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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不想娶她

  “鍾小娘,鍾小娘,醒一醒,醒醒……”

正在鍾小娘苦苦哀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耳邊傳來溫媽媽的喊聲,她努力睜開雙眼,猛的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

她看著溫媽媽,方知方才是在做夢,舒了口大氣。

溫媽媽將圍帳收好,取來燻好的衣裙,問道:“鍾小娘,是做噩夢了吧?”

鍾小娘從榻上坐起身來,望了一眼窗外,有氣無力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辰時四刻了。”

“家主可有來過?”

“家主從聽雪閣出來,就直接去衙裡了。”溫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為她穿衣袍。

“昨晚到現在,可聽到有人提起過大姑娘的婚事?”

“大姑娘的婚事是喜事,府裡的丫鬟婆子們難免閒來無事碎叨。”說到此處,她特意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不過,昨日之事,倒是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沒訊息就是好事,但願這丫頭這次能順遂。

她用準備好的溫水洗漱完,坐到梳妝檯前,溫媽媽開始麻利的替她上妝梳頭。雖說一切風平浪靜,但她仍然愁容滿面,看樣子還是擔心司馬黛媱之事。

今日,是個好天氣,暖陽東昇,萬里碧空,空氣中夾雜著春天的味道,讓人莫名的覺得心曠神怡。

用過早膳,柳氏又開始整理明日就要送去司馬府的聘禮,手裡拿著聘禮單,仔細的比對著,嘴裡小聲的喃喃自語道:“聘餅兩盒,四式海味:冬菇兩包,元貝兩包,髮菜兩包,蠔鼓兩包……”

晚起的餘默褚,恍恍惚惚用過早膳,在院裡尋找著柳氏的身影。

餘府並不大,就那麼幾間屋子,餘默褚沒費多大工夫就找到柳氏跟前來。

柳氏見他進來,拿著清單迎上來,扯著嘴角噓寒問暖道:“默褚,你起來吶?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有沒有哪裡不適?你老師那邊,為娘已差人送過早膳過去了。”

“噢!”

“來,你過來看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疏漏,這裡是清單。”柳氏將餘默褚拉到那堆聘禮旁,將清單塞到他手裡。

餘默褚緊緊拽著清單,眼神空洞,看著那堆散發著喜氣的聘禮,他緊鎖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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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隨意的翻看著聘禮,撫摸著那幾錠白花花的銀錠,幾次欲言又止。

柳氏以為他是因為聘金少而不開心,忙解釋道:“為娘也知道,區區幾百兩,對司馬府而言是少了點。但你也知道,你父親只是個縣令,為官清廉,每年也就那幾十百把兩俸祿。為娘省吃儉用也就省下這麼些。你未來岳父岳母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她們說只要你好好對他家姑娘,這些世俗的東西走個形式即可。”

柳氏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大一通,餘默褚好像並沒聽進去。

“母親,兒子不想娶她。”

餘默褚的話,如一道晴天霹靂,打斷了柳氏說話,柳氏驚得目瞪口呆。

兩個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柳氏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響,柳氏才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想娶她。”餘默褚斬釘截鐵再次重複自己的話。

“你說什麼瘋話,你知道這門親事求來有多不易嗎?再說,當初是你嚷著要娶她的,這會兒,兇吉已卜,聘禮明日就送去司馬府,你卻說不想娶?若是沒睡醒,就再回去睡會兒,別在這裡白日說夢話。”柳氏說得唾沫橫飛,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清單,揮手示意他快出去。

餘默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道:“母親,兒子求你,幫兒子退掉這門親事,求你了。”

“你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動不動就跪?”

“反正聘禮還沒送過去,那一切就還來得及,母親,你就幫兒子找個藉口,推掉這門親事,算兒子求你了。”餘默褚緊緊拽著柳氏的衣裙,苦苦哀求。

方才,柳氏還以為餘默褚是在說胡話。可此刻,看到餘默褚一臉認真的樣子,她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你先起來再說!”柳氏躬身抓著餘默褚的雙臂,試圖將他先扶起來再議。

“不,母親若不答應兒子的請求,兒子就長跪不起。”

“你……你真當這是買菜買肉,可以討價還價,出爾反爾說不要就不要啊?那司馬府可是名門望族,若我們真推掉這門婚事,那就是在打司馬府尹的臉,兩家從此結仇不說,你和司馬府姑娘的名聲也受損,這可是百害無一利、兩敗俱傷之事啊!”柳氏帶著滿腔怒火,半蹲下來,苦口婆心勸說餘默褚。

“兒子心如磐石,寧死不娶,即便是寡守一生也絕不娶她,還請母親成全兒子!求母親成全兒子!求母親成全兒子……”說罷,餘默褚一個接一個給柳氏磕頭。

“你總得告訴為娘一個合理的理由不是?當初你可是也滿心讚許這門親事的啊?”

