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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看到他因愛抓狂,她才發現,自己心底裡,其實只有他,什麼相公,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她心的邊緣。

"罷了,我也不願多說什麼,畢竟你已經懷了大哥的骨肉,也就是我齊家的後代,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對你怎樣,至於大哥他...,你回去再轉告他,剛剛我忘了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齊連琛說完欲走,竹兒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三弟!"

齊連琛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而後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放開。"

竹兒搖搖頭,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妾身...妾身願意把所知道的關於相公的事,都告訴你,或許,你可以透過這些事,推測出三弟妹現在人在哪裡..."

"人在哪裡?"齊連琛輕哼一聲,還能在哪裡?就在四弟的懷抱裡!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大哥!

竹兒不知道他的心思,以為他在問自己,遂答道,"當然,妾身也不知道她人在何處,也不知道...不知道剛剛四弟娶的新夫人,是不是就是失蹤的三弟妹,可妾身聽相公說過,那日三弟妹射瞎了相公的眼晴後,相公有向她甩出匕首,而且,聽聲音,那匕首是有射中三弟妹..."

"什麼!"一聽清漪受了傷,齊連琛立時又不淡定了,"該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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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兒安撫他道,"三弟你先冷靜下,妾身是想,既然三弟妹是中了匕首的,那麼身體必然有疤痕存在,如果現在四公子的新夫人身體上有這種匕首的傷疤,那就說明,她就是三弟妹!"

終於...終於有一個很好的證明了,可是,誰又能看見那個如煙的身子?...有,當然有人,那就是今夜的新郎!

一想到在喜房裡要發生的事,齊連琛就覺得人都快崩潰了,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

"你說的事很有用,我會想辦法證明的..."齊連琛已有寫氣力不足,

"如果以後大哥再有什麼害人的舉動,你莫不要再當他的幫兇,就算是為你的孩子祈福吧!"

說到害人,竹兒又想起一事,"三弟,其實,相公似乎打算...把俞婉賣了。"

"賣了?"這是什麼意思。

竹兒頓了頓,方道,"就是說,相公準備將她賣去青樓!"

"什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大哥這般痛恨前大嫂?先是將她以無所出的理由貶為通房丫鬟,現在,竟然要將她賣到青樓?

大哥的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齊連琛並不是一個愛挖這種八卦的人,可是,因為事情關乎害了爹和清兒的大哥,所以,他竟難得地上了心,明天,或許可以跟前任大嫂好好聊聊了。

送走了齊連琛,竹兒這才回了房。

廂房裡已熄了燈,阿萱去了丫鬟房入睡。

如今,竹兒被升了正室,自然是和大公子一起住東廂房。她藉著月色,也不點燃燈燭,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發呆。

黑暗裡,突然傳出一聲,"怎麼,人都走了,還念念不忘地想著?"

竹兒一驚,趕緊站了起來,"相公?"她趕緊點燃燈燭,走過床邊去,"相公,你還沒睡?"

大公子雙目失明,有燈沒燈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效果。

"睡?你巴不得我睡,然後找我那失意的三弟,想要趁虛而入?"

雖然竹兒沒有這個打算,卻因為自己的心意而難免心虛,"相公,你怎麼說呢?妾身心裡只有你啊,更何況,妾身也有了你的孩子..."

"哼!"大公子冷哼一聲,"只有我?現在我又瞎又殘,剛剛被老三打了一拳,耳朵現在都聽不太清楚,這樣的一個廢人,你會心裡有我?不過是看在我可以給你名分、金錢,看在我執掌齊府而已。——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捧為正室,也可以把你拉下來,當個通房丫鬟!"

