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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

覓塵是在睡夢中被吵醒來的,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迷茫的看見一張紅光滿面眉開眼笑的老人臉,讓她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女娃娃快起來,年紀輕輕懶惰可不好。"醫聖子海勐見覓塵總算在他鍥而不捨的精神下被喚醒,一臉的興奮,不禁更往覓塵面上湊了湊。

花白的鬍鬚掃過覓塵的額頭,癢癢的,就是想睡也睡不安穩了。覓塵無奈地揉揉額角:"老爺子,大清早就跑來擾人清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嘿嘿,老頭子我大清早就來看你,女娃娃還不高興啊?多少人排隊想見老頭一面都沒門兒呢。趕緊起來,早睡早起才是養生之道。"醫聖子說著,扯過掛在衣架上覓塵的外套扔了過來,正蓋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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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榮幸之至,敢問老爺子大駕光臨有何指示啊?"覓塵鬱悶地扯開衣服,伸個懶腰坐了起來,知道攤上這老頭沒睡覺的可能了。

"酒喝完了,老爺子來找酒。酒還沒找到卻找著一大男人,女娃娃,你那院子裡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啊?為師我從牆那頭一個瀟灑起身,落地就踩到了他,差點沒害老頭摔死。"見覓塵已是要起身,醫聖子眉飛色舞地說完也不再管她,跳到桌旁捻起一塊栗子酥就吃了起來。

"北牆比較好跳嗎?怎麼翻牆還都選一處啊。那人仰慕徒兒我醫術高深,特地深夜造訪前來醫治呢。"覓塵一邊著衣一邊跟醫聖子打趣著,看看外面天色,剛矇矇亮呢。怕是剛剛卯時,整整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半時辰呢。不得不歎服老爺子的好精力,大半夜的出來找酒喝,有才啊。

"瞎貓碰上死耗子,也是臭小子運氣好,這'七日醉';可不是什麼人都解得的。嘿嘿,不過女娃娃要是再不把人託回屋子,臭小子毒沒解完人就先燒成傻子嘍。"醫聖子見覓塵起身穿衣倒也不迴避,自顧扔起一塊糕點,準確地用嘴接了,又灌了口茶悠哉地道。

覓塵穿好衣服,下得床正看見他一氣呵成的動作,心裡好笑。這老爺子是越活越年輕了,竟玩些小朋友喜愛的遊戲,覓塵搖頭失笑。

"走!跟老頭一起把人抬屋裡。"醫聖子見覓塵起來,跳起身就出了屋子。

覓塵心下疑惑,這老爺子可從來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向善之人啊,脾氣古怪,什麼時候這般熱心腸過。自桌上拿過發帶束住頭髮,也匆匆跟了出去。

來到北牆,果見那人面有紅暈,一頭冷汗,看樣子還真是燒得不輕。

"大男人一個,怎麼這麼不頂用!虧我昨晚還找了床最厚的被子。"覓塵嘟囔著去抹那人的額頭,觸手滾燙。

"女娃娃心腸歹毒,'七日醉';中者如同附一出生的小嬰孩兒,生命脆弱,女娃娃會不知?"

覓塵聽得醫聖子說這話分明還有那麼點責備之意,驚訝地瞪大眼睛去看他:"老爺子,這人不會是您老的私生子吧?長得不像耶,人家那麼好看,你那麼醜的。:"

"故人之子!"醫聖子咬牙看向覓塵,直氣得吹胡子瞪眼!

"嘿嘿,師傅,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您老這脾氣也有故人,可真真難得。"覓塵嘖嘖稱奇,這世界還真是小啊,隨便救個人還是熟人了。

"女娃娃少耍嘴皮,人抬哪裡啊?"

"師傅這麼著急真是難得,您老自己扛進藥房不就截了,還把塵兒叫起來。哎,都沒見師傅這麼心疼過塵兒呢。"覓塵難得見醫聖子正經,不無調侃地道。

"你以為老頭我是武林高手啊,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能健步如飛?老頭已是古稀之年了,骨頭脆著呢,閃了腰女娃娃照顧我啊?"醫聖子嘟囔著把那人扶起,抱著肩膀示意覓塵抬他的腿。

覓塵撇撇嘴角,抬起了那人雙腿。覓塵雖說沒有學武,可輕功還馬馬虎虎,兩人倒也沒費什麼力氣沒一會兒就把人抬進了藥房。

"老爺子,這裡的酒都是藥酒,您留點口德給徒兒留點吧。這人到底是誰啊?"放了那人在躺椅上,自藥櫃上找出些散熱的藥酒,又找來乾淨的方巾,沾了藥酒往那滾燙的額頭上拭去,醫聖子已是在藥房翻騰著找起酒來。

