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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叫什麼名字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僅明朝護衛沒想到,就連那些那些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緬宮侍從也頓吃一驚,口裡驚狂的喊著“卜少蘇”,“查莫拉”的緬語,十幾個宮女就要起身上前,附近的騎士趕緊拔出了刀。

有刀在手,哪怕這些手無寸鐵的蠻族女侍譁變了不成?

“賤坯子!”

眾目睽睽被人拉下不能動彈,護衛頓時覺得面子全無,大嗤了一聲,起身就要拿刀背狠狠砸下去,在太子面前丟臉那可是一輩子無光的事。

不速之客驚恐的蹣跚,一旁的侍女又開始大叫,聲音著實刺耳尖銳。

“放開她!”朱慈煊發話。

“太子!”

“你下去吧”太子面色冷淡,臉上露出不容置喙的表情,護衛只得遵命,離身前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朱慈煊下馬,靠近些瞧了瞧,是個女人,年紀不大,臉上全是灰塵和泥點,下巴和眼睛周圍還算乾淨些,像是泥垢裡的白瓷片,低著頭,不說話,一雙眼睛始終驚恐地觸著地。

會說漢話?著實稀奇,得益於對方無意中展現出來的價值,朱慈煊沒有讓人輕舉妄動。

“你叫什麼名字?”朱慈煊不帶語氣的問道。

那人低著頭,不說話。

朱慈煊又問:“你會漢話?”

對方頓了片刻,然後輕輕點了下頭。

“很好”朱慈煊指了指地上的老者,“他是誰?”

“哏查達爾..”卻是一句緬語。

朱慈煊洩了氣,看來對方的漢話也是個半吊子。

“那你是什麼人?”

對方再次沉默。

朱慈煊跺了跺腳,對方頓受驚嚇,渾身都在顫抖,結結巴巴說了一句,“家...住....”

“這是你的家,還是,緬王的府邸?是緬甸王宮?”有了突破口,朱慈煊接連不斷的問道,對方又聽不懂了,他只好換了一個說法。

“你,家,住,這?”朱慈煊儘可能用簡單的片語,連同著手語。

對方點頭,像是聽懂了。

“你是宮中侍女,還是緬王嬪妃?或者,莽達的子嗣?”

接下來朱慈煊再說什麼,對方一概不答了,用手指著老者,嘴裡含含糊糊的說著,“求..求..你...救...他....快..死....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臉上更髒了。

“告訴我,他是誰?你是誰?不然,我不會救他....”朱慈煊板著臉,一字一頓,他的耐性耗盡了,不打算再把時間耗在這。

“救..他...”

半天時間,對方嘴裡只擠出了一句話,朱慈煊的耐性消失殆盡,轉身就騎上了馬,命人把老者帶上,如果還活著的話。

“救..他..救...他.....”

髒兮兮的少女拼命搖晃著頭,嘟嘟囔囔說著聽不懂的緬語,見朱慈煊要離開了,上來就要扯他的衣服,被一旁的護衛趕忙喝住,整個人彷彿失了神,癱倒在了地上,臉貼著地,眼神全無。

“帶...上...我....我..要...去....救...他....”

剛要揮動馬鞭,朱慈煊忽然聽見了這道聲音,耐著性子,最後一次轉過頭去,凝視了片刻,終於揮了揮手,冷冷說道:“帶上她”

少女被扔上了馬背,一旁的侍從又開始大呼小叫,被護衛們喝止後,只能眼瞧著她被帶走,嘴裡不知唸叨這什麼.....

......

朱慈煊原本以為,這場政變會集中在前朝,沒想到後宮也是如此,巷道兩旁,到處都橫躺著冰冷的屍體,背上的刀痕令人觸目驚心,由此可以判斷,他們都是無辜者,逃跑時被叛軍一刀斬下。

朱慈煊看了看身後的少女,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手腳各在馬鞍一邊,腦袋耷拉著,一搖一晃,嘴裡默默無聲。

“那老者還活著嗎?”朱慈煊緩緩吐了一口氣,衝護衛們問道。

“還有一口氣”

“救活他”朱慈煊輕聲吩咐:“他有可能認的莽白,不能讓他死了。”

“是”護衛們急忙按令行動,把老者拽了下來,擱在路邊,喂了喂水,朱慈煊沒有再繼續在意,目光始終望著前面,接著向深宮中走去,滿腦子全是莽白的蹤跡,他沒看見的是,在他喊出“莽白”兩個字的瞬間,少女渾身震了震,眼淚又淅淅瀝瀝地淌了下來。

“太子爺,太子爺!”

