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言情 > 農門惡女升職記最新章節列表 > 第595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595

他緊握著她的手腕,眸光帶著冰冷與殘酷,凝視著她的容顏,將胸口溢滿的痛苦全部聚集在了手上,直到她的眸光中顯現出了驚慌恐懼,不住的哀求他,喚著:"皇上"

她的神情楚楚可憐,哀求的眸光似乎可以讓他在下一刻就會因為心軟而再不追究她今日的所為,可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痛,而他比她更痛。一直以來,他就想盡了各種辦法,無論是疼寵還是如此這般的對她,他想得到的結果就只有一個,那便是讓她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她的淚水掉落,煽動的長睫令他的心頭泛著撕扯的疼,可是,在他以為她已經學乖了的時候,她竟然帶著倔強道:"如果皇上因為臣妾私闖'御書房';而動怒的話,臣妾甘願受罰,所以痛"

她的話再次惹怒了他,讓他心頭升起的那一絲憐憫都化作飛灰,他狠狠地握著她的手腕,憤怒地道:"愛妃也知道什麼叫痛"痛,從來都是他一個人在承受,這種撕心裂肺的感受她根本不可能體會,閉上眼,心頭的疼痛更甚。他猛地鬆開她的下巴,握起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帶著恨意地道:"十指連心痛"清漪,他痛的是心

她的面色蒼白,淚水不住掉落,甚至欲哭無淚地閉上雙眸,像是已經絕望地放棄了掙扎一般,任由他折磨。看著她突然絕望的神色,他的心一抖,這時才低首看她那只被他蹂躪的手腕,竟已一卷紫色。手,猛地放開,他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但是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從來都不曾想傷害她,可是他竟失控到這種程度

胸口的起伏,伴隨著凝重的呼吸,他緊握起自己的拳頭,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她手指上的紅痕與手腕上的瘀青,竟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他轉身走到窗前,伸手砰的一聲推開窗子,迎著屋外吹來冷雨寒風,握緊的拳頭慢慢地鬆開,但卻握得更緊

"朕是不是"他開口,但卻又像是被什麼梗住一般,無法成言,他是不是太強求了,他是不是太過於焦急,或許她還是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慢慢地接受他可是他已經等得太久,他怕等到盡頭,等到的不是她對自己的全然接受,而是她揭穿了他所有籌劃的計謀,倘若如此,那麼最後,他們

閉上眼,他已經沒有勇氣再想下去,但卻依舊混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再次握掌成拳,壓抑地道:"休息吧,朕陪你一會",說道,他走向床榻,不顧及她是否願意,抱著她的身子躺下,但卻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日,他註定無法成眠,在懷中的人兒睡熟之後,他帶著滿心的混亂下了床榻,閉上雙眼,不願意去看她那令自己著迷的睡顏,他捨不得離開她,但是她呢她對他,或許在過了今日之後,除了恐懼之外,再無其他

不過這樣也好,他無力地靠在床沿上,望著窗外紛亂飛舞進室內的海棠花,這樣也好至少她可以在心底留下一個教訓,至少她以後會在幫助如月這件事上有所保留,或許她還會更向著自己一點,至少他再次閉上雙眸,其實,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起身,輕步走到窗前,抬首望著天空中淅瀝不停的小雨,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粉色殘花,口中念著她的名字,伸手一片片地撿起那些殘花,在冰冷潮溼的地上拼湊出了她的名字

海棠花,是他母妃生前最喜愛的花,她說過,她生於三月海棠花開。可是她卻不知道,她就連命運都與這紛亂飛舞的海棠花一樣,在絢麗的時候,隨風凋零

心,在寒風中顫抖,他起身,卻無意中看到那支破碎零落在石柱角落裡的白玉簪。他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的髮髻上只有一枚牡丹白玉簪是他所賞賜的,其餘奢華的首飾,她一件都不曾戴過

眸光不自然地瞥向床榻上沉睡的人兒,他想上前對她說些什麼,但是卻連靠近她的勇氣都沒有。他知道,一旦靠近她,他就會再也捨不得離開。她就像是一種專門為他所配製的毒藥,讓他上癮,讓他沉淪,讓他在愛恨糾結中,慢慢地被凌遲

