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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

在沒有確定如何處置如月前,他想先去試探清漪,他想知道如月對於她而言,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意義,更想知道,他於之如月,在她心中的位置,誰會重要一些

他知道,這樣的對比很荒唐,他身為一國之君,十六國的帝王,如今卻淪落道與一個弱女子比地位,怎能不可笑,但是此刻,他卻無法顧及這所謂的尊卑,只想迫切的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佔幾分位置,但是…他卻又不敢那樣貿然的去詢問,只能一次一次的用自己的方式去試探

正午時分,趙傳匆匆前來,說是母后有請,他應承。母后雖是他的母后,但也是皇后與歐陽紅玉的姑母,血濃於水,即便母后再疼愛他,再依順他,但是自己的親人,她畢竟不能眼睜睜無動於衷

車輦上,他伸手按著額頭,不禁閉眸靜思,正午的陽光零碎地灑在鵝卵石鋪設的小道上,透過明黃錦簾映照在他的身上

睜開眼,望著三月天的冷幽卻又暖和的景色,莫名的又想起了她,於是,他忙對泰安道:"先去趟'凝雪宮';",但是在話落之時,才記起華瓊說她今日去了冷宮看望如月,閉上雙眸,不禁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些泛痛,但卻又沒有駁回之前下的命令。去看看也好,或許,她已經回來了

車輦停在'凝雪宮';大門口,他步下車輦,在抬眼看到站在大殿前來回焦急走動的蕭童之時,便已知曉她還未歸來,但他卻依舊走進大殿,負手踏進她的寢室|

蕭童見到他之時,面色盡帶惶恐,但卻依舊鎮定地道:"皇上寬恕,德妃娘娘心情鬱結,因而去了'御花園';散心"

'御花園';他劍眉一動,心頭升起了不悅,倘若是平日裡,誰敢犯這欺君之罪,他必然殺無赦,但是今日,他卻是將這股怒氣壓下,轉身離去。蕭童是如月的親妹妹,她此次進宮必然也是為了如月,對他而言,她是絕對不可留的女子,但是,他卻又再一次司機她是清漪所疼愛的丫鬟而不能下手

'坤寧宮';中,太后獨自一人半依在床榻上,面色憔悴,雙目無神的望著牆壁上的百花爭***在趙傳通報他已經到之時,她才似從沉思中回神一般,而後在看到他時,無力的對他一笑,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得道:"皇上來了"|

突然間,他感覺母後似乎蒼老了很多,他走上前,半跪在地上,輕道:"兒臣給母后請安"太后抬首望著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嘆息道:"皇上不必對哀家如此,哀家只希望皇上對皇后與子辰仁慈一些"

果然,他眸光微暗,卻是沉默不語,太后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更為嘆息的道:"皇后生來驕縱無理,哀家也知曉她雖有美貌卻不能得皇上的心,只是十年夫妻,皇上就算當真對皇后無半點情意,也該看在共結連理的份上,別讓皇后太難過"

"朕有分寸"他望著太后似乎一夜之間出現在鬢角的銀絲,心頭有些不忍的反握住她的手,淺笑著輕撫著她略顯白意的雲鬢,打趣道:"母後不必太操心,看得兒臣心有不忍,若是被昊天知道母後如此為朕煩憂,怕是又要像小時候那樣吃醋了"

太后撲哧一聲笑起來,但卻不說什麼,原本憔悴的神色也稍有好轉,也許是想到了他與昊天小時候的那些趣事吧,他不禁也露出了些許笑意,在十歲之前,昊天時常抱怨太后偏心,只是後來,在他的母妃出事之後,昊天一下子就變乖了,甚至懂得安慰他

思及往事,他的心頭又升起一股當初無法承受的痛楚,但那撕裂的疼痛已沒有當年來得洶湧,他深吸一口氣,抬首望向牆壁上的那副百花圖騰,在看到羈押群芳的牡丹之時,垂下眼瞼,清漪,似乎很喜愛牡丹

