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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

"皇...皇上"她的恐懼顯得分外明顯,一觸及床榻就緊緊的扯住一旁的棉被,抱在懷中,昏暗的光線下,那雙黑漆的雙眸閃爍著另他心疼卻又隱怒的害怕光芒

"愛妃沒有話跟朕說嗎"他靠近她的鼻息,伸手強硬的握住她纖細卻冰冷的素手,與她十指相扣,咬牙陰冷道:"是否有人曾跟朕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的身子僵直,雙眸錯愕的望著他,但少許後,眼角竟起了淚光,竟對他輕道:"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而糾結流離",他微怔,不明所以,但她卻帶著哭音的道:"皇上所愛的人不會離開皇上,但清漪所愛的人卻隨時都可能會離開,難道清漪不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爭取嗎?清漪的心情,皇上瞭解過嗎"

他怔住了,心,在她說完這句話時,不住的顫抖抽痛起來,他看著她眼中的淚水在黑暗中滑落在粉色絲綢的枕巾上,看著她眼中悲哀的傷痕毫無遮掩的袒露在自己面前,這樣的她,他從來都不曾見過

他的身子有些僵住,大腦中清晰的思緒漸漸的變得模糊,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是在演戲,倘若她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深愛自己,是為了自己才去演繹這場戲,那麼他胸口的傷痕為什麼依舊存在?她是為了如月,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別人,並且...她還與冷孤雲在他離開的片刻裡相會,更是傷了三弟的心

"清漪,你真的是為了我嗎"她在撒謊...他強硬的告訴自己,但是她眼中的淚依舊讓他的心痛著,少許,他看著她那雙哭紅的雙眼,道:"可是...為什麼我感受不到",為什麼連一點都感覺不到"

她的身子僵了僵,而後像是想要辯駁什麼一般的開口,但是他卻已經不想再聽,因為他知道,她說的都不是真的,她已經習慣了在他面前說假話,她當初隱瞞自己與三弟的關係,而今竟然還隱瞞了與冷孤雲見面的事,想到冷孤雲,他心頭原本已經壓抑的怒火再一次溢了出來,另他憤然

"你是朕的"他狂亂的吻著她,在她耳邊呢喃,她是他的,無論如何,她只能是他的。她的神色無助而惶恐,但卻如以前一般,閉上雙眸,默然的承受著他的一切,無論溫柔與粗暴,她總是輕咬著下唇,不出半點聲音,而後在無法承受時,昏然睡去

而他,則在她最後清醒的時刻,輕撫著她玉臂上的傷疤,而後滑過她的肌膚指向她的胸口,凝視著她的雙眸,道:"清漪,這道傷疤告訴朕,你這裡裝了太多的東西",他低首望著她粉色的唇,帶著痛苦的詢問道:"那裡還有朕的容身之地麼"

晨起,他一刻都不想待在她身邊的起身離去,但是,她卻意外固執的扯住了他,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起身時,表現得那樣留戀,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焦急的請他上早朝,可是,這一次,他卻連片刻都不想停留,因為,這一夜,她都沒有對自己坦誠,她此刻的留戀,恐怕也只是想讓他不要再追究她所做的一切而設下的圈套罷了,他太過熟悉她的伎倆,也太過於心痛她這樣的手段

秦安在聽到聲響時,帶著兩名侍女前來為他更衣,而他,則是在更完朝服後就大步走出寢室

寢室外,蕭童與另外兩名宮女跪拜在大殿內,而他,走到蕭童身邊時,突然想起來清漪昨夜沐浴的不方便,於是便清冷的道:"今晨伺候德妃到'溫泉別館';沐浴,不得有誤"

蕭童先是愣住,而後忙低首叩拜道:"奴婢遵命"

他瞥了一眼蕭童那張與木成器幾分相似的面孔,雙眸微眯,而後大步離開'溫泉別館';是後宮禁地,惟有帝王才能進入沐浴,他今日讓蕭童帶清漪去,就是想告訴她,他對她是特別的,只是他的心,恐怕她永遠都不能明了

離開'凝雪宮';時,秦安上前詢問:"皇上,德妃娘娘的藥飲",他劍眉一動,卻是不動神色的上了車輦,大手握住紅漆扶手,眸光在車簾垂下之時閉上,冷清道:"補藥"|藍藍

秦安低首,道了一聲是,隨即一甩拂塵,尖聲唱道:"起駕"

車輦晃悠的向前行駛,而他的心,卻在漸漸遠離她的宮殿時,漸漸的變冷,他是捨不得離開她的,他自己很清楚這份上癮的思念有多可怕,可是,她不會在意他這份思念,因為她沒有感情,握拳,心頭顫動著絲絲痛楚,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喜歡上一個人竟然會讓自己這麼痛苦。

