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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進入

第二百三十二章進入

**這句話說完,包括是郝正義在內,眾人人都是嚇了一跳。雨果是翻著白眼說道:"楊,我很是欣賞你的幽默感,但是現在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下井...這個複雜的問題我們一會兒再討論。現在是我和沈鬆手,你能自己走個直線就是上帝保佑了。"

沈辣是在一旁附和道:"**,你就是聽聽雨果主任的話吧。我比你是早認識他半年,這個外國人是不怎麼說瞎話的。"沈辣是一邊勸說**,一邊向孫胖子使眼色。說起胡說八道來,沈辣和雨果兩個加一塊再乘二,都不如孫胖子好用。

孫胖子是先看了郝正義一眼,想是從他那裡看出**豁出去下井的原因。不過這時的郝正義也是一臉詫異地盯著**。孫胖子是不停地眨巴著眼睛,目光是在**和郝正義的身上轉換著,這差不多是孫胖子動腦子時的招牌動作了。

可惜還是沒等孫胖子說話,郝正義是突然說道:"看來我們是要和**先生一起下井了。""不行!"沈辣和雨果、孫胖子三人一起喊道。

孫胖子是接著說道:"郝主任他大哥,說好的你們宗教委員會下井,我們民調局是歡送的。現在是什麼意思?不是我說你,你是自己算算,從剛才起,你說了不算都有多少次了?"

郝正義臉上的笑容是已經消失了,他是冷冷地看了孫胖子一眼,又是把目光轉向**,說道:"看來**先生是知道一些我和鴉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是很需要**先生的幫助。當然,我還是那句話,是除了**先生之外,你們幾個人下不下井,還是由你們自己決定。"

郝正義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已經是不出之前他那種好說好商量的樣子。

郝正義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是變得決然,不容眾人提出異議。不過孫胖子還是爭了幾句:"郝主任他大哥,**是怎麼說也是六室吳主任的人。你是真的一點都不忌憚吳仁荻吳主任嗎?"

說到吳仁荻,郝正義的臉上多少是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但是片刻之後,郝正義是看著遠處那口旱井,他的語氣又是變得堅決起來:"這個世界上,讓我忌憚的東西太多了..."

說完他不再是理會沈辣幾個人,向著鴉做了一個手勢,之後轉身是對著**說道:"我是第一個下去,你在中間,鴉先生殿後..."

看著郝正義已經是開始安排好了下井的順序,**是被鴉從沈辣和雨果的手裡攙了過去,正是要顫顫巍巍地向旱井走過去,沈辣是一股火頂了上來,大喊了一聲:"等一下,你們給我站住!"

沈辣這一嗓子是把孫胖子嚇了一跳:"辣子,你別衝動,有什麼話你是好好說。"說著,他是壓低了聲音嘀咕道:"別亂來啊,有什麼事等老蕭大師回來再說。**是下去了,你別再把自己給搭上。"

沈辣的心思還是被孫胖子看出來了,不過是事到如今,沈辣說什麼也是不能看著**跟著郝正義和鴉下到井裡犯險。

郝正義回頭看著沈辣,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你知道你自己是要幹什麼。"沈辣是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也要下去,剛才**在井下看到的東西我也是看到了。算上我一個也不多吧。"

郝正義是苦笑了一下之後,向沈辣招招手說道:"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了。你和楊先生並排走吧。"

沈辣回頭是看了一眼正在糾結的孫胖子,低聲說道:"大聖,你在這裡等老蕭回來吧。我會在下面給你們留記號。看著記號走就肯定沒錯。"

孫胖子是低著頭正在運氣,聽沈辣說完之後,他抬頭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是沒事找事吧!"說完他是塞給沈辣一個小小的細長型帆布口袋,沈辣握在手裡,隔著外面是一層帆布摸上去,是孫胖子從吳仁荻那裡順來的弓弩。想不到這東西他會是隨身帶著。

孫胖子將弓弩遞給沈辣之後,還是一臉氣哼哼的樣子,他也是不說話,眼看著沈辣攙扶著**,由郝正義帶領著是再次回到了旱井的附近。

這時的井口已經是看不見再有黑色的死氣冒出,不過就算這樣,沈辣還是不敢輕易地再次下去。郝正義是重新戴好了口罩和眼鏡,和鴉兩人先是到了旱井邊緣,兩人手扶著井沿是向下觀看,看了一會兒之後,郝正義回頭對沈辣和**說道:"井下面的死氣應該是已經宣洩完了,現在下去應該是安全的。"

沈辣看著他和鴉是全副武裝的樣子,氣就是不打一處來:"郝會長,你們倆是眼鏡戴著,口罩掛著,這是武裝到牙齒了,就算是有死氣你和鴉也不怕了,我和**怎麼辦?"

