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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

"去把那東西拿來,晚上我要用。"

"...好。"木已成舟,瞧小姐難得氣憤的樣子,那事實,她柳兒可真是再不敢說出口了。

從一早出門,齊連琛便覺得全身不對勁。

他看了看天色,陽光明媚,雖然將近過年,氣溫極低,可今兒確實難得一見的大睛天。

但不知為何,就是這樣的天氣裡,他卻總覺得心裡缺點什麼,七上八下地,如果不是已經約了胡員外談生意,他恨不能現在就回小宅。

"爺,從剛剛起,你就左顧右盼的,可是咱們出門,遺忘了什麼?"常喜善於察言觀色,早瞧出了齊連琛有古怪。

齊連琛聳聳肩,甩去了身上的彆扭,裝模作樣地插指一算,"嗯,不過是想測一測,今兒會不會用個適合的價格把生意給談下來。"

常喜看了看他捏在一起的幾個手指,暗付:從來不知道,自家爺也會看相算命?!雖然滿腹懷疑,卻不好壞了他的興致,便笑道,"那爺可有測出今日結果兇吉?"

齊連黎探膘了他一眼,"...大凶。"

常喜的笑容僵在臉上,一句話憋在心裡,卻不敢吐出來:到底準不準啊。

主僕二人正在耍寶著,眼見已經到了約定的茶摟裡。

來到二摟靠窗雅間,這是齊連琛談生意必須的場所,在他看來,靠近窗戶,才能神情清明,不被忽悠。

進了雅間,發現那年過半百的胡員外,已經到了,一臉地奸笑,正等著齊連琛呢。

一見胡員外那副德行,齊連琛便沒了多少談生意的興致了,他扭頭對著常喜悄聲道,"今兒的價格,我絕不鬆口。"

常喜繼續心裡暗歎:都沒看貨呢,爺現在商場上是越發得意了。

茶喝了一半,正題談起。

胡員外從懷中構出一錦囊,囊中又是一層錦囊,再裡面是一方細長錦盒,開啟來一看,頓時珠光寶氣地奪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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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連琛挑剔地捏起一粒鑽石,拿出隨身放大鏡,細細看著質地、瑕疵,鑑定後,又捏起另外一粒,且掂掂重量。

在清漪之前的倍養下,他現在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鑑寶高手,就差沒能把看病的望聞問切那一套也用在鑑寶上。

幾顆鑽石看罷,胡員外小聲翼翼地吹捧道,"早聽說齊家是賭城珠寶世家,而三爺又是出名的鑑定名家,不是鄙人自吹,這一盒絕對是上等。"

齊連琛心道:這老匹夫所說倒不假。

"這一批貨我都要了,你老開個價吧。"

胡員外嘿嘿地笑了,"這盒金剛石雖說是上等,可在賭城,除了你三爺這裡,別處都不識金剛石的珍貴,也不會打造金剛石的製品,所以,如果不能賣給三爺你,那老朽這些寶貝,也就如同荒廢,所以,老朽自然也不會高抬價格,就…這個數吧。"

說著,他舉了五個手指頭。

五千兩?

齊連琛斟酌了下,這等貨色,報價五千兩,也確實沒有高報,算得上是物有所值,可是,他是奸商啊,哪有不壓價的道理?

低頭喝了口茶,他沒有說話。

胡員外一瞧,有些坐不住了,"那三爺你的意思是..."

齊連琛慢悠悠地舉起四根手指。

胡員外心裡一個咯噔,哎呦,整整砍去了一千兩啊,太黑了!

"那個,三爺…,咱們喝點茶,再商量商量。剛剛你盯著這些鑽,想必是累了眼了,咱們...稍精放鬆一下?"

齊連琛看了那老頭一眼,在生意場上,有時別人為了跟他抬高價格,常常用別的東西來收買他,而那些所謂的別的東西,自然都是投他所好。

這齊連琛如今在珠寶界,疼老婆是出了名的。

不,應該說是"怕"老婆!

瞧他一不操二不賭的,談完生意就回家,平時出來喝個茶,也要別人請,想必是連零用的私房錢都被家裡夫人給扣下了,不是怕老婆是什麼?

