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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處況危機

倒地之人正是那位通漢話的神秘番女!

瞥了一眼,朱慈煊也是一驚,見她舉止非常,情緒激動,定然有所緣由,趕忙把腦袋望了過去,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朱慈煊頓時生疑起後者的來歷。

“吧嗒吧嗒”,少女臉上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話,目光直直望著叛軍俘虜所在的位置。

朱慈煊壓了壓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群叛軍俘虜中,一個三十上下的普緬軍士兵,頓時面色緊張了起來,眼神飄來飄去,身子在輕微顫抖。

“來人,將他拿下!”朱慈煊立即喝道。

護衛們頓時湧上前去,一把將那人摁在了地上,任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他,是,誰?”朱慈煊走上前,俯下身去,對那少女輕輕問道。

“殺...王...”

聽到這話,朱慈煊的心頓時振了起來,腦中尋思了片刻,倏忽,再一次大聲的問道:“他,是,莽白?殺,了,緬王?”

朱慈煊一聲聲的重複,再加上肢體動作,少女終於聽懂了,點了點頭,原本泛著紅暈的眼瞼頓時腫成了核桃般大小,淚水再次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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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眼神頓時冷峻了起來,沒想到找了半天,這位弒君篡逆的賊子原來藏在這裡。

“你就是莽白?”朱慈煊上前問道,那人被摁在地上死死不能動彈,幾道繩索下去,頓時被綁成了粽子。

對方出人意料的沒有掙扎,想必也知道再多的掙扎也無濟於事,而且他顯然也聽不懂聽漢話,看著朱慈煊,只反問了一句:“卓司馬唔,沁第啟利,阿附?(你是,明朝皇帝,派來的?)”

他的問題自然也不會有人回覆,朱慈煊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把他押下去!”

到這,眾人總算松了一口氣,一仰頭,天已大亮,東方既白。

時候不早了,朱慈煊正欲帶著此人返回緬宮前朝,然後召集東籲大臣,正在這時,一道火急火燎的訊息頓時傳進了他的耳朵。

“稟告殿下,城內的緬軍朝王宮殺來了。”來人是錦衣親兵,朱慈煊囑咐他們在城外包圍王宮,再清楚不過。

“緬軍有多少?”朱慈煊極力保持鎮定。

“末將看不清楚,粗略估算,有數千人之多。”

“數千人?”

聽到這話,朱慈煊心道壞了,八成是那些城外的緬軍看到天亮,集體向王宮撲來了,基本上是抱著改朝換代,效忠新主子的目的來的。

是敵是友,還是個疑問?

前者的可能性未必百分之百,而後者卻幾乎為零。

“傳孤的口諭,所有人進入王宮,關上宮門,嚴陣以待,對方若不侵進,咱們不能出擊,務必要把五道宮門守住!”

命令火速下達,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朱慈煊也騎上馬向正殿趕去,一路上心裡都在盤算,來軍雖然氣勢洶洶,但他們並不知道宮內的情況,如果佈下疑兵計,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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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王都內正血雨腥風,而一河之隔的阿瓦舊城,卻是出了奇的寂靜。

早些時分,王有德就已經渡過了河,匆匆忙忙趕到天子行駕所在,準備晉見永歷帝,沒成想當他帶著人馬趕到舊城周圍時,被守夜的錦衣衛發現,嚇得對方還以為緬軍又回來了,頓時拔槍伺候,嚴陣以待,前前後後,又是一陣耽擱。

訊息一級一級往上彙報,直到寅時(4,5點),王有德才被恩准單獨面聖,而他帶的一百多兵馬則被勒令在外,儼然當成了敵軍來防範。

甫一進城,王有德便腳步匆匆地向“狩宮”趕去,面色焦急異常,比大半個月前,帶太子北上還要急上三分,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狩宮”雖然是十幾間茅草屋,但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四壁上懸掛著山河畫圖,桌子茶几上更有名貴的花瓶玉器點綴,倒也沒那麼寒酸。

“奴婢參見聖天主子老爺!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進殿門,王有德便撲通下跪,做三叩九拜大禮,南明末帝朱由榔自然高居其上。

“怎就你一個人?”永歷帝直截了當地問道,似乎也一宿未眠,臉上掛著一絲疲倦,撇了撇跪在地上的身影,更加皺起了眉頭,“太子呢?”