聽了沈辣的話,郝正義是將口罩和眼鏡都摘了下來,他有些輕蔑地看著沈辣說道:"郝文明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算了,我是替他教教你。死氣只要是有宣洩的通道,一定會是一次性地全部釋放出來,不會是有一絲半點的殘餘。這也算是死氣的特性。"

關於死氣的資料沈辣在資料室裡見到過,也是知道郝正義所說的這種特性。但是井下面到底是有什麼誰知道?也許會是有幾百立方米的死氣被封閉在另外一個空間裡,就等著像自己之前那樣的人手賤給釋放出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和**...

郝正義看到沈辣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索性將眼鏡和口罩拋給了沈辣,說道:"這樣可以了吧?我們能下去了嗎?"

在下井之前,沈辣想把口罩和眼鏡讓給**的,不想卻是被**一把推了回來,他還是有些萎靡地說道:"我不用這個,就算是下面還有死氣,我是也不差那麼一點了。"**是不用,沈辣又是捨不得還給郝正義,這口罩和眼鏡自然都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由於郝會長這次是主事人,他是不可能第一個下井犯險。開始還以為是郝正義會讓沈辣第一個下井打頭陣,沈辣還臥腰掰腿抻撥了幾下準備下井。沒想到的是被郝正義安排第一個下井的人是鴉。不知道郝正義是怎麼想的,鴉是有失語症不能說話,一旦井下再是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他是連求救都求救不了。

沒容得沈辣多想,鴉是一翻身,已經是順著之前綁好的電線滑了下去。沈辣和郝正義扒著井臺向下看去的時候,鴉已經是十分利**滑到了井底。

到了井底之後,鴉是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噴壺,對著井壁開始是噴起來。雖然不知道鴉的噴壺裡面裝的是什麼液體,但是他是將下面整個井壁大致噴了一遍之後,效果就是馬上顯現出來了。就見在黑漆漆的井壁上面突然是多了一顆閃著熒光的鵝卵石。

看到這顆鵝卵石之後,鴉並沒有著急動手,他是仰著頭向上看了一眼,然後是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郝正義是回了一個手勢之後,轉臉對沈辣說道:"下面發光的是你之前看到的那顆石頭嗎?""就是它,"沈辣接著說道,"你告訴鴉,鵝卵石的周圍是千萬別亂動,剛才的死氣就是從那顆鵝卵石的邊上出來的。"

郝正義是點了點頭,他回頭又是向鴉做了一個手勢。鴉回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隨後是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指尖的鮮血是均勻地塗抹在鵝卵石的表面。

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鴉是後退到了井底的另一端,眼看著那塊鵝卵石,好像是在等著它的某種變化。但是過了好一陣子,也是沒有等到他想要見到的結果。

鵝卵石是被塗滿了鮮血之後,沒有任何反應。現在不光是鴉,就是連郝正義都是緊皺著眉頭看著那顆固執的鵝卵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郝正義是突然轉頭看了**一眼,這時的**正是萎靡地蹲在井邊,他雙是眼盯著地面,時不時喘上幾口粗氣。看見**現在的狀態之後,郝正義扭臉向我沈辣問道:"剛才你在下面看見什麼了?"

"下面..."沈辣是看著郝正義說道,"郝會長,我就是那麼一說,你是還真信啊?我剛才是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哪有閒工夫到處亂看?"

沈辣說完之後,郝正義的眉頭是皺得更緊,他是把目光轉到了**的身上。沒等到他說話,**先是抬頭看了郝會長一眼,說道:"那顆石頭是海魂石,想是要開***,必須是要反轉海魂石,顛倒陰陽之後,下面的門才是能開啟。"

"海魂石..."郝正義看著**是沉吟了一聲之後,重新是轉頭對著鴉。這時,他也是來不及做手勢了,直接向著井底喊道:"鴉,你試試看能不能反轉那顆石頭!"郝正義話出口的時候,沈辣是突然覺得彆扭:"郝會長,你這是急得昏頭了吧?鴉是啞巴,十啞九聾,他是能聽見你的話嗎?"