"皇上又在想念蕭童了?"太后的聲音帶著無奈與絲絲沙啞傳來,他愣住,但面色卻不聽使喚的紅了起來,為了掩飾尷尬,他低首咳嗽了一聲,而後極不自然的對太厚道:"母後取笑兒臣了"

太后無奈地笑了笑,而後閉上雙眼,嘆息地握著手中的佛珠,呢喃道:"蕭童的母親,是你父皇的情劫,原本哀家還以為你會恨她入骨,但是卻沒想到事事難料,她步了她母親的後塵,而你,卻也是步了先帝的後塵"說著,太后的眸中露出了悲慼之色,望著牆壁上的牡丹,閉眸嘆息

而他,也在太后提及先帝與那女子的孽緣之時,不再言語

離開'坤寧宮';後,他心頭玉潔,在上了車輦之後,便讓泰安行車前往'凝雪宮';,他想清漪了,但是卻又在想到母妃慘死之時,恨不得立刻掉轉車頭不去看她,雖然,他心裡知道她與蕭童已經不是一個人,可是,這道疼痛的傷疤卻始終像是刺進他心頭的此情一樣,怎麼抹都抹不去

他不知道當年的父皇為何可以如此狠心的痛下殺手,但是在他將母妃推下去的那一刻,他卻明白了那個女子對於他的重要性,他既然要保全那女子的名譽,又要成全自己的自私,所以,母妃必須死,作為帝王,父皇從來都不相信女人的承諾,只是幼年的他,卻怎麼都無法理清這種情感,畢竟,在他的意識裡,人與人的勾心鬥角,他還沒有看得太過透徹

不多時,'凝雪宮';已到,他帶著滿心的壓抑步下車輦,大步踏進宮殿,每一次,在自己特別壓抑時,他都很想抱著她,就同此刻一般

推開寢室大門,室內一片安靜,他聞著滿室瀰漫的冷香,在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之時,心頭一緊,以為她還未從冷宮歸來,但是眸光微掃時,卻看到了書櫃前側的睡榻上,她懶散半依的神色

心情,沒來由的好了不少,薄唇抿起淺笑,大步向她走去,凝視著她平靜卻又帶著幾分波瀾的眸子,坐在她身側,絲毫不介意她未曾請安拜見,而是用蕭童今日的欺君之言調笑道:"朕聽說,清漪今天不開心"說著,伸手撫上她垂落的髮絲,情不自禁地低首親吻

她的唇抿出一抹誘惑的弧度,伸出纖細白皙的素手,握住他把玩她髮絲的大手,輕柔的聲音帶著幾許清幽,對著他笑道:"皇上整日到臣妾這來,不怕臣妾恃寵而驕?"

她的手停住,凝望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不禁反握住,執到唇邊輕吻,而後凝視著她的面容,低聲道:"有海棠花的香味,清漪喜歡海棠?"她微點首,而他,則是在聞到她手上,這種他母妃曾喜歡的香味時,心頭一痛,不禁閉上雙眸輕嗅,而後對她輕柔道:"清漪,朕想讓你'恃寵而驕';,但你願意麼?"

她微怔,但卻隨即搖首,輕道:"臣妾不想離開皇上,所以臣妾不會"

好一句以假亂真的話,他不禁大笑起來,但是這笑,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嘲笑,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謊言,但是卻又那樣沉迷於她的謊言,清漪,或許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口中的謊言有多令他心動,多令他心痛

她或許感覺出了他的異樣,有些不自然的坐起身,而他,第一次那般粗暴的拉起她的身子,緊緊地摟在自己懷中,而後毫無預兆,也不再給她時間適應自己,伸手捂住她的胸口,霸道的道:"清漪,朕要它"

她的背叛告訴他,他的仁慈只會讓自己陷入永無止境的等待與煎熬,更是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她推開自己,所以,這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將那層曖昧的紙捅破,直接向她索取他想得到的真心

|自'凝雪宮';離去之後,泰安來報,道是冷孤雲夜會歐陽遲於皇城西郊,二人不帶侍衛,均為獨身前往,應該是是有秘事商談,他緊急前往'御書房';,命華瓊帶著三名暗衛前往西郊刺探,但不得打草驚蛇,而他自己,則是徹夜待在'御書房';中等待訊息,思緒著如此走下一步棋······