雨止,初露雲霧的紅日無力地西落,"長生殿"中,他坐在椅榻上,失神地凝望著手中的那枚精緻的牡丹白玉簪,手指輕柔地撫著它精工雕刻的紋路。這是當年母妃被冊封為貴人時,向父皇討要的唯一一件賞賜。據說,它曾是太祖親手所雕,只是想贈的伊人在這枚簪子雕好之時,已經隨風而逝

或許,是因為它是母妃唯一的遺物,也或許是因為它關於"那人",所以他留下了它。只是,從母妃去世後,這枚簪子卻又被他放在書櫃旁的盒子裡寂寥了數十年。他原本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將這個盒子開啟。微嘆息,他閉上雙眼,將這枚簪子握在手中,今天,他究竟為什麼要把它翻出來,又是因為她麼

寢殿外,秦安小步走進,在看到他顯得分外疲累這時,小聲道:"皇上,您要的盒子,奴才拿來了"說著,便將一個雕刻著薔薇花的錦盒遞到他面前,小心地開啟

他睜開眼,眸光帶著幾許疲憊地望著錦盒中那枚小巧的白色象牙鳳尾梳雕,伸手拿起,在眼前觀望。秦安望著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梳子您放在書閣裡三年了,今日這是"

他瞥了他一眼,將梳子握在手中,而後將玉簪放進了錦盒中,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慢慢雕琢起來。這把梳子,是他在三年前時所雕刻,當時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一時興起。因為當時他一直陪在如月身邊,整個計劃中,那段時間是最為清閒的時刻,因閒來無事,便想雕些什麼。後來因為時機成熟,他忙於籌備消滅木氏,所以就將雕琢了一半的鳳形丟棄於錦盒中,隨意放置在書櫃旁。而這一放,竟是三年

利刀在鳳尾上細細雕琢,清晰地雕刻著每一個紋路。雕完就送給她吧,他想,反正已經閒置了這麼多年,可是在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輕撫著上面清晰的紋路,又不禁有些煩躁,為什麼每一次他想到的都是她。當初,他雕刻這把梳子時,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要將它送給一個女人

輕笑,但嘴角卻帶著絲絲苦澀。當初,他又何曾料到,三年之後,他竟會為一個女子神傷心頭又是一陣難以訴說的苦澀,他再次下刀,細細雕琢,而後在雕好之後,將它同玉簪一同放進了秦安手中的錦盒,放下匕首,閉上雙眸,道:"送去給德妃"

秦安一怔,愣愣地望著手中的盒子,有些吞吐地道:"皇上,這這支簪子也要送?",他微微睜開眼,輕揮一下手,示意他快去,而自己,則是撐起了額頭,煩躁地擰起了劍眉

黃昏時分,太后身邊的趙傳匆匆來報,道是太后今晚在"重陽宮"設下宴席,說是為了安慰歐陽紅玉。他聽後,不禁煩躁地緊起了劍眉。歐陽紅玉一向識大體,但是這次卻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令他的心頭沒來由地一陣厭煩。他從來都不喜歡跟女人玩這種躲迷藏的遊戲

他撐著額頭,將手中的硃批放下,抬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趙傳,白班板指輕敲了幾下御案,而後伸手揮了一下,示意他退下,隨後懶散地道:"朕晚膳時去"

趙傳抬首,卻沒敢說什麼,只能應了一下,隨即退出了大殿。但他剛離開,秦安就行色匆匆地走進來,在他耳邊小聲道:"皇上,剛才華瓊來報,說是貴妃娘娘這幾日心緒不寧,整夜站在殿外張望'凝雪宮';,並且一直不停地繡著絲帕,身體也比前些日子虛弱了",他擰眉,等著秦安繼續說下去,但秦安卻停頓了半晌後,才又道:"皇上,您已有數月都不曾去探望貴妃娘娘了,今日又是下雨,若是娘娘還是徹夜守在屋外,奴才怕娘娘的病會更重"

深吸了一口氣,他閉上雙眸,心頭升起了煩躁更甚。他的心已經被清漪攪得無法安定,但歐陽紅玉與如月卻還要來煩他。秦安見他不說話,不覺擔心地低喚了一聲:"皇上,今夜是否宿在'重陽宮';?"