郝正義的目光是看著井下,嘴裡跟沈辣說道:"鴉不是啞巴,他是失語症,並不會影響說話和聽聲音的功能。"

說話的時候,鴉已經是將井壁上的鵝卵石轉了一百八十度,還沒等他退後,以這顆鵝卵石為中心,突然是發出了類似女人尖叫哭喊的聲音。這哭聲尖厲無比,聽著和**的那只黑貓是有一拼。

想到黑貓,沈辣的腦海裡突然是閃過一個念頭,離開酒店之後,那只黑貓就是再沒見到,雖然知道它是八成躲在**的揹包裡,但是沈辣掃了一眼**的揹包一動不動的,又是完全看不出來黑貓躲在裡面的跡象。

也就是十秒鐘之後,井底女人的尖叫聲是突然停止。這聲音來得是快去得也快,在尖叫聲音停止的同時,以鵝卵石為中心,井壁上的石是頭出現了一道縫隙,縫隙兩側的石頭像是兩扇門一樣被向內開啟,十幾秒鐘的工夫,這個位置是形成了一個兩米高、半米左右寬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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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去吧。"郝正義說道,說話的時候,他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而**就是像沒事人一樣,被沈辣攙扶著站了起來。看到現在井下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之後,沈辣將電線綁在他的身上,和郝正義一起,拽著電線,慢慢地是將**放了下去。鴉在下面保護著,直到**是安全地到了井底。

沈辣在**的後面,是第三個再次到了井底之後,這才是清楚地看到了井底洞穴裡面到底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那裡面是黑洞洞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遮蔽了沈辣的天眼,沈辣竟然是無法看穿洞穴裡面的景象。

郝正義是最後一個下到井底的,他只是看了一眼黑洞之後,就是將目光又落在**的身上:"楊先生,海魂石是怎麼回事?我的資料上面根本是沒有看到陰地的門戶上鑲嵌海魂石的事情。"

**也是在盯著黑洞看,他是喘了口氣後,說道:"這裡的陰地是被人後天整理過,海魂石是那人留下的,因為是守著大海邊,海魂石的作用才是不會在陸地上消失。"

看來郝正義和鴉對於陰地裡面的情況要比沈辣這幾個民調局的人知道得多得多,在進入陰地之前,他們倆是各自從揹包裡掏出兩個小巧的手電筒和一摞火柴盒大小的碗形燈座。手電筒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這些燈座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反光部分的燈碗像是紙一樣薄。好像是拿的姿勢不對就能抓破似的。兩人的燈座集中在一起,都放在鴉那裡,由他保管著。

在進入陰地之前,鴉和郝正義還是用手電筒將裡面二三十米距離的邊邊角角都是照了一下。眾人的天眼在這裡不起作用,只能是藉著手電筒的光亮,才看見這道門的後面從頭頂到腳下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黑色之外,好像是其他的顏色都在這個世界裡失蹤了一樣。

看到陰地裡面的景象,沈辣是不由自主地說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張然天他的膽子也大,這樣的地方他當初是也敢進。"郝正義回頭看了沈辣一眼,說道:"你以為張然天真是亂走的?他之前藏了話是沒全說出來。"郝會長也就是說到這裡,可是之後不管沈辣再怎麼問他,郝正義就是不接著說下去了。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眾人終於是開啟了這次的陰地之旅。和下井的順序是一模一樣,還是鴉走在最前面,沈辣扶著**跟在他的後面,郝正義殿後。進入到陰地裡面之後,才是發現地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殼,缺德的是這冰殼和四周幾乎是一個顏色也是黑乎乎的,直到是踩上去之後才發現腳下是一條冰路。

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氣是就迎面撲來,頓時顯得眾人們身上的大衣有些單薄。剛才是就在洞口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到有這樣凜冽的寒氣。

這裡面還真是邪門得很,陰地的內外就是像兩個世界一樣,裡面的這個世界就像是到了傳說中的地獄一樣。

走進陰地之後,眾人是進入了一條漆黑的甬路。以沈辣現在的眼力,藉著前面鴉手中電筒的光芒,也只能是看清前方大概五十米的景象。

突然是沒有了天眼的協助,沈辣的心裡是越發地沒底起來。以前看來是最沒有用處的手電筒,在鴉和郝正義的手裡指哪照哪,現在看著就像是個寶貝一樣。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加上是身邊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的**,沈辣不敢託大,開口向郝正義借兩個手電筒用用,沒想到郝正義拒絕得那是個乾脆:"不行,我們沒有準備多餘的電筒。你們倆是跟在鴉的後面,跟著他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