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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

天色微亮之時,清漪已然坐在鏡前將字梳妝好,依舊如同平日一般,長髮輕挽,玉簪束髮,一身玄色長裙,白色裘袍,腰間繫著一枚鳳佩,眉宇之間輕點硃砂,口含朱丹,輕抿紅唇。

少許,蕭童取來一雙金縷繡花鞋,為清漪穿上,而後備上車攆,一路順行,直往'思暮宮';。

但車攆在經過御花園的梅花林之時,清漪竟讓其迴轉方向,素手指著離'思暮宮';不遠的'重陽宮';,輕聲道:"先去拜訪一下歐陽充容吧,她久病未愈,著實另人擔心"

蕭童微愣,雖不明其因,但卻從命行事,忙讓車攆迴轉方向,往'重陽宮';而去。

面對清漪的突然拜訪,歐陽紅玉一陣錯愕,蒼白無血的面容顯得更為蒼白,她脂粉未施,長髮也是簡單挽起,只束成三髻,除卻幾點翡翠點綴,就連首飾也一樣未戴,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幾乎沒有一絲力氣。

據傳,自那晚與皇上下棋之後,她便悶悶不樂,以至於身染病疾,雖然太醫門無一敢怠慢,但卻長治無果,自皇上寵幸之後竟有增無減,因而皇后也來此下了旨意,以婦德相壓,至病癒之前不得侍寢。

"德妃娘娘怎麼來了?賤妾"歐陽紅玉輕擰眉宇,起身向清漪施禮,卻被清漪先扶一步,素手輕攙著她的雙臂,道:"充容久病在身,無須行此大禮",說著,轉身向蕭童道:"蕭童,本宮出嫁之時,可有藥材陪嫁?"

自古以來,官達三品以上的千金出嫁,必備人參等珍貴藥材,昭示一生無病無憂。但歐陽紅玉乃是庶出之女,怕是出嫁之時,嫁妝少得可憐。

蕭童一聽,頓時有些為難,便傾向清漪耳邊道:"娘娘,將軍送贈的人參乃是千年人參,您看",說著,她故意及為兩難,秀眉輕鎖。

清漪抿笑,對蕭童的表現及為讚賞,卻溫怒的道:"你這丫頭卻來卻大膽了,還不快去'凝雪宮';將藥材呈獻給充容娘娘"

蕭童一臉惶恐,忙低首道:"奴婢該死,奴婢馬上便回宮取來",說著,蕭童提著裙襬匆匆出了宮殿,向'凝雪宮';的方向跑去

望著蕭童遠去的碧色嬌小身影,歐陽紅玉一陣疑惑,而站在她身側的青蘭更是匪夷所思的打量著一臉和善,半掩面紗的清漪,警惕神色陡然升起。她極不自然的扶在歐陽紅玉身側,小聲提醒著防範有詐。

然清漪也不多說,等到蕭童來之時便道聲告辭,將那錦盒之中所裝的千年人參留下之後就笑著道:"既然充容無事,那麼本宮就去拜訪其他幾位娘娘了",言罷,就向門外走去,小聲對蕭童道:"皇后娘娘的宮殿在'思暮宮';後面,那麼順道前去拜訪一下賢妃吧"

蕭童點首答應,扶清漪上了車攆,回首向歐陽紅玉輕福了福身,而後命車攆前行。

車攆緩緩前行,歐陽紅玉有氣無力的站起身子,一身娟紅長袍卻依舊沒能將其蒼白的臉色襯托得紅潤絲毫,蓮步微動,邁向殿前,凝望著清漪的車攆,輕咳了幾聲,青蘭忙上前拍打她的背。

"娘娘,小心著涼",一件寬厚的皮毛裘袍將歐陽紅玉裹住,青蘭的雙眸充滿了憂傷,有些不平的道:"沒想到那德妃前幾日還傳來舊疾復發,不想今日居然如此康健,真是上天不公"

歐陽紅玉搖首,但雙眸依舊凝視著清漪消失的方向,久久愣神,半晌才嘆息道:"蕭童本該是三王爺的妻,無奈有情人難眷屬,想必,她也極不願意侍奉皇上,否則又何來舊疾?"

青蘭一聽,疑惑聲甚,忙道:"娘娘的意思是德妃根本無病?",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滅族的。

歐陽紅玉苦笑,卻再次搖首道:"蕭童的身子的確極弱,你看她氣息尚且不穩,可見的確病得不輕,只是"歐陽紅玉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才道:"後宮嬪妃進宮之前都必須驗身,將一切告之女官記下,而蕭童的記載中,卻無舊疾一說"

