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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井中的怪獸

第二百三十三章井中的怪獸

沈辣是說什麼都不相信郝正義沒有一兩把備用的手電,但是他說沒有,沈辣和**只能是繼續小心翼翼地跟著鴉一路向前走著。每走過一百多米,鴉就是會在牆上安一個燈座。

這種燈座後面都是有三根細小的鋼針。看著鴉好像是沒怎麼用力,手握一個燈座,輕輕地是往牆上一按,燈碗薄如紙張的燈座就是牢牢地嵌在了牆上。燈座是安置在牆上的時候,裡面好像是蠶豆大小的燈泡同時亮了起來。燈泡的亮度雖然是不能輻射很遠,但是每隔百十來米就是有一盞燈,先不用管它是幹嗎用的,起碼現在不用沈辣來給孫胖子和蕭和尚做記號了,他們只是要跟著燈座所指的方向跟著來就行了。

走了沒多一會兒,前面的道路是出現了岔路。鴉沒有繼續走,他停住腳步,回頭是看了郝正義一眼,向他做了一連串的手勢。郝正義是心領神會,他走到前面舉著電筒是觀察了一下,略微一沉吟之後,他就是指出了左邊那條——我們繼續要走的道路。

郝正義是選擇出道路之後,鴉是沒有任何猶豫,拔腿就是往郝會長指出的道路前進。沈辣和**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是向身後的郝正義說道:"郝會長,你怎麼就知道是這條路的?"郝正義在沈辣是身後不鹹不淡地說道:"我不用每件事情都是要和你們解釋吧?我們宗教事務委員會自有我們辦事的方法。你只要是相信就行了。"

郝正義的話是噎得沈辣夠嗆,他對自己和孫胖子完全就是兩種態度,沈辣正想是找句什麼話回一下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鴉突然是停住了腳步。沈辣沒有防備,差點是和他撞到了一起。"鴉,你要是不走的話,能不能是事先說一下,讓我有個防..."

沈辣這句話是剛剛說了一半,就是看見鴉的手電光照著不遠處的牆壁上,黑漆漆的牆壁上面是用一種類似紅色油彩的物質勾勒出來一幅壁畫。

壁畫裡面畫的是一處海面上的小島,有很多的人和動物是漂在小島周圍的海面上,看他們仰面漂在海面上的姿勢,應該是已經死了的。而在小島不遠處的海面上,已經是烏雲密佈,一道一道的閃電擊是打在海面的同一個點上,在被閃電擊打的大海的下面是憑空出來一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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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辣看著這幅壁畫上閃電擊打海面的場景是有些驚呆了:"這不就是剛才發生的事兒嗎?"

郝正義從後面走上來也是看著壁畫上的景象發愣,沈辣趁著這個機會掏出手機,對著壁畫拍了張照片。沒承想是在拍照時閃光燈打出的瞬間,在壁畫上方的橫樑是出現了一道人影,這個"人"本來是四肢環抱倒掛在橫樑上的,被閃光燈的強光一嚇,"他""嗷"一聲驚叫,緊接著是從橫樑上摔了下來,掉落在沈辣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接下來更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在"他"**的一剎那,這個人影是突然消失。郝正義和鴉兩支手電筒四處尋找,不過那個"人影"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剛才那一幕發生得太突然,等沈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幫郝正義和鴉的必要了。看著他是倆如臨大敵的樣子,沈辣說道:"那是什麼東西?"郝正義沒有回答沈辣,他已經是和鴉背對背,兩人是採取了一種防禦的姿勢。兩人繼續藉著電筒的光亮是四處尋找著剛才人影的下落,不過還是有一個小細節,郝正義和鴉空著的手已經是攥成拳頭緊握了起來。

看著郝正義和鴉兩人緊張得像是繃緊的皮筋一樣,加上現在是黑暗的環境當中,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能看到事物幾乎是為零,沈辣心中是越發地沒底起來。說不得,沈辣將孫胖子塞給我的弓弩取了出來,掛上了弓弦之後又是裝上了一支弩箭。當右手食指虛搭在弓弩上的時候,沈辣的心中才多少有了些底氣。

不過光是一支弓弩還是單調了一點,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按著剛才那個"人影"的速度,恐怕自己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到自己身前了。到時候就算是同歸於盡也算是沈辣佔便宜了。

思索再三,沈辣掏出防風打火機,打著火之後,防風孔裡小小的火苗是被洞內的寒風吹得左右亂擺,怎麼說也算是有了一點亮光。藉著打火機的那點亮光,沈辣握著弓弩四下看了一圈,沒有是再發現那個"人影"的蹤跡,沈辣才算稍稍地踏實了一點。

本來沈辣還是想向郝正義打聽一下剛才那道"人影"的出處,但是看郝正義也沒有心思再搭理自己,索性是換了詢問的目標,轉頭向**說道:"你看到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了嗎?"