竹兒默不作聲。

信,她怎會不信?從得知大公子要將前大少夫人俞婉賣去青樓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自己日夜相處的男人心裡,是沒有女人的尊嚴的,女人於他如工具,用得著時,細心擦拭,一旦再無用處,便棄如敞履。

雖然她現在懷孕了,可是她的心裡卻更加不安,因為一旦自己在他眼裡沒了用處,那麼受苦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孩子。

所以,她現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保全自己的方法,便是跟府裡另一個有無限潛能的公子打好關係,她知道三公子人很正直,又是嫡出,只要他想,家業就是他的,只要他不再恨她、討厭她,那麼關鍵時刻,他或許可以保住自己。

所有的這一切心思,竹兒只能一個人埋藏心底。

大公子見她久久不說話,頓時氣急敗壞起來,"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不敢吭氣了?我告訴你,我現在瞎了,可是不代表我安插在府裡的人也瞎了!各個分店的掌櫃,他們都不敢對我如何,因為我早就在老頭子出事之前,握住了他們的把柄,所以,現在我掌權了,他們只能乖乖地對我效忠!識相的,就該知道我的能力,竹兒,我一直寵你,也願意一世寵你,不然,也不會給了你正室的身份,所以,你要知足,千萬別學某個愚蠢的女人!——誰?"

竹兒被他突然的大喝嚇了一跳,"怎麼了,相公?"

"窗外有人!"大公子自從人瞎了之後,耳朵就變得尤為靈敏。

竹兒往外望去,就聽"喵——"地一聲,她收回視線,"相公,你多想了,是只貓。"

大公子勾起唇角,沒有笑意地笑了兩聲,"貓?這麼不守規矩的貓,就應該早日宰了!"

這話,竹兒並沒有往心裡去,她重新給大公子蓋好被子,自己也上了床,"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兒早上,四弟的新夫人還要敬茶呢。"說著,她吹熄了燈燭。

大公子倒真的消停了,沒有再說什麼,沉沉睡去。

而這一夜,齊連琛卻是註定失眠了。

從大公子那裡出來之後,他便再也找不到事情可做,無事可做就讓他坐立不安,因為一靜下來,他就會胡思亂想,可是偏偏又不能衝進喜房裡,把自己的女人給搶出來!

那樣,四弟會恨他,府裡所有的人也都會不理解他。

最重要的是,她也會不開心,會恨他一輩子,直到她能想起過去。可是,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有多少?看以前的清兒就知道。

她忘了他,就像是曾經忘了黎堂哥一樣,忘得徹底!

他親眼目睹了她對黎堂哥的殘忍,而現在,他就在重走黎堂哥走過的路!今日終於可以體會,黎堂哥曾經的痛苦,那麼,他要如何?像黎堂哥那樣,因為她忘了他,就徹底放手?

不,他做不到!

他沒有黎堂哥那麼大度和豁達,骨子裡,他就是一個小氣而世俗的男人!

就像是之前常喜所做的那樣,他也從廚房裡,偷拿了兩壺劣質的炒菜用的白酒,像喝白開水那樣地灌了一氣。

可是,喝醉了就能讓一切歸位?

不僅不會,被酒精燒過的腦子,似乎更加愛胡思亂想了,他甚至腳不能自持地就往那對新人的院落走去,好在,半路的時候,被常喜和柳兒給截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嘛?爺在自己的府裡,還不能自由行動了嗎?黎

常喜一瞧,就知道這個三公子有幾分醉了,不過頭腦卻清醒。

對於自己的主子,常喜是瞭解的,他的酒量很強,雖然不能說是千杯不醉,卻也差不多,只要他想保持清醒,沒人可以灌醉他,除非...他自己催眠麻醉自己。

這一次,大概就是主子自己想要醉吧。——常喜如是想。

常喜和柳兒在此出現,並不是巧合,雖然齊連堂的大婚,他們二人沒有興趣去湊熱鬧,可是禮成之後,府裡難免會把婚禮上的事到處宣揚,而二人自然就聽聞了,新四少夫人長得和失蹤的三少夫人一模一樣!

