戴德了!知道麼,我現在真是恨不能殺了你!如今我最恨的,就是你!"

如果不是大哥,他不會和清兒分開兩個月有餘;如果不是大哥,清兒也不會失憶,更不會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四弟!

雖然,這其中四弟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並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大哥!

天知道,他現在恨到紅了眼,真的想就這樣把大哥給掐死!"看在兄弟一場,你給我好好地掌管家業,千萬別再有什麼把柄再落在我的手上,否則,那個時候..."他握了握拳,想到今夜是四弟和清兒的洞房花燭,終究沒忍住,"啊——"

"砰!"

大公子這個廢人又挨了一記,正中左耳,他的左耳瞬時耳鳴了,嗡嗡作響,殷殷有血絲流出,也不知道會不會聾。

竹兒在一旁瞧著心驚,曾經那個對下人們都從不打罵的三公子,競然對親兄弟下手這麼狠!他是真的那麼恨大公子嗎?

齊連琛重重地呼吸,方把大公子往床上一推,"這輩子,你只能痛不欲生的活著,這是你犯罪所要付出的代價!大哥,你好自為之!"

齊連琛淡漠地看了相公一眼,離開了。

一直旁觀著的竹兒沒有趕緊去照顧耳鳴的相公,反而是讓阿萱去照顧,自己倒是追了出去。

追到院落門口,齊連琛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怎麼,現在跟了大哥,大嫂這是要替他討回公道嗎?"

竹兒怯生生地走到他的身側,"不是的,不是!我只是想...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當真這麼恨他?"

齊連琛掃了她一眼,冷聲道,"我不僅恨他,也恨你!那天,如果不是你來向我通風報信,告訴我一個錯誤的訊息,現在,爹不會瘋,清兒不會失蹤!更不會嫁給了別人!"

竹兒垂下眼眸,眼睛裡已經溼潤了,是啊,她可真傻,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厚著臉皮地湊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