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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搜宮

騎兵向主殿奔去,須臾便至,朱慈煊到的時候,那裡已經圍攻了很久兒,弓弩手還在不停地瞄準,大殿被射的像刺蝟一樣。

“殿下請退後”

周凜騎馬擋在身前,示意對方手中也有弓箭,四周並不絕對安全。

見太子殿下到了,兩名千人營的左右參將急忙趕來,身上濺滿了緬人的血汙,手中的彎刀已經有了豁口。

“啟稟殿下,王宮四周都已經平定,只有正殿一處還有緬兵抵抗,末將們暫時衝不上去。”參將言簡意賅的說道,剛才幾次強攻,千人營已經有十幾人殉國。

“裡面有多少人?”朱慈煊問。

“不足百”

“把火把通通熄滅,讓騎士下馬,悄悄靠近,弓羽手掩護。”明軍在人數上擁有絕對優勢,體力儲存也比對方好得多,朱慈煊下了強攻的念頭,對了為了搶時間,他甚至不惜採用車輪戰拖死對方。

正殿的四周以及殿基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大堆屍體,怕有幾十具,他估摸著叛軍損失只會比明軍多不會少,其餘人已經縮排了大殿裡,殿門緊閉,看樣子打算做最後的抵抗。

“去吧,記住,包圍整座大殿,不能放跑一個人。”

太子殿下發了話,自然得到火速執行,幾隊人馬分別從四周向裡悄悄摸進,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跟上,失去了馬匹的衝擊力,他們的優勢無疑會減少很多,若要論單兵作戰,他們同樣不吃虧,甚至要比多方強得多,唯一的劣勢是對方多了一塊遮擋物。

不過,明軍有幾倍多的弓箭手,朱慈煊一下令,上百柄箭羽“簌簌”而發,如同飛蝗一般撲向了大殿,對面只有零星的弓弩射來。

“殺”

與此同時,摸進的士兵大喝一聲,身後的人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衝向了主殿,趁勢發動了一波強勢進攻。

朱慈煊的心不禁懸了起來,攻下主殿只是時間問題,他卻不願意千人營有太多的傷亡,這些人倒下一個就少一個,而且是客死他鄉。

在弓箭的掩護下,士兵們喊殺著衝上了殿基,抬刀就向殿門劈去,裡面的叛軍死死抵住殿門,不讓明軍攻破,刀刃從門縫窗眼兒向外刺去,再伸回來時上面就沾滿了血,裡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不停地倒下。

“熊逸飛!”

“末將在!”

“準備下一波進攻。”朱慈煊低喝了一聲,進攻正殿的士兵要一波續上一波,不能給對方太多喘息機會,說話的時候,那只熊猴子早就磨刀霍霍,躍躍欲試了。

“轟”的一聲,殿門被攻破了,內外相通,短兵相接。

朱慈煊果斷下達命令,熊逸飛飛身帶人衝了上去。

寬敞的大殿裡,兩軍廝殺在一起,刀劍碰撞的金屬聲清脆且致命,懸念也一點一點的喪失,明軍壓倒性的優勢逐漸展現出來,短短三五分鍾後,戰鬥已徐徐接近尾聲。

朱慈煊騎馬上前,周凜等人緊隨其後。

“拿火把兒來!”

幽暗的大殿頓時亮堂起來,一具具屍體鋪滿了地面,無論是活著的還是躺著的,都已經殺紅了眼,明軍還在檢查著地上的屍首有無呼吸,太子殿下已經率人進入了大殿。

濃重的血腥味,讓朱慈煊緊了緊鼻翼,呼吸之間,他也就適應了。

確實也沒時間矯情了,太子已經見怪不怪。

“太子爺!瞧這裡!”卻是熊逸飛的聲音。

朱慈煊趕了過去,在靠近王座臺階的位置,躺著一具屍體,周身披甲,髯虯大胡,大概四十五歲的模樣,身上中了有四五道的致命傷。

“太子爺,這人八成就是那緬甸的國王,瞧這模樣,死的真慘。”熊逸飛翻查著屍體,然後嘖嘖說道。

朱慈煊低身檢視,上下打量一番後,也暗自點了點頭,這人確實是緬王,他雖然也身穿著甲冑,但和上陣搏殺的甲衣明顯不同,一般來說,國王或者君主不會穿真正的護甲,一來是因為太沉重,再一個也沒必要,往往是華而不實的鑲金罩衣,僅僅出於禮節性質,朱慈煊特別看了看他的手,細膩光滑,渾不似其他人長滿了老繭,這下就更確認了。