三更時,泰安拿著華瓊捎回來的密信,說是冷孤雲在城郊外的一座客棧中已經歐陽遲會合,因為怕驚動二人,他們不敢在往前靠近,但卻竊聽到冷孤雲撥了一大筆招兵的軍費給歐陽遲,要歐陽遲在華東等地招兵買馬······

華東遠離皇城,地方雖大,但卻是一片荒地,人煙稀少,峽谷幽多,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莫說是招募士兵,就算是整個天朝的百萬軍師放進去,也一樣可以遮掩得沒有半點風聲。他在看到這張密信是,不禁冷笑起來,果然是冷孤雲,每一步都走得穩重······

泰安看著他的面容,有些擔憂的握緊了手中的拂塵,上前小聲道:"皇上,歐陽丞相的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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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遲老謀深算,但卻遠遠不及冷孤雲的陰鬱,但是冷孤雲敢拿這麼一大筆軍姿壓在那只老狐狸身上,可見老狐狸必然已經向他示忠了·冷孤雲生性多疑,決然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人,但今日竟會有此舉,想來歐陽遲一定做了什麼讓他稱心且毫不懷疑的事······

泰安聽罷他的話,顯然有些慌,他神色緊張的道:"皇上英明,看來丞相大人是將皇后與充容娘娘的命都不顧及了··

"皇后十年無所出,歐陽紅玉也是三年沒動靜,依朕看,他要麼是自己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要麼就是冷孤雲旁敲側擊,另他心思動搖,因而入了冷孤雲的圈套·····"他冷笑,握住手中的那張密信,隨手扔進了暖爐中,而後望著它漸漸化為青煙,負手道:"朕等他放棄國仗之位已經等了十年,沒想到,朕還沒著急,他道是已經急不可耐了······"

十年,在他十六歲那年迎娶了皇后之時,他就已經在心裡種下了這顆要廢除歐陽氏勢力的種子,為了這局棋局,十年間,他一手策劃,犧牲了木氏一族,將如月打入冷宮,迎娶歐陽紅玉為充容,更是將暮慈,上官婉兒帶進了這深宮之中,十年,他終於快要得償所願······

清晨,華瓊一身夜露回宮,在'御書房';中稟報了昨夜之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歐陽遲決心叛變,緣起於冷孤雲的百般慫恿利誘,而後在昨夜二人商談之時,為防鉅變,二人竟是在客棧中立下了'投名狀';,倘若一方違反約定,殺無赦······

他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禁大笑起來,冷孤雲不愧為梟雄,他既知歐陽遲是一個冥頑不靈,智謀不足卻又不肯吃虧的人,而想讓這種人不出爾反爾,惟獨是將他的後路全部封死,從此後,他們二人便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要生同生,要死同死,只有如此,他們才能合力,而冷孤雲也才肯願意將大把的金錢壓在歐陽遲身上······

華瓊見他大笑,不禁抱拳道:"此事既不如皇上所料,那麼皇上下一步的計劃又當如何?"

下一步?他劍眉一動,卻依舊朗笑,冷孤雲的敗筆就在於用了他不想要的臣子,歐陽遲一生養尊處優,就算有其子守衛邊疆,飽讀兵法又能如何?這麼多年來,他竟沒有發覺,為何他要將暮鐵雲的兒子與他之子同日冊封為護國將軍的意義何在······

"先按兵不動,朕···一向喜歡邊品茶,邊下棋······",下棋不在於棋子是什麼,而是在於棋盤放在哪裡,倘若這盤棋是整個皇宮,棋子的走勢必然有局限性,但若這棋盤是整個天下的話,那麼,章法自然就不能同日而語······|*