睜開眼,帶著幾分不耐煩地起身,大步走向窗前,在冷風細雨淅瀝地吹拂在他的髮絲上時,他負手握拳,而後冷聲道:"你現在去'凝雪宮';傳話給德妃,就道朕今夜宿在歐陽充容那裡,讓她注意身子,早些休息"而後想了想,在明知是不可能的情況下,卻依舊自嘲地加了一句,道:"今夜,讓她別等朕了"

秦安低首,有些不自然地點了一下,而後輕聲道:"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傳話",說著,便低首小心退出了大殿

晚膳時,秦安再次進殿,但卻並非是請他速去'重陽宮';,而是歐陽遲求見,他再次擰起劍眉,卻聽秦安道:"皇上,看來歐陽丞相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為何會在皇上決定夜宿'重陽宮';之時連夜前來求見?"

他微怔,但隨即明白了泰安的意思,薄唇不禁抿起了的抹笑意,伸手把玩著拇指上的白玉板指,冷清道:"沒想到朕的相父還真是深知朕心",說著,瞥了一眼有些愣怔的泰安,輕笑道:"再隔半個時辰,你去'重陽宮';告之歐陽充容,就說相父求見朕,現於御書房議事,今夜,朕就不去她那裡了"

泰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忙笑道:"奴才知道了,還請皇上移駕'御書房';"。他點首,起身踏出大殿。

歐陽遲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他太善於草木皆兵,但卻又用兵不精,如同一盤棋局剛剛開始,他便已經開始篩選好壞,卻常常又因棄子太快而輸得徹底。就如同歐陽紅玉這枚棋子,他知道歐陽紅玉雖然聰慧有餘,但容貌平平,所以,早早地將她放棄。但他卻問也不問,佈局之時,這枚棋子是否會比他之前壓的賭注對敵人更具有誘惑力

他不不論,在清漪沒有出現之時,他曾認為歐陽紅玉是這個天下間唯一一個配得上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他也曾想過,假若他日當真能將歐陽氏一舉滅頂,那麼歐陽紅玉必然可代姐榮登後位。畢竟,以她的聰慧與對自己的真心,就算自己對她毫無半點感情可言,她也會將後宮打理得讓他毫無顧慮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想到此處,他心頭不禁冷笑,卻是負手上了車輦,駛向'御書房';而去

*~!·#¥起了她。不遠處的走廊中,鑼鼓聲敲起,即時三更

"皇上,丞相大人已經出了'玄武門';,華瓊彙報說,皇后換了便衣一直送出宮門外,半柱香前才回'鳳棲宮';。看來,之前的訊息是皇后派人洩露"泰安手中拿著明黃披風,不急不慢地說道,而後將披風放在他的肩頭上,又道,"皇上,夜深了,回宮休息吧"

休息他的眸光一暗,休息,回哪裡休息?自己的'長生殿';還是她的'凝雪宮';?

閉上雙眼,輕嘆息,負手道:"你今日去'凝雪宮';,德妃可有說什麼?",他總是對她抱著一絲希望,也總是對自己這段理不清的感情殘留著期望,只是,他究竟在期望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泰安緊張地望了他一眼,而後低下首,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德妃娘娘娘娘她什麼都沒說"

砰——他一拳擊在御案上,嚇得泰安後退了兩步。他睜開雙眸,帶著心頭的抽痛,眸光泛冷地凝視著窗外,緊抿薄唇,握掌成拳,道:"你跟著車輦回'吣心宮';",說完,他躍出窗外,投身黑漆的夜色中。

穿越過紛亂的海棠花樹林,帶著寒氣的露水沾溼了龍袍,他的腳步突然定住,隔著幾重花園,眯起雙眸,凝視著站在窗前發呆的女子

天空中的小雨斷斷續續,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眸光凝視著他的寧靜沉思的面容,幾乎不用想,他都以為她必然在想如月,在想著如何幫助如月在這水深火熱的深宮裡站穩腳,想著如何讓如月踏出冷宮,想著如何將如月重新推進他的懷抱想到這裡,他竟覺得自己有些窒息,握緊拳,大步向她的方向走去

絲絲冷風吹拂起她鬢邊的長髮,揹著搖曳的燭火,看不清那雙清澈卻又時時帶著哀愁的眸子潛藏著什麼樣的情緒,他靠近她,聞著空氣中瀰漫的冷香,注視著她那雙哀傷的眸子,而後在她似有所覺之時,翻窗摟住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僵硬,眸光帶著錯愕與驚嚇後的忐忑,雙手緊緊地抵在他的胸前,少許後,才惶惶地喚了他一聲:"皇上"

"恩"他應聲,而後緩緩地鬆開她的身子,讓她得以抬首望他,在她疑惑地抬首之時,猛地吻住她的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