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睡著了沒注意的緣故, 謝千尋的衣襬掀起來了一點，露出半截白的耀眼的肚皮。江蕪的手正放在上面。
謝爺爺愣住了。
啊這……孫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出息了，還帶個小女朋友回來？
謝爺爺站在原地愣了會, 最終選擇彎腰把江蕪的手從孫女的肚子上移開, 把謝千尋的衣服拉下去, 然後幫兩個人蓋好被子, 就出門跑步了。
“啪嗒——”一聲大門關上。
江蕪睜開了眼睛。
她的睡眠向來很淺，剛才謝爺爺走過來的時候就醒了。
江蕪抬眼, 打量著謝千尋熟睡的模樣，重新把手放回女孩的肚子上，隨後低了低頭, 看到謝千尋的胳膊被自己壓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
她剛把頭移開，謝千尋就翻了個身。
露出白皙的後頸暴露在空氣中。
江蕪愣了愣。
這個年齡的少女，腺體已經開始發育了。雖然還沒有分化出性別，卻已經佈滿了神經末梢, 非常敏感。
江蕪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忽然伸出手來，覆蓋上謝千尋的後頸，指腹輕輕磨了磨。
謝千尋全身顫了顫，醒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的翻過身來, 困惑的盯著江蕪看。
四目相對。
江蕪朝她笑了笑：“妹妹早上好。”
謝千尋：“！？”
她昨晚上是怎麼和江蕪睡一起的？
她驚覺的想要起身, 卻被女孩一把按下。
謝千尋呃了一聲。
後頸被對方掐住，動彈不得。
“什麼事啊？”
清晨錄影店還沒開門, 四周非常安靜。
也許是剛起床的原因, 謝千尋雙眸半睜著，表情還有點迷迷糊糊的，那張紅潤的唇有些唾液的痕跡, 晶瑩的誘人。江蕪無意識咽了咽口水，鬆開了她：“妹妹知道自己以後會分化成omega還是alpha嗎？”
謝千尋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散亂的額髮：“體檢報告說，我肯定能分化成omega的。”
江蕪眼裡劃過一絲黯淡：“……這樣啊。”
她想了想，故意似的：“這麼巧啊，我體檢報告說，我以後會是個alpha。”
ao授受不親，雖然現在兩個人都還沒分化，但江蕪覺得自己這樣說，對方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謝千尋啊了聲，隨後笑了：“得了吧，就你這樣——”
她頓了頓，調侃道：“當個哭兮兮的alpha嗎？”
江蕪：“……”
她沉默的空當，謝千尋一撐沙發坐了起來：“我去接點熱水給你洗臉。”
雖然太陽挺大，但冬天的早晨還是很冷的。謝千尋哆嗦著跑進廁所，很快接了一盆熱水出來。她想著江蕪可能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毛巾，便把倉庫裡的新毛巾給拆開一起拿了出來。
“譁啦啦——”水面冒著熱氣，手浸泡在裡面，似乎連心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江蕪把毛巾擰乾，小心翼翼的在臉上擦了擦，抬頭時，忽然發現了什麼。
江蕪愣了一下，下意識叫：“謝千尋。”
謝千尋有早起看動畫片的習慣，她剛把電視開啟，聽到叫聲便回過頭來：“怎麼了？”
江蕪皺眉：“你的眼睛，是睜不開？”
剛才在被子裡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謝千尋沒睡醒才睜不開眼睛，現在對方都洗過臉了，沒道理還睜不開呀。
謝千尋愣了一下，隨後繼續無所謂的用遙控板調臺：“去年我同桌搶我筆，我搶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被他戳傷了。”
她看著江蕪認真的樣子，便有了些炫耀的心思，伸手指了指眼皮上面：“每天早上起床眼睛都有點疼，你看，這還有傷口呢。”
江蕪站了起來：“我看看。”
謝千尋猶豫片刻，索性點了點頭，轉過身來讓她看。
“……”
柔軟手指輕輕摩挲過眼皮上方那塊傷口，溫暖又舒適。
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年，那裡依舊有個觸目驚心的凹陷。還好當初鉛筆是戳到眼皮子上面，要不然謝千尋那麼漂亮的桃花眸，恐怕也只能廢掉了。
江蕪這樣想著，忍不住湊近了些。
陽光下，謝千尋低著頭，面容白皙如雪。
正老實又乖巧的讓她撫摸。
唇也微微抿著。
江蕪看在眼裡，心下微動。
在少年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其實就是鬼使神差的事情。江蕪覺得自己喜歡謝千尋的那一瞬間，可能就是那年在小倉庫裡，發現女孩舉止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溫柔。還有在幫她出氣時的狠戾張揚。