華瓊聽後,不禁點首一笑,而後抱拳退去,而泰安則是帶領兩名侍女前為他整理朝服,即時上朝······

散朝之後,他依舊回到'御書房';中處理政務,這幾日因為清漪的事,他荒廢了不少政務,當時,也就處理了一些緊急的,而這些可以拖延的,也就一拖再拖。泰安端著早膳走進大殿,在見他低首批閱奏章之時,小步上前,道:"皇上,早膳來了,用了膳食後再忙吧,龍體要緊······"

他不以為意,將手中大部門的摺子批閱後堆到一旁,而後在看到暮鐵雲的奏本之時,不禁放下了硃批,雖然知道,清漪已經與暮氏沒有半點關係,但是看到暮氏,他依舊會想起清漪······

泰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將膳食放在案臺上,笑道:"皇上就算思念德妃娘娘,也要先用膳食啊,否則若是奴才將皇上伺候得不好,德妃娘娘知曉了,怕是會為難奴才······"

他輕聲一笑,沒想到,他在想念清漪時,竟是明顯得旁人都能看得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起清漪時是什麼的表情,會另他們一看便知自己在想她,但是他卻知曉,每一次在想到她時,他都會覺得心頭滿是暖意,另他想立刻到她身邊去······

泰安見他笑而不答,心頭也是明白自是猜對了八九分,於是也就不動聲色的退出了'尚書殿';,但是出去沒有片刻,竟又走進來,對他道:"皇上,皇后娘娘與充容娘娘求見,看樣子,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他擰起劍眉,隨即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膳食推至一旁,冷聲道:"傳······",而後重新開啟即將批閱完的一些摺子看起來·)。

泰安望著他面色不悅,也似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不多時,皇后便與歐陽紅玉小步走進,而人在見到他面色冷凝之時,顯得有些害怕,特別是皇后,竟是連請安都有些顫抖······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歐陽紅玉在皇后問安後,小心將她扶起,而後在見他依舊沒有發問,低首批閱奏章之時,輕咬住下唇,拉了皇后的衣袖,而後小聲道:"皇上,臣妾有事稟報······"

他劍眉緊攏,甚是不耐煩的批閱完那本奏本,應了一聲,示意她稟報,但歐陽紅玉卻像突然又不敢說了一般,二人站在那裡,顯得十分膽怯,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心頭卻感覺得出似乎出了什麼事,畢竟以歐陽紅玉的鎮定與聰慧,她沒有必要在他面前露出如此為難的表情,於是他放下硃批,轉首瞥向低首的歐陽紅玉,冷聲道:"子辰為何突然吞吐?"

歐陽紅玉被他一問,握著絲帕的手不禁一抖,他劍眉一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想要問,卻見歐陽紅玉慌張的拉著皇后的手跪在他面前,而後下皇后,示意皇后稟報。

他的耐心被消磨,不禁微眯雙眸,而皇后則是低著首,揪了揪手中的絲帕,以一種滿不在乎的口吻道:"皇上容稟,昨夜三更時,後宮鬧此刺客,'凝雪宮';的德妃受了點輕傷······"

在聽到清漪受傷之時,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與心頓時一緊,而後猛的站起身,而皇后則是在看到他面色鐵青之時,忙惶恐道:"皇上,蕭童只是受了點皮肉傷,最多傷點藥就行了······"

"住口·"他怒不可懈將御案前的奏本全部砸向了皇后,而然後聽見歐陽紅玉睜大雙眸,驚叫一聲小心,而後毫不猶豫的將整個身子都護在皇后的身上,隨即,那幾本奏本砰的一聲砸了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他急喘,看著皇后驚慌失措的樣子,卻依舊不能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左胸口已經很久都不曾發作的疼痛在此刻竟像是肆虐一般的襲滿全身,另他不能控制捂住胸口,不顧歐陽紅玉的傷勢與皇后的驚恐,推來了御案,衝了出去······

她受傷了,而他竟然毫不知情,這個皇宮竟沒有一個人告訴他,他的清漪遭刺客襲擊了,且還受了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