“莽達還是莽白?”朱慈煊嘀咕了一聲,旋即低著頭努力回想,片刻後,抬起頭來,確定應該是前者,莽達都是兄弟中相對年長的那個,莽白似乎三十多歲,正值鼎盛春秋。

一念及此,朱慈煊頓時起身,向眾人喊道:“還看見其他人沒有?貴族模樣的緬將!”

士兵們趕緊低頭翻看附近的屍體,許久沒有回聲,朱慈煊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

“搜查大殿,不要放跑一個人!”

.......

朦朧的黑夜即將結束,天邊裂開了一個小口子,光線從那個口子裡溢位,照亮了滿地狼藉的緬甸王宮,橫屍一具接著一具,彷彿人間地獄,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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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營徹底把控著緬甸王宮,除了外面的圍宮士兵外,其他人都在維持秩序,天快亮了,巷道兩旁蹲滿了倖存宮女和落難的嬪妃,一個個面容呆滯,似乎還無法從驚魂一夜中脫困而出。

這些人也可以說是朱慈煊的俘虜。

當然,看見這些人,他的心情絕不輕鬆,正殿裡裡裡外外都搜遍了,沒有發現篡逆者莽白的身影,朱慈煊不得不擴大搜查的範圍,向緬王的後宮尋去,卻找到了數目眾多的侍女嬪妃,都躲在各自的宮室瑟瑟發抖,朱慈煊只好把她們押到巷道上逐個清查,這下更是大海撈針了。

朱慈煊騎著馬在後宮的巷道上巡視,滿耳朵都是緬人求救的雜毛語,腦袋都快大了,而與此同時,一個心也始終放不下,從他們入城到現在已經快三個小時了,莽白的蹤跡仍舊一無所蹤。

“老實點!”

正在這時,巡查的明朝士兵押著一個老者走了上來,那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樣貌悽慘至極,像得了失心瘋,嘴裡不斷噴吐著聽不清的緬甸話。

“殿下”

騎士下馬,把老者扔到朱慈煊面前,抱拳彙報:“末將在後宮裡發現一個老閹人,正和一群緬軍在一起,好像腦子不好使了。”

“老閹人?”

朱慈煊居高臨下,看了看這個髒兮兮的老者,不禁皺起了眉頭,片刻後,又喜出望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的確,閹人在這個時代可是稀缺的戰略資源,特別是大明的諸多藩屬國,都想要效仿天朝皇帝在禁宮中使用閹人,當然,他們淨身技術水平實在太次,渾不像中土這麼成熟,所以往往是選幾百個幼童一併淨身,當能撐過去的就委以重任,當然死亡率極高,存活下來的閹人地位都極高。

跟緬軍在一起?朱慈煊心道莫非....此人是莽白政變的帶路黨?

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他認的莽白的模樣,運氣好的話,還能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藏身所在。

“你是何人?可認的莽白?”

老者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聽不懂漢話。

連續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朱慈煊差點忘了這裡是緬都,心裡有些氣餒,早知道來的時候就該帶上一個通譯,正打算上前仔細瞧瞧,突然,那位臥在地上的老者,起身衝了上來,張口就是撕咬,身下的馬一受驚,朱慈煊差點沒摔下來。

眾人都是大驚,趕忙上去護駕,眼睛快的已經一腳把老者踹到了地上,後者翻滾了幾圈,顫顫巍巍不動彈了,嘴裡咳著血。

“殿下,您沒事吧!”

朱慈煊也受了不小驚嚇,好在沒什麼大事,剛才還真是大意了。

“孤沒事”

太子雖然沒有怪罪,但護衛們自視有愧,遂將滿腔的怒火撒到老者的身上,拎在手中,一刀就要砍了。

就在這時,巷道一旁忽然又閃出了一道身影,一把拉住了護衛們揮刀的手臂,髒兮兮的頭髮黏在臉上,看不清面貌。

“求求...你....別殺...他.......”

那人仰頭來,淚眼婆娑地盯著朱慈煊,口裡竟是含糊不清的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