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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為什麼要背叛我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鍾小娘的淡定,讓司馬黛媱欲哭無淚。她也深知這聘禮已下,要想再扭轉局面,難如登天。

她的手從鍾小娘寬袖之上滑下,無奈的垂在身前,“阿孃,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三個月,變數還很多。不想嫁他,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個想娶你之人,且要比這餘默褚強的。”鍾小娘溫聲細語,且胸有成竹的慢悠悠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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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璃越哥哥!”司馬黛媱激動回應,聲音裡都帶著歡喜的顫音。

“那你還是嫁給餘默褚吧!”說罷,鍾小娘起身離去。

這臭丫頭,怎麼就這麼一根筋,真是沒吃到苦頭,不明白女子嫁個家底殷實的人家有多重要。

司馬黛媱還在身後苦苦叫喊著她,她當作充耳不聞。

行遠,溫媽媽低聲問道:“鍾小娘,你真打算讓大姑娘嫁去餘家?”

“當然不想,只是如今聘禮已下,要想阻止還真得費些功夫。若她執意還是想著那赤腳大夫,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若她能想通,我定會想法扭轉乾坤。”

“鍾小娘言下之意,最終結果如何,還是取決於大姑娘?”

“當然!平時閒著,你也多在她耳邊吹吹風,告訴她,只要不再想著那赤腳大夫,我就有辦法幫她。”

“是,奴婦記下了!”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朝聽雪閣行去。

餘家給自己女兒下的聘禮,她總得去瞧上一瞧。

司馬黛媱氣得盤腿坐到地上,眼裡,臉上,全是絕望和不甘。

這個窮書生,嚇唬也嚇唬了,捉弄也捉弄了,他為什麼還敢娶我?

怎麼辦?怎麼辦?

沒過一會兒,她突然從地上爬起,“翡翠,去吩咐他們套輛馬車。”

“姑娘何時要用?”

“立刻,馬上。”司馬黛媱咆哮到。

翡翠不敢多言,應聲退出房去。

沒過多久,一輛馬車在白氏醫館門前停下。司馬黛媱急急從馬車上下來,沒有佩戴幕離之類的遮蓋物,就那麼堂而皇之衝進了白氏醫館。

劉璃越正在伏案書寫藥方,莫曉曉在旁磨墨伺候。

司馬黛媱衝過去,毫不客氣將莫曉曉擠到一邊,拽起劉璃越的胳膊就往門外拉。

她來得突然,莫曉曉腳下不穩,險些被她撞翻。劉璃越手中的筆,也因為突然而來的拖拽,掉落在紙上,將紙張染花。

“璃越哥哥,快跟我走。”

劉璃越看著弄花的藥方,聽著那讓他生厭卻熟悉的聲音,怒氣橫生,狠狠甩開司馬黛媱的手怒道:“大小姐,要看病排隊,要無理取鬧這裡不適合你。”

說罷,他扔掉弄花的藥方,拾起筆在一張空紙上重新書寫。

“璃越哥哥,你就這麼狠心,眼看著我嫁給不喜歡之人,而無動於衷嗎?黛媱什麼都給了你,整顆心都被你的音容笑貌裝滿,再容不下別人。”

“大小姐慎言,你不怕有損清譽,我還怕呢!不要在這裡無中生有。曉曉,送客,別誤了他人瞧病。”劉璃越頭也不抬,認真書寫著藥方,聲音裡夾雜著瘮人的寒意。

在司馬黛媱記憶中,她的璃越哥哥是爽朗愛笑之人,眼裡長著笑,心裡開著向日葵。可眼前的璃越哥哥卻冷得如一塊冰,將她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的火花也給澆滅了。

排著長隊等候看診的人,都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莫曉曉上前客氣的出言請她離開,她充耳不聞。

她傻傻杵在那裡,雙頰緋紅,對那些異樣的眼光視若無睹。視線一直在劉璃越身上,沒有離去之意。

劉璃越寫完藥方,笑著遞給案几對面的病患,溫聲細語叮囑對方如何用藥,要注意些什麼。

“璃越哥哥,對一個陌生人你都如此善待,為什麼對我卻冷言相向。”

劉璃越不予理會,招手示意下一位病人上前。

他的充耳不聞,讓司馬黛媱又氣又惱。

她緊咬牙關,將心中燃燒的怒火壓制下去,撲通一聲跪在劉璃越身旁,拽著劉璃越的胳膊,淚如雨下。

為了心中摯愛,她可以不顧一切,什麼尊嚴名譽,此刻她都通通拋諸腦後。她壓低身段,卑微得如塵土一般,同昔日那嘻嘻哈哈開朗活潑的她判若兩人。

這下更熱鬧了,大家都爭先恐後往前擠,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好戲。

“璃越哥哥,你若不上我家提親,我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不然怎樣?難不成以死相逼,或是捏造事實說已生米煮成熟飯來威脅我?如此伎倆,我早已領教過,屢見不鮮。若真還知尊嚴二字如何寫,就趕緊起身離去。”

“不,你若不答應,我就不起。”她垂下頭去,偶然瞄到劉璃越腰間的香囊。

這香囊?這不是二妹妹繡的那個香囊嗎?為什麼會在璃越哥哥這裡?

