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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同生共死

“畜生,你欲求死,我就成全你!”

凌瑾瑜止住身形,喚出一頭朱玄鳥魂靈馱住沐白,人就沉聲一喝,魂劍橫胸,盡顯一軍統帥的風采。這時食土蜥蜴來勢不減,凌瑾瑜立即動身持劍斬殺向食土蜥蜴,一劍刺在其面,濺起火星四射。

食土蜥蜴肉身粗糙厚實,凌瑾瑜一劍不成,反而閃躲不及被其長尾劈中了臂膀,身形重重摔落到地面。食土蜥蜴張嘴嘶鳴,如小山般踩踏過去,幸虧珠星彩雀及時空間穿移而來,猛地又是朝它那血紅眼珠子啄去,噴濺出如柱的鮮血。食土蜥蜴痛得整個龐大軀身都蜷縮起來。

“去死!”

趁著有利時機,凌瑾瑜忍住左臂劇痛,飛身持劍直刺食土蜥蜴另一個眼珠子,令其如幽藍鬼火一般的眼珠子又一下子變成了血紅燈籠。

“嘶......吱......”

食土蜥蜴條件反射一般,長舌激射而出,正中刺進凌瑾瑜的胸口,頓時鮮血淹紅她的前胸。凌瑾瑜也是果斷的女子,忍著胸口劇痛,從發上拔下髮簪就狠狠插進食土蜥蜴的長舌,隨即往後猛退,胸口的鮮血噴濺如柱,而那食土蜥蜴的長舌也被裂開兩條。

這完全就是以命拼命的戰法,寧肯自傷八百也要傷敵一千,不然她和沐白二人都將喪命於此。

凌瑾瑜身形蹬蹬急退,臉色比那月色還要蒼白,胸口處那朵殷紅,在皎潔月色下更是觸目驚心。

“沐長老,沐白,若是瑾瑜不敵,我們今日就死在一起。你,你可願意?”

凌瑾瑜輕聲呢喃,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而那食土蜥蜴也是徹底瘋狂,張口噴出漫天黃沙灑落,將凌瑾瑜和沐白都束縛凝固成泥人。珠星彩雀飛身撲去,食土蜥蜴長舌一掃,如鬼魅長鞭竟比珠星彩雀還快。珠星彩雀閃電般躲閃,仍是被擊落數根彩羽。

朱玄鳥魂靈都被食土蜥蜴噴出的黃沙泥塑住,凌瑾瑜和沐白都渾身不能動彈。食土蜥蜴探起前爪狠狠拍向凌瑾瑜,這時候一道青色光芒倏地貫穿那厚實巨爪,隨即像冰遇極火一般,食土蜥蜴的巨爪無聲消散。

沐白被泥塑的軀身散發出濃濃青色光芒,身上的黃沙泥石隨即消融,凌瑾瑜也現出了真容。突然逃過一劫,凌瑾瑜當即看向沐白,沐白趴在玄鳥背上一動不動,又是一道青色光芒激射而出,食土蜥蜴張口咆哮,恰好將那光芒吞入腹中。

只見食土蜥蜴身形一怔,昂起的頭顱隨即緩緩低落,偌大的身軀如泥塑坍塌一般化作了一堆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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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你沒事吧!”

凌瑾瑜不顧自己的傷勢,喚回朱玄鳥魂靈,伸出臂膀將沐白扶住,而自己都是趔趄不穩。

沐白睜開眼睛,說不出話,以神情告訴凌瑾瑜可以放心了。凌瑾瑜露出笑容,終於身形不穩,重重仰身倒地。

沐白趴在凌瑾瑜身上,她胸前的那片殷紅就在沐白眼前。沐白艱難的將手摸到凌瑾瑜的胸前,手心氤氳著青色光暈,將那處殷紅摸在手心裡。

清晨,露水溼身,陽光火辣辣的鋪在二人身上。凌瑾瑜睜開雙眼,突然感覺情況有異,猛地一個激靈,原來是沐白趴在自己身上。胸口處暖洋洋的,抬頭一看,是沐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砰砰砰......”

凌瑾瑜隨即就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鼓鼓的胸脯也跟著起伏了起來,不知不覺臉上湧現一片緋紅,比那霞光還要好看。

“沐長老......”

凌瑾瑜輕聲呼喚沐白,仍不見他動靜,要伸手將他的手推開,又怕驚醒了他,如此猶豫糾結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陽光使勁的照著,珠星彩雀踩在一處枝頭,等得不耐煩,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天空上飛過的鳥兒都不好意思低頭觀望,“吱吱”幾聲就飛遠了,然後又折身飛了回來。

凌瑾瑜實在是羞得難忍,輕輕將沐白的手推開,卻驚喜的發現自己胸前的傷口已經癒合如初。

“沐......沐長老?”

凌瑾瑜翻看沐白的後背,那藍袍裂開之處也只是還有一道淡淡的痕跡,並沒有血壑肉翻。

“沐長老這肉身,好強大的生機自愈之力......”

再看自己左側臂膀,被食土蜥蜴長尾劈開的傷口還是歷歷在目,“原來沐長老他,他是為我療傷......”