當然,也有人說,齊連琛娶了個都城有名的漂亮老婆,人賢惠,風情萬種,舉世無雙,如果不好好在家裡看著,指不定哪天就跑了。

所以,這些談商之人,便投其所好地從西城等地帶來一些當地的奇珍異寶,送給齊連黎探,留給其討家裡夫人歡心之用,東西倒未必是多麼值錢,主要是在於都城處難得一見,有時候,那東西齊連琛相上了,還真是願意高價談成那筆生意。

俗語說,有錢難買夫人高興嘛。

也就是有了這些個先例,所以胡員外一說放鬆一下,那齊連琛就捉摸起來,或許這老匹夫也有奇珍獻上。

齊連琛微眯眼睛,等著胡員外獻寶,等了半天,不見胡員外從懷中拿出任何事物,卻見門外來了一老一少兩個唱曲的,也不管他是否默許,就嗯嗯啊啊地唱了起來。

曲唱了不到一半,齊連琛便不耐起來,"噯,胡員爺..."

他一開口,胡員外便笑得跟朵花似的對那唱曲的小姑娘揮揮手,"雯兒,來來來,這位是都城齊家的三爺。"

唱曲小姑娘雯兒走了過來,規規矩矩地福了福,"三爺。"

齊連琛掃了眼那身若扶柳的丫頭,頓時明白,胡員外的用意在何了,那雯兒長得,竟有七八分跟清兒相似。

真真是…投他所好啊。

常喜在一旁瞅著,捏了把汗,這種事情已不是第一次,有的人獻上的絕色美女,也有的獻上的是和自家夫人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而尤其數今天這個,最為相似。

齊連琛看著胡員外討好的笑容,冷聲道,"你這是何意?"

胡員外嘿嘿地陪笑著,"三爺莫要擔心家裡的夫人知情,這茶摟我也算是半個東家,想要借住這裡的一間兩間客房,那我是分文不收的,至於雯兒...,如果三爺覺得能瞧上兩眼,鄙人這就把她安置在本樓廂房內,大家都是男人,這金屋藏嬌之事,誰沒做過一兩件啊。呵呵呵..."

常喜白了那老頭一眼,不知死活的,居然還能笑得出聲?

齊連琛也意思意思地跟著笑了兩聲,突然,"啪!"地一聲脆響。

眾人瞧去,原來是他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給捏了個粉碎!

"胡員外,這筆生意,就此作罷,你如此羞辱與我,以後都不用再和齊家做金剛石的生意了!"

"羞...羞辱?"胡員外完全不明白,這話從何說起?雖然他如何惹惱齊連琛的,他不清楚,可是有一點,他是明白了,"哎呦,三爺,這以後都不再和鄙人談生意,那鄙人這金剛石...,三爺、三爺!這樣吧,鄙人願意壓價,四千五?"

齊連黎探已站起要走。

"四千三?"

大步邁開,齊連黎探頭也不回。

"四千——"

齊連琛終於停住腳步,對著身後的常喜揮了下手,自己先行離開,讓常喜去完成收尾事情。

胡員外連連擦汗,想著這齊連琛果然奸商啊,藉著自家是壟斷金剛石製造的,就這樣不斷地壓低都城的金剛石的價格,這一批金剛石,在半年前,還是可以賣到八千兩銀子的,現在,被整整壓低了一半!

不過,再怎麼低,對於他這種從西城和都城兩地進行倒賣的人來說,還是有的賺點的,總比他斷了這條財路的好!

銀貨兩訖,常喜看了看嬌羞站在一旁的雯兒,又瞪了瞪那老頭,讓他死個明白地說了句,"就她?也想跟我們家夫人比?告訴你吧,這是對我家夫人最大的羞辱,羞辱來我家夫人,比羞辱我們家爺更可恨!一一還有,雖然同是男人,可是我們家爺心裡只有夫人,這輩子都不會納妾收偏房,金窩藏嬌什麼的,當然!我也不會!"

說完,常喜也很酷很拽地離開了。

胡員外也顧不得清點銀票,跌坐在凳子上,擦起冷汗來:怕老婆啊,這個齊連琛,果然是怕老婆啊!

生意做成,齊連琛並不因此就覺得心情舒暢了,相反,以往要往家趕的時候,都是腳底生風,巴不得一步到家,可今兒個...,早上的那種不對勁又出現了,而且越發嚴重。

"常喜啊,你說,爺莫不是病了麼?"

