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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

那幾個女人見大夫人授意她們繼續說下去,便又一個女人介面了,"齊老爺出手那是絕對闊綽,任誰都不會故放過這個機會,當然,說到有錢,那自然沒人敵得過齊老爺,阿碧是喜歡齊老爺,可她也只是喜歡齊老爺的錢,其實,在跟齊老爺虛以委蛇的同時,阿碧一直有一個相處甚好的男戲子,叫阿文。"

說到這,又有一個女人跟著附和了,"沒錯,阿文是我們當時戲班子裡的第一美男子,和阿碧又是同鄉出身,兩個人一個演武生一個演花旦,彼此情投意合,阿碧本想著從齊老爺那裡撈夠了本,便和阿文一起遠離戲班,去過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

"是啊,其實,我們幾個都很看好他們,而且,據我所知,雖然他們沒有拜堂,可是...這大妻間的事,他們早就做過了!"

大公子聽不下去了,雖然,這也算是他第一次聽到關於自己生父的事,可是顏面讓他坐不住,失聲吼道,"誰允許你們侮辱我的母親!你們都給我住口!賤人!"這聲賤人剌激了青樓女人的心,她們再不願好好地敘述往事,"哎喲,別在這裝清高了,我們知道你是阿碧的兒子,為什麼?就因為啊,你跟你的那個親爹阿文啊,長得一模一樣!"

全場譁然。

大夫人斜眼睨著大公子,嘴角浮起冷笑。

大公子開始要抓狂了,"住口!你們這些只會為了錢而賣身的女人,這府裡是不是有人給了你們錢,讓你們在這血口噴人?"

女人們嘻嘻地笑著,"我們為了錢?若說真的見錢眼開的,那是你的母親!當年阿文因為舞臺事故而摔斷了腿,你娘呢,不僅一腳踹開了他,還趕緊巴巴地爬上了齊老爺的床,為什麼啊,就因為她當時已經懷了你這個孽種!"

"住口!住口!"大公子死死握住輪椅的扶手,"你們有什麼證據胡說八道?告訴你們,我明天也可以花錢僱上一批人來這裡說是非,說連琛他也不是爹的親生子..."

"連宣,你放肆!"大夫人忍不住了,再也耐不住旁觀,出口指證,"當年,你娘是奉子成婚,這是府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而且,當年你確實是早產而生,如今想來,可能未必是早產,而是..."

"大娘,你這麼迫不及待地和她們同仇敵愾,不就是為了扳倒我麼?"大公子冷哼著,卻除了這樣據理力爭,也沒有任何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畢竟,他自己都心虛地知道,他確實不是齊老爺的親生子。

青樓女人們的其中之一插了話來,"齊家大公子,你要證據啊,我給你證據!幸好我們幾個姐妹當年在戲班沒什麼出息,所以很早就離開了那裡去別處討生活,也是最近我們才知道,那戲班裡的人但凡認識阿碧的,在十年前都無故死去了,至於這是誰動的手腳,呵,我們不敢說是你為了殺人滅口,還是齊老爺為了遮羞,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有那麼一個倖存者在,齊家大公子,你敢見他嗎?"

大公子不說話了,鐵青著臉,當年殺害那戲班裡人的事,確實是齊老爺做的,雖然他也有這個心思,可是卻慢了一步,從這方面來說,他跟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爹,還真是相像,而且有默契。

至於這個一會要出現的人證,他想象不出是誰,腦中靈光一閃,他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難道...,不會的,不會的!

大夫人掃了大公子一眼,而後揚了揚手,"把宋師傅請進來。"

宋師傅?

大公子仍一頭霧水,對這個所謂的宋師傅,全無印象。

眾人的視線停在廳門口,就見一個身形已有些佝僂的瘸子,一瘸一拐地扶著柺杖走進來,大夫人還請人搬了椅子讓他落座。

那人約莫五十歲左右,剛一入座,目光便落在了大公子的臉上,手也開始哆嗦起來,"他...他..."