"秦安"他撐著泛痛的額頭,帶著幾分疲憊的握緊拳頭,冷道:"下朝後,你去給三王爺帶句話",說著,他抬起頭,薄唇一抿,冷道:"就說,要他遵守那日對朕的承諾,否則,朕不會放過他"

秦安怔住,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但也隨即低首,恭敬的道:"奴才領命",他在聽到秦安的這句話時,不禁閉上眼,依靠在椅背上,緊握著拳頭

下朝後,他帶著秦安到'御書房';批閱奏章,但是太后卻突然傳旨來,說要他好好安慰歐陽紅玉一番,他有些煩躁的揮退傳話之人,直接讓秦安請歐陽紅玉前來'御書房';見駕

歐陽紅玉聰慧乖巧,但是無論怎樣一個聰慧乖巧的女子,在受了這等委屈後,都不可能當做沒事,所以,適當的安慰她是必然要做的事。

不達片刻時辰,歐陽紅玉就已經前來,他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秦安,示意他去取御用的藥膏來,而後便對站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歐陽紅玉道:"子辰受委屈了,過來,讓朕看看你的傷勢",歐陽紅玉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怔,而後眸光流露出了傷懷,隨即才小步走到他身邊,跪坐在地毯上

她是自己唯一虧欠的女子,他不應當殘忍對待她。他看著歐陽紅玉帶著哀傷與委屈的面容,嘆息著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輕拉開她的長袖,卻見她突然握住他的手,抬眼,帶著幾許淚光的望著他,輕泣的道:"皇上不怪臣妾無能麼?臣妾知道自己沒用,竟讓皇后遭人非議"

輕嘆息,歐陽紅玉就是如此,她永遠都為別人著想,甚至小心翼翼的向他尋求一點點微乎其微的關懷,他望著她握住自己的手,雖然有些不忍,但卻依舊抽離,而後在秦安遞藥前來時,開啟藥蓋,對她輕道:"子辰受苦了,是朕不該如此莽撞"

歐陽紅玉呆呆的看著他,神色黯然的不再言語,而秦安則是不動聲色的退出了'尚書殿';

"傷到哪裡了"他冷淡的問,而歐陽紅玉則是低著首,面色帶著幾分潮紅,接著,竟背過身子,褪下了肩頭上的衣裳,露出了半個香肩,而那原本該白皙光潔的肌膚,卻是青紫一片|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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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眉輕擰,抹了些藥膏塗在她的肩頭上,歐陽紅玉一向極為保守,今日竟會有此舉動,想必又是太后出的主意,如今她已經如此曖昧的褪下了衣裳,他若是強行要她穿上,她必然會不堪受辱,於是他耐著性子,將藥膏抹在她肩頭上的傷處,道:"委屈子辰了"

"皇上...子辰不覺得委屈,只是皇上那日真的嚇壞了子辰。子辰還以為皇上...皇上不再理會子辰了"歐陽紅玉的聲音帶著些許輕柔,眸光在說完話之時,悄然的瞥向他,似有所暗示,而他則是收回手,敷衍了的問了一句:"子辰還覺得痛嗎"

然,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大殿外有股冷香飄來,心一緊,他停下手中的動作

歐陽紅玉的面容上帶著幾許嬌羞與笑意,輕搖了搖頭,輕道:"皇上都能親自為子辰上藥,子辰哪還會痛?"

"哦",他無意的應了一聲,而後緊擰著劍眉抬首望向大殿的門,卻望進了一雙清澈的瞳孔裡是她,呼吸一窒,他的心口驀地一慌,隨即低首看了一眼他與歐陽紅玉這曖昧的姿態,竟有種想起身出去向她解釋的衝動,但是,就在這種衝動要化為現實時,他卻又突然想起了昨夜她對自己的隱瞞,於是他強壓下自己的心慌,曖昧不清的道:"子辰倒是會哄朕開心"

歐陽紅玉對清漪的存在毫無察覺,在聽到他的話後,竟斂睫羞澀道:"皇上取笑子辰了"

他望著清漪漸漸變得哀傷的眸子,說不出心頭是快意多些,還是心疼多些,他想報復她,讓她知道,他除了她之外,還有很多女人等著,盤盼著他的寵幸,他並不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在看到她那受傷的眸光時,竟恨不得立刻將歐陽紅玉轟出去,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安撫,告訴她,他只喜歡她

他看到她握緊了拳頭,而後眸光像是逝去的生命一般,一點點的失去了光澤,就像對他的信任一般,而後,他看到她向後退了一步,心一緊,他失去冷靜的站起身,但是在剛想追出去時,長袖卻被歐陽紅玉拽住

"皇上"歐陽紅玉帶著震驚的望著他,而他,則是在那抹幽香離去之時,心慌得厲害,猛的甩開了歐陽紅玉的手,衝出了尚書房,可是,在追出門口時,卻已不見她的蹤影,她離開得太快,快得讓他幾乎要相信自己太過思念她而出現的幻覺,於是,他忙問守在門口的秦安,卻見秦安吞吐的道:"奴才...奴才沒看見德妃娘娘"