“母親,你就別再逼問兒子了。兒子是有苦衷的,你就成全兒子吧!求你了,母親。求母親成全,求母親成全……”

柳氏心疼他,怎可眼睜睜看他受如此大罪。內心一番掙扎之後,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餘默褚,“別磕了,為娘答應你便是。”

餘默褚連連致謝後,才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來,一個人恍恍惚惚走出房間。

柳氏再無心情清點聘禮,坐在旁邊的矮凳上皺眉苦思良久。最終,將清單隨便往案几一擱,追出門來。臨走,還特意將房門落了鎖。

餘默褚坐在院裡的榕樹下,看著枝頭兩隻打鬧的麻雀發呆,眼神渙散。

柳氏坐到他身旁,“仲兒,你看你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幫為娘帶點東西去你鄉下大舅家,你也順便散散心。”

“噢!”餘默褚沒有想,順口應著。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馬車已經套好,在門口候著呢!這些是給你大舅的,你拿著。”說罷,柳氏將一包東西塞到餘默褚懷裡,拽著他的胳膊,推著他出門。

餘默褚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被拽上了馬車,踏上了去鄉下的路。

這一日,對鍾小娘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終日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隨時關心著是否有客上門。

夜幕降臨,夜晚的寧靜並沒讓鍾小娘暗潮澎湃的心平靜下來。

司馬瞿從衙裡回來,意外的直奔琉鶯閣,他的不期而至,更是讓鍾小娘如臨大敵。

從晚膳直到兩人翻雲覆雨後躺下,她都謹小慎微,旁敲側擊的問司馬瞿是否有聽到有損司馬府的言論。

好在從頭至尾,司馬瞿都同往日無異。

她躺在榻上,看著旁邊熟睡的司馬瞿,心中五味雜陳,並沒有因今日的風平浪靜而安枕。

今日風平浪靜,並不代表明日也風平浪靜,或許餘家人沒想好如何上門討說法,才按兵不動。她感覺司馬黛媱就是為她埋了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藥,一旦引爆,就會招來大禍。

翌日一早,柳氏還是按原計劃,差人將聘禮送去了司馬府。聘禮一下,這門婚事就真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餘家並不寬裕,這些聘禮已算是她家全部積蓄。若下了聘禮再悔婚,那這些聘禮不但無法討回,司馬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柳氏這是孤注一擲,釜底抽薪之舉,抱著必成之心。

對於司馬家而言,聘禮既下,婚事就算敲定,在官門律法之中也受到鉗制。若悔婚,司馬黛媱的父母便會受到杖責之刑,可謂是顏面掃地。

司馬瞿身在官場,當然是不會知法犯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盧氏收下聘禮,兩家人協商之後,將婚期定在三個月之後,六月初六。

琉鶯閣,鍾小娘住處。

鍾小娘得知柳氏差人送聘禮上門,當即讓溫媽媽前去打聽訊息,她和司馬黛媱則在屋裡焦急的等待。

溫媽媽從聽雪閣進進出出的小丫鬟嘴裡,打探到屋裡的訊息,匆匆回來覆命。

司馬黛媱和鍾小娘見她進來,都迫不及待站起身來。

她進門就急言:“定下來了,婚期定在六月初六。”

“什麼?”司馬黛媱怒目圓睜,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到。

當即在屋裡徘徊自言自語嘀咕道:“這怎麼可能?那窩囊廢居然還敢娶我。看樣子是我小看了他,沒成想他還有幾兩傲骨。不對,應該是徹頭徹尾的軟骨頭才對,我都那樣羞辱他了,他居然還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打掉牙齒和血吞。”

鍾小娘聽了溫媽媽之話,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舒了口大氣,重重坐回椅子之上,端起案几上的茶飲了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一直未吭聲,不知道是認同這樣的結果,還是另有打算,表情淡定自若。

司馬黛媱卻急得團團轉,“不行,我是不會嫁給他的,絕對不會。”她見鍾小娘不為所動,湊到跟前坐下,緊緊拽著鍾小娘的寬袖,急言:“阿孃,你倒是說句話呀!你不會真打算將女兒嫁給那窩囊廢吧?女兒明明那般羞辱他,他還執意要娶,肯定是想公報私仇。說不定早就想好折磨女兒的詭計,女兒若嫁過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