**的氣息還是很弱,說話之前,他先是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他才看著沈辣說道:"剛才你擋著我了...等能看到的時候,那個東西已經是跑了。要不是你,我還能看個背影。"

聽了他這幾句話,沈辣還是有些不甘心:"那麼你是回憶一下,陰地裡是有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說是怪獸什麼的?"**是看了一眼,打火機的火苗是太暗,沈辣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還是聽到他的語氣好像是有些不屑:"陰地?我這麼多年都是在海上漂泊,這種地方我怎麼可能是知道?"

"你就是謙虛吧,"沈辣是找到了他話中的漏洞,"那剛才在井底的時候,你是一眼就把海魂石認出來了。那東西人家郝會長的愛將都是走眼了,你這分見識就是不是一般人的了吧。"

"海魂石,哼哼..."**是難得地笑了一下,雖然聽起來有點是像冷笑,"那個東西我還是在船上見到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想是知道的話就去問問你們的吳主任,那顆石頭還是他帶上船的。""那是你們的吳主任好不好?"我心裡對這個稱呼很有些敏感。

這時沈辣是有些想念孫胖子,如果是那個胖子在的話,像這樣的十萬個為什麼的活兒都是他負責的,一些問題在沈辣腦中剛剛是想起來的時候,他就是已經問出口了。加上他那插科打諢,胡說八道的功夫,一些沈辣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話,在孫胖子的嘴裡那是根本沒有難度。

現在沈辣手中的打火機已經是開始燙手了,如果孫胖子在的話,起碼是向郝正義要出來一兩個手電筒絕對不是難事。就算郝正義手裡真的是沒有多餘的,他也能是把郝會長手中用的手電筒誆過來。

沈辣和**說話的時候,郝正義那邊是有了點新的動作。鴉是突然蹲了下去,他的手中是多了一個小小的酒盅。沈辣心中暗道:"酒盅都是拿出來了,他不會是喲再掏出一瓶白酒吧?"

在沈辣那胡思亂想的時候,鴉是將酒盅放置在地上,他真的是在懷中又掏出來一個扁扁的錫制酒壺。在倒酒之前,鴉將剛才咬破的食指是往酒盅裡擠出幾滴鮮血,隨後是開啟酒壺,將裡面的液體給倒進酒盅的時候,一股濃烈刺鼻的辛辣味道是湧現出來。鴉的酒壺裡裝的是什麼沈辣不知道,倒是沈辣敢肯定裡面的液體絕對不是酒。因為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沈辣的鼻涕和眼淚就像洗了洋蔥浴一樣,是止不住地流出來。

沈辣擤著鼻涕,擦著眼淚說道:"郝會長,鴉是倒的是什麼?這麼嗆,不會是純硫酸吧?"

沒承想郝正義是瞪了沈辣一眼,他低聲呵斥了沈辣一句:"不要說話!"這時候鴉已經是重新站了起來。他和郝會長是一起正仰著頭,以地上的酒盅為中心,兩人舉著手電筒是對著四下一通亂照。

那杯酒是餌!沈辣是明白了過來,只是不知道那麼衝的餌是什麼東西。現場的氣氛是越發緊張起來,沈辣也是顧不得打火機燙得有些拿不住了。咬住牙,掏出一把五塊、十塊的零錢,用這幾張鈔票是墊著打火機,向四下看去。另一只手是緊握著弓弩,食指搭在扳機上,瞄著打火機照著的地方,只要是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馬上摟火發射弩箭。

沈辣手中的弩箭是對準的是酒盅的方向,就在沈辣另一只手裡的打火機燙得實在拿不住的時候,突然從天棚上面是掉下幾滴黏糊糊且腥臭無比的液體來,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沈辣我手中打火機的火眼上面。這一下子,本來就是被寒風吹得四處亂竄的火苗瞬間被打溼熄滅。

上面有東西!沈辣來不及多想,在火苗熄滅的瞬間沈辣是舉起弓弩對著頭頂掉下黏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聽見頭頂"嗷"的一聲慘叫,緊接是著一個古里古怪的"人影"突然從天棚掉到了沈辣的腳下。