不知過了多久。
江蕪最終嘆息般的松了口氣，退開一步：“以後小心點啊。”
縱使是過了很多年，江蕪再回想起來，依然是覺得後悔。
為什麼自己沒有在那天，親一親謝千尋呢。
江蕪回到家裡，發現宋瑤正坐在沙發上。
旁邊還有好幾個年輕漂亮的阿姨。
短暫的驚訝後，江蕪很有禮貌的和每個女人問好。
“蕪蕪，我們來商量下回澳洲的事情。”宋瑤語氣和藹。
cindy阿姨很興奮：“蕪蕪，來給阿姨抱抱，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啊？”
江蕪有點不情願，但還是乖巧走過去，被女人一把攬進懷裡。江蕪以前聽媽媽說過，這個阿姨是alpha，力氣極大。
被她抱著很疼。
沙發旁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洋洋阿姨也滿臉寵溺道：“也長高了？”
宋瑤笑道：“你看這孩子，看來都忘記那件事情了，蕪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陳姨和我們提到過的汀柯斯初中？現在學校已經給你聯絡好了，咱們下個月咱們就去c國，你好好收拾收拾，想想有沒有什麼需要帶過去的東西。”
女人們瞬間開始嘰嘰喳喳。
“真羨慕蕪蕪這麼小就能去國外讀書了啊！”
“如果我家琪琪也能出國就好了。”
“蕪蕪這麼小，到國外去能適應嗎？”
江蕪默默的聽著，神色暗下來。
週五下午的教室向來是吵吵鬧鬧的。
所有人都沉浸在快要放學的興奮當中。
謝千尋縮在角落裡，低頭玩遊戲。
周子妍坐在她的旁邊，忽然失聲叫了出來。
謝千尋愣了下：“你怎麼了？”
周子妍沒說話，白著臉指了指門口。
謝千尋順著周子妍的目光看去，看到教室那邊的窗邊不知何時站了個高大的女孩，正對著她冷笑，陰森森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給殺了。
謝千尋：“……”
她低下頭繼續玩手機：“沒事，她又不敢進來。”
女生很快就走了。
周子妍滿臉都是擔憂之色：“尋崽，你最近要小心點啊，聽說那個黃宓的跟班最近都回學校了，她可能會找你麻煩。”
謝千尋冷笑了一聲：“我會怕她？笑話。”
黃宓就是剛才那個站在窗邊的女生。她是四班的體育委員，也是學校校霸，在每個年級都跟班眾多。半年前謝千尋去上廁所時，剛好撞見她在隔間裡讓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拿保護費，就和她打了一架。架是打贏了，卻和黃宓結下了很深的樑子，從此變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周子妍聽到謝千尋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表情更擔憂了：“尋崽——”
話還沒說完，小喇叭李詩茗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尋尋，門，口，有，人，找你！！！”
她的嗓門太大，震的謝千尋差點摔了手機。
謝千尋不耐煩的抬頭：“誰找我啊？”
李詩茗沒說話了，神秘兮兮的指了指門口。
謝千尋順著她的目光朝門口看去。
門口的女孩面容清秀，墨黑的長髮紮成馬尾，漆黑的眸子清澈如水。
她手裡拿著很大的本子，雪白的校服上掛了個臂章，整個人顯得又乾淨又清爽。
謝千尋愣了愣，推開椅子，兩三步走了過去：“江蕪。”
她撐著門框，抬眼看她：“你來幹什麼？”
江蕪看著笑容在謝千尋臉上綻的肆意，不由得皺了皺眉，剛想把自己要出國的事情和她說，忽然看到對方的臉色顯而易見的陰沉了一下。
！？
手臂被狠狠抓住，江蕪被謝千尋直接拽進教室裡，她沒有防備，差點摔了一跤。
江蕪愣愣的看著謝千尋：“怎麼了？”
全班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裡。
謝千尋默默的盯著走廊上逐漸遠去的黃宓的身影，搖了搖頭。
黃宓剛才好像對著江蕪笑了一下。
“你以後別來了。”謝千尋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下午放學後，謝千尋走在回家的路上。
學校離錄影店不算遠，走路就能到。白天可供選擇的路線很多，可以走隧道，也能走步行街。
黃宓這個人心裡有點變態，在學校欺負人手段也是一套一套的。謝千尋剛才雖然沒說，但其實也把周子妍的提醒放在了心上，她刻意沒有選小路，而是找了一條人很多的路，打算慢慢繞回家。
下午的步行街人很多。
謝千尋揹著書包走著，忽然皺了皺眉。
前方，幾個平時經常在黃宓身邊晃悠的男生正並排朝這邊走過來，眼神不善。青春期的少年高高瘦瘦，有幾個男生的手臂已經依稀有了些肌肉的輪廓。
謝千尋選擇左轉。
雖知道左轉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前方黃宓叉著腰包，身邊跟著好幾個牛高馬大的高年級學生，正在向她的方向走。
謝千尋：“……”