青蘭秀眉一挑,面露喜色,卻又疑惑起來,若說無舊疾,這蕭童又豈能想生病就生病?再者,太醫無法確診,這都是事實。想著,青蘭再次望向了歐陽紅玉。

而歐陽紅玉則是淡笑不語,只道:"蕭童聰慧無雙,看來這後宮,安寧不了幾日了",說著,竟嘆息著閉上雙眼,靜呼著那片梅花冷香

'思暮宮';門口,清漪輕下車攆,而上官婉兒也早早迎接出來,依舊是那一幅溫婉笑顏,青蔥玉手拉起清漪的素手,輕柔之聲如同柳絮輕拂,盪漾人心。

而蕭童則望著那在殿後隱去了趙公公,冷眸一閃,卻低首不語。

在車攆來這裡的路上,她早就看到了一身青褐色繡丹頂鶴朝服的精瘦身影,但卻沒有想到他卻依舊對賢妃如此忠心,她本還以為那日玉簪之事,已經讓賢妃對他失了信任。

清漪與上官婉兒寒暄兩句,也扯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待宮女上茶之時,清漪才略有緊張。

"妹妹,這可是皇上賞賜的上好碧螺春,我都沒舍得喝呢",上官婉兒笑顏如花,絕色容顏更顯傾城,她親自將宮女端盤中的茶水遞到清漪面前,柔聲笑道:"妹妹嚐嚐,皇上今晨才賞賜的,我還沒來得及品嚐,好在妹妹來了,呵呵"

清漪雙眉一的動,卻只是低首含笑。想來御昊軒也的確做到了'好夫君';一詞,竟沒將昨夜歇在'凝雪宮';之事揪出,否則上官婉兒怕是不會如此向自己炫耀皇帝的賞賜。

"能娶到姐姐這般賢惠美貌的妃子,是皇上的福氣,如何能不將好東西賞賜給姐姐呢"清漪輕揪絲帕,掩嘴輕笑,素手執起茶碗,卻惋惜道:"只奈妹妹才疏學淺,不懂茶道,這上好的茶,入妹妹之口,卻也可惜"

上官婉兒一聽,雖並不認為當真如此,卻也感驕傲,她謙虛了兩句,直道:"蕭童妹妹的帝都第一才女之名可是無人能夠撼動,姐姐好聲羨慕"

幾句話一扯,清漪便也喝起茶來,但在開蓋之時卻將指甲內的砒霜全部灑進茶水中,而後輕抿一口,眸光一冷,硬是咽了下去,放下茶碗之時,笑道:"好茶,聞之清香,入口甘甜,飲之清涼"

但清漪這幾句話卻將蕭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緊張的揪起絲帕,在手中輕扯。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凝視清漪的容顏。

飲下茶後,清漪起身告辭,也留了幾樣珍貴禮物贈於上官婉兒,而後帶著蕭童踏出'思暮宮';大殿,然,就在踏下最後一層階梯之時,清漪突然斜身倒地

"小姐"蕭童大聲驚呼。

上官婉兒一愣,卻見蕭童慌張的道:"快,快傳太醫,娘娘吐血了"

正午,'凝雪宮';一片凝重,太后一身華貴金絲繡鳳長袍立於朝恩殿之上,胸前的那串翡翠佛珠閃耀著冷清的光芒,銀絲束髮上的珠光寶器依舊,但卻黯然不少。]

華容偏殿中,太醫院的學士來來回回,個個額頭上已然出了一層薄汗,而站在太后身後的數名宮妃則是小聲議論,眼神交換,相互猜疑著太醫口中所說的'砒霜之毒';是何解意。

大殿之外,姍姍來遲的皇后與歐陽紅玉也是一臉蒼白,特別是歐陽紅玉,她沒有想到前一刻蕭童還好好的,而後一刻,竟在賢妃的'思暮宮';出了這等事,而她則是百思千想也不理不清頭緒。

畢竟眾所周知,賢妃上官婉兒是個厲害聰慧的角色,就算當真嫉恨蕭童,也不會在自己的宮殿中對先皇欽點的'德妃';做出如此之舉,因而,任憑其他宮妃都以為是上官婉兒因嫉妒而毒害德妃,但與其交過無數次手的歐陽紅玉卻全然不信她如此愚頓。

而皇后的臉色也極為難堪,雖然她十分想除去上官婉兒這顆扎在心頭的毒瘤,但是在進'凝雪宮';之前,歐陽紅玉的一番提點卻讓她慌了神,只因,蕭童在'重陽宮';門前曾道要去'鳳棲宮';拜訪,而去往'思暮宮';則是順程而已。

如此說來,蕭童便脫去了嫁禍的可能,因為在落腳'重陽宮';之時,蕭童曾命令自己的貼身宮女回'凝雪宮';取人參,可見並非可意事先準備,再加上蕭童'順便拜訪賢妃';,完全可將所有的嫌疑脫離。

太后在趙公公的攙扶下有些氣息不穩,正好見到皇后與歐陽紅玉前來,口氣不悅的道:"皇后怎麼現在才來?"轉而又望了一眼面色蒼白的歐陽紅玉,又道:"充容身體不是便也罷了,皇后身為六宮之主怎麼能拖沓?"