大夫人笑道,"宋師傅,別激切,你認得他?"

那宋師傅搖搖頭,"對不起啊,夫人,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一個青樓女子輕笑道,"阿文,你當然會覺得他眼熟,因為,他就是你和阿碧的兒子!"

大公子懵了,這個被請來的神秘人證,竟然是他爹?

怎麼可能?

這個人就是當年讓齊老爺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麼精明的齊老爺子會殺了那麼多人,卻唯獨把這個最重要的人物給漏掉。

"撒謊!你們都合謀起來撒謊!"

這時,那宋師傅顫巍巍地站起來,"你真是我的兒子?"

"混賬老頭,你不要在這胡亂指認!"

宋師傅一步一步地往大公子走去,"亂認?你看看我的樣子,雖然我老了,可是只要是別人看了我們兩個,都會知道我們是父子!"

府裡其他的人往宋師傅和大公子的臉瞧去,並比較著,果然是有八九分相似。

大公子幾欲崩潰,偏偏他目不能視,只聽得見周圍那此起彼伏的恍然大悟的聲音和竊竊私語的聲音,那些都昭示著一個事實:他的秘密暴露了!

其實,只要他淡定一點,對這個事情完全持淡漠和無動於衷的態度,或許現場也不會這麼失控,或許他還有扳回一局的可能。

但是,他自己心裡的恐懼和失措,才是真正地出賣了他,他幾乎在第一時間想著就是報復。

大公子茫然而無目的地轉著頭,他知道那個害了他的女人就在他的身後站著,因為她現在是他的通房丫鬟,"賤人,俞婉你這個賊人!"

一直杵在竹兒身後不遠的俞婉一怔,藏於衣袖下的手抖了抖,而後又將手中之物更加握緊了些,其實,她也很無辜,關於大公子非齊老爺親生一事,她只告訴了齊連琛,可是想不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個事居然被當做一個懸案擺上了正廳之中,並且連大公子的真正父親也能找了來。

她本來以為是齊連琛幹的,可是再一想,這都城雖然不大,可是要找一個大公子親爹這麼關鍵的人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所以她樂觀地想,這個事是大夫人很早就盯上的,不關她的事。

至於她手中的東西,那是因為來正廳前,大公子又提了要將她賣入青樓的事,所以,她一時發了狠,鬼使神差地就把這東西握住了手裡。

那大公子見沒人回應,越發火了,也不顧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看他怎樣一步步暴露自己,他本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嘶吼,"俞婉你這個賤女人,早該把你賣去青樓!你居然敢告發我,居然敢設計害我!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在齊府裡好活?你以為你的醜事沒人知道,告訴你,就算把你賣青樓裡人家都覺得你髒!身為兒媳,你竟然大晚上夜深人靜地偷偷爬上老爺子的床,和他幽會,你恬不知恥!"

"天吶——"

"竟然有這等事?"

"丟人啊,這真是齊家的恥辱!"

"噯,這樣的事,是不是要被浸豬籠啊?"

"......"

大公子的判決會,變成了俞婉的判決會。

俞婉在一瞬間成為眾矢之的,她不同於大公子,她能夠看得見,看得見每個人臉上的譏諷和鄙視,無疑,大公子將她和老爺子的事抖出來,算是絕了她在齊府裡最後的後路。

她不敢看向眾人的臉,可是那些聲音還是像魔音一樣地不停鑽入她的耳朵裡,"別再說了,都別再說了!"

大公子像是找到了心理平衡一般,越說越興奮,"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碰你?那是因為我知道你髒!我知道你在嫁給我的當夜就髒了!老頭子是怎麼用他那乾枯而滿是皺紋的手,撫摸你的身體讓你興奮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告訴你,那個晚上,我就在你們苟且的廂房外守著,為你們把風!你這個賤人!"