謝千尋剛想轉身，忽然聽到身後黃宓指著她一聲大喊：“抓住那個小兔崽子！她偷了我的錢包！”
剎那間，所有人都朝著謝千尋的方向衝過來。
靠！
謝千尋想要逃跑，誰知道剛跑了沒幾步，就被狠狠摁在地上。
“嘶——”柔嫩的皮膚狠狠在石板地面上磨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四周人山人海，都是些下班急著回家的人。
也沒怎麼注意她們。
“謝千尋，上次的仇我還沒報。”高大的女生蹲下來一把按住謝千尋的頭，把她狠狠的壓在地上。“你倒是起來打啊？你上次英雄救美，不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嗎？”
半年沒有交手，黃宓的力氣顯然又變大了，旁邊有小混混幫忙壓著，謝千尋根本不是對手。
淡淡酸意逐漸漫上口腔，謝千尋勉強支撐起身體。
“還想起來呢？啊？”女生一腳踩在她的頭上。
頭被踩的有點痛，謝千尋心裡暗暗罵了聲。
黃宓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似乎是冷笑了一聲：“怎麼樣，怕了嗎？”
旁邊有男生的聲音傳來：“叫我們宓姐一聲奶奶，我們就放過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謝千尋的身上。大家都想看個熱鬧，看著這個平時在學校裡驕傲的如同小太陽似的女孩吃癟。
陽光下，謝千尋眯著眼，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你電視劇看多了？”
黃宓愣住了：“你他媽——”
話還沒說完，旁邊壓著她的小混混忽然觸電般的縮回手。謝千尋瞬間就爬起來，猛的勾住黃宓的脖子，把她往地上一壓，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還奶奶？”她掀了掀眼皮，滿臉戾氣：“我，是，爺爺！”
臉上被狠狠揍了兩拳，黃宓尖叫起來：“你們是怎麼回事？”
小混混發出一聲哀嚎：“黃姐，她剛才掐我，我手都被掐青了呢！”
其它人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謝千尋很快就又被壓在地上。
黃宓捂著青腫的鼻子，氣的臉都綠了，嘴裡罵著髒話，狠狠拽住謝千尋的衣領，迎著面就是一拳：“你他媽還嘴硬是吧？啊？現在還不是被我壓著？你——”
腥鹹在嘴角完全蔓延開來。謝千尋閉上了眼。
突然，頭頂的太陽似乎被遮擋起來了。
拳頭也沒有再落到臉上。
謝千尋詫異的睜眼，看到江蕪站在面前，神色淡淡的。
數學古老師衝了過來：“喂喂喂，那裡打架的！給我站住！”
黃宓臉色一涼，轉身想跑，幾個小混混也開始跑。誰知所有人沒跑幾步，就看見轉角那邊的年級主任也帶著一堆老師衝了出來。
“……”
黃宓被抓走了。
人來人往的街道。
謝千尋躺在地上，緊緊的閉著眼睛。
突然，頭頂上散落下一片陰影。
冰涼的觸感落在額頭上，謝千尋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江蕪皺眉，一點一點幫女孩擦拭著眼角的血跡。
消毒紙巾擦在傷口上有點疼，謝千尋沒有躲閃。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忍不住笑出來：“你還告老師。”
“感覺有點撈啊。”
江蕪沉默了好久才說話，聲音壓的低低的：“我還能幹嘛啊，難道過來幫你打架？”
謝千尋想了想那個畫面，覺得更加不堪入目了。
她笑了笑：“謝謝。”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她抬頭看著江蕪。
“你朋友說最近校霸在找你麻煩——”江蕪不自在道：“我不放心，就跟著了。”
謝千尋對上女孩那雙透著擔心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猛的跳了一下：“您不放心的事還挺多。”
她忽然想起剛才在教室裡江蕪話還沒跟自己說完，於是問道：“對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江蕪的手頓了頓：“我要出國了。”
謝千尋愣住了。
她的心臟好像莫名其妙沉了沉：“出國？”
江蕪把髒掉的紙巾疊起來放好，忽然俯下身來。
謝千尋全身僵了僵。
江蕪貼著對方的耳朵，輕聲道：“有點舍不得你。”
溫熱的風吹拂在耳畔，又舒適又暖和。謝千尋的臉頰莫名有點發燙，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捨不得什麼，我們兩個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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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蕪：“你不問我為什麼舍不得你？”