王有德是東宮大監,掌太子起居,膳食,出行,儀仗,永歷帝自然對他不陌生。

天家御言如碎心大石一般砸來,王有德頓時起了粼粼細汗,他這時才發現,“大殿”內還不止皇上一人,掌璽太監李國泰,黔國公沐天波,兵部尚書馬吉翔,吏部尚書鄧士廉,錦衣衛掌衛事任子信,還有其他十幾位親信大臣都在場,如此隆重的陣容,著實非常,今夜這是怎麼了?

王有德自然沒時間細細去想,更不敢抬頭去看天家顏面,低著頭,言語艱澀的哼哼道:“太..太子...奔阿瓦城去了...”

“阿瓦?!”

一聽這話,永歷帝卻是猛然愣在了當場,似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便疾聲問道:“黔國公,你不是說今夜阿瓦城內宮變,進都進不去嗎?”後者也是嚇了一跳。

黔國公沐天波急忙跪地道:“臣到時城門緊鎖,只聽得城外的百姓漁民說,早些時分,亂兵已進入城內,緬都恐有一場血腥之變,臣並未進城探得究竟,只是風聞言事,請陛下降罪!”

王有德更是嚇得不敢抬頭。

“既然如此,太子怎能入得了阿瓦城?”永歷帝又道,自是喝問王有德。

“奴婢說的句句是實,萬不敢欺矇陛下!”王有德汗如雨下,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見永歷帝臉上有了慍色,李國泰搶先一步說道:“大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太子與你諧行,如今只有一人回來,卻言太子去那阿瓦城了?這還不是欺矇!”

王有德大汗飛起,連聲呼號:“太子執意要去,奴婢勸他不得....”

李國泰見狀更是怒笑,他自恃是天家近侍,自然要拿出內侍第一人的盛氣,以此狐假虎威一番,見王有德畏畏縮縮,更是連聲斥責道:“咱家問你,太子今天幾歲了?你又有何年紀?一個尚不及弱冠的稚子,怎勸不得了?”

王有德心裡一陣叫苦不迭,太子年齡雖不大,但心思比那海底還深吶,混卻讓人摸不透究竟,而且不但思慮縝密的很,處事更是雷厲風行,就算換了別人怕也攔不住吧,他心裡這裡想,嘴上自不敢說。

“太子並非一人入城,乃是帶了李定國的兵馬入城!”王有德再一叩首,這才想起了還有話沒說完全,像是剛才嚇懵了。

“李定國的兵馬?”

大殿裡的人頓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怎有冒出來了李定國的兵馬?王有德只得長話短說,將太子帶兵的經過和盤托出,越說嘴裡越是哽咽,聲淚俱下,心道這下是死定了。

果不其然,永歷帝聽聞頓時變色,拍案起身,大怒道:“你怎敢讓太子一人領兵入城,刀劍無眼,傷了皇兒如何?”

“任子信!”永歷帝立聲道。

“臣在!”

“你帶禁宮侍衛救出太子,萬不可讓緬人戕害!”

“臣...”

錦衣衛指揮使聽聞,頓時支支吾吾起來,他手中一共才幾百人,去救太子?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怎麼?你也惜命嗎?”

永歷帝冷冷叱道,說著就要披上戰甲渡河去,眾人連忙去勸,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攔駕,永歷帝推不開眾人,只得長嘆一聲:“朕諸子皆命薄,萬不能再失了豐哥兒啊!”

“陛下,奴婢願意帶人去!”

王有德連哭帶喊,跳了出來,鼻涕眼淚一大把:“奴婢去救太子殿下,若救不出太子,奴婢這一條命就撞死在阿瓦城下!”

永歷帝由怒轉悲,嘆息了一聲,趕忙道:“你速速去!若救出太子,死罪可赦!”

王有德連忙謝恩,奔出殿去,帶著手底下的兵馬就向河對岸渡去,面色悽愴,心中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然而,他們這一行人剛渡到一半,岸上就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由小變大,聲若雷霆,河水都在不停地晃動,浮起陣陣漣漪。

“是驍騎營!”

有人識了出來,驚聲喊道,王有德趕忙望去,只見陣陣塵埃中,銀槍赤馬,一騎當先,打頭的正是有“俏羅剎”之稱的白湘繡。

“神佛保佑,白將軍到了!”

王有德渾身激動,淚流不止,跪倒在船上,活活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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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腳還是開拓根據地中~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