想到這些,凌瑾瑜心亂如麻,喘息許久,終於平復下心神。

“沐長老,我們回去吧!”

凌瑾瑜召回珠星彩雀,架起沐白,飛身趕回珈煜堡。

回到珈煜堡已是正午。沐白還好說,在這珈藍堤牆是光棍兒一根也沒人牽掛惦記,而玄女門的兩個長老早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宗門長公主這一夜去了哪裡。堤牆上駐守的修士們卻是看得真切,玄女門的長公主帶著一個男人急急飛回了營帳。

“瑾瑜啊,你怎麼將他帶回來了!”

玄女門門規森嚴,別說將男人帶回自己的房中,這兩個長老甚至從來都沒跟男人親近過。

“他受傷很重,應該是心神遭到重創。姬菇婆婆,請您出手救他!”

“真是荒唐,你身為長公主,不顧門規也就罷了,還要老身救他,你讓我們玄女門的顏面何在?”

“姬菇婆婆,他在戰場上救過我,瑾瑜不能見死不救。”

“他一個臭男人,又是御靈宗的人,御靈宗哪裡有個好東西!救他不可能,我喚人把他抬去御靈宗的營帳已經是極限!來人啊,給我抬走!”

“姬菇婆婆,門規嚴厲,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瑾瑜,你是宗門長公主,你得明白婆婆是為你好。若是傳出了你和他不清不白的言語,掌門之位怎麼辦?你可對得起全門上下的栽培之恩!”

“婆婆......”

“好了!你們把他抬走,離我們玄女門越遠越好!”

執拗不過門規,凌瑾瑜掩面而泣,兩個修士將沐白拖出營帳。他們也不曉得沐白身份,只能聽從玄女門長老的吩咐,將其扔在了堤牆後山的坡上。

沐白心神受創,那紅衣女子的一眼宛若刀戟一般刺中他神府中的心神小人,令其萎靡失色。任由魂魄小人和五行內丹小人在神府中滴溜直轉,若是心神小人不醒來,沐白便不會醒來,好在神海中那本金箔大書,散發著金燦光芒,籠罩著沐白的心神小人,令其不失本色之芒。

隨著人獸大戰的持續,人族也好,獸族也罷,都在這處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屍身,也養肥了無數禿鷲。

七八只禿鷲盤旋在空中,就等著沐白死去,可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磅礴生機又跟死人截然不同,令這些禿鷲猶豫不決。直到過去半日,太陽就要下山了,禿鷲們回巢前實在忍不住對食慾的渴望就俯身衝了下來。

“嘎嘎,咕咕......”

禿鷲們低空盤旋,鳴叫幾聲,見這躺死的人還未動靜,張開尖喙就要大口朵頤,不料那躺死之人張口說話了。

“走開吧,我還未死!”

“嘎嘎......”

活見鬼了,嚇了禿鷲一跳。幾隻禿鷲撲稜幾下,留下幾根羽毛灑落,就急急向巢穴飛去。

漸漸地,天色變暗,不見月亮出來,夜幕中卻點綴著漫天星星,像是無窮遠處的精靈,眨著眼睛,望著沐白。

沐白醒了過來,搖晃起身,扶著樹木,孤身影只蹣跚而去。玄女門那老姑婆的話,他記在了心裡。

回到自己營帳,昏睡了數日方才清醒,恰好陸玲道尊遣使來喚,將沐白與凌瑾瑜二人一起召到珈藍防線西部主帳。赤火真人帶三人進入密室,親自盤問沐白與凌瑾瑜,問其當晚諸多事宜。

沐白不敢藏私,便將在敵後方所見祭壇景象幻化了出來,赤火真人自然認得那紅衣女子。兩人於這珈藍西部防線,已是交手數次。那女子正是獸族的化形大妖紅洛,負責珈藍戰線西部一帶的獸族戰事。

“哼!果然如老夫猜測一般!你們這些無恥之徒!”

赤火真人勃然大怒,令沐白和凌瑾瑜都心頭一顫。

“後來你們是如何回到珈煜堡,可曾遇見一頭食土蜥蜴?”

赤火真人怒在心頭,陸玲道尊隨即問道。

“遇得,是沐長老親自斬殺......”

“那可是四階巔峰兇獸......”

“啟稟道尊,在下曾偶得一枚青芒珠子,緊要關頭是那枚珠子射入蜥蜴口中,令其消散。”

“青芒珠子,難道是木靈珠?”

“好了,休要避重就輕,那頭食土蜥蜴算什麼!”

赤火真人不耐煩打斷陸玲的問話,也不知他為何惱怒,起身恨恨消失於密室不見。沐白心中疑惑,難道與那祭壇或者紅衣女子有關?

赤火真人走後,陸玲道尊也沒再繼續追問,讓二人離去。凌瑾瑜似有意避開沐白,立即匆匆回到玄女門的營帳。沐白也不會令玄女門的長公主為難,也就隨她去吧。

數日時間,晴空萬里,奇快的是接下來將近半月時間,珈藍防線西部堤牆都未受到獸潮衝擊,那裡數百萬修士也得到難得的喘息時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