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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

他微怔,望著她那哀傷的神色,心頭一疼,而後覆上她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才能像用膳前那般對他笑

那夜,他帶著溫柔與哄寵痴狂了要了她,而她,則是默默的承受著他的索取,在每一次的顛峰處,他逼迫著她喚自己的名字,要她告訴自己,她愛他,而她,卻永遠都是睜著那雙迷茫朦朧的眼神望著他,讓他在癲狂的盡頭都不忍對她殘忍一絲一毫

三更後,她累極沉睡,而他,卻因為今日的事失眠。床榻上,他環抱著她的嬌小的身子,凝視著她的細緻卻帶著殘缺的面容,在看到她眉宇微攏之時,不禁伸手輕撫,但是她卻像是極為排斥他的觸碰一般,竟開始微微閃躲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撥開她額前的髮絲,輕繞到耳後,眸光望向她面容上的那道疤痕,指頭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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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他輕呢著這句話,而後竟是帶著心疼的吻上這道他曾經因為不想讓她嫁進宮廷而狠心劃下的標記。倘若當初知道當初的她會成為今日的她,或許,他怎麼都不會下這樣狠手但,這道印記,畢竟已經存在了

他毀了蕭童的一生,甚至毀了她原本該有歸宿,失笑,常聽人道,蒼天捉弄人,對他而言又豈不是麼?他當初毀去的女子,今日卻用另一個人的靈魂來纏住了他的一生,讓他的心在初見她時就不再自由,或許,他當真中了太祖所言的情根種,難其咎

她的長睫一顫,劃過他的手指,而後,映著月光,他看到她微微睜開的朦朧雙眼,但這美得另他幾乎滯住呼吸的朦朧卻在看到他之時,錯愕的睜大

"醒了?"他淺笑著望她那可愛到致及的神色,輕摟著她的身子,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輕道:"朕吵醒你了",今夜,他累壞了她,但卻沒想到還要在半夜把她吵醒了

她的長睫一扇,卻是斂下,而後輕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他望著她,知道她又將自己封閉在了他看得到卻又摸不著的地方,不禁有些嘆息,卻又不捨得放棄的哄著她,道:"清漪,能告訴朕你在想什麼嗎?",她在想什麼,他至今都不知道,除了能感覺得出她對他的排斥與隱瞞

她抬首望了他一眼,但卻依舊不打算與他坦誠,只是那眼中的疲倦卻那樣清晰的另他看得心疼,他摟緊她,不再想逼迫她,但她卻道:"臣妾在想,皇上為什麼還不睡"

輕嘆息,他閉上眼,就知道她必然又要開始將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像是只有這樣,她便可以不再受任何傷害了一般,他撫著她的長髮,不禁有些心痛的柔聲道:"因為朕想知道清漪為何連入睡都如此不安",而後睜眼望著她低斂的長睫,帶著誘哄道:"告訴朕,清漪為何在朕的懷中還是如此不安"

可是她卻是輕顫了一下長睫,而後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並不是第一次說他俊美的女子,但是,卻是第一個在說這句話時,令他心動的女子

她伸手輕撫著他的面容,清澈的眸光染上了痴迷,這種痴迷,他曾無數次的在別的女人眼中看到過,但唯獨這一次,他被這樣的眼神所震撼,就連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皇上真好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一絲虛假,纖細溫柔的手指撫過他冰冷的眉眼,像是在一寸一寸的熟悉他的面容,一點一點的接受著他侵入她的生命,她看他的眼神,竟是美得令他無法自拔,更是不敢直視

他不敢言語,生怕打破了她的專注,她的手指順著他的眉宇漸漸下滑,最後,停留在了他的唇上,她望著他的唇,在他呼吸漸亂之時,竟閉上雙眼,靠近他的唇,而後用她溫暖的粉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但卻又在他慌亂之時一觸即離

他第一次在面對一個女人時,失了主導權與分寸,似乎,每一次只要遇見她,他以往所有的鎮定與思緒都會瞬間停止,而後如同初經人世的少年一般,慌亂得不知所云,而她,卻總是在見到他心猿意馬之時,又停止了那樣的撩撥,乖巧卻又一身落寂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向他索取溫暖與安慰。而這一次,在她依偎進自己懷中之時,他竟不知道,這場原本被定位成棋局的遊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他們二人的擂臺