她腦袋一陣轟鳴,心亂如麻。劉璃越又說了些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原來你們早就揹著我暗渡陳倉,呵呵!可笑,我居然還相信她的話,傻傻將心事坦誠說於她聽。為什麼?二妹妹,你明知道我心悅璃越哥哥,卻還要同我搶?為什麼要背叛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恨得咬牙切齒,雙手緊收,抓得劉璃越的手臂一陣陣刺痛。

有幸能看到如此好戲的看病之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誰家的姑娘啊?怎麼這麼不害臊?”

“想男人想瘋了吧?要是被她父母知道,準會被氣得吐血。”

“看這穿著打扮,也不像尋常百姓家的女兒,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拋頭露面就罷了,居然臉皮還這麼厚。”

……

不論她們的言語多麼犀利,多麼不堪入耳,此時的司馬黛媱也無心去理會。

倒是候在一旁的翡翠面露尷尬之色,俯下身去勸說她離開,她自然也是充耳不聞。

並不寬敞的小房間裡,變得嘈雜紛亂。劉璃越也無心再瞧症,吩咐莫曉曉打發了候診看熱鬧的人出去,且讓莫曉曉放下了門上的紗簾。

司馬黛媱把顫抖著的手伸向劉璃越腰間的香囊,吞吞吐吐問道:“璃越哥哥,這……這香囊是誰贈予你的?”

她原本是想拿在手裡,再仔細察看一番,確定是不是在司馬莞笙屋裡瞧見的那一個。只可惜,劉璃越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劉璃越聞聲,快速以袖遮擋住香囊,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司馬莞笙送給他的香囊,“與你何幹?”

“那黛媱送你的鴛鴦戲水香囊呢?”

劉璃越聞聲,下意識瞄了一眼莫曉曉腰間。

司馬黛媱尋著他的視線,也看向莫曉曉的腰間。

莫曉曉腰間掛著一個香囊,正是司馬黛媱贈予劉璃越的那一個。

呵呵!司馬黛媱冷笑。

我親手繡制的香囊,你居然贈予一個丫鬟?劉璃越,你好狠的心,如此踐踏我對你的感情。

“打發那些看診之人出去,也是不想你徹底敗壞了司馬家的門風。趁著這些人沒認出你是誰,趕緊離去。”劉璃越起身站到一旁。

“哈哈!”司馬黛媱冷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司馬家的門風?嘿嘿!我父親那般對你,你怎會這麼好心?你是怕連累那表裡不一、同親姐搶男人的狐媚子吧?”

狐媚子!

多麼好的詞語,以前她只聽鍾小娘常掛在嘴邊,沒成想自己也有用得到的時候。

劉璃越聞言,冒著寒氣的臉上露出幾分怒意,厲聲道:“不可理喻,滿嘴汙言穢語,枉為名門閨秀,如此說自己的妹妹,枉為人姐。”說罷拂袖掀簾而去,“曉曉,去替我向師父告個假,我們回府。”

“劉璃越,我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才肯娶我?”司馬黛媱大吼道。

劉璃越並沒因為她的喊叫而止步,匆匆朝醫館門口走去,很快就沒入人群之中。莫曉曉急急忙忙向白鶴知會了一聲,跟著追出門來。

他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主,在白鶴這個師父跟前,向來也是自由隨性。

一則他醫術精湛,是白氏醫館的搖錢樹;二則白鶴怎麼也得給史老太太三分薄面。故此,他向來想來即來想走即走。

司馬黛媱氣得連追的心情都沒有了,將案几上的陳設狠狠推翻在地,西斯底裡的狂吼。無奈之下,內心好一番折騰之後,垂頭喪氣的回到司馬府。

莫曉曉一邊快步跟在劉璃越身後,一邊旁敲側擊的說道:“公子,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

“難道不是嗎?以前若是碰到這種情況,你非得把那些人氣得吐血,落荒而逃。可是今日,好像是你‘落荒而逃’了。”

“你懂什麼,我這不叫怕,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哦!原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是這樣的呀!曉曉受教了。”莫曉曉似懂非懂的應著,反正劉璃越就是那招蜂引蝶的材料,今日這般場面,她早已見怪不怪。

若換作以前,她或許還會吃好久飛醋,恨不得拿起棍棒將那些厚顏無恥的女子打出去。

劉璃越突然止步,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瞪著她,指著她的鼻子道:“好你個莫曉曉,居然學會打趣你主子了。”

“冤枉,曉曉豈敢!”

“不敢是吧?好,那回去陪我下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目中無主。”說罷,劉璃越快步朝史府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