二人這才著了急,可是新娘已被送入洞房,二人見不得,只好找齊連琛去落實真假,找遍了齊府,才在這裡找到喝得醉醺醺的齊連琛。

柳兒一心記掛清漪,也不管齊連琛是真醉假醉,揪著他的衣袖就問,"公子,那個四少夫人是不是跟小姐一模一樣?她該不會就是小姐吧!小姐真的沒死!...可是她為什麼要嫁給四公子?黎

激動與不解,讓柳兒語無倫次地問著,卻不知她每問一句,都像是射出一根刺,射入齊連琛的心裡。

自己一個人忍著,已是難熬,如今又有別人在旁邊生怕他忘了似的一提再提,齊連琛忍不住了,將柳兒狠狠一甩,酒瓶往地上一摔,"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啊!黎

說完,他踉踉蹌蹌地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柳兒自知失態,委屈而失措地瞅著常喜。

常喜攬住她的肩頭拍了拍,"沒事,公子不會往心裡去,他只是...自己很難過而已。"

其實,常喜還是選擇了較為輕的表述。

難過?

齊連琛此時的心情,豈止是一個詞難過就能說得清?

只要是思維還在活動,齊連琛就逃不開自己編織的網裡,掙扎不出來。

他抹淨唇邊的酒漬,一遍又一遍地說要找到證據,找到能證明如煙就是清漪的證據。

可越是急躁,腦子裡就越是一片空白,思來想去,除了竹兒剛剛說的那個,其他的,他全然想不出來。

這時,柳兒和常喜也隨後回了院裡。

齊連琛一見柳兒進來,忙得走上前去,拉著她的胳膊,一臉歉意道,"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柳兒受寵若驚,卻又百般差異,"公子,別這麼說,奴婢理解你的心情。"

聞言,齊連琛勉強地笑了下,"好,爺知道你也記掛著清兒,現在,有個方法可以判斷四少夫人是不是清兒,你願不願意幫爺這個忙?"

柳兒自然不會拒絕,她連連點頭,"公子你說,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不怕。"

她說得輕鬆,常喜在一旁卻聽得膽戰心驚的:公子不會是讓柳兒去跟四公子拼命吧?

齊連琛一聽柳兒明志,心中寬慰,"好,好!你們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不過,爺不讓你上刀山下火海,真是那樣,清兒也不會同意。爺有可靠消息,清兒失蹤前,身體有被匕首射中,所以,你只要能想到辦法,看到四少夫人的身上有沒有刀疤,就可以了!"

柳兒略一思索,便應聲道,"公子放心,交在奴婢身上,奴婢今夜就去找五夫人,讓她同意奴婢做四少夫人的貼身侍婢!"

齊連琛一喜,自己慌過了頭,竟連這麼簡單的法子都沒想到,"好,好!——對了,如果五娘同意了,你就把這裡清兒的東西也帶過去,讓四少夫人看看,是不是能想起什麼來..."

完全是因為順著柳兒的計策走,齊連琛才隨口這麼說著,可是說到這裡,他又是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豁然,連連低喃,"我真笨,怎麼都沒有想到!"

柳兒和常喜擔心地看著他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之後又匆匆地進了臥房,一通霹靂巴拉地亂翻之後,捧了個小匣子出來。

柳兒認得那東西,"小姐喜歡把秘密的東西放在裡面!"說完,她急忙掩唇,驚覺失言,可再一想,小姐和公子的關係已經好成那樣了,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嗎?她不知道的是,這裡面的東西,早就被齊連琛翻了好多遍。

就見齊連琛也沒問柳兒要鑰匙,自己輕車熟路地拿一根繡花針往鎖孔裡一挑,鎖便開啟了。

柳兒心道:果然,小姐在公子面前,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齊連琛從匣中拿出幾張清漪曾經的設計圖,手都在顫著,"如煙說,她是漁夫的女兒,那麼,一個漁夫的女兒就不應該能畫出這種精美的設計!清兒平時無聊的時候,喜歡畫畫,喜歡這些飾品,雖然她現在失憶了,可是我看得出來,她的本性沒變,言語間的說話習慣和神態也沒變,這就意味著,她的習慣應該也不會變!——柳兒,我會幫著你說話,讓五娘收留你在四

弟那裡做丫鬟,你要留心四少夫人平時的習慣,如果看到她畫這寫東西,就偷偷地拿幾份回來!這些東西呢,就暫時留在我這裡。"

柳兒不解,"為何不直接拿著這些,當著她的面對峙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