"啊——,齊連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俞婉瘋了,一股憤怒的衝動上腦,她一把推開了站在她面前的竹兒,抽出手中之物,直直地向大公子的心口捅去。

"啊!"正廳內尖叫聲此起彼伏。

齊連堂則以衣袖擋住了清漪的臉。

齊連琛的手一顫,卻同時低下了頭。

大公子不可置信地茫然睜大了眼睛,他甚至都至死都看不到,捅進他心口處的,是一把剪刀。

俞婉徹底崩潰了,尖叫著一遍又一遍地將剪刀插進面前男人的心口上,而這個男人則沒有了半分抵抗能力。

血濺了俞婉滿手、滿臉,非常恐怖。

竹兒嚇白了臉,剛剛被推倒,加上現在的恐懼場面,讓她的小腹一陣疼痛,她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感覺到陣陣熱流從下體流出,可是卻發不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大夫人也被場面鎮住,趕緊找了人扶著齊老爺,隨口吩咐了聲,"連琛、連堂你們把這裡的事給處理了。"說著,便匆匆從後門離開,倉促下,卻沒有注意到,一直目光呆滯的齊老爺,眼裡閃過了清明。

俞婉是被幾個硬朗的府裡打手給拉開的,扯開她的時候,她已沒有了氣力,可人卻處於極度緊張狀態地無助掙扎,齊連琛讓人把她暫時關入柴房裡,等候大夫人發落。

其他的下人們早四散逃竄。

那幾個青樓的女人們是早已拿了錢的,如今戲演完了,也沒有繼續留在府裡的道理。

至於那個宋師傅......

自己的"親兒子"死了,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一瘸一拐地出了府門,可到了府外的無人僻靜處,他將臉一抹,頓時換了一副容顏,而後光明正大地揚長而去。

齊連堂自然是帶著嬌妻離開。

現場讓齊連琛一個人掌控,眾人混亂,卻無一人注意到倒在大公子輪椅後的竹兒。

齊連琛默默地走向已經死不瞑目的大公子,也是在這時,才看見了縮成一團的竹兒,他向她伸出了一隻大手,"你怎麼了?還能站起來嗎?"

竹兒無力地抬起頭,搖了下,便像是抽離了所有力氣似的,昏了過去。

"來人,找郎中!"

......

當陳郎中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管是男是女,都沒得救了。

大公子自然不用說,他的心臟部位受了那麼多刀,早就當場死亡。

至於竹兒,接連受到身體重創,加驚嚇流產,陳郎中說,她懷的是雙生子,極為危險,流產後大出血,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在虛弱地撐了兩個時辰之後,竹兒就死了。

雖然竹兒的孩子非齊府子孫,可孩子是無辜的,這樣一屍三命,可惜了。

大公子死了,齊連琛一點都不意外。

不管他是死於俞婉的手,還是間接死於四弟的手。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當時阿霞的偷聽,也是他故意裝作不知道的。

在他知道了大公子不是齊家人之後,憤怒和後悔種種情緒侵襲著他的心,他開始縱容心底的魔鬼去肆虐他的理智。

他想要旁觀者地看看眾人的態度,看著那個奪了清兒的四弟會不會去為她而報復。

事實證明,他都猜對了,其實,相當於是他利用了四弟去揭發大公子的身份的,也是他利用俞婉殺了大公子的,唯一失控的,便是竹兒的一屍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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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連琛以手掩面,他後悔了,向來最不齒的行為,他自己也在做,自己居然也變得開始耍手段玩心機,不知道這樣的他,清兒還會不會喜歡?不,有可能,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真心地喜歡過自己。

在齊連琛深深後悔的同時,清漪也沉浸在這種震撼裡。

這是她記憶裡第一次直面慘烈的死亡,她直到回了房間坐了一個時辰之後,心還在噗噗地狂跳著。

齊連堂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關切道,"怎麼,嚇到你了?"

清漪承認,她點點頭,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這個府裡挺沒有血性。

著的腰牌不見了!他記得自己是刻意留在齊連宣的身上的,算是讓他死後也能以齊家子孫的名義死。

是誰?是誰拿走了它?

想到剛剛無故進入停屍房的齊連堂,他百思不得其解:四弟?為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