皇后一聽太後用如此嚴厲的口吻對自己說話,一時心慌,忙笑聲道:"姑媽,清然是因去'重陽宮';接紅玉,因而遲了"。

太后嘆息一聲,卻也不點破,但口氣依舊冷淡嚴肅:"如此也罷,感情你們姐妹二人如此合心,甚好,甚好"

太后一番別具深意的話讓皇后心頭一陣寒顫,但她卻以後點頭稱是,而歐陽紅玉卻只是自嘲的一笑,漠然低首,靜靜的立於一旁,由青蘭站在一旁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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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童一出事,蕭童便根據清漪事先安排的計劃,塞了幾兩銀子給路過的宮女,哭著求他們快請皇上,因而在清漪被送回'凝雪宮';診治之時,皇上已經隨尾而至,且目前正在清漪的寢室之中。

賢妃因為過度驚嚇,因而被禁足於'重陽宮';,但前幾個時辰阿尚還沉得住氣,但卻在正直晌午之時突然讓宮女貼身三催四請的進'凝雪宮';向皇上'求救';,因而惱怒了太后,命其思過半月。

寢室內,御昊軒一臉凝重的負身立於窗前,那身金絲黃蟒長袍在寒風中簌簌作響。少許,他伸手關上窗戶,緩緩轉身望向已然醒來的清漪,踏步上前,低沉的聲音分外溫柔:"愛妃覺得如何?"

清漪的頭一陣昏眩,在視線漸漸清晰之時,卻見到了御昊軒那雙滿含擔憂的眸子,心下一凜,思緒迴轉,在一切回到腦海之時,卻猛的閉上雙眼。

她真的如此做了且沒有留下一點餘地,素手驀地在握成了拳,額頭冒出幾許薄汗。

"愛妃,怎麼了?是否還是不舒服?"御昊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在見到清漪額頭上的薄汗之時,眉宇一擰,忙轉首喚太醫。但清漪卻伸手阻止。

御昊軒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清漪這些日子算是看得清楚,她委婉一笑,卻迷惑的道:"臣妾剛才做了一夢,但卻沒有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皇上",說著,雙眸凝視著一臉冷漠的御昊軒,心頭雖沒有一絲把握,但卻打算依舊將戲演下去。

一個噩夢?御昊軒的濃眉一動,卻溫柔而笑,輕聲道:"愛妃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噩夢?莫非與朕有關,否則為何愛妃睜開眼睛看見朕又忙著閉上?",說著,他的大手撫去了清漪額前的髮絲,修長的手指劃過那素潔的面頰,而後停頓在面紗上,若有似無的嘆息一了聲。

清漪望著御昊軒的神色,雙眸微微閃避,他的溫柔那樣的逼真,但卻讓她感覺到徹骨寒冷,斂下長睫,而後才虛弱的道:"那夢,臣妾忘記了,唯一記得的便是臣妾到處呼喊皇上,接著就醒了,卻沒有想到一睜開眼就真的看見皇上了"

說著,清漪的雙眸露出了寧靜,白皙的素手輕握住了御昊軒放在自己額間的大手,紅唇抿笑,仿若找到了一生的依靠一般。

御耗軒冰冷的手在觸碰到清漪的溫暖之時,僵硬了一下,卻在瞥見清漪毫無沉府的清澈眸光時漸漸放鬆,最終輕輕的反握住,深沉的冷眸凝視著那只與自己膚色相差甚大的白皙素手,拉至唇邊輕吻了一下。

或許是清漪對這個動作未曾料及,因而她的心頭猛的漏跳一帕,一雙無辜大眼錯愕的望著御昊軒隱笑的嘴角,卻聽他道:"如若愛妃當真如剛才所說難般對朕,那麼朕,定然會是一個好夫君"

心,驀地一涼,好一個一語雙關。

清漪的長睫煽動兩下,卻只是微笑,無聲的點了點首,再也無話

黃昏之時,太后及皇后等都匆匆離去,皇帝為安撫眾人,便示意皇后請示太后,在'坤寧宮';擺上晚宴,聚集宮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妃子共餐,而他則為了平復著場風波,親自陪宴。

聰明一點的嬪妃一聽便知皇上的用意,乾為天,坤為地,皇上為天,妃子為地,'坤寧宮';設宴,意指後宮安寧,但是大多數嬪妃卻不以為意,畢竟這後宮並不是她們的天下,只有貴為一品的夫人才能帷幄權利。

清漪因病體辭了宴會,而賢妃因行德敗壞及投毒事件也被禁足思過,且就在'坤寧宮';內殿的佛堂之中,與宴會只有一牆之隔,想來御昊軒自所以這麼做,更是讓上官婉兒知道自己所犯何錯,以示警戒。

眾人離開之後,'凝雪宮';便也恢復倆以往的安寧,只有太醫院的學士因皇上下旨而輪流守在朝恩殿門口,以防萬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