他望著秦安奇怪的神色,心頭已知她來過,於是毫不理會身後追出來的歐陽紅玉,閉上雙眸,深吸了一口氣,道:"速速起駕'凝雪宮';"

他一跨進'凝雪宮';大殿,就見蕭童面容上帶著幾分疑惑的從寢室內走出,而後在看到他之時,慌忙的跪地叩首,而他,卻是不耐煩的一針見血的詢問:"德妃在何處?"|

蕭童見他面色難看,不禁有些吞吐的道:"回稟皇上,娘娘她...娘娘她累了,說要休寢"

休寢?他在離開之時,她就已經醒來,為何還要休寢,於是,他又問道:"你的主子可曾離開過'凝雪宮';?",蕭童一怔,而後茫然的道:"娘娘今日曾去'御書房';給皇上送早膳,後來不知為何又回來了,而後就...就說要休息,看起來一副累極的神色"

他的心,在蕭童這句話說完之時,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讓他的腳步幾乎有些不穩,莫名的,他開始後悔自己今日的行為,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而她又有什麼資格生他的氣?她背叛他在先,不是麼?

心頭一陣收縮,他轉步走到門前,但是伸手撫上桃木門的那一刻,卻又猶豫了,以她的性子,現在看到他會如何?他感覺自己現在前來,她必然在氣頭上,但是倘若此刻見不到她,他的心卻又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覆思緒,他抿了一下薄唇,心一橫,推開了寢室的大門

而他剛關上門,就聽到大殿外秦安焦躁的聲音:"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差點害死我了小姑奶奶,今日德妃娘娘去'御書房';之時,充容娘娘正好在...德妃娘娘讓我不得說她今日到訪過'御書房';,但是你...哎呀,真是被你害死了,害死了"

瞳孔一暗,他拳頭緊握,她當真已經看到了他與歐陽紅玉那曖昧的場景,那她如此匆匆回宮,必然是誤會了什麼

他抬首望著安靜的寢室,心頭在混亂之餘又多了幾分疑惑,這裡不該這樣安靜,一種不知名的恐懼突然拴住了他,他大步走向床榻,但在掀開芙蓉帳之時,卻見她雙眸輕閉,呼吸均勻,但是額頭上卻佈滿了一層薄汗,像是生病了一般,少許後,只見她秀眉輕動,接著便睜開雙眼

"醒了",說不出來此刻是害怕還是什麼,他的口氣分外生硬,但卻還是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上她的額頭,而她,則是在看到他時,眸光帶著迷茫,少許後,才低喚了一聲:"皇上",但是這聲音,卻是帶著幾許沙啞,但隨後,她竟伸手撫上了他放在她面容上的大手,緊握住

他看著她那另人疼惜的模樣,心頭的那股氣頓時煙消雲散,可是,她卻在他想接近她,摟她入懷之時,猛的甩開了他的手

他的心一緊,手在落空時,猛然升起怒火,但是她卻在看到他憤怒的眸光時,像是躲閃什麼一般,整個人竟向床角移去,就連衣裳滑落,露出半個酥胸都不知曉,她的眸光凝視著他,帶著警惕的道:"皇上...怎麼來了"

她的眸光生疏得另他想殺人,而她肩上鬆開了包紮絲帶更像是在無情嘲笑他一般,這一刻,他當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她沒有歐陽紅玉的賢淑,沒有皇后的美貌,沒有淑妃的妖嬈,更沒有上官婉兒愛他,可是,為什麼他就是偏偏認定了她,無論如何都只要她

恨,在心底瘋長,他猛的握起落在床沿上的明黃包紮絲帶,恨怒交加的望著她,胸膛起伏的道:"原來朕昨夜是自作多情了"

不僅僅是自作多情,簡直是瘋了

她望著他手上的錦綢絲帶,竟然悽楚的笑了起來,而後搖首道:"不...是臣妾自作多情了",而後閉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又道:"是臣妾太過痴心妄想"

他的面色漸漸泛冷,凝視她悲慼的容顏,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又想耍他了是不是?他握緊拳頭,在關節上響起之時,怒道:"愛妃後悔了",倘若不是他真的好喜歡她,他真想立刻衝上前去掐死她...

而她依舊搖著頭,眼中的淚水滑落在被褥上,微微抽泣道:"臣妾知道...皇上不是臣妾一個人的,臣妾再不會痴心妄想了,臣妾以後會乖乖的做皇上的妃子"

他的心像是她擰碎了一般,他不想聽她在這裡演戲,他好想殺了她,深吸氣,他衝到了她的面前,猛的扣住她捂在胸前的手,在她掙扎之時,擒住她的下巴,雙眸赤紅的道:"惹完就走,你當朕是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