五更天,他不捨的離開她,坐在床沿上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心頭溢滿了百般的情意,低首吻在了她的額頭上,而後在聽到門外有腳步響動之時,才起身離去

屏風前,泰安命令兩名侍女為他更衣,在朝服穿戴整齊之後,他負手踏出寢室,但卻在想到她昨夜對他所說的那句話時,猛地停下了腳步

"皇上"泰安緊握著浮塵擔心的喚了他一聲,而他,則是在聽到這聲喚時,不由得回首望向那扇已經被侍女關閉的寢室大門,腦中盤旋著她昨夜對他說的一字一句,在想到她那雙無辜而清澈卻又略顯寂寞哀傷的眼神之時,不由得對泰安道:"你去御藥房熬一碗藥送來"

"奴才知道"泰安趕忙答應,而他,卻是閉上雙眼,緊握起拳頭,別過首,又道:"德妃昨夜並未侍寢,你就熬一碗補藥送來即可,至於記冊之事,就不用改了,記便記罷"說著,在泰安還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之時,大步踏出了"朝恩殿"

突然間,他想讓這個"家"變成名副其實的,且完整的

她又去見如月了,"御書房"中,華瓊現身稟報。他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心頭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華瓊不會撒謊,他知道,但是在聽到她說出清漪在冷宮中與如月共奏了一曲"長相思"時,他不禁摔了手中的硃筆,猛拍御案,怒斥華瓊一派胡言|

他從來都不曾對任何一個暗衛發怒,但是在此刻竟是那樣的剋制不住自己,他不相信清漪會那般對自己,她明明昨夜還對他說那些話,她明明已經對自己放下了芥蒂,否則她又為何要為自己做飯,對自己說那番話?

或許,華瓊看出了他一直都在說服著自己,於是匍匐在地,又道:"皇上,奴婢沒有撒謊,或許皇上不相信,但是,奴婢卻是親耳聽到德妃娘娘對貴妃娘娘吟出的詞句"而後,她便將那句詞念給他聽: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修,清漪人倚樓。

他怔住了,因為這首詞他太過熟悉,熟悉到自己不禁念出了"長相思兮長相憶"這幾個字,而華瓊則不緊不慢地說道:"德妃娘娘也這麼對貴妃娘娘說,便一語道破貴妃娘娘牽念皇上之事"

晴天霹靂是什麼,他終於明白了,但是,卻在這時,他還是不能接受,可是華瓊卻一再提醒他,丞相勾黨結私,冷孤雲虎視眈眈,十六國的百姓安危都靠著他一人之時,他才將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華瓊即便再聰慧,卻還是說錯了,她以為,清漪只是這後宮中的一個令他新奇的女人而已,以他的定力,自然不會被她所影響,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悶悶不樂的眼神都會令他歡喜煩憂,甚至什麼事都無法做下去

他第一次那樣思念一個女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皇當年的心情,原來牽掛當真是一個磨人的東西,讓他在沒有見到她之前,竟是什麼都不想做,而在見到她之後,卻只想放下一切,與她相守他撐起額頭,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當真是無心再去做任何一件事

華瓊見他心神不凝,便道:"皇上倘若覺得德妃之事心煩,不如想著如何去對付丞相與冷國主,他們二人早在三年前已經達成了盟約,現在怕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倘若皇上整日都只為一個嬪妃而心煩的話,奴婢怕皇上因小失大"|

他擰緊劍眉,帶著幾分煩躁的坐在御案上,冷孤雲與歐陽遲的陰謀他早已經掌握,以歐陽遲的性子,他不是一個可以用數年歲月去編制一個沒有完全把握計劃的人,他也沒有足夠的光陰可以讓他荒廢,所以,他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完全服從冷孤雲,而以冷孤雲那步步為營,不允許計劃有絲毫紕漏的性格,心急的歐陽遲也無法與他同謀略

"丞相心思急躁,他之所以至今未敢動手,勢必是在等待皇后的訊息,皇后十年無所出,他為了今後的榮華,必然要找一個後臺硬一點的靠山"只是,他卻找錯了心思陰鬱的冷孤雲,就算假以他日,江山易主,以冷孤雲那樣謀略,他只可能會在暗地裡殺了歐陽遲,也決然不會重用一個叛君之臣|

華瓊心思機靈聰慧,一聽便知他心中所想,但卻擰起秀眉,低首道:"皇上英明,一切局勢盡掌握在皇上手中,但是,即便如此,還請皇上以國家社稷為重,莫要沉陷兒女情長,古人雲,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割肉鋼刀,皇上即是海量,又為何不能無情?"