隔著老遠,熊逸飛就大喊,“那群被抓的叛軍俘虜就在前面”說著便回頭指了指。

“走!看看去!”

馬蹄飛奔,朱慈煊趕忙跟了上去。

.......

眾人來到一個院落,所有的叛俘虜都集中在了這裡,隔著老遠,朱慈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兒。

後宮的殺戮比前朝還要嚴重,死的全是手無寸鐵的侍從,看得出這是有計劃,屍體整齊地疊在一起,再加上極高的緬地氣候,短短幾個時辰不到,屍首就開始腐爛。

饒是這場屠殺的旁觀者,朱慈煊也深深覺得一股冷意盤旋在側。

熊逸飛自然沒那麼多講究,把太子殿下引到院落的正中央,那裡捆著三十幾個叛軍俘虜,明朝士兵守在四周,刀劍所指,即是死地。

“殿下,末將率人尋遍了後宮,都沒發現莽白的身影,請殿下知罪。”參將上前報告,低頭跪地,交給他的任務沒有完成,頓時羞愧難當。

朱慈煊也是頭大,古代的部從動不動就是“治罪治罪”的,“治了你的罪”有什麼用?朱慈煊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當馬後炮,雖然心裡小小的抱怨了一番,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派人問問宮外的守備,有沒有抓到出逃的緬兵?”

“是!”參將如蒙大赦,頓時退下了。

“莽白這廝能逃到了哪兒?”朱慈煊低語了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向那群俘虜走去,三十幾人都是尋常的士兵打扮,一眼望去,都是一個模樣。

或許,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殺死同伴的是誰,自己又是被何人所縛,落到這副模樣真是活見了鬼!當然,朱慈煊可不介意趁人之危,行兵打仗,本來就是出奇制勝,什麼“聖母路線”,什麼“仁義之師”,可萬萬要不得。

言語不通,朱慈煊也懶得問他們話,轉身就要離開。

“太子爺,要不要把他們給.....”熊逸飛迎了上去,然後嘿嘿笑道,順帶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言下之意就是解決後身的麻煩,一了百了。

“腿腳比那猴子靈活,怎腦袋不見有那猴子靈光?”朱慈煊笑罵了一句,也不再理他,只是道:“殺了他們,咱們就師出無名了,要是讓旁人看了,殺死緬王的是叛軍還是咱們?”

“自然是叛軍,咱們是來幫助緬王平叛的,只可惜來晚了一步...”被太子數落了一通,熊逸飛自然皮不帶褶,繼續嘿嘿笑道:“太子爺年紀不大,心思怎忒的細密?”說完還得意忘形的拍了拍朱慈煊的肩膀,混不知剛才那動作大大僭越了。

朱慈煊瞪了他一眼,就啐道:“就你這輕浮樣兒,如何封侯?”

熊逸飛道:“皇上是萬歲,太子是千歲,趕明也是萬歲,富有四海,怎連一小小侯爵都捨得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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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封侯,拿戰功來換。”對方嘴貧的很,朱慈煊也懶得再理他,心裡卻在盤算著,熊猴子說的不無道理,軍功封侯的傳統自唐朝已經斷絕,宋朝是文人士大夫逍遙的時代,明朝更是把科舉放在正途的第一位,眼下是有必要恢復軍爵制了,反正也是一種榮譽,現階段給不了什麼實在東西,總之,非常時期,文臣壓著武將的風氣也該適當改改了。

“立戰功,這還不簡單,俺只要.....”

“呵呵,說得輕巧.....”

兩人正一言一語的搭著話,朱慈煊身旁忽然閃過去一道人影,發了瘋似得向院落中奔去,沒跑幾步便摔在了地上,手掌膝蓋已經磨破,一雙滴血的手臂宛如標杆般,直楞楞的伸向了叛軍俘虜中的一處。

“阿索喀默..那夫...平池裡亞!(叔叔,為什麼要...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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