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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

"郡主留宿男子,閨閣私處,不怕有損清譽?"歸海莫燼聽覓塵言語帶刺,低頭看她,反唇相譏。

覓塵沒想到這人竟是連個圈子都不饒,直奔主題。上來就提到葉染,言語毫無感激之意不說,還帶有譏諷一般。什麼少言寡語,明明就是疾言刻薄!覓塵一陣窩火,怎麼自己救了人惹出來一片倒黴事,真是出力不討好。

抬頭怒視歸海莫燼,卻見他臨近的身形挺拔如松柏,此時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面容隱在夜色中什麼也看不清,卻莫名有著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覓塵氣惱,欺負她個子矮,也不帶這樣玩的。突地站起身,準備反擊幾句,卻不想許是蹲的久了,頭暈襲來,身子竟輕晃了起來,雖說天氣轉暖,可這大晚上掉進湖裡可不是好玩的,覓塵嚇得心都露了一拍。突然腰側多出一條堅定的手臂,穩穩地固住了她晃動的身子,乾淨而清爽的男兒氣息在身邊蔓延。覓塵自是知道那手臂是誰的,心裡暗罵自己沒用,還想反擊呢,結果還要謝謝人家。

抬頭去看歸海莫燼,卻見他看著自己似笑非笑,那表情讓她那句謝謝怎麼也說不出口。覓塵正想掙脫,歸海莫燼已是率先鬆開了手。

覓塵有些弄不明白今天怎麼這麼容易被激怒,莫名地不想跟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靠得這麼近,瞪了歸海莫燼一眼,轉身上了臺階又坐回了那小桌旁。

歸海莫燼見覓塵瞪自己一眼,倒是覺得新鮮。要知道軍營有些殺敵無數的將士直視他一會兒都冷汗直冒,這小女子竟是敢瞪他,歸海莫燼心裡都要為她喝彩了。

"王爺深夜造訪,是來關心小女子的清譽?真是奇事一樁。"覓塵晃動著白瓷杯中殷紅的玄香酒看向歸海莫燼。

"郡主藥房的那男子是我朋友。"歸海莫燼步上臺階,袍角一揚在小桌的另一旁同樣席地坐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在桌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哦?那麼王爺深夜前來,是特地來謝謝本郡主的?"覓塵託腮歪頭看向歸海莫燼。

歸海莫燼盯著覓塵,半響才道:"郡主能否先告知在下我那朋友的情況?"

覓塵見歸海莫燼看了自己一會才慢悠悠地開口,面上表情有些奇怪,想他定是沒見過她這麼厚顏無恥主動邀謝的人呢。

"王爺既是找到了這裡,又知道葉染在藥房,想是已經去看過他了,又何必再來問我。"覓塵抿了一口酒,濃郁醇香味的淡淡酒味彌散唇齒之間,覓塵享受地淺笑。

"葉染?郡主真是神通廣大啊!"挑眉用研判的目光看向眼前低眸淺笑的女子,歸海莫燼覺得這女子比他想的更不簡單,竟然知道葉染的名字,而這定不是葉染告知她的,他很確定葉染到現在還昏迷著。可是她稱呼陌生男子都是指名道姓嗎,歸海莫燼眉心不露痕跡地微蹙。

"呵呵,姑娘還不至於迷糊到連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的份上,萬一是個殺人犯,採花賊那怎麼辦。"覓塵一驚,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就說睡眠不足要出大事,都是醫聖子那死老頭害得。

"我確實去看過葉染,可我不識醫毒,看不出葉染現在的情景如何。郡主倒似深偃毒術,府中今日也並沒有請大夫進府,若我猜得沒錯,郡主該是已為葉染做了醫治?"歸海莫燼見覓塵明顯打著哈哈,不願回答關於她知道葉染名字一事,便也不再刨根問底。

"恩,是醫治了。"覓塵輕點頭。

"葉染吃過解藥了?"歸海莫燼微露欣慰看向覓塵。

如今已是中毒的第二日,按聶鈞辰的說法,葉染就算服瞭解藥武功也是要廢了,他找到葉染的時間終歸還是晚了一步,倘若覓塵已經給葉染救治那真是大幸了。

"解藥?我可沒什麼解藥!我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七日醉';的配方,還有中毒者的症狀,上面可沒說怎麼配製解藥。我只是按照我的理解給他扎了幾針又泡了半日藥浴而已。"覓塵見歸海莫燼已是誤會,急急解辨,被這可怕的人鬧了誤會可不會是什麼好事,還是說清楚地好。

