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下金蛋的母牛（上）
悲傷當不了飯吃，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當然，憤怒也不能解決問題。就像現在的武達，情知自己已經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也一點都不慌。
怕啥？
咱有先知，還弄不過他一個富二代？
在武達看來，小超人最大的成就，就是靠著忽悠，以一個“紙上談兵”似的新技術開發區的概念，從港府手裡騙到60英畝的獨家開發權，開了個打著高科技旗號搞房地產開發的壞頭。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咱先抄了他的後路，再慢慢地跟他玩。
前世只覺得人家厲害，還很感嘆地說了句，你看人家這錢掙的，真特麼輕鬆。
現在看來，狗屁！
如果不是跟港督潛規則了，或者是發動資源遊說了，那個腦滿腸肥的英籍港督，會那麼的好心？
人家就是再蠢，也得有個底線不是？
既然可以操作，現在咱是不是也可以玩一個“數碼科技港”的概念，讓日不落帝國的光芒多照兩天呢？
當然了，武達跟那個“騙紙”不一樣，他是要玩真的，而且是要玩大的。
他要造晶片！
信息時代，什麼最賺錢？
當然是玩資訊科技了。
而資訊科技離不了各種類型、大大小小的處理器，那就是電腦、智能手機、各種精密機器的“大腦”。
如果一個國家不能自己製造處理器，就相當於一個人的大腦都是租來的，或者是買來的，那你還玩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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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人家不租了，催著你“著急還”，所有的成就都像海邊的沙雕，一陣大浪襲來，你就真的變成“沙雕”了。
每每想起，後世美國人動不動就制裁、斷貨處理器的噁心嘴臉，武達就感到非常的氣憤。
特麼的，不就是一堆沙子做出來的玩意兒嗎，你賣個高價、留個後門也就算了，我都捏著鼻子忍了。
還拿這玩意兒噁心人，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做一個出來？
說幹就幹，鼓動衛中煌老先生最當緊。
要是自己傻不愣登地跑去見港督說，我有個想法，能不能從你這裡騙個幾百畝地啊？人家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非得亂棒打出不可。
數碼什麼的，衛中煌不是很能理解。但聽武達說，說不定可以空手套白狼，從總督那裡騙幾百畝地，老頭子就上了心了。
有這幾百畝地，可以蓋多少房子，可以賺多少錢啊！
“不，不賺錢。”武達搖搖頭，“眼下，還很可能賠錢。”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生意沒人幹。
衛中煌猶豫了一下：“你估計要賠多少錢？”
“也不會很多吧。”武達想了一下，“刨去基建和房產開發的部分，十億港幣差不多就可以見到成效了。”
“多少？十億，才只是差不多？”衛中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能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容易被這個新孫女婿瞧不起，衛中煌又解釋了一下：“錢倒是不多，抽調幾個分部的錢，就綽綽有餘。但你既然明知道賠錢，為什麼還要做這個專案呢？”
家裡的錢是不少，呃，可以說很多，可那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沒有理由白白地往水裡扔的道理啊！
“哦，您可能誤會了。”武達一拍腦門。
敢情是自己沒把話說清楚，讓一個純粹的商人以為這是個賠錢貨，殊不知，這是頭奶牛。不，這是頭下金蛋的奶牛。
“你這都是什麼說法呀？”蘇菲婭嗤嗤地笑了起來，“只有下金蛋的雞，哪有下蛋的牛啊？”
“雞蛋能有多大？還是牛的蛋……呃，不好意思啊，有點粗魯了。”
“沒關係，自己家裡人說話，沒那麼多的講究。”衛斯理出言安慰。
衛斯理就一直在旁邊坐著，不說話，只是低頭擺弄著手裡的雪茄，卻並不點燃。因為醫生說了，抽菸有可能降低免疫力。
為了看見親外孫出世，能夠多陪陪自己的孩子幾年，以後香菸、美酒、佳人都得說白白了。
蘇菲婭看他忍得難受，叮的一聲燃起打火機：“爹地，我給你點火，偶爾抽一支不要緊的。”
“不抽了，抽一支就會想抽第二支，以後我還想著多陪陪你呢！”
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兒，衛斯理彷彿看見二十年前，妻子不讓自己多抽菸，女兒偷偷地跑來給自己點火的場景。
都說失去了才會珍惜，現在自己還沒有失去，不是嗎？
衛斯理放下雪茄，對衛中煌說：“父親，我決定了，無條件支援武達的數碼港計劃。就算是把錢都賠了，也不過是十億而已，對咱們家不算什麼，不是嗎？”
“不會賠錢，絕對不會賠錢！”武達再次強調，這是個絕對賺錢的買賣。
堂堂重生者，做個生意再賠了錢，是不是太搞笑了點？
看兒子、孫女都支援，衛中煌也只能答應：“錢，不是問題，就算是前期不賺錢也沒什麼。你能說說，你具體的想法嗎？”
“先期做MP3播放器，可以賺一筆快錢，而且因為門檻低，容易啟動。同步在美國建立音樂網站，大力推廣，提供免費與會員付費下載兩種模式。”
怎麼個大力推廣法，還用說嗎？
咱有最大的社交網站和即時通訊平臺，在美國玩個推廣，還不是一分錢都不用花，就把宣傳搞得風風火火的？
“不，該出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蘇菲婭一點都不領情。
“你傻啊？那個TT就是我們家的，從左口袋掏到右口袋，不是閒得嗎？再說了，還會美國人收稅，多虧得慌！”
“我不，那是李秀芹的財產，我不佔她這個便宜！”蘇菲婭堅持己見。
這愚蠢的老孃們！
什麼你的她的，你們都是我的！
衛中煌這個商場老鳥，居然也贊同自己的孫女：“李秀芹就是二房吧，咱們三房不差她那一點點的錢。生意就是生意，不要摻雜其他的感情。”
這就分房了？
武達似乎看見了自己掛了以後，幾個孩子形同路人，甚至是仇人的景象。
他還想挽救一下：“都是一家人，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吧？”
衛斯理也贊同：“阿達你不要介意，港埠和大澳那邊都是這麼分的。當然了，其他各房有供奉長房的義務，畢竟還需要贍養老人嘛！”
好吧，三票贊成，一票反對，結果就這麼定下來了。
“這都是小事。”衛中煌一擺手，問出最關心的問題，“一個區區的MP3絕對用不了十億，你肯定還有大動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