沈辣拉著**向後退了一步,才是沒有被這個"人影"砸到。郝正義和鴉是兩支手電同時照過來,藉著手電筒的光亮,看到這個"人影"真容的時候,沈辣的背後頓時冒起了一陣涼氣。

地面上是仰面躺著一隻黑色的怪物正在不停地抽搐著,它是一邊抽搐一邊對著眾人尖叫。與其說這只怪物是"人",倒不如說它是一隻被扒了皮、剁去尾巴的大馬猴。

這個怪物是通體漆黑,渾身下上是沒有一塊皮膚,它的皮下組織全部是裸露在外面,沈辣都能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所有黑色的肌肉組織,還有部分是附著在肌肉表面的血管和神經組織,當然,這些血管和神經線也都是黑色的。在它的肌肉外面,是被一層薄薄的黏液包裹著,它是仰面朝天,露出胸前的一個大洞,裡面一顆黑色的心臟正是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沈辣射出去的那支弩箭釘在怪物的後背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射進了它的脊椎骨,箭尖是從它的小腹中露了出來,一串黑色的血珠從上面滴落下來,這個畫面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

說實話,剛才扣動弓弩扳機的時候是什麼都看不到,這一箭就是蒙的,本來還以為沈辣的運氣超好,但是看到這個怪物之後,沈辣又是不那麼肯定了。

看著一張沒有臉皮,是只有肌肉和神經線的臉正對著自己"嗷嗷..."地亂叫,沈辣的心臟就一揪一揪的,這完全就是像是一副被毀壞的醫學標本。

民調局的資料室裡可是沒有這種被扒皮怪物的資料,現在只能是透過別的渠道來瞭解這個怪物的出處了。

沈辣是抬頭看了一眼郝正義和鴉他倆,想從他倆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這時候沈辣是才發現鴉的手中多了一個六稜法鈷,這東西是佛家的護教法器。

歐陽偏左那裡是有幾件形狀差不多的,不過和鴉的這件法器還是沒法比。鴉手中的六稜法鈷前面是一尺左右的大釘子尖金光閃閃的,也就是沈辣這大半年在民調局裡長了見識,知道那是法器鎏金,如果歐陽偏左沒有騙自己的話,這種六稜法鈷是一對,算是漢初伴隨著佛教傳入中.國時的十六對護法聖器之一。如果說鴉手中的六稜法鈷不是西貝貨的話,那麼這個東西就算是歐陽偏左見了也是要眼紅的。

這時的郝正義和鴉是緊皺著眉頭盯著地上的怪物,兩人對了一下眼神之後,郝正義則是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得出來郝會長對這只怪物的出處也是不甚了解。

突然之間,怪物叫喊的聲音是變了調,它的語調憑是空高了八度,尖叫的聲音差點刺破了沈辣的耳膜。沈辣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就在沈辣捂住耳朵的時候,**突然對沈辣喊了一聲:"躲開!"同時他一把將沈辣拉開,沈辣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風聲,本來是還想藉著郝正義和鴉手電筒的光亮,看清楚身後是什麼東西,沒想到他倆的手電是同時熄滅,沈辣倒是明白他倆的意思,一旦是再有情況發生,在黑暗當中的亮點就是活靶子。

好在有之前鴉是安置的燈座,藉著這點亮光多少還是能看見一些東西。隱約地看見地上怪物的身子是向後平移四米多。藉著附近牆邊燈座的燈光看去,一個模糊的影子是趴在怪物的身後,正抓住了它的後腿,一步一步地是向後拖。

還有一個!沈辣心驚之餘已經是舉起了弓弩對著怪物身後的影子扣動了扳機。但是弓弩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媽的,沒有裝弩箭!沈辣這才想起來剛才射了怪物一箭之後忘了上弩箭了。

就在沈辣是拉開弓弦準備裝上弩箭的時候,怪物突然是不再移動了。隨之而來的是它身後影子是一聲暴叫,叫聲過後,一道惡風向沈辣撲過來。

沈辣將空弓弩對著風聲扔了過去,同時是左手擋在身前,右手已經是將短劍抽了出來。還沒等沈辣有下一步的動作,突然"啪"的一聲,在沈辣身前五六米的位置突然是打了一道火花,緊接著郝正義那邊的手電光又是亮了起來。這時沈辣才看到在身前五六米的地方,趴著一個幾乎和剛才那只怪物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一樣地是被人扒了皮,一樣地胸口是被開了一個大洞,一樣地那麼砢磣。