華瓊的話,像是皮鞭一樣,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那一刻,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洩露得徹底,但是,他想掩藏時,卻已經忘記了以前是怎麼做到的,亦或是,以前他不用掩藏,本就無情

"朕當真有那麼明顯麼?"第一次,他為自己的情事去問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是跟隨了自己十多年,卻又是被自己忽視了十多年,將青春與性命都犧牲在這宮闈中的暗衛死士。

華瓊對他的問話顯得十分驚訝,但是滿身遮掩的夜行服卻擋去了她所有的情緒,她依舊如十年前在月下練劍那般的幹練與毫不猶豫,隨即抱拳道:"皇上,請保重龍體,恕奴婢直言,德妃心思難測,又十分聰慧,這樣的女子並非泛泛之輩,還請皇上小心為上"

他挑眉,不禁瞥了華瓊一眼,華瓊自幼聰慧伶俐,觸覺敏感,但他卻沒有想到,她竟如此快的察覺出清漪的與眾不同,便對她道:"說下去"

華瓊以為他已將她的話聽進去,於是趕忙又道:"自德妃進宮後,後宮諸多紛爭,賢妃與充容本是十分冷靜聰慧的女子,但是在德妃面前,卻只如鼠蟻一般,可見德妃的手段不能小窺,更何況,自德妃入了後宮之後,前有砒霜風波,後又起三王爺身染舊疾,此事若要是查清,怕是也與德妃脫不了干係"

他眸光一冷,心頭極為不悅,他甩袖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在看到窗前紛亂的海棠花瓣之時,拳頭握緊,閉上雙眸,低沉的道:"無論她如何,她已是朕的妻"|

華瓊怔住,卻在片刻後立即領會他話中的意思,不禁滿面驚駭地道:"難道…皇上已經知曉她的所謂"書店哦奧這裡,她禁了聲,而後趕忙低下首,糾結著雙手,小聲道:"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奴婢告退"

他點首,卻不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相信華瓊已經明白他的決心,畢竟,他這一生還從來都不曾承認過任何女人是他的妻子,妻子…想到這個字眼,他的心口已是有些溫暖,他依稀記得,當初他如此試探她之時,她微怔又冷漠的神色,薄唇不禁抿出了一抹笑意

華瓊離開後,他獨自一人站在"御書房"的窗臺前想了很多,他第一次對某件原本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再三猶豫。

如月,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利用清漪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時,同時剷除歐陽氏與暮氏的勢力,以為木成器沉冤為名,重新接她回後宮,雖然當初的情意皆為虛假,自己也再不可能像曾經那般寵她,但是至少算對得起她對自己的犧牲,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一而再,再二三的考慮該如何安置如月…

清漪既已經知曉如月與她自己靈魂的秘密,也知如月是與她有牽連的人,那麼他再將如月留在後宮中,勢必會影響清漪對他的心,他已經受過她的冷落,也已經受夠了她對自己的排斥與提防,所以,如月留不得

但是這兩個決定在自己心頭盤旋片刻後,卻又被他推翻,他若除去如月,或將如月送走的話,無論擺一個多大的迷局,以清漪的聰慧,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到時候她若是怪他,那他又該如何自處?

他從來都不怕別人揭穿他的陰謀,因為他知道,沒有一定謀略的人,是根本無法猜測他的用心,聰慧如歐陽紅玉那樣的女人,也未必能知曉他所施在她身上的計劃,但是清漪不一樣,他甚至沒有把握讓自己在她的面前掩藏得密不透風,更是怕她有一日揭穿了他所佈置的一切都與他反目

想到這裡,他不禁閉上了雙眸,清漪,清漪,為何每一次念及她,他就連思緒都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