"此話怎講?"歸海莫燼挑眉看覓塵,心裡倒是沒有多急,事已至此也無它法了。他雖說只見過眼前這女子幾次,但是也知道她不是莽撞之人,聰明中通著不符年齡的智慧,其實葉染能被她救得也算是幸運的了。

"這毒我瞭解一些,藥理也學過不少,可'七日醉';這種毒太陰狠,我沒配置過。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我只是按照我的醫理理解對他進行了救治。人是掉進我院子的,王爺也該知道中毒都是越早解毒越好,所以我只能冒險一試。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解這種毒能不能成功我不好說。"

覓塵這些年翻遍了毒術書籍,其實海天朝的毒藥一門,那些所謂的解藥,本質上都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化解掉原先中的毒。毒是解了,可身體難免會留下不少毒素,也許當時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中過陰狠毒藥的人能長命就怪了。

醫毒本就不分家,覓塵對那以毒攻毒的解讀方法沒什麼興趣,五年多來總是以醫者的角度考慮解毒法子,長期研究還老讓醫聖子給找些小動物來做實驗,還真給她搗騰出了一套銀針刺穴配合封穴匯出毒素的方法,連醫聖子見了都拜服,稱她曠世奇才。

她這幾年倒是也配製了不少的毒藥,多數都是以銀針刺穴方能解的,只有那些弄來玩的無傷大雅的小毒才配以解藥,還有些更無關痛癢的毒根本就不用解藥,時間到了也就沒事了,就像那天給那常方用的酥麻散便是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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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歸海莫燼見覓塵說得懸乎,卻是眉梢微蹙:"那現在讓葉染服下解藥會如何?"

"沒用了,我用銀針扎過他的穴道,你那解藥進去怕是解不了毒卻會成為另一味致命毒藥,要了他的命。"覓塵猝了一口酒方才悠哉悠哉地開口,心裡暗樂,可算報了處處受制與這冷麵男的仇了。

"醫治成功葉染會怎樣?失敗他又會如何?"歸海莫燼面上微沉,面容在夜色下和那高大忻碩的身軀散發出一股股濃烈的寒意直襲四周。

覓塵看他這樣別說怕了,心下更樂,其實給葉染扎針時候他體內的毒已經大部分排出了,也就說明她的辦法是有效的,起碼已是成功了七分,那葉染丟命是不可能了。再說就算葉染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怕眼前這傳言冷酷薄情的人把她怎樣,莫名地感覺他不是不分青紅爛記恩仇的人。

"好的話武功指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呢。壞的話嘛,人醒過來就不錯了,身體受損是肯定的,至於武功就別想了。不過要是那樣也怨不得我哦,本姑娘可是盡力了,我難得這麼好心一次的。"覓塵眨著無辜的雙眼說完不忘誠懇的點點腦袋。

歸海莫燼何等縝密之人,單聽覓塵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知道剛剛分明是她頂著純真的臉擺了自己一道,故意讓他擔憂。

這丫頭說得懸乎,卻沒說葉染會有性命之憂,不經意間又把好話說在前面,怕早是胸有成竹的。七日醉如此歹毒竟能讓葉染武功精進一層,葉染那小子會出事就怪了。

歸海莫燼看著眼前晃頭動腦的女子第一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八弟說這丫頭古靈精怪,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葉染什麼時候能醒來?"歸海莫燼凝目望著覓塵,分明是關心人的話語,可是他平淡的聲音卻不帶什麼感情的樣子,冷冷淡淡的,波瀾不驚。:

"後天下午吧,如果他平時體質不錯的話。"覓塵看歸海莫燼的表情已是知道她剛剛有意急他的那小聰明告破了,看他面上平和倒沒和自己計較,又覺自己太小雞肚腸了,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去摸索白瓷酒杯的杯壁。

"好,明天我帶他妻子過來,郡主不介意吧?"歸海莫燼見覓塵的表情動作,心下好笑。

這女子聰明但不算張揚,任性但不刁蠻,言行舉止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捉弄人也是精靈古怪,不傷大雅。冷靜時沉定從容,安靜時淡定幽涼,嘻笑時俏皮狡黠,言行舉止別具一格,倒似清風靜流底下的如雲似霧,引人入勝的奇異,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卻有如此風姿令人想要探究。

其實宮中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美麗不可方物的,聰**黠的也不乏有之,活潑跳脫的也有之,大方雍容的更是多見,溫柔似水、善解人意,當然更不乏心機智謀之輩。這麼多年他東征北戰江湖女子,異域女子見得也不少,各具風采,可她卻和他見過的多少女子都不同。似乎每次見她都會有不同的感覺,這女子像個謎,他看不明白,她似乎隨時都會變,可以靈動、可以隨性、可以灑脫、可以安靜、可以狡黠、可以任性、可以調皮、可以小心眼......歸海莫燼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在一個女子身上放這麼多心思思索,有些失笑。