常喜動了動嘴,小聲嘀咕了句,"你那是憋得。"

聲音雖小,卻被齊連琛聽得分明,"憋得?"

"咳咳,"常喜面色一紅,可現下只有他們兩個,他壯了壯膽,也就直說了,"想想吧,公子你正當年輕氣盛之時,而且,也是知道雲雨之事的樂趣所在,可是,明明知道,卻要禁慾長達四個月有餘,不是憋的,還能是怎樣?"

齊連琛眨眨眼,一臉頓悟,"常喜啊,言之有理!"

常喜嘴角一抽,"有理又如何?你又不會做那金屋藏嬌之事。"

其實,在常喜看來,他的觀點也還是停留在大眾男人的那個層面上,對於有錢有權的人一夫多妻的觀念,他覺得很正常,而且,他也認為,如果一個有地位有權勢有錢才的男人,能夠始終如一地維繫著原配正室的位置,便已是這個男人對女人最好的待遇。

當然,他不是爺,沒有那種挑選女人,或是一夫多妻的權利,但是,這不代表,他也認為齊連琛也沒有這等權利。

所以,對於齊連琛和清漪之間的種種,他覺得,爺對夫人那已經是絕無僅有的好了。

可是,他所覺得舉世無雙的好,對於清漪來說,或許感動,卻不足以到那種感激涕零的地步。

也就因為如此,柳兒才提到別人有意讓齊連琛金窩藏嬌,清漪便坐不住了。

她幾乎一個下午的心思都沒有放在圖紙上,等著筆墨紙觀發了半天呆,到最後,下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寫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狐墳,何處話淒涼..."柳兒念著,而後看了看清漪微紅的眼圈,"小姐,你哭了..."

清漪揉了揉眼,長嘆一聲,覺得自己快被這個時代渲染的,不像自己了。

她竟然會因為自己的相公可能要金屋藏嬌,就傷心,就流淚,甚至像林妹妹那樣,寫哀詩?!

秉去了心裡的傷感,她看向柳兒,"那個搓衣板,準備好了?"

"好了。"

"我讓你去隔壁大宅那裡再借一個,借了?"

"也借了!"

"好!"清漪終於找回點現代女人的自信了,"把那兩個搓衣板,擺在房門口!"

"...哦。"柳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擺門口幹嘛呀。

那柳兒才提著兩個搓衣板到了門口,齊連琛和常喜便進院裡來了。柳兒在門口驚呼,"小姐,爺回來了!"

齊連琛和常喜對望一眼,各自心想:柳兒這丫頭大驚小怪什麼?

再一看門口,清漪也出來了,纖手一揮,"你倆..."本欲義正詞嚴地教訓一番,可一看手裡,竟然拿的是毛病,實在是沒有教鞭的那種威嚴氣勢。

輕咳了兩聲,毛筆被丟在了一邊,清漪指著擺在門口的兩個搓衣板道,"今兒個,我們要好好地聊聊家法,聊聊人生。——相公,跪吧。"

跪?

齊連琛看著那一道一道的搓板,頓悟啊。

他就說麼,心裡一直戰戰兢兢的覺得不對勁,果然...果然不對勁!

"清兒啊..."

"跪!"

其實,這點事難不倒他,齊連琛在學武的時候,吃過比這更苦的事。為了博取娘子開心,他硬著頭皮,跪了。

常喜在那歎為觀止啊,正要替自家爺說情兩句,清漪就叫了他的名字。

"夫人..."

"常喜作為幫兇,同跪。"

幫兇?

二男對望一眼,他倆到底做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了?

柳兒心裡可提起來了,瞅著那搓板,再瞅了瞅常喜那消瘦的身板,後悔啊,早知道就不跟小姐提什麼"金屋藏嬌"這種事了。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總要說情吧,話未出口,清漪也叫了她的名字。

"柳兒,給我拿個椅子來,今兒個,我們就當著...當著業金的面,把家法給好好地立了!"

柳兒小臉一苦,"...是。"

端坐跪著的齊連琛和常喜面前,清漪還真有點不忍,可再一想對方要"藏嬌"...,一咬牙,"相公。"

"清兒,為夫願意受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