"小氣鬼!臭小子是老鬼葉一封的兒子葉染,老鬼性情古怪於小老兒我也算不相上下了,倒是對老頭的性情,可惜了,五年前一命嗚呼,連老朋友最後一面都沒見著。"醫聖子不無感嘆地道,眉宇間難得隱有追思,言語也略有寥落。

"早知是師傅故人之子塵兒說什麼也不會把人仍在外面一晚上的,不過師父,你那朋友是不是也嗜酒如命啊?"覓塵總覺得那葉一封的名字很是熟悉,似乎是在那裡聽到過,可前思後想也沒一點頭緒。

"是啊,女娃娃聰明。不喝酒怎能對小老兒的脾氣。嘿嘿,老頭子沒少喝他的酒。"醫聖子找到一瓶藥酒開啟瓶子聞了聞,仰頭就灌,入口清冽還帶有清苦藥香,是好酒啊。

"喝酒對健康不利,老爺子你這麼無酒不歡的,對肝對胃對腸對腎可都不好。"覓塵給葉染處理好,起身看向喝得自在的醫聖子,頗有幾分無奈。

"嘿嘿,沒了酒生命無趣!娃娃,你前年釀的那幾罈子什麼'五糧液';還埋在那什麼古窖池裡呢?是時候挖出來看看了吧?"醫聖子滿懷期待地看向覓塵。

覓塵無奈地看向醫聖子,她記得曾經翻過一本雜誌,上面倒是有幾頁介紹釀酒的,言及在酒的發酵過程中,窖池中會產生種類繁多的微生物和香味物質,並且慢慢地向泥窖深入滲透,變成了豐富的天然香源。窖齡越長,微生物和香味物質越多,酒香越濃。而黃泥含有的鐵、磷、鎳、鈷等多種元素,對酒的美質起著重要作用,尤其是起固化作用的鎳和起催化作用的鈷。前年覓塵讓南洛找來了些獨特的弱酸性黃泥,在小花園裡粘土建造了個小酒窖,埋了幾罈子新釀的'五糧液';。

埋那幾壇酒時她還大言不慚地在南洛面前好生炫耀了一翻,卻不知醫聖子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師傅想喝,挖出來便是,反正那烈酒塵兒不稀罕。"其實那酒半個月也就發酵好了,如今已是埋下去一年多了,也算得上是陳酒了。

"哈哈,還是女娃娃好。為師這就去挖出來,臭小子就放這裡了,小老兒要找個地方喝酒去嘍!"醫聖子一聽那酒能喝了,拔腿就飛了出去,那裡還顧得上別的,話語剛落人已是沒了蹤跡。

覓塵苦笑,看向那躺著的男子:"原想他對你還不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躺著吧,我去給你準備泡藥浴用的藥材。"

轉眼又是波瀾不驚的一天過去了,覓塵望著漸漸升起天邊的明月淺笑,這一天也算是過得緊促了。上午那叫葉染的男子一直發著高燒,她讓青黛熬了湯藥,勉強給他灌下去了一些,又用藥酒不停地給他散熱,到下午那人才好些。覓塵想來都鬱悶,早知道會這樣昨晚上說什麼也得把人弄進屋子的。下午見他好些便又準備了藥浴給他清毒,可把她們幾個沒累個半死。好在今日大哥沒有回府,要不然讓他撞見少不得又得挨訓斥。

覓塵在屋簷下站了一會兒,漫無目的沿長廊緩步。走了不遠,漸聞清香撲面,迴廊一轉,已是到了百味園。回身喚青黛取些糕點和玄香酒,大跨步進了園子。步入翠葉掩映的小亭,搬了那檀木小方桌放到小湖邊,覓塵在湖邊靠著小桌席地便坐了下來。一望無際的湖水展現在眼前,湖中的那幾盆盆景伴著粼粼湖水沒於漸濃的夜色中,遠看投入水底的月光輕紗般朦朧飄拂,如同幽然迷人的夢幻,覓塵不覺就看著清波流轉的湖面發起呆來。

"小姐怎麼又坐地上!"青黛拿了糕點,酒壺過來,卻見覓塵席地而坐望著湖面發呆,蹙眉低呼。

覓塵回頭看她:"天已是和暖,坐會兒又不會怎樣。小姐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做人呢,是要低調滴,你看你現在滿臉怒容,囂張的可以,來笑個給爺看看。"

"低調?小姐昨兒在灌鶴樓怎麼不低調點啊,小姐不是一向講究韜光養晦嗎?"青黛擺好酒水糕點瞪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覓塵。