謝千尋：“因為你是個小哭——”
小哭包這三個字還沒說全，江蕪忽然道：“因為我喜歡你。”
謝千尋愣了愣，對上女孩的眼睛。
“……”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胸腔裡炸裂開來。
許久。
謝千尋憋出一句話：“你開玩笑呢？”
江蕪垂眸，聲音悶悶的：“沒有開玩笑。”
“是真的。”
謝千尋反應過來，驚慌失措想從地上爬起，江蕪卻的手卻一下子壓住了她的背。
謝千尋就這樣被江蕪按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完了，被這個小哭包壓了。
謝千尋心裡在瘋狂吶喊著。
“我幫了你一個忙，你該怎麼回報我呀？”江蕪坐在謝千尋背上，撐著下巴看她。
謝千尋的嘴角有點抽痛，心也跳的厲害：“……你想要什麼回報啊。”
江蕪低頭，看著女孩微紅的耳根：“拯救了公主的王子，想要得到公主的一個吻。”
謝千尋：“……”
你有見過王子這樣子騎在公主身上的嗎？
不管怎麼講，這都太難為情了。
不知過了多久。
江蕪從謝千尋身上下來了。
謝千尋抬頭看著她，對方也也正看她。
江蕪輕輕扯了扯謝千尋的衣角，撒嬌似的：“好不好嘛，謝千尋。”
已經到了傍晚，步行街上人煙稀少起來，四周很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
謝千尋認命似的閉上了眼。
她撐起身子，有點緊張的湊了過去，在女孩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親。
江蕪的唇很柔軟。
謝千尋的心忽然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她剛想說什麼。
江蕪忽然退開一步，蠻開心的眯了眯眼：“好啦，我走了。”
女孩的背影很挺拔，鮮紅的書包在夕陽的襯托下格外耀眼。
“……”
謝千尋忽然驚覺。
她也喜歡她。
m國的秋日的下午非常涼爽。
謝千尋在床上醒了過來。
她懶懶的調整姿勢，轉頭看著江蕪。
陽光下，女孩的皮膚白皙如雪，精緻的鎖骨微微起伏著。謝千尋看的有些口乾舌燥，於是翻身壓在江蕪身上，手指抵住女孩的下巴，輕輕捏了捏。
江蕪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蹭她的脖子。
她睜開眼，伸手推了謝千尋一下：“別鬧。”
謝千尋很委屈：“姐姐，還睡啊？”
雖然說昨晚上做的過了點，那種事也是omega更累一些，但也不至於……兩點都不起床吧。
謝千尋從江蕪身上下來，往她懷裡擠了擠。
江蕪順手抱住了她。
若有若無的雨露香瀰漫在鼻尖，溫暖又清淡。
謝千尋不由得想起昨天夢裡夢見的場景。
小學的時候，她認識一個小女孩，是個小哭包。她具體長什麼樣子謝千尋已經記不清了。畢竟不是一個年級的，平時也不常見面，媽媽雖然和那位宋阿姨認識，但家裡的親戚姓宋的阿姨也太多了，謝千尋那時候年齡小，也沒想過去問問。
只是每日午夜夢迴時，那清澈的，複雜的眸子都會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江蕪。”謝千尋身體微微前傾，輕輕磨了磨江蕪的耳朵。
江蕪閉著眼，低低的嗯了聲。
“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啊？”
江蕪掀了掀眼皮：“怎麼了？”
謝千尋：“我以前認識個人。”
謝千尋頓了一下，舌頭舔了舔牙尖：“感覺有點像你。”
江蕪：“她是什麼樣子的？”
謝千尋：“愛哭，愛打小報告，還特別幼稚。”
嗯……這樣描述一番的話，好像也不太像。
江蕪眉心動了動：“那肯定不是我。”
謝千尋嗯了聲：“我也覺得不太像。”
謝千尋翻了個身，把江蕪抱緊了些，又睡過去了。
女孩均勻的呼吸聲從身後響起。
江蕪睜開了眼。
她轉過頭去，細細打量著謝千尋的臉。
直挺的鼻樑，唇型偏薄。眼皮閉上後，謝千尋的眼型顯得很好看，細密的睫毛輕顫，有種說不出來的少女感。
她的左眼皮上有塊很小的傷痕。那是塊很小的凹陷，可以看出當時鉛筆扎的有多狠，差一點就傷到了眼睛。
江蕪的目光柔軟下來，湊了過去，輕輕吻了吻那個地方。
她才不想讓謝千尋知道自己還有那個樣子呢。
但是——
說不定哪天心情好了，會告訴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02 23:57:38~2021-01-04 19:0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辭櫃 4個；爆炸頭王子(?~?^~??) 3個；大熊、御謩、天海星河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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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