"王爺要帶人來小女子自是攔不了的,呵呵,聽說我那北牆比較好爬,王爺不妨帶你那朋友試試哦,葉染就是從那裡進來的呢。"覓塵託腮低頭,指尖輕觸杯中殷紅的酒水,提起手指那紅紅的酒液沿著指尖滴落杯中,夜光下纖長的白玉手指妖豔異常。用那氳溼的指尖在桌上畫著圈圈,心想自己這涵音山房都快成菜市場了,每日什麼人都來,卻是沒一個走正門的,覓塵漫不經心地笑著,抬頭去看歸海莫燼。

他亦是低著頭,側臉對著她,正看向那紅紅的酒水,唇邊隱有笑意,覓塵待要細看那笑卻已轉瞬即逝。感覺到覓塵的注視,歸海莫燼抬眼看她,覓塵的笑落在了他深黑的眼眸底處,一轉便被吸了進去。

方桌本就不大,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覓塵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眸中的黑沉倒映出自己的臉龐,一抹淡淡的清光掠過,歸海莫燼的眼中若有所思。覓塵突然感覺周圍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到讓她心驚,她能感到自己清淺的呼吸和砰砰跳動的心,而這種感覺讓她不安,也很不舒服,隨即眨巴了下眼睛率先若無其事的調開了目光。

"郡主以為本王是出了名的寡情之人?恩?"歸海莫燼見覓塵低頭,嘴邊劃過笑意,輕聲問道。聲音清漠,如他的眉眼,卻又清淺地近乎呢喃,在這靜夜卻異常清晰,莫名帶了些許蠱惑。心裡卻是有些微的不解,不解自己為什麼事情處理好了,反倒在這裡和一個小女孩閒話家常,不過這樣的感覺......還算不差。

覓塵被問的心裡一驚一緊的,心中的小鼓打得更緊了。不得不承認這人很能製造緊張氣氛,也沒想到自己和青黛的對話竟給他聽了去,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就在了。覓塵迅速地回想了下,好像自己也沒說什麼過份激烈的話,這才稍稍安下心:"呵呵,王爺聽錯了,本姑娘說王爺您是出了名的寡言之人。但是言出必行啊!王爺您一句話,那什麼大到北紇右賢王,小到當戶、且渠都手到擒來,您一聲令下,那可是橫掃千軍如卷席啊。呵呵,小女子一向景仰有佳呢。"

歸海莫燼眼見覓塵睜眼說瞎話,一臉真誠,險些失笑,清冽的眼眸微眯,一瞬不移地看向覓塵:"哦?本王幸甚,如此,以後比鄰而居,相信會處的很好。"

"比鄰而居?什麼比鄰而居?"覓塵茫然得看向歸海莫燼,即便是為了照顧葉染也不必搬過來住吧,那葉染再兩天就好了耶。

歸海莫燼見覓塵瞪著眼睛看向自己,神情迷茫倒是略有詫異。

"父皇為本王和八弟擇的府邸恰在這左相府的北面,葉染怕是想進我的府邸,卻是翻錯了牆。"

覓塵聽得這話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想這事情巧了點,怎麼就好端端的不去別的地方偏跳了她的院子,卻原來是這般,可是這王府要修在她家邊上這麼大的事情她竟是一點不知道呢......感情他們住的這片還是高階住宅區呢,整個一海天朝中南海了。

"如此,塵兒就以此酒恭賀王爺開府之喜了。"倒掉剛剛自己玩過的酒水,覓塵又斟上一杯,舉杯淺笑著看向歸海莫燼,見他看過來,便略一示意飲了那酒。

歸海莫燼眉眼輕挑,見覓塵飲酒相慶,抬手撫向那置在桌上的白瓷青花小酒壺,手指摩挲著壺耳:"多謝!我就用郡主的酒還郡主的禮了!"

言罷,掂起那酒壺,揮袖仰首,殷紅的酒從酒嘴瀉出,在夜空劃出優美的弧度傾覆落入那一方薄唇之間。歸海莫燼的身體因著那動作略微後仰,修長的身形更顯挺拔,仰首處胸腹之間似有無限地張力蘊藏其中。

覓塵心下暗贊,人長得好就是不一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偏就看起來那般隨性瀟灑:"呵呵,人人都說翰王爺最不擅酒,王爺現在這樣子倒好似為酒痴狂呢。"

"我只是不喜酒味罷了,何況我需要隨時的冷靜。郡主的酒卻是很特別。什麼酒?"把玩著那青瓷酒壺,歸海莫燼側目看向覓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