"哎呀,我那不是給你出氣嘛。那什麼方的調戲我的大夫人,小爺豈能放過他,怎麼這會子倒是我的錯了。"覓塵語出盡是委屈。

青黛想起昨日那常方的窘樣,撲哧一笑:"那後來呢,不是總怕老爺把小姐早早賣了嗎?怎麼後來還和幾位殿下玩起什麼'零零柒';的遊戲來了?"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就本小姐的多方打探,昨日在場的翰王爺是出了名的寡情之人,當著滿朝文武拒了兩次皇帝的賜婚了,再說這戰功赫赫的王爺跟我能扯上關係就怪了!那慕王爺早就和右相府的鄒小姐定了親,只等著鄒小姐及笄便要迎娶了。七皇子更不必提了,那可是我姐夫。八皇子雖說該大婚了,可他一直在邊關呆著,我那父親又與南方黎家素無來往,再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至於那九皇子嘛,他的母妃一家向來經商,富可敵國,左相府該是不缺銀子吧?再有那十一皇子更不必說了才十四歲的小屁孩,你沒聽他說前年還尿床呢。剩下一個鄒苑曦,你家老爺向來跟他爹不和,再說你見過左右相府聯姻的嗎?真要有那麼一天,皇帝也別想睡安穩覺了。"覓塵看著青黛侃侃而談,笑意盈盈,頗為得意。

"就小姐道理多,我去拿幾個墊子來,再怎麼也不能就這麼坐地上。"青黛好笑地看覓塵,轉身就要往廊外走。

"不用了,今兒也怪累的,你快休息去吧。我也有些乏了,馬上也回去。"

覓塵喚住青黛吩咐完便執起酒杯倒了一杯酒,衝著青黛舉杯笑道:"還有酒暖著身子,涼不著的。"

"當真就回去?"青黛瞪她一眼,不放心地問著。

"當真!再沒有比這話真的了。"覓塵轉回頭飲下那杯酒,大聲保證著,也不再看她。

青黛聽了這話笑笑也不再堅持,轉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花草芳香之處。

覓塵又將目光投向那一湖靜水,月亮映入清水暗波,幽幽然溫柔盈岸。四面深夜靜謐,微風薰然,穿枝過葉迎面撫來,吹動起白色的衣裙發帶,倒有幾分飄逸的感覺。

她站起來沿著小湖的臺階邁下幾步,蹲於臨水之處望著月影發呆,伸出手去,月影在指尖盈盈一晃,伴著漣漪碎成銀光片片,幽然蕩向湖心,激得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覓塵伸開手映著粼粼湖水看向自己的青蔥十指,美若盈玉呢,她這麼想著,突然又覺得自己自戀地可以,咯咯地輕笑了出來。

"清塵郡主好興致!"

突然身後傳來低沉清冷的聲音,如同這幽黑靜謐的夜色,深沉無波。

覓塵回頭,望入一雙清雋無垠的黑瞳,彷彿要將這整個黑夜都吸進去一般的靜寂。高大的身影山峰般竣立,擋住了身後的繁華碧草,正是那翰王爺歸海莫燼。

覓塵仰著脖子望著歸海莫燼深沉的眼眸,愣愣地半天也沒回過神兒來。

可能是昨夜休息不夠,今天一天她都感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沒想到臨到睡覺還有這樣的驚喜或是驚嚇等著她。

覓塵只覺得恍恍惚惚,看向從天而降的歸海莫燼微微蹙眉,一手敷上額角,輕輕晃了晃腦袋。聽大哥說這翰王功夫怎麼了得,她還沒全信,只覺是他名聲在外罷了,如今卻是信了。好歹她也算學了點輕功,這人已經在她身後了她竟絲毫沒感覺到。

歸海莫燼見覓塵這般動作,心下有些好笑,緊抿的唇角微挑,跨步下了臺階,身影如風,站在了覓塵邊兒上,望向那春水幽潭。

覓塵見他過來只是望著湖水也不說話,轉回了頭也看向湖面,同樣不急著說話,思緒微動。

這冷麵王深夜過來,卻是為何?總不可能找她賞月吧?想了一下也就可能跟那藥房躺著的葉染有關了,思及此處,只覺得腦中亮光一閃,總算想起來那葉一封一名在那裡聽過了。怪不得師傅提到的時候老覺得熟悉,不正是前夜在轎中大哥略微帶過的那什麼四王爺傳說中的師傅嘛。看來這傳說倒是真的了,覓塵心裡輕嘆,妄自己一向自詡記憶力好,連這點事都記不住。

心下對眼前這沉寂王爺的來意已是瞭然,只是她可是救了他師父的兒子呢,這人還這麼高姿態,真是可氣。覓塵緩緩開口:"王爺夜闖民宅,